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 對峙!

“哼!竟然敢盯你餘爺的梢,真是活得膩歪了!我就不相信引不出你來!”

餘海威在心中冷笑,他開着車在城裡兜圈,打算將那雙暗眼給引出來。只是……從南城到東城,再從東到北城,最後到了西城的地界……

就這樣,花了半天的時間,他用盡各種手斷,都沒將那雙眼睛找出來。也沒辦法將其甩掉。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麻煩。甚至心中升起了一絲忌憚。

“該死!這傢伙的跟蹤術怎麼這麼強大?莫非,他在我身上放了什麼東西?”

身爲國安一分局負責人,餘海威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在繞城一週後,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於是,他將自己身上徹底清查了數遍,又換了一臺車,卻是什麼也沒找到。

然而,那種感覺卻依舊如影隨影。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抹恐怖的陰影之中。夜暮降臨之時,他最後選擇進了國安的一所隱秘之地。

在這裡,他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包括與國安總部的聯繫。只要他不從這裡主動向外發出信號。就算是國安總局的人也找不到他。

“不愧是專業特工,這敏銳度不錯。”

在城市的邊緣,在綠裝的一間辦公室裡。童大小姐望着電腦屏幕上的目標突然消失,她禁不住點評道:

“其實,他猜對了。盯着他的確實是與儀器有關。只可惜,打死他都想不到。那個儀器並非別人放在他身上。而是他自己配帶在身上的裝置。”

餘海威身爲國安分局的負責人,身上自然會隨身攜帶國安的定位裝置。他也不是第一天攜帶這個裝置。理論上來講,這個定位裝置是不可能令他產生被人窺視之感的。

然而,理論終究只是理論。當理論遇到童大小姐和邱三少這樣的“橫人”時,那就不能以常理論之了。邱三少的解密天賦可以攻克西方發達國家的防護牆。要進入國安的衛星系統,那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境。跟回自己老家沒區別。就像現在,他已經取得了最高權限,鎖住了餘海威這位分局負責人,對方卻是全然不知。

“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發現有有人在觀注他的?”

邱三少坐在她身邊,若有所思的接道。

“應該是直覺吧!”坐在童大小姐另一邊的林少分析道:

“你看他這一路上都在極盡所能的想要罷脫追蹤,卻始終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就說明,他只是感覺到有潛在危險。卻並不知道那個潛在危險來自哪裡?不過,他現在的做法卻是完全正確的。在無法確定目標的時候,那就將自己完全藏起來。這樣纔是最安全的辦法。”

“沒錯,這是一種直覺。”童大小姐凝眉思索道:

“就不知他的這種直覺是天生的第六感?還是那種在經過無數次生死磨歷之後,纔會產生的條件反射?”

“不管是哪一種,都可以說明這個人相當的危險。”林少很肯定的道。說着他望向小欣,認真的道:

“這樣的人,很難一擊消滅他。可是,若不能將其一擊致命,那將會引來無盡的麻煩。所以,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

“我同意小峰的意見。”三少同樣鄭重其事的點頭道:

“這本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傢伙勾結境外的黑社會,已經算是叛國者。消滅他本來也是我們的責任。雖然走組織程序容易打草驚蛇。但是,我們也並非只有那一條路可走。我們完全可以先斬後奏。”

“先斬的奏?我說兩位大哥,你們是有上方寶劍?還是有免死金牌?”

童大小姐翻了個白眼,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別忘了你們可是身處法制社會。做爲正面人物的你們,必須得尊守法律規定的條款。就算對方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那也得有證有據,憑法律制裁他。你們要是隨便抹殺他,那就叫謀殺。同樣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用你們倆金貴的命,去換他一條賤命,這生意怎麼算都是賠本的賣買。”

“可是,你的命卻是比我們倆加起來還要金貴。”

三少和林少同時回道。

“錯,我自然不會更他拼命。”童大小姐笑着搖頭道:“你們是正面人物,我可不是。法律對我無效,因爲我隨時都可以專法律的空子。”

你可以,我們難道不可以?

兩位青年才俊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心中很是不滿。

“好了,我現在就趕過去。我也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忙。”

童大小姐站起來,指着電腦屏幕上,目標消失的地方,不容置疑的道:

“不是與我同去,而是幫我死死盯着他,只要他一出來。你們就盯着他釋放殺氣。以此人的敏銳,他肯定能感受到,並且會再退回去。

這種身份的人,若是死在外面,肯定會引起國安強烈反彈。只有死在他們自己的地盤,纔會將影響降至最低。這裡就是最適合他的葬身之地。”

“我陪你去!”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童大小姐雙目猛斂,犀利的目光像要將兩人當場穿透。兩人剛剛站了一半的身體,微微一僵。不由自主的重新坐了回去。童大小姐的目光這才變和柔和。

而三少與林少則是滿目若澀。這個小妮子,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他們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不要跟來,否則後果自負!”

