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看着小麗整理的資料,這可是號稱我們偵探社的‘武林秘籍’般的存在。
“我說楊小羊,你天天看這些娛樂八卦報紙有什麼用,除非最後你練到全神貫注的盯着這堆廢紙把它點了,說不定我能給你找個練雜技的把你塞進去,勉強能掙點什麼錢,或者給你塞進專門研究異性人類的研究所裡把你好好的深度解刨研究了,好解小爺我這麼多年堵在心裡頭的疑問,說不定小爺高興了,在你墳頭給你燒上幾十億的紙錢。”
我實在是懶得搭理他,揮了揮手衝着他說道“一邊去一邊去,你懂什麼,所有的最新資訊都在這上面,我得隨時做好準備投入戰鬥。”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戰鬥竟然來的這樣快。
“哎,小麗你們這兒荒涼的不會都有老鼠了吧,你聽沒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王永富和小麗兩個人搖頭晃腦的到處找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是我現在的面目太過憎惡,還是我咬牙切齒的聲音太過響亮,這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越來越多的怒氣聚集在我的嗓子眼,我忍無可忍的大吼了一聲“牧容辰你這個王八蛋!!!!”
王永富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我四周散發的強大的妒婦的怨氣,拿起了被我震碎的那半張紙,沒想到這貨竟然發出了比我聲音還有大的怒吼。“牧容辰這個禽獸!!!我追了大半個月的玉女嫩模啊就這樣毀在了這禽獸的手上。”
果然不怕狗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一掌將他拍飛,接着深吸了一口氣,瞬間戰鬥值就噌噌的往上升。
我一路無阻的衝到了牧氏集團的頂樓,剛踏出電梯就看見了牧容辰那個長的貌美如花的女秘書正一臉菜色的看着我。
她全身都在戰慄着,我估計她是想到了我在這裡的‘光榮戰績’,所以即使這樣她還是動作十分迅速的像我撲來,可是她那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又怎能阻擋得了我,我直接加速衝刺甩開了她,踢開了牧容辰緊閉的辦公室大門,手叉腰擺好自己就朝裡面大吼“牧容辰快點把那個勞什子的欲※女給老孃交出來。”
我趁着這個時候環顧了一下四周,很可惜除了辦公室內,除了牧容辰之外幾雙齊刷刷的眼睛齊刷刷的聚集在我的身上。
只可惜都是些老頭子,而這些人的臉色還不如剛剛那個菜花女助理,我仔細的看了看他們,啊,我想起來了。兩年前我第一次衝進來,他們還一臉不屑外加憤怒的看着我,然後動用武力想要把我趕出去,結果....一個被我扒光了半個腦袋的頭髮,一個被我在臉上啃出個胎記,還有一個被我用打火機燒光了眉毛。
兩年後的重逢我覺得我應該說點什麼,“你們....”只是還沒等我敘敘舊情,他們就飛奔了出去,那副模樣就像是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而至始至終牧容辰都十分平靜的坐在那裡,直到這屋子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他纔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你倒是比我這個老闆的威懾力還要大,怎麼大清早的上我這兒來看玉女了?”
這番話,再加上嘴角嘲弄的笑意,絕對是赤※裸裸的諷刺,但我只能像被釘子一樣釘在原地,動都不能動。
就像曉雲說過的,我這樣張牙舞爪一點小虧都不能吃的人,在牧容辰面前卻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除了憤怒的時候會大聲的‘咩’兩聲,也沒別的什麼能耐了。
比如此時我低頭看着我的腳尖,小聲嘀咕着“所以這個禮拜你沒回家,你是去英國談生意去了?”
我覺得世界上應該沒有在比我更加悲哀的妻子了吧,丈夫的去向竟然是從八卦花邊雜誌上得來的。
還沒擡起頭就已經聽見他的冷笑聲“楊小羊,什麼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到我要和你報備我的行程了”
一句話比我早餐吃了十個大饅頭還要堵,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是啊,他又有什麼義務像我報備他的去向,因爲從一開始他就明確的告訴我了,他永遠都不會愛我,地點就是在我們的婚禮,牧師要新郎宣誓的時候,他說的不是我願意,而是我永遠都不會愛你。
這個婚禮楊大羊是模仿着皇室嫁女兒的規模給她辦的,於是在所有的媒體各界大碗的見證了牧容辰的誓言。
和牧容辰糾纏了真麼多年,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說出口的話就一定能辦到,就像他跟楊大羊保證過不會提出離婚,不會隨便的不回家住,兩年了他都辦到了,而那句誓言我想她也會堅定不移的做到吧!
