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紅眼鷹的營地已經安靜下來,大部分人已經進入了夢鄉,不過還是有警戒的匪軍。
陳濤及‘虎隊’潛伏在不遠處的草叢中。張豹迫不及待地道:“大哥,行動吧!”
陳濤道:“等斥候回來再說!”
不久之後,三名斥候在夜色和草木的掩護下回來了。陳濤壓低聲音問道:“都弄清楚了嗎?”三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人稟報道:“紅眼鷹的大帳就在正中間,非常顯眼,周圍有些守備!”陳濤點了點頭,看向另一名斥候,那名斥候立刻稟報道:“整個營地防備並不算鬆懈,有三支巡邏隊在外圍巡邏,另外在四周的高地上還有警戒哨兵!”最後一名斥候接着道:“馬廄在東北角,沒有什麼守備!”
陳濤一笑,當即做了一番佈置。
陳濤獨自一人潛進紅眼鷹的營壘,朝他的大帳摸去,之所以一個人行動完全是因爲他一個人行動更有把握。
與此同時,張豹帶着十幾名‘虎隊’士兵朝馬廄潛去。其他的‘虎隊’士兵分成三部分分別朝營地外圍三個制高點摸去。
紅眼鷹營地的守備並不算鬆懈,巡邏隊、哨兵一樣都不缺,不過對於陳濤這個在現代警戒設施中都能夠穿梭自如的高級特工來說,這一切根本就不值一提。
陳濤悄無聲息地潛到紅眼鷹大帳外,避過正面的守衛來到大帳後方的陰影處,裡面一片黑暗,傳出女人的呻吟聲。陳濤冷笑一聲,四下觀察了一下,以短刀劃開帳幕,閃身而入。帳幕內的呻吟聲依舊繼續着,藉助大帳外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見一個瘦削的男子正在獸皮毯子上做着曖昧的動作,他的身下便是呻吟聲的來源,依稀是一個女人的模樣。
陳濤迅速閃到對方身後。多年來練就的直覺讓紅眼鷹心中警兆頓起,來不及考慮,就地一滾,赫然感到刺骨的寒冷劃過背脊,大驚,慌忙朝大帳外奔去,張口便要大叫。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隻如同鐵箍般的手臂將自己的脖子扣住了,他不要說叫,連出氣都感到非常困難。緊接着只聽見卡啦一聲響,腦袋非常詭異的轉向了身後,他看見一對冷若冰霜的眸子,心頭一驚,接着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躺在獸皮上的那個**女人這時才反應過來,驚恐地想要大叫,只感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陳濤割下紅眼鷹的頭顱,丟下短刀,取下刀架上的一柄撲刀衝了出去。門口的兩名衛兵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陳濤斬殺。
陳濤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巡邏隊驚覺到這邊的動靜,慌忙奔來。原本熟睡的匪軍紛紛驚醒過來。就在這時,火箭從營地外的制高點落入營地中,打在草垛、帳篷上立刻點燃了,馬廄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一些匪軍驚恐地發現原本在馬廄內呆的好好的數百匹戰馬像發了瘋似的朝營地中衝來,馬尾巴火光閃閃,那景象非常驚人。
“紅眼鷹已死!”陳濤舉着紅眼鷹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喊道。
本就心驚膽戰的匪軍震駭莫名,一副不知所錯的模樣。
幾百匹發了瘋的戰馬如同決堤的洪流般衝入營地,現場登時炸開了鍋。三處高地上不斷有火箭落入營地中,營地中火光沖天,周圍吶喊聲如雷,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馬?土匪們完全失去了戰鬥意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逃出這裡!他們可不想死在這裡!局面已經完全失控。
陳濤趁着混亂衝出營地,不過後面卻有一個魁偉的大漢提着狼牙棒不依不饒地追着,正是紅眼鷹麾下最爲驍勇的悍將,雷剛,此時雷剛雙目赤紅,一副憤怒已極的模樣。
陳濤徑直朝不遠處的灌木叢奔去,雷剛距離他越來越近了,“別走!有膽就與我大戰三百回合!”陳濤沒有理他,倏地鑽進了茂密的灌木叢。
轉眼間,雷剛策馬衝進灌木叢,突然馬失前蹄,原來他中了張豹和另外兩名‘虎隊’士兵拉起的絆馬索。雷剛重重地摔在地上,大驚,準備爬起來時赫然發現兩柄明晃晃的鋼刀架到了脖子上。
雷剛大吼一聲,竟然毫不畏懼架在脖子上的鋼刀向陳濤撲來。
張豹等大吃一驚,下意識地便要下殺手。
“住手!”陳濤及時制止了張豹他們的行動,幾乎同時雷剛已經撲到陳濤眼前了,由於他懷着必死的信念,所以他雖然氣勢很駭人,但破綻卻非常大。
陳濤側身閃避,同時一腳蹬在他的小腿上,雷剛只感到下盤一空,嘭的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雷剛大罵一句,隨即感到腦門一疼,接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陳濤對張豹道:“把他綁起來,帶走!”“是!大哥,不追殺土匪嗎?”
陳濤朝火光沖天的土匪營地看了一眼,搖頭道:“他們近兩千人,雖然已經完全亂了,但我們也沒辦法攆殺他們!何況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紅眼鷹一死,這夥土匪必將分崩離析!對我們平安鎮不會再形成威脅了!通知其他的兄弟,立刻撤離!”“是!”
李琳及許多百姓都在鎮子外翹首以待,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憂色,在默默地爲他們祈禱着。直到天矇矇亮時,李琳突然看見天邊有一隊人正快速而來,愣了愣,興奮地叫喊道:“陳大哥!~~~”一邊叫着,一邊奔了出去。
原本昏昏欲睡的人們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望見不遠處過來的人羣,全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李琳奔到陳濤的面前,哭泣着道:“大哥,我擔心死你了!”陳濤不禁感到心暖暖的,這種被人牽掛的感覺他可從沒感受過。
陳濤讓張豹他們走先,拉起李琳的纖手。李琳登時忘記了剛纔的擔憂,嬌顏唰的緋紅了,垂下臻首,一顆放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陳濤突然將李琳摟入懷中,李琳嚇了一跳,隨即便在那濃烈的男人氣息中迷失了。
張豹嘖嘖道:“大哥就是大哥!”
那些等候的一晚的百姓們全都流露出祝福的微笑。陳濤這奔放的行爲其實是挺驚世駭俗的,不過好在這個小地方還沒有被朱程理學污染得太過嚴重,而且在這樣的亂世大家對於那一套東西也不是非常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