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能不能給點時間考慮!”
“考慮?”衛光拉長了音腔,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襲向冷卓。
冷卓體內的蛇珠自動轉動,想去抗衡這強大的靈力威壓,但比起天靈高階的衛光來,冷卓顯然還不是一個檔次的,額頭上頓時冷汗直冒。
“你把我衛家的女人當成什麼了,還是你將我這帝國國公當成什麼了!”
這話說的,冷卓心裡打着鼓,掃了一眼四周,丫呸的,愛咋咋地吧:“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還不成!”冷卓一咬牙,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來,沒辦法,冷卓在傻逼也知道當衆撅了衛光的臉面,後果是怎樣。
何況衛光不遠萬里,攜着衛芷蘭過來,並且開口了,冷卓逃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在逃一次,那樣的話,衛芷蘭可真成笑柄,沒臉活下去了,男人,總要有些擔當。
衛光聽言,呵呵一笑,扭過頭,對着冷無敵道:“冷老頭,你可聽到了,你家小兔崽子可是點頭了,你呢?”
冷無敵望了眼衛光,道:“我沒意見,一個是娶,兩個是娶,三個還是娶,反正他能娶五個女人,多一個更好!”
果然是他爺爺,難道您就不能拖延一下,先避過這風頭,然後有什麼事私下裡談不成,您這一開口,這事可就沒翻盤的機會了。
冷府,唯一還算有點雅緻的也就是後花圃了,並沒有什麼鮮豔高貴的植株,有的都是那些尋常的花朵,爬山虎,冷卓總算是從水深火熱中逃離,而一干長輩則湊在了一起,雖然臨時又多出一個,但盧家,南家可沒人有半點意見,這也算是間接的跟國公家扯上了關係,而且有前面那一幕,這冷家只要不出意外特殊情況,想要沒落幾乎不可能。
哎,冷卓唉聲嘆氣的走在鬱鬱蔥蔥的花圃之中,大朵的風鈴花吐露着花蕊,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道。
“一個大美女送上門,居然還唉聲嘆氣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豔福可是要羨煞多少人家,那可是堂堂一國公家的嫡脈千金,可不是那些旁脈,支脈的小姐,想娶就能娶的到的!”
冷卓木然站住身,沒有回頭,臉上卻已經掛上幾分苦澀,丫呸的,今個算是他的倒黴曰,扭過頭,臉上已經露出一絲淺笑:“我當是誰,原來是玉狐小姐,好久不見啊,玉狐小姐可是越發的漂亮豔麗了!”
“是麼?我怎麼感覺最近才遇到過呢,讓人家可是對你朝思暮想,茶飯不思呢!”南宮玉狐說這話的口氣可不是面對情哥哥的柔情蜜意,而是暗藏機鋒,不過這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哪怕是打的機鋒,依舊讓人心裡聽得酥麻麻的。
“想我,真的?”冷卓露出一絲吃驚的神色,丫呸的,跟女人演戲真累:“莫非咱們兩個是心有靈犀,這幾天我也突然來想起傾城無雙的玉狐小姐來,每一次想到,總是讓我更加想你!”
南宮玉狐哦了一聲,道:“你也會想我,想我些什麼呢,是不是很怕我會來找你!”
“怎麼會!”冷卓戲謔的笑了笑:“至於想些什麼,男人想女人,你說會想些什麼呢,當然是郎情妻意,投懷送抱,又或者是軟玉在牀……!”
南宮玉狐聞言臉色頓時微微色變,好你個冷卓,居然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敢打馬虎眼,不給你點厲害瞧瞧,真當本小姐是吃素的。
“冷卓,你真不明白我在說什麼麼,或者說趙卓閣下!”南宮玉狐一雙鳳目微眯,緊盯在冷卓的臉上,道。
冷卓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不明白,還有你說的趙卓是誰,我認識麼!”
南宮玉狐卻是冷冷一笑,道:“我也想知道這個趙卓是誰,我讓查了金楓府上下,雖有趙姓豪富,貴族之家,但似乎都沒這個人,哦,對了,這人身邊倒是有一個人,龜玄老者桂東,據說曾是千湖郡南湖縣關家的供奉,但卻是被滅了滿門,嘖嘖,可是夠狠的,而且,某個傢伙還接收了對方一間鑑寶樓!”
“這跟我有關係麼?”冷卓繼續裝糊塗,丫呸的,打死不能承認!
南宮玉狐看着冷卓,卻是笑着道:“好,很好,不承認是吧,不得不說你這傢伙辦事還真的挺隱蔽的,不過你以爲能鬥得過本小姐麼,你不承認也好,那鑑寶樓就權當給本小姐添置點脂粉錢,哦,對了,聽說那關家還有不少其他的田畝,茶園之類的產業,本小姐也會安排人一一接收了,反正都是無主的東西,本小姐就勉爲其難的笑納了!”