之後他十分冷淡的說了一聲“滾出去”,我也就只是停頓了一下,擡頭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去了。
而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站在門口剛剛還一張菜花臉的女秘書,現在十分同情的看着我。仔細想想我們兩個人也算同病相憐。她爲了這份能養家餬口的工資,和我鬥智鬥勇,而我卻像是入了魔障像一隻蒼蠅一樣圍在牧容辰的身邊,雖然他不是一坨屎,但是他對我的吸引力就如同蒼蠅和屎一樣。
而我們兩個的區別就是,她隨時都可以跳槽,而我卻只能和他死磕到底。
就這樣我氣勢洶洶的闖進了牧氏大樓,而現在又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站在大門外,突然不知道自己能去什麼地方,楊大羊死了,自己連個孃家都沒有了,而偵探社...這個時候王永富那個傢伙早就把小麗拽去幫他幹活了,那麼大的一個寫字間去了也是自己一個。
不知爲何,突然心中涌※出一種十分可悲的情緒,我楊小羊,從前雖沒什麼友情和愛情,至少還有楊大羊和錢,如今這兩樣都沒了,一個去見了閻王,一個進了別人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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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楊小羊你現在都已經是個闊太太了,你穿的還不如我一個搞銷售的小職員,別說是牧容辰了,假如是個正常的男人嫁了你,瞅你這幅模樣也會陽痿早※泄的。”
我喝在嘴裡的果汁差一點就噴出來,怨念十足的看着對面一臉十分享受坐在那裡的賴曉雲,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啊!
如果按王永富的話說,我們兩個能好起來,他一點都不奇怪,這年頭奇葩都喜歡抱團走。但是我卻很奇怪這兩個人一見面就不對盤,其實我還是能十分理解王永富同學的,誰能對第一次見面就把吃的東西吐在他身上的人有好感呢,況且這個人還是笑他名字笑吐得。
我們兩個能做成朋友還有一點原因是他不知道的,就是賴曉雲從初中到大學所有的學費都是我出的,如果我是一個早※泄的禿頂男的話,我這就叫包養。
只是她脾氣倔得很,這也是爲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原因。爲了還錢,每個月都將半個月的工資打到我的卡上,至今還住在出租房內。
“我說你這張嘴能不能不這麼毒,長得也是挺秀氣的一個小姑娘,卻偏偏長了一張能把彪形大漢說的嚎啕大哭的嘴,怪不得你都已經27歲了還沒把自己嫁出去。”
我的話剛說完,對面坐着的人就一副十分鄙視的表情看着我“我纔沒你那麼沒追求,整天除了牧容辰還是牧容辰。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只要能掙錢就成,楊小羊我要是能有你那麼有錢,我還嫁什麼人啊,直接包養好不好,一個月一個多有新鮮感。”
看着她張囂張的臉,我恨不得上前一巴掌給她拍飛,只是事實上我也是這麼做的,我俯身衝着賴曉雲的方向揮了過去,只是力氣剛出道一半,突然眼前漆黑,頭腦發沉,在半道就墜落了,整張臉都扣在剛剛被服務員端上來的甜品蛋糕上。
聲音之大,力道之狠,我覺得我馬上就要變成肯尼亞平臉人了。
“都瞅什麼,瞅什麼,怎麼沒看見被男人甩完的怨婦尋死覓活的啊,我跟你們說你們要是誰在盯着看到時候就別怪她濺你一身血。”
我的臉在蛋糕裡艱難的呼吸着,等着曉雲處理完現場,將我的腦袋拔了出來。
我裝作十分淡定的拿起放在旁邊的紙巾,擦着臉上的奶油,忽然一個伶俐的轉頭捕捉那幾個還在偷瞄我的人,果然我一轉過頭去,世界立馬就安靜了不少。
“你又犯這毛病了?上回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去醫院檢查檢查,你說你一天比那公務員都閒,怎麼就沒有時間把你這毛病看了。”
我邊聽她說,邊將臉上的奶油擦乾淨,看着對面那張嚴肅的臉。我心裡知道,她剛剛說的不是玩笑話,是真的爲我擔心。
我將一張沾滿奶油的紙,握在手心。整個手上都是奶油的粘膩,我楊小羊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獨就怕兩件事,一個是和牧容辰死磕不下去,另一個就是像楊大羊那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