最後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童大小姐拿了放在桌上的包,轉身出了房間。要闖國安秘境,童大小姐並沒有託大。心念轉動,召喚了火龍與小星仔同往。

“哥,我已經到了。那傢伙還在裡面吧!”

兩個小時後,童大小姐領着兩個隱身的小將,驅車來到餘海威消失的地方。她坐在車裡,用電話與家裡坐鎮的兩人聯繫。

“他一直沒有出來過,你要進去的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最好讓小龍先進去探路。”

電話裡傳來林少與三少關切而又緊張的聲音。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童大小姐自信的掛了電話。

推門下車,三人一起朝前走去。這裡從外面看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廠房。整個廠區佔地有兩百坪。上面還掛着xx化工廠的牌子。從外面看這個廠子像是隨時都有被廢棄的可能。

誰能想得到,這裡竟然是國安的一個秘密據點呢?

“我先去看看吧!”小火龍自動請纓。

童大小姐卻沒有答應。

“沒必要。”童大小姐輕輕搖頭道:

“正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我們還是先找個地頭蛇摸摸底。”

童大小姐說着,如玉的柔荑在虛空中很隨意的掐了一個招魂指印。立刻,以她爲中心,四周圍陰風乍起,寒氣凜凜,吹得她的衣禁潺潺,長髮飛揚。

只是一瞬之間,原本荒涼的地方。頓時聚集了不少鬼影。來鬼神色恭敬,紛紛朝着童大小姐拱手跪拜。夜色下,童大小姐在這個羣體之中,那是真真正正地如同神抵般存在。

“不知仙子相召,有何吩咐?”

一隻在此地地位最高野鬼脫羣而出,站在最前面,戰戰兢兢的問道。

“放心,我沒打算難爲你們。”

看出這些孤魂野鬼對她的忌憚,童大小姐先給予他們一顆定心丸。然後,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只是想問你們幾個間單的問題。只要你們老實回答,我非但不會難爲你們。還會給你們好處。”

野鬼們一聽這位仙姑不是來收他們的,他們就已經很神了。再聽只要答對問題,就有好處可得。這些小鬼們一個個頓時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剛剛還戰戰兢兢的鬼,此刻竟是迫不及待的催足:

“仙子請問。”

童大小姐指着前面黑漆漆,像是廢棄的廠房道:

“那裡面的情況,你們有人知道嗎?”

“我知道。”一隻機靈的小鬼搶先回道:“這個廠子裡其實是另有玄機……”

“我也知道。我以前是這個廠子裡的人,因爲不小心闖入禁區,觸及機關而命喪於此。”

另一個年齡稍大的鬼滿懷幽怨的道:

“我的身體早已被火化成恢。我的魂魄被拘於此已經許多年。對這裡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即然這是你的地盤,那就帶路吧!”童大小姐問道。

“你若助我完成任務,我就幫你念一篇往生經,爲你超度亡魂。讓你不用留在這裡做孤魂野鬼。”

“是,仙子請!”

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童大小姐劃出條件。那野鬼很乾脆的就在前面帶路。並且,邊走邊向童大小姐解釋裡面的情況。

“這裡表面上是個化工廠,實際上卻是國安的一個秘密場所。這裡的工人,全是國家安全局的特工……”

“嘶!”

餘海威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再次感受到危險的降臨。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渾身都警戒起來。

“怎麼回事?莫非有人敢進來?”

他猛地坐直身體,轉身看向牆壁上的監視屏幕。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是,他心裡的危機感卻越來越強烈了。本能的,他打開抽屜,摸出手槍。

“咔!”手槍上膛,從位置上一躍而起。隱身於門後。

“啪,啪……”

有節奏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緊張了一整天的餘海威終於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他雙手握槍,屏住呼吸,就等一槍崩掉外面那個傢伙的頭。

“咚咚!”外面的人停在門口,輕輕敲門。

餘海威站在門後,屏息靜氣。等待時機。

“咚咚!”

門外的人又敲了兩下,便輕輕推開了門。然後,一個男人的頭伸了進來。接着,一把冰冷的槍口頂在那顆伸進來的腦袋上。

“哼!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吧!”