丫呸的,見過貪錢的,沒見過這麼貪錢的,不愧是屬狐狸的,不過冷卓可不打算認賬:“恩,就如玉狐小姐所說的,沒主的東西,佔了也就佔了,總比被別人佔去的好!”
南宮玉狐看着冷卓,這樣都還挺着,南宮玉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覺有趣了,如果冷卓真的那麼承認了,反而沒了什麼樂趣可言。
南宮玉狐轉過身,朝着一旁臨着一座池塘的樹下走去,冷卓看着南宮玉狐的背影,如瀑布般垂下的秀髮,恰到好處的鎖骨,纖細如柳的細腰,曲線驟然噴張的美臀,一雙修長的,這背影美的讓人流連,美得讓人忍不住的YY。
“不過來!”南宮玉狐突然扭過頭,對着冷卓問了一句。
過去,爲什麼要過去,冷卓掃了一眼兩側,難道是想偷情,話說這個不太可能:“我還有事,就少陪了,玉狐小姐多曬曬,對皮膚有好處!”冷卓說着,擡腿就走。
“冷卓,你敢走,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下半生!”南宮玉狐那冰冷的聲音在冷卓耳中徘徊,冷卓卻是揮了揮了手,道:“我上半生還沒過完,想哪門子下半生,走了!”
南宮玉狐沒想到,冷卓真的說走就走了,陣風吹過耳畔的髮絲,遮住了南宮玉狐半張玉顏,貝齒輕咬那如花蕾般含苞待放,誘人無比的朱脣,玉手握着粉拳,冷卓很成功的激怒了南宮玉狐這隻狡猾的狐狸。
嗖,一道柳葉悄然無聲的破開空氣,那翠綠色的葉面此刻卻如刀鋒般犀利,就那般從冷卓的耳旁劃過,讓冷卓打了一個寒顫,柳葉繼而飛入一蓬花種,一片花瓣散落。
冷卓轉過身,瞧向南宮玉狐,卻只見南宮玉狐身上已着一身雪狐裘戰甲,戰裙,露出一截光潔,腳上踏着一雙雪狐玉靴,她就猶若那一片白皚雪山之上,輕靈飄逸的雪狐,身姿那般讓人癡迷,讓人陶醉。
“你瘋了!”冷卓只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南宮玉狐居然會動手,顯然這也出乎了冷卓的預料。
南宮玉狐看着冷卓有點氣急敗壞的叫喊,道:“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我說了那麼多,你連臉色都沒變過,這會只是一片柳葉就讓你這麼大的反應,看來想讓你承認,非要狠狠的教訓你一頓呢!”
“再說,掄起瘋狂來,你可比我瘋多了,差點被你害死,你還敢說我瘋!”南宮玉狐嬌笑着,這樣纔對麼,這纔是她向看到的表情。
“不知道,被女人打了臉,你以後還能不能擡不擡得起頭!”南宮玉狐速度奇快無比的躍到冷卓一步身前,笑眯眯的道。
“你敢?”士可殺不可辱,冷卓雙目死盯着南宮玉狐,低聲的道。
南宮玉狐卻是一樂,道:“你說我不敢?”說着,玉手已經揚起,朝着冷卓的臉上打去,本小姐不敢的事情還真不多,但絕對不包括這一點。
冷卓沒有動,任由南宮玉狐的巴掌打來,但是南宮玉狐那玉手還沒靠近冷卓臉上三寸的距離,一股凝若實質的磅礴靈力卻擋在了南宮玉狐的手掌前,讓南宮玉狐好像打在了一面牆壁之上,再也無法寸進。
南宮玉狐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再望向冷卓,卻發現冷卓面帶譏諷的道:“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打人千萬不要打臉,尤其是男人的臉!”
冷卓說着,一股強大的靈壓從體內澎湃涌出,體內丹田內的蛇珠飛快的運轉,一股股的雄厚的靈力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出,而南宮玉狐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被冷卓散發出來的恐怖靈力給禁錮了。
南宮玉狐可是頂階的通靈師,距離地靈士也不過差只一線,而她年芳不過才十九歲而已,二十歲之前突破地靈,成爲地靈士,對於別人來說,就好像登天一般困難,但對於她來說,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冷卓實力如何,南宮玉狐可是在清楚不過,直到去年底才通靈成功而已,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算他是天才,也頂多步入通靈師的行列,何況冷卓本身連通靈獸都沒有,他就算在怎麼修煉,也註定也只會是一個通靈學徒而已。
但冷卓眼下,展現出來的靈力濃度,甚至連普通地靈都遠遠比不上,那是高階地靈士多年積累纔能有的雄厚的靈力氣場。
他,真的是冷卓麼?南宮玉狐看着冷卓,她發現,這個人似乎就好像是一個謎。
“你想幹什麼!”但下一刻,南宮玉狐卻突然叫出聲來,顯然事態的發展偏離了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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