李香雨瞧見那句所謂的不能用金錢衡量,恐怕是想以後賣個更好的價錢吧?一邊的張莉莉接過報紙,滿臉氣憤的樣子,一邊同班同學都瞭解那藥方是李香雨的,一時間聯想到之前林琳糾纏着要配方的事兒,更是人人都以詭異的目光看着林琳,一邊也都替李香雨氣憤。劉欣更是氣得都說不出什麼話了,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林琳這種行爲了。
“琳琳怎麼能這樣?我要去問問她,小雨,走,我們回教室看看她還在不在,我倒要在大家面前問問她這樣是什麼意思,把你的東西說成是自己家的也就算了,還拿出來賣了,如今居然還有臉在我們面前晃悠,要是我的話,早點去投河自盡算了。”劉欣拉着李香雨就想衝去教室對林琳發難,之前李香雨四人正好趁着午休的時間在花園裡看書。還是班長許浩然回家吃午飯的時候看見自己老爸在感慨才知曉這事兒的,於是來學校的時候就拿上了報紙找來告訴了李香雨。
李香雨連忙拉住衝動的劉欣,一邊對許浩然點了點頭笑了笑,“你等一下,班長,謝謝你給我們報紙看,不然我們還真不會這麼快注意到這個消息呢。”
李冉輝拉了拉揹包肩帶,隨意的揮了揮手,面帶無奈,“好了,大家都是同學,不用這般客套,你們真要去找林琳說理?我看這個倒是沒什麼意義了,對方也沒有透露出配方的全部,你能如何證明人家賣的這個跟你們的一樣?難道非逼着大家將配方曝光?一旦對方稍微減少或增加一兩樣東西,恐怕你們就真的把自己都陷進去了哩。而且既然人家這般有恃無恐的繼續在學校呆着,恐怕早就想好了對付你們的辦法了。要我說啊,你們以後弄出了什麼獨家的東西,就應該去有關部門申請個專利,現在大家都還沒搞明白這個專利權的重要性,其實人家國外就已經普及了這一知識了。”
李香雨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看來自己也應該拜託張姨去相關部門將自己那些東西都申請個專利才保險一些,以前自己太自信沒有人能夠複製出來了,可是現在科技越發發達了,難保不會被解析出來,雖說自己不靠那些吃飯,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據爲己有了真心不怎麼舒服。想這事兒,之前也想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真出了這事兒,真跟深呼吸的時候吞了只蚊子一樣膈應人。
一邊的劉欣聽了班長的話,心中更是火大,不過也知道自己在大家面前質問林琳的話,也許反而是幫了人家的忙。
李香雨也不多說,只跟許浩然揮了揮手,看着許浩然回教室去了,這才說道:“好了,欣欣,沒事,之前我跟莉莉就覺出了她的企圖,不過見着她堅持非要纏着要了去,這纔沒辦法的,不過我們並沒有跟她說關鍵的地方,放心吧,我敢保證沒多久他們就不能這般名利雙收的過日子啦。”
張莉莉在一邊,之前就被這林家出乎意料的聲勢浩大給嚇到了,之前只以爲對方只是求財,沒想到居然是要名利雙收!還直接找上了省會c市最大的藥企!可想而知以後林家有多男收場了!不過想到當初林琳那副樣子,張莉莉還是高興得很的。回過神來立馬笑嘻嘻的附和着,劉欣見此,這才放心的重新坐下來,一邊本來繃着臉的蔣桐也明顯的放鬆了不少。
劉欣還興致勃勃的問道:“真的?小雨真厲害,可是,你不是騙我的吧?”說罷還雙眼緊盯着李香雨看,就怕李香雨真是故意安慰她的。
“哧,看啥呢,要真是騙你的,你也看不出來好不好?”張莉莉嘲笑劉欣,言語間卻是親暱非常。
“好啦,之前班長在,我不好說,之前我們其實已經賣給了教官他們作爲軍隊用了,現在我敢保證,一旦他們第一批生產出來,肯定是過不了監察部門的啦,畢竟軍隊用的東西都是登記在冊的,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增加或是減少一些他們認爲沒有什麼功效的東西,不過我猜以他們的謹慎,應該不會隨便減少藥材,最有可能的是會增加一些沒有什麼用處的藥材,你們不懂中醫,不知道我那配方因有兩種完全相沖的藥材,其他看起來無用或是僅僅增加甜味的草藥都是起着制衡的作用的,一旦他們添加了東西在裡面,藥性的制衡作用就會失效,到時候就真的是解暑藥變成毒藥了。”李香雨一邊細聲的跟幾人解釋着,要是不解釋清楚,指不定劉欣蔣桐以後知道了心裡會有隔閡呢。
劉欣聞言,先是高興起來,不過隨後就又皺着眉頭擔心起來,“小雨,你說那會變成毒藥?可是,這樣不是就連累很多無辜的人啦?”
李香雨擡頭好笑的用手指戳了戳劉欣,“喂,你不是吧,那些藥劑上市之前可是要經過嚴厲的檢查的好吧?到時候檢查員那關他們就過不了,最後的結果啊,我猜就是c市的那個興達藥品公司發怒,要求林家賠償鉅款,到時候林家就吃不了兜着走咯,這樣你是不是還要擔心林家沒錢支付違約金啊?”
