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今天週末,要不要回家吃飯?”
星期五下午,嚴菲的電話如約而至
早在今年上半年,國家就開始實行雙休日製度,傳統的一週休息一天,變成了一週休息兩天,稱爲大禮拜。
要說這個制度,才推行的時候。國家也是允許有一個過渡期的,可以是一週休一天半,也可以是小禮拜大禮拜輪着休,等大家逐漸適應了。再完全實施。
彭少雄當時是選擇在寧北縣實行輪休,也就是一個星期休一天,下一個星期就休兩天。結果實行沒多久。大家便都有意見,蓋因大寧市五區,都是一步到位,實行的雙休,沒有過渡期。見反對者衆,彭少雄也便從善如流,改了雙休。
因此現在柳俊理論上每週有兩天時間是可以休息的。
在休息日這個方面,柳俊是嚴玉成的追隨者,沒有豐分意外的情況。他會選擇每週休息兩天。每到週五,都趕回省委常委院去,陪伴嚴菲。
“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一點,不要等我吃飯了。”
書記縣長一肩挑,聽起來很威風很霸氣,但對於柳俊這樣幹實事的領導,工作量可確實增加了不少。饒是柳書記能力超羣。有時也會忙不過來。
“嗯,那好吧,晚七開車注意一點。”
嚴菲叮囑道,聲音柔柔的。
柳俊就微笑着應了,在電話裡接受了嚴菲的一個香吻。
柳俊回到省委常委院一號樓時,新聞聯播已經放完了,客廳的電視機被解英“霸佔”嚴菲陪着母親看電視。聽到汽車的聲音,嚴菲便歡快地跑來開門。
時令已是初冬,嚴菲穿了一件火紅的緊身毛衣,一條黑色的緊身褲,顯得身材非常之好,長長的秀髮披灑在渾圓的雙肩上,閃耀着柔和的光澤,整個人都美豔不可方物。
柳俊就忍不住在門口摟住了她柔軟的纖腰,輕輕吻了吻溫熱的紅脣。
解英偷眼瞥見了,便微微一笑。
“小俊啊,回來了。”
“哎,解阿姨。”
“你回來得正好,你嚴伯伯有事要同你說。”
解英笑眯眯的。
柳俊便搔了搔頭,有些詫異。貌似嚴玉成有事要和自己說,一般不會叫解英傳話。通常每次柳俊回到省委常委院,都會與嚴玉成聊一聊。沒有緊急事情,嚴玉成不會特意找他的。
解英笑着說道:“你都二十五了,菲菲二十棄了,該結婚了。”
敢情是爲了這個。
柳俊笑道:“嚴伯伯急着要做外公了?”
嚴菲本來笑眯眯的聽着,這時就打了柳俊一下,撅起了嘴脣,白玉、般的臉頰紅豔豔的,煞是嬌羞。
解英笑道:“你嚴伯伯倒不急着做外公,怕是你媽急着要做奶奶了。怎麼。她電話裡沒跟你提起過?”
柳俊就誇張地道:“她每天都要給我念叨一百次呢!”
解英就笑。說道:“該當的啊。哪個做媽媽的不急?小俊啊,我跟你說,事業重要,家庭也一樣的重要。”
“那是那是”
柳俊便連連點頭。
“年底吧,要不明年上半年?我看還是明年上半年吧!”
解英詫異地道:“年底就很好嘛。爲什麼要等到明年上半年?”
柳俊笑道:“年底縣裡的事情比較多,明年上半年我安排完全年的工作之後,會比較清閒一點。”
“不是吧?你可不能跟你爸學。如今做了縣委書記,就忙得連結婚的時間都沒有,那以後要是做了省委書記。豈不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解英打趣道。
對於嚴玉成頗有規律的作息時間,解英還是很滿意的。
“呵呵,不是的,解阿姨。我早有打算,要和菲菲去渡蜜月,至少也要休息十幾二十天吧。明年上半年比較好安排。咱好好陪陪菲菲”。
柳俊就笑着解釋,邊說邊望了嚴菲一眼,小丫頭就露出很走向往的甜蜜神色。
“這樣啊,那好。我馬上跟碧秀商量二下,把日子定下來。”
解英喜滋滋的,電視劇都不看了。緊着抓起沙發邊的電話,給阮碧秀撥了過去。人家兩個兒女就有兩個親家母,獨獨她解英只有一個,便顯得格外親近。
電話一撥就通,這個時候,阮碧秀那邊也鐵定視。
“碧秀啊,給你說一個好消息卜俊答應啦,明年上半年結婚,說是要去做蜜月旅遊呢,嘿嘿。是啊是啊,年輕人就喜歡個浪漫嘛”咱姐妹兩個,好好合計一下,看個好日子,”
解英的聲音裡透着無盡的喜氣。
話筒裡,阮碧秀的聲音也很大。可以感受到她在那邊的喜悅。
柳俊就再望向菲菲,卻只見小丫頭已經羞紅了臉,跑進自己房間去了。柳書記滿心色色,也想跟着進去。卻只見嚴玉成出現在二樓走廊上。很是威嚴地望了他一眼,然後點上一支菸,若無其事的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得。膩歪嚴菲的計刮泡湯了。
嚴玉成瞥了他一眼,自顧自抽菸,柳俊也便掏出一支菸來叼上,陪着岳父老子一起抽。
“你爲什麼要出面爲彰少雄求情?”
