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零晨,在燈火輝煌,卻寂靜無人的寧海街道上,一隊不該出現在市區的綠色工程車,就那麼突兀出現了。
“轟轟隆隆……”
車隊穿過繁華的街區,來到了寧鋼生活區外的富華大酒店外。然後,就那麼嘎然而止了。
“轟隆隆!”
這一個工程隊有各種推土機,挖掘機,這同時出現其轟動效果,那決對是不容輕視的。加之富華酒店的一樓,除了一個接待大廳外。大部都屬酒吧。此時,又正是酒吧生意的黃金時間。灑吧裡已經坐了許多客人。
酒吧客人們透過玻璃窗看見外面突然神兵天降,一個個表情,那是相當的精彩。有嗆住的,有噎住的,有卡住的,有愕然的,有呆滯的,有驚駭的,有不可思意的……當然,這些都只是那瞬間的定格。
一妙鍾之後,他們無不被這一幕給震憾得外焦裡嫩。
“這是來泡酒吧?”
有人第一個發出驚問,接着就是炸開鍋一樣沸騰起來。
“哇靠!竟然開着這種大傢伙來逛街,泡酒吧!”
“我操!現在的兵娃子也太有才了!”
“真他m是天才啊!”
“……”
於是,在廣大夜生活羣衆的高度注視中。一個領頭的少校軍官,從打頭陣的軍用指揮車裡下來。朝着站在門口的一位白衣帥哥敬禮。接着就見那位帥哥與那位軍官說了兩句話。
嘎!全場寂靜。
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大家只想知道那個穿白衣服的傢伙是誰?
這大半夜的,他弄這麼一隊變型金鋼出來擾民,難道是有軍事行動?
軍官點了點頭,轉身回到工程車上。接着,大手朝着面前的富華酒店,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後面的戰士們頓時就激動起來了。工程車隊立刻做出了施工的準備。
“轟轟隆隆……”
這一變故,讓原本看熱鬧的人們瞬間僵凝!霎那間,酒吧的空氣像是凝固了,所有人都呆住了。唯有兩個已經喝得有些高的男人,還在邊喝邊聊。突然,其中一個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他驚震的指着外面道:
“呢瑪,這是要幹什麼?”
他的同伴回過頭,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正好看見那位指揮官在下令。他轉過頭,望着同伴的眼睛裡露出一絲鄙夷,吐着酒氣,罵罵咧咧的道:
“你個傻b,沒當過兵,你還沒看過電影嗎?這麼明顯的手勢都看不出來嗎?人家這是在指揮作戰。軍官手指所在,就是攻擊目標。”
“你纔是傻b,你就沒有發現那個少校手指的地方是哪兒?”
“當然發現,不正是咱們這……”男人猛然驚醒,原本因爲酒精而有些泛散的眼睛,瞬間聚光。頓時,精光四射。他倏地站了起來。
“奶奶的!那些大傢伙是衝這酒店來的。”
“發現了還不快閃人,想留在這裡給壓路機當肉墊嗎?”
他的那個同伴拉着他往酒吧門口跑去。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轟!
整個酒吧裡面全鬧套了。大傢伙立刻爭先恐後的往外跑。生怕一不小心,就遭了什麼無妄之災。
“怎麼這麼吵?”
酒吧負責人聽到動靜,從辦公室出來,就看見人羣像逃難一樣蜂擁而出。他眉頭一皺,隨手拉住一個服務生問道:
“這怎麼回事?”
“唐哥,看,看外面……”服務員眼露驚恐顫聲回道。
“外面見鬼了嗎?慌……”
唐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大罵道,不過話還沒罵完,他自己也被外面的陣勢給震盪了。呢瑪,這算怎麼回事?哪個王八蛋惹上這幫活閻王了?
不過,酒吧負責人也總算是見過風浪的老江湖。他很快就發現,那些工程隊,雖然已經做出了準備進攻的狀態。但是,卻遲遲沒有前進。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如果是警察來了,他還可以上去周旋一二。可是,人家這是部隊開進來了。唐建自認無能爲力。趕緊打電話給老闆搬救兵。
你個傻子,這當然有原因。這來的是工程隊,又不是特勤隊。人家是來這裡動工程的,又不是來動人的。自然是要等着這裡面的人都出來了,纔會開始動工。
如果這時候,他眼睛尖,頭腦清醒的話,就可以看見,剛纔在酒吧裡面帶頭跑的那兩個人。已經與剛纔在外面與軍官接頭的白衣男人匯合了。
要是有人知道這兩個男人的身份,那肯定會嚇一跳。
他們一個是原省公安廳刑偵大隊副隊長,現在的寧海局長張志剛。另一位則是剛剛提拔的寧海市委常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衛國。
這兩位剛剛到任的公安一把手,竟然半夜跑到酒吧裡來給人當託。這樣千載難逢的稀罕事兒,誰聽了那也得嚇一個趔趄吧!不,這說出來根本就沒有人會信纔對。
換做是你信嗎?