餘海威聲如寒冰,冷哼道。

“餘局!是我!”被槍頂住的人,並沒有驚慌,因爲他也是一個合格的特工。

“王然?你怎麼還沒走?”聽到對方平靜的聲音,餘海威明顯有些意外。不過,因爲心中的警戒還沒有解除。他手中的槍口依舊頂着對方的頭。

“我正要走,看您這裡還開着燈。就想着過來跟您打個招呼。”

王然是這裡唯一的一個後勤人員。這裡的所有雜七雜八的事都是他負責。自然也包括了關燈這種事情。對於合情合理的解釋,餘海威無話可說。只好將槍口從對方的頭上移開,並收了回去。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走吧!”

“好,那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王然身爲一個從前線退居二線的特工,對於這種職業敏感性相當理解。身在這樣的環境中,面對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強者。要是不隨時保持警惕,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所以,他並沒有因爲頭被冷槍頂着而覺得不爽。從餘海威的辦公室退出來,他便下班了。

“咦,那個後勤要出來了。你可以在他的車開出門那一霎衝進去。只有這樣,纔不會觸及警報。當然,你還不能讓門衛和車裡的人發現。否則,就不叫潛入,而叫硬闖了。”

童大小姐隱在牆後,聽着那位地頭鬼的指引。她知道,現在這裡面除了警衛之外,就只有兩個相對難纏的人。一個是叫做王然的後勤。另一個便是她的目標人物餘海威。

很幸運,出來的只有王然一個。若是這兩人一起出現,那她還真不好下手。因爲王然並不在那個名單之中。童大小姐針對的是仇人,而非國安。

電動大門自動打開,一輛越野車從裡面開出來。童大小姐如一隻狸貓,輕靈的貼着車身閃身而入。車裡的王然似乎有所查覺,他轉頭看向倒後鏡。只見後面並沒有人。他輕輕搖頭,驅車離開。在他的身後,電動門自動合攏。門衛室裡的兩個警衛則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童大小姐則已經潛入到五十米之外的那幢大樓裡了。進這裡是國安的重地,各種防禦措施自然是非常高明。只不過,有地頭鬼的準確指引。童大小姐基本上,跟闖空門沒什麼兩樣。徑直就來到目標的門外。

“咚咚!”童大小姐輕輕敲門。

“你怎麼又回來了?”

以爲是王然回頭,這次沒有拔槍,餘海威直接打開門。看見門口的人時,他明顯一愕,童欣華,她怎麼來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的右手往腰後一揮就要拔槍。

只不過,他的動作顯然沒有童大小姐快。只見童大小姐像變魔術似的,玉手在空中隨便的抓,手裡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她食指一動,手槍在他面前一晃,笑着問道:

“你想拿這個嗎?”

餘海威手已經落在後腰上,原本放槍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下一刻,他認出對方手裡把玩的那支槍正是他的。“嘶!”他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冷氣。她是怎麼辦到的?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繳了他的槍。這還是人嗎?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餘海威不愧是特工頭子,反應相當的快。他明明已經認出童大小姐,卻是裝着不認得。而且,一開口就避開童大小姐給他的壓力,想要重新掌握主動。

只是,童大小姐豈是那麼好忽悠的?

“餘海威,餘大局長。你真的不認識我嗎?”童大小姐手中的槍口對準了餘大局長的眉心。一步一步將他逼進去。她隨手關上了房門。

“小姐,你是誰?我應該要認得你嗎?你跟蹤了我一整天,到底想幹嘛?”

這一刻餘海威那忐忑了一整天的心,緊張了一整天的神經,通通都平復下來。明面上的敵人,永遠沒有暗處的敵人可怕。她即然從暗中走出來,那也就對他無害了。所以,儘管那槍口,依舊還頂在他的手上。餘海威的心境卻是真的平復了。

“姓餘的,你既然不認得本姑娘,又憑什麼對本姑娘下絕殺令?”童大小姐冷聲質問。

“什麼絕殺令?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餘海威自然是死也不會認賬的。他纔不會傻到自投羅網,承認自己的罪行。這種時候,氣勢上一定不能輸。他鎮定如常的道:

“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下。你的槍裡可是有子彈的。你要是一不小心開槍,那就犯下謀殺罪了。”

“切!你以爲姑奶奶我是被嚇大的嗎?”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

“謀殺罪,很了不起啊?實話跟你說,姑奶奶就要抹殺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就連鬼都找不到證據來定我的罪。”

“找不到證據?你這想法也太天真了一點。”餘海威冷笑道:“小姑娘,你是不是電影看太多。把自己當成劇中的萬能主角了?你既然進來這裡,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

“我當然知道這裡什麼地方。”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道:

“這裡將是你的葬身之地,明年今天,將會是你的忌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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