嚴玉成抽着煙,忽然問了一句。
柳俊一怔,隨即很簡單地答道:“不爲什麼,講了一個事實而已。我覺得彭少雄是不錯的幹部。”
嚴玉成身爲省委書記,如果不是因爲柳俊的原因,一個縣委書記受賄數萬元之類的事情,是肯定不會讓他惦記的。現在問柳俊。可能更多的也不是關注這件事的現象,關注的是本質。
如同周先生對嚴玉成說的那樣:你知道他們在關注什麼嗎?他們關注的是你!
嚴玉成關注的也是柳俊“爲什麼”要做!
很顯然,柳俊的答案讓他滿意。
因爲彰少雄是不錯的幹部。所以柳俊要去求情。就是如此簡單。
沒有摻雜多少功利的性質在裡面。這就是嚴玉成一貫在強調的格局!
過於注重爭鬥,過於刮分“派系”對於一個身居高位的政界人士來說,可能是一個致命的弱點。那樣往往代表着無原則。
成大事的人,一定要有原則。有自己的底線。
事實上,因爲柳俊爲彰少雄的“辯護”他這次接任縣委書記,幾乎沒有聽到任何反對的聲音。人家柳衙內並不眼熱這個縣委書記,大帽子自己砸下去的。
應該說,柳俊這次得分不少。
“黨政一把抓,忙不忙得過來?”
嚴玉成又問道。
柳俊又笑了一下,說道:“至少在年底前,我忙得過來。”
嚴玉成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柳俊的意思很明白,先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布好局,別急急忙忙將縣長給我派過來。
這小子,不胡亂伸手要權,一旦權力到了手,也不胡亂講“客氣”這就很好,識得進退了。
“這樣吧,你可以和菲莽結婚了!”
嚴玉成說道。
解英客廳裡與柳俊的一番對話,嚴玉成可能沒聽到,或者壓根沒去聽,這時候卻又將結婚的事情提了出來,貌似還是嚴大米記深思熟慮的結果。
柳俊就搔搔頭,說道:“我以爲,我隨時都可以和菲菲結婚呢!”
嚴玉成就瞪起了眼睛,說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我女兒,你說娶就娶的?我沒看清楚你小子的心肝脾胃,能隨隨便便把菲菲嫁給你?”
柳俊大爲愕然,敢情這位一直都在考察自己,到今天才算是驗收合格?
嚴大米記如此態度,倒讓柳書記很是不忿。
“不是吧,嚴書記,您可是考察了我十六年!嚴格來說,從你第一次說要招我做女婿,還不止十六年呢!”
縣委書記公然向省委書記叫板了!
“我第一次說招你做女婿?我什麼時候說過?”
嚴玉成豈肯服輸。
“公元一九七八年六月初,您才擔任向陽縣革命委員會主任那會。在向陽縣革委常委院門口說的!”
柳俊記憶力超人,馬上就給他講出了“典故”
嚴玉成就笑起來。許是柳俊這個提醒,讓他想起了往昔那段難忘的崢嶸歲月。那時候,他初掌向陽縣,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有許多理想要實現。貌似跟現在這個位高權重的省委書記比起來,其催人奮發的漏*點還要更足一些。
“小子,一個人要想真正走進別人心裡,不是看你有多能耐。也不是看你有多大權勢,多少金錢,而是看你的本性是否善良!”
嚴玉成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俊便有些激動。
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與嚴玉成十分投緣,但像今天這麼親密的動作。似乎嚴大米記是第一次。這也代表着嚴玉、成對他的完全認同。
“謝謝爸爸!”
柳俊誠懇地說道。
嚴玉成點點頭,說道:“你去陪菲菲說話吧,該放鬆的時候。要放鬆。”
柳俊微笑着應了,想了想,忽然說道:“爸,我聽說董老身體不是很好。”
所謂董老,乃是嚴玉成所在派系的領袖,國內最有影響力的幾位頂級巨頭之一,其威望之高,甚至不亞於南巡首長。近來傳聞他的身體不好。而柳俊記得,在自己的前世,董老也確實將在不久的將來離去。這樣一位政治巨人的辭世”必定要引發一些高層的變動,嚴玉成所在派系,自然是受影響最大的。
嚴玉成淡淡說道:“沒關係。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
柳俊便知道,派系的大佬們。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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