反正我是信了。
有童大小姐的地方,就有奇蹟!
童大小姐之前幫了他們那麼大忙,爲他們解決了一個又個危險和隱患。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們倆能在寧海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不費一兵一卒,就取得那麼大戰績。成功當上這寧海政法和公安的一反手。這全靠童大小姐兄妹幫忙。
如果沒有他們兄妹倆的幫忙,他們最終可能還是能勝。但是,那時間和代價肯定是無法估量的。那樣一來,他們的功勞也就被代價所取代了。
然而,童大小姐兄妹功成身退,把榮譽和成就留給了他們倆。最主要一點,童大小姐也不是那種攜恩挾報的人。她寧願動用軍方的力量,也沒有讓他們以權某私,動用警方的力理來完成這件事。
所以,這次來當這個“托兒”,純屬這兩位自覺自願。沒有半分免強。童大小姐最多就是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配合一下,別跟部隊那邊產生磨擦而已。
不過,竟管是自覺自願參加此至行動。望着那因自己而引起的騷亂,張志剛和衛國這兩位新任公安局長和政法書記心裡多少有點感觸。
我們這是在幹啥呢?維持社會秩序纔是老子的工作吧!
“衛書記,張局,這裡是酒吧,不是商場,也不是學校。半夜來這裡玩的人,沒有老人,也沒有孩子。”
張馳似乎看穿他們的心理想法。同樣望着那些從裡面衝出來的人道:
“這樣的清場方式雖然有點混亂,也有可能會傷到幾個人。不過卻正好可以起到震懾人心的做用。我敢保證,凡是今天從這裡出去的人,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到這個酒吧來了!再說了,咱們也不是成心來搗亂的,我們可是來解決這個毒瘤的。”
呃!張馳的話令眼前的兩位眼前一亮。沒錯,他們不是來搗亂的,他們的目的是要幫着豐華拿下這個酒店。他們做的這不是托兒,這是無間道!
這麼一想,他們倆的心境不由頓覺激盪過癮。
他們倆看着張馳的目光也不同了。這豐華公司的人,果然個個人中之龍啊!這個張經理的眼界和手斷也不簡單啊!陳慶山,你跟他們鬥。這次只怕會死得很慘了!
“那麼,張經理這地方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倆就先撤了。”
“好,謝謝兩位頂力相助。”張馳點頭道謝:“我相信你們的110一定已經接到報警了。我們需要一個小時後。一個小時候,警察可以到場。”
這軍隊和警察雖然是兄弟,卻是各人職能。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兩方面還是不要碰面的好。
“這個我們省得,早就交待好了。老弟你就放心吧!”
兩位公安局的大領導,功成身退,隨着人羣離開了現場。
就這說話間,雞飛狗跳,人潮涌動的場面已經結束了。
剛剛還燈影卓卓,人頭攢動的酒吧。已經變得像剛剛被掃蕩過一樣,凌亂不堪。空蕩蕩的酒吧裡,除了一地亂七八糟的桌椅酒瓶,食物,垃圾外。看不見一個活物。
時機已到!
“開工!”
那位臉上圖着迷彩的少校,那高舉的指揮之手,又開始動起作來了。
“轟隆隆……”
一聲令下,準備已久,蓄勢待發的戰隊。終於開始緩慢進軍。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眼看打前戰的推土機已經離酒店大門只有二十米的距離。門口的保安,工作人員早就已經跑得一個不餘。
“等一下!”
這時從酒店的大廳裡,匆匆出來一羣人。對着他門外大聲叫道。來人正是酒店老總,吳不敗。他的身後跟着十幾個孔武有力的黑衣大漢。一個個全是肌肉發達,滿面橫肉那種。一看就知道屬於高級保安。
終於肯出來了嗎?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張大少,擡腕看了一下,離車隊到達時,已經過了五分鐘了。這傢伙明明就在樓上,卻還等到現在纔下來。看來他也沉得住氣的啊!
指軍車上的少校看了一眼張馳,今晚行動的現場指揮官是張馳。這位少校只是執行者而已。見張微微點頭,少校一揮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停!”
“轟隆隆……”車隊雖然停下,不過卻並沒有息火,發動機的聲響依舊令人震耳發憒。
“各位解放軍同志,你們這是幹什麼?”
