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巧了呀。”聽到車伕這麼一說,那小伊和她家小姐卻是一臉驚喜地對視一眼,小伊哈哈一笑,卻是對蘇白山開口說道,“那蘇大叔,你們可以和我們坐一輛馬車,咱們一路呀,反正我們都要到蘭博鎮去的,是吧,小姐。”
“嗯,蘇大叔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況且這馬車內部寬敞,也是能夠坐得下我們所有人的。”那小姐此時一臉端莊肅穆,聽了小伊的話,卻是對着蘇白山微微點頭,轉而開口對身旁的袁金玉說道,“阿叔,你說這樣可好?”
“呃,這個。。。”袁金玉眉宇微皺,開始似乎顯得有些猶豫,不過看着那小姐一臉誠懇堅決的表情,卻是微微點頭,同意地說道,“既然我家小姐都如此說了,那隻要兄臺幾位不嫌棄,咱們一起上路,也可以有個伴,路上也不會寂寞了。兄臺以爲呢?”
“這樣啊。。。”感受到小伊那一臉熱情的邀請,蘇白山卻是知道,那袁金玉其實是不怎麼願意的,不過再看看這天色,蘇白山心裡也有些猶豫,畢竟是人家的馬車,他們橫插一腳,蘇白山倒是覺得這樣子做的話,會不好意思。
“哈哈,有馬車可以坐了,那我先走一步。”蘇白山正猶豫着,身旁的高驚雲此時卻是哈哈一笑,身體敏捷地一閃,卻是已經竄進了那馬車棚子裡面,只留下一連串得意的笑聲。
“呃。。。”蘇白山瞬間就只覺得腦門上汗涔涔的,這高驚雲突然來的這麼一出讓他尷尬極了,暗自無奈地搖搖頭,蘇白山只能是苦笑着對小伊幾人說道,“那好吧,不過這樣的話,可就要多多打擾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那朋友粗魯慣了。。。”
“呵呵,沒事沒事,五湖四海相聚到一起,那就是緣分,何況你於我家小姐有大恩。”微微擺手,那袁金玉看着蘇白山滿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卻是反而爲他開口解圍,“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兄臺只管上車,等到了蘭博鎮,兄臺一定要讓我等做東,請你一頓,聊表心意。”
“呃,這何必呢,都是些小事情,那天晚上其實我還要多謝你們呢,要不是你們,我其實也都沒命了。”想想那天晚上在卡莫街發生的事情,蘇白山卻是微微搖頭,那天晚上他和小伊這三人其實也談不上是誰救了誰,只能說是大家互相作用,一起努力,不然也逃不出去。
“那請吧。”袁金玉一臉微笑着搖搖頭,看那樣子,蘇白山今天晚上的酒菜銀子是有着落了,蘇白山心裡暗笑着,卻是隨着袁金玉幾人上了馬車。
馬車車廂裡很寬敞,果然是和小伊說的一樣,坐下六個人也完全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等到上了馬車,蘇白山卻是一臉尷尬起來。
這車廂裡六個人,卻是正好三男三女,小伊那她家小姐,還有那一路執拗地跟着蘇白山的小青,這三個女孩子身上卻都是擦脂抹粉了的,車廂雖然能坐下六個人,但畢竟是密封的環境,也不大的地方,車廂裡,蘇白山耳鼻咽喉呼吸所聞到的都是這三個女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
小伊本來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子,平常也很健談,但是此時在這車廂裡,她卻是一臉安靜地坐在她家小姐身旁,歪着腦袋,一臉好奇地看着她旁邊的小青。
小青自打上了這馬車,卻是一直安靜如平常,而且只是跟在蘇白山的身旁,車廂裡,蘇白山也是坐在小青一側的。
“蘇大叔,這位小妹妹是誰呀?”好奇地打量了小青半天,小伊卻是終究忍不住開口對隔了個小青的蘇白山問道,“是你的女兒嗎?”
“呃,咳咳!”蘇白山猛然一陣咳嗽,翻翻白眼,卻是被小伊這話給差點氣得栽倒在地上。
“他是我大叔,我叫他蘇大叔,叫他大爺。”蘇白山正想開口回答小伊的話,原本一直安靜的小青此時卻是伸手一指蘇白山和高驚雲,一臉認真地開口說了話。
“哦,他是你大叔啊。”恍然地點點頭,小伊剛想繼續開口問些什麼,卻是被她對面坐着的袁金玉眼神一瞄,阻止了她繼續想要問下去的話。
“兄臺,?”斜眼看了一下說完話之後繼續變得很安靜的小青,袁金玉卻是一臉微笑地看着蘇白山,開口問道,“當日咱們走散之後,我還以爲兄臺出事了呢,那天真是多謝你了,小伊,你還不快點多謝人家蘇大叔?”
“呵呵,真的不用謝我。”還沒等小伊開口道謝,蘇白山急忙對那袁金玉擺擺手,卻是一臉尷尬地說道,“這件事情咱們不說了好嗎?我其實很慚愧的,那天差點害的小伊和我一起被官府給關了起來。”
“呵呵,那好吧。”點點頭,袁金玉似乎聽過了小伊的敘說,卻是莞爾地笑着,忽而卻是看看蘇白山身邊的高驚雲和小青,一臉好奇地開口對蘇白山問道,“這兩位,兄臺還沒向我們介紹呢。”
“我不用介紹啦,你叫我前輩就好了。”蘇白山正想開口回答,一旁一直眯着眼睛的高驚雲此時卻是猛然睜開了雙眼,一臉無所謂地開口對袁金玉說道,“放心好了,叫我前輩,只有你賺,沒有你吃虧的。”
“呃,對不住啊,我這朋友腦子不行。”一旁的蘇白山翻翻白眼,卻是沒好氣地回頭瞪了高驚雲一眼,這纔回過頭來,開口對袁金玉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他是我叔叔,他這人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這是我侄女,叫小青。。。”
“呵呵,無妨,無妨。”面對高驚雲那一臉嬉笑的表情,袁金玉卻是一臉絲毫不生氣的樣子,擺擺手,看着高驚雲,開口對蘇白山說道,“你這叔叔還真挺幽默的,前輩,晚輩這廂有禮了。”
“嘿?僞君子一個。”聽到袁金玉禮貌地開口,高驚雲卻是一臉鄙夷,顯得很是不領情,擺擺手,一臉不在意的對袁金玉說道,“你這人我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最虛僞的人,你們肯定是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打多了,不然這些客套話是不會有這麼多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