劉欣知道這是李香雨笑話她,攛掇着蔣桐一起舉着書就要去敲李香雨腦袋,張莉莉自詡爲李香雨的護花使者多年,自然是“英勇無比”的起身反擊。
“不過,我們千萬不能透露出我們之前就知道的意思,不然我怕林家會咬着我們不放!”
其他三人自然是無不應是的,就連看起來最單純的劉欣都嚴肅的答應了,雖然劉欣是家裡的獨生子女,從小被寵着嬌慣着,但是她家父母都是成功的商人,耳濡目染的還是能分辨輕重緩急的。
果然如李香雨預測的那般,林家本來高高興興的分着c市興達預付的幾萬首款,結果興達公司負責簽約的人找到本身就在企業工作的林家小叔,說審覈的時候出問題啦,人家軍方早就開始用這個東西啦,讓林家想辦法,還言辭犀利的說林家這是騙錢的行爲,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嚇得林家老少心慌不已,林琳更是首當其衝。
“林琳,你不是說這配方沒有賣出去嗎?怎麼人家早就有人買了?你是故意整我們大家的吧?就算你再怎麼討厭你大伯母,也不至於把自己家一起坑了吧,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老式的大堂裡,男女老少齊坐一堂,在堂屋中間揹着手走走停停的老人眼神犀利的瞪着坐在門邊的林琳,大聲的質問着。
一邊的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也是一臉憤恨的瞪着林琳,此人正是林琳的小叔,也是此次事件的牽線人,也是林琳在安寧市寄住的親戚。
之前軍訓纔開始,林紓全從林琳那裡得知了藥方的事情,本身就在製藥廠工作的林紓全心思一動,就打起了這個主意,最後更是積極主動的給車間主任公司經理這些人物塞紅包,最後得以跟公司歸屬人簽了這一合同,可惜如今藥方出了問題,上面的害怕自己受牽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解僱了林紓全,氣得林紓全的老婆大吵大鬧的很是收拾了一番林紓全。
一邊的大伯一家也是怒目相視,腰圓體胖的大伯母更是恨不得起身收拾一頓林琳一樣,嚇得林琳使勁往自家母親懷裡鑽。
林琳坐在自己父母身邊,此時也是嚇得催淚不已,一張小臉上滿是淚珠兒掛在兩腮,很是楚楚可憐,瞧得林家老二林紓盛夫妻二人心疼不已,也不再忍心責怪自家乖女兒。
林紓盛瞧着一家子都一臉要吞了自己一家人的嘴臉,很是不忿的哼了一聲,“當初出主意的可是老三你,如今哼哼得最厲害的反而也是你,人家大意將配方給了琳琳已經不錯了,難道人家還有將祖宗十八代的事蹟都要告訴咱們的道理?我家琳琳已經盡力了,如今出了事,何必都怪罪在她身上?要說拿錢的時候,你們可沒一個人想着是我家琳琳的功勞哩。”
一邊琳琳的母親也是抱着女兒心疼不已,一邊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卻是翻了個白眼,明顯的對林琳不屑,“姐姐當初要幹這種事我就不同意,如今人家一問我這事兒,我就臉紅好不好?哼,我有這麼個姐姐,真是丟臉死了。”
林媽媽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兒,卻不再多說什麼,林琳跟妹妹林雨從小就不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作爲母親稍微偏愛大女兒已經有些不公平了,林媽媽倒不至於太偏心眼。林琳從小就喜歡一副柔弱受氣包的面孔騙得他人的偏袒,在外面別人也都以爲是自己欺負姐姐,林雨早就恨死了林琳這副做作的姿態了,不過說到底還是自家姐姐,如今發生這樣的事,年紀小小的林雨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林家老爺子停下來走動,轉身凝重的瞧了大家一眼,“依我看,如今只能稍微改改藥方了,只要咱們的藥方跟對方的有一點不同,人家也沒辦法爲難咱們了。”
唯一跟着老爺子學醫的林家老二皺了皺眉,“不過之前林琳也說過,她那個同學是利用了其中兩種藥性完全相沖的藥材,其他的藥材一經改動,恐怕就會出問題啊,咱們也不能肯定那些看起來只是改善口味的蔗糖茅草根是不是沒有其他作用呢。”
說罷林紓盛心中感嘆,林琳這個小同學真是個中醫界的天才啊,小小年紀就會創新,完全打破了中醫幾千年傳承下來的陳規,真不是自己這些老思想能比擬的,可惜家裡都被錢財矇蔽了雙眼,老爺子也被那什麼名聲糊住了眼呢,什麼御醫之家,外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麼?說是御醫之家確有此事,可那也是幾百年前明朝那些時候的事兒了,再說自家也就是林家一個分支,哪裡堪配御醫傳人之稱呢。不過這事兒是自家閨女出的面兒,自己如今爲了孩子的名聲,也只能昧着良心繼續想辦法遮掩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