吳不敗帶着人,走到離推土機還有二十米的大門口停下。嚴厲的質問道:
“你們不是打算就這樣把車往我的酒店裡開吧?”
那樣子,似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只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土匪,而是軍人。軍人是服從命令的,只要上級一聲令下,他們就是明知前方是死,也會毫不懼怕。更何況,他們幾人站在那裡,對戰車起不到半點影響。
所以,他的問話瞬間由如石沉大海,邊泡都沒有濺起一個。車上的官兵們,臉色衣舊面無表情。甚至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士兵的目光落在少校的手勢上,少校的目光落在張馳身上。而張馳的目光,則落在了那位吳老闆身上。
終於,吳老闆身邊的唐建看出了這一微妙。趕緊提醒他的老闆。
“吳總,那邊那位穿白衣服的人,您認識嗎?”
唐建專管酒吧,而張大少剛來寧海,還不曾光顧他的酒吧。所以,他還無緣得被他們老闆,坑了五十萬的張大少。不過,吳不敗卻是不敢眼拙。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冤大頭。而且,他當場就錯愕了!
怎麼會是他?
難道這些人是他找來的?
“你就是吳不敗,吳總吧!”
像是爲了證明吳不敗的猜測,張馳笑着踱步朝他走來。
m的,這傢伙竟然找來部隊的人砸場子?這也太張狂了吧!他就不怕挑起部隊和地方上的不協調嗎?要知道,這桂西軍區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其重要性決對不是一般的軍區可以比擬的。就算是他們省裡有後臺,那也不可能請得動這裡的部隊來幹打手的事吧?
然而,無論他相不相信。部隊已經開到他的門口來了。這一刻他已經知道,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這個豐華公司的來頭,恐怕是已經超出了陳家人的想像。
就在吳不敗心思飄忽的這一短短時間,張大少已經慢悠悠的走到他們面前來了。見他不回答自己的話,張大少臉上的笑容,早已經被陰霾所取代。他再次出聲,聲寒如冰,語氣似霜。
“莫非我認錯人了?你不是這裡的主事人吳不敗?這樣的話,那你最好趕緊讓開。別一不小心給自己招來一個,防礙軍務,影響國防的罪名。”
防礙軍務,影響國防?
好大兩頂帽子啊!
這帽子一戴,別說你只是一個跟着貪官混飯吃的江湖混混。哪怕就是那個貪官本人,他也抗不住啊!
“刷!”的一下,將已經陷入虛空的吳不敗從夢魘中接回現實。他突然心神一顫,猛然回神。四目相交,他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壓力,排山倒海的從四面八方朝他壓過來。額頭上的汗水,嘩嘩地就流了一臉。眼中滿滿的全是忌憚。
因爲對方眼神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那簡直就是天生上位者之威嚴。決對不是他以前所識識的那些小衙內可比。
這一點,吳不敗到是沒有看錯。張大少可是正宗的將門虎子。從小生活在部隊大院,身上怎麼也宣染了一些大將之氣息。
加上,他也在社會上混了那麼些年,早就把當老大的腕兒給練得十足。還有這一年多,在豐華公司學到的內斂。再加上現在這樣的場面優勢,他隨意那麼一擺姿態。那氣勢還真不是蓋的。
不光是吳不敗和他的手下嚇得夠嗆。就連那個在車上指揮的少校對張大少也是不由自主的高看他一眼。
原來,接到這個任務。讓這位野戰部隊偵察連的少校,帶着兵裝扮工程兵來嚇唬老百姓。他真的覺得很是丟臉。不過,軍人的職責是服從。
即然上面有命令,他就算不理解,不情願也得服從,並完成任務。所以,他們只能在自己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的油彩。就怕被人認出來,以後沒臉做人了。
不過,看這位張大少的樣子似乎很有範兒。並非他想像中那種油腔滑調的商人,也不像那種眼高於頂的紈絝。這樣他也覺得心裡爽一點。
張馳可不知道他現在的形像有如此的光輝。要是知道的話,他肯定會以此爲標準。成天都保持着現在的神態。
吳不敗此刻腸子都要悔青了。人家連野狼幫都不怕,連陳慶山的兒子都敢閹。這樣的人,有多可怕傻子都能想到了吧!
可是,他非但不知道躲避,還像個傻b一樣。被那姓陳的當成槍使,主動去擡惹這樣的人。自己這不是典型的壽星公上吊,急切的想要找死嗎?
“老闆,您沒事吧?”唐建發現老闆渾身都在瑟瑟發抖,他本能的推了推吳不敗。
沒事吧?
老子有沒有事,你他媽沒眼睛瞎了,看不見嗎?
看不到老子現在心肝脾肺,五臟六腑,全身毛皮都在顫抖嗎?
在心裡狠狠把手下罵了一通。吳不敗這才感覺自己稍微有了一點點知覺。他努力壓下心頭的震憾與驚駭,從剛纔的震盪中徹底回神。討好的道:
“我是吳不敗。張經理您好!今天下午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事情都是梅嬌搞出來的。那五十萬支票,我會還物奉還。還有你們租用的辦公室,租金可以減半,你們可以隨便用多久。”
想投降?
哪有那麼好的事?
尼瑪,再怎麼說,你也該硬氣一下子吧!
哪怕是那麼兩分鐘呢!也得給個交待啊!
你想打就打,你想停就停啊!你當自己是誰啊?
這樣上來就投降,那老子這些援兵不是白請了?到眼跟前的大精彩大戲,難道就要放棄?
“吳總,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啊?”張馳似笑非笑的望着吳不敗道:
“那五十多萬是我賠償給貴酒店的,那錢既然給了自然是不會再收回來了。不過呢!我昨晚打壞的東西,可還不到那個數。所以,我今天請了兄弟們來幫忙。”
言下之意,貨款已結。你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嘶!吳不敗倒抽一口冷氣。
投降認輸都不成,這就是要死嗑了。
他掃眼看向那些像終結者一樣的鋼鐵大怪。他們要是全部開進來,那破壞性可就不是五十萬了。這傢伙分分鐘,把這一整棟大樓給終結了。
“張經理,今天的事是我沒有管教好下屬。”吳不敗趕緊求饒道:“您就高擡貴手,放過我這一回。您放心,我老吳肯定不會讓兄弟們白跑一趟。”
到這會了還在沒管教好下人。
你哥是傻子嗎?
“姓吳的,你什麼意思?”
張馳臉色猛地一寒,沉聲道:
“什麼叫放過你一回?什麼叫不會讓兄弟們白跑一趟?你是想說我們兄弟仗勢欺人?還是想說我們兄弟貪財勒索?”
“不,不,張少您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真不是……”吳不敗頓時汗如雨下,只覺一股寒氣從頭流到腳心。
“哼!”張馳更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冷哼一聲,厲聲斥問道:“你說,你今天是不是讓人收了我五十二萬賠償款?”
他收的是和麗娟的,明明是你自己要幫那個女人付的錢好吧!可是,面對如此強勢的張大少,吳不敗這些話是無論如何,他也說不出口的。他只能點頭。
“是,是!是我老吳做事不地道,請張少……”
“你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了吧!”張馳捉住他的痛腳,立刻放大道:
“那也就是你承認,這裡面有我花了五十多萬買下來的東西了?”
“是,我承認。”吳不敗無力的點頭。
張馳抱臂昂首,居高臨下的睨視他道:
“你就算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收裡有你們公司財務開的收據。那上面可是有公章,有你們會計,出納還有本公子的共同簽名。你想賴賬,也賴不掉。”
他一開口就說要還那五十萬了,他哪有要抵賴?
再說了,就眼前這情況,他賴誰的,也不敢賴他的啊?
“沒,我沒想抵賴。”吳不敗趕緊擺手。“我……”
“你沒抵賴?”
張馳鼻子一聳,眯縫着眼睛,兩道銳不可當的寒芒倏地一下刺了過去。吳不敗,被那森然寒芒一掃,馬上將目光移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這眼神太可怕了!
“真的,我真的沒想抵賴。”
“你沒想抵賴,那你幹嘛攔在門口,不讓我的兄弟進來砸我的東西?”
啊?吳不敗一下子就傻了。
怎麼繞來繞去,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上來了。
“張先生,您這樣會不會欺人太甚了?我們老闆都已經說了要還你的錢了,你何必這麼緊緊相逼呢!”
唐建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他也聽出過大概了。看老闆已經被逼到牆角,他忍無可忍。站出來理論。
最主要一點,真要是讓那些人進來,那首先遭殃的不是他經營的酒吧。酒吧沒了,那他這個經理自然也就失業了。他這樣的人,要找一個這樣的工作可不容易。
“我欺人太甚?爲人出頭之前,最好先了解清楚狀況。”張馳冷笑一聲,指着吳不敗道:
“你也爲問問你的老闆,自己做了些什麼?今天,他可以出賣女員工。難保明天,他不會把你們這些男員工也賣了。”
什麼意思?
唐建不解的看向身後的那些保安。愕然發現他們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怎麼會這樣?吳不敗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而吳不敗,已經是面如死灰。他的眼睛裡染起了恨意,恨讓他暫時忘卻了懼。
“你到底想怎麼樣?”
問得好,他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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