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大學部分
(大學部分.13.過年)
張峘每年過年回家,都面臨着讓他頭疼的一大家子人,別墅裡可以燈火輝明的亮上好幾個白晝。//父親總是有很多的訪客,絡繹不絕。張峘的母親雖然走得早,但是父親也沒有再娶。
他姐姐初二回孃家---自然是回自家別墅。她那三個孩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直鬧得他頭大。
其實姑娘比較討舅舅歡心,姐姐的三個小孩裡,他最愛常小玲。小玲嘴巴甜,古靈精怪的。一來就撲到舅舅懷裡,要零食,要抱抱。
她轉着黑溜溜的瞳孔,問着她舅舅,“舅舅的女朋友呢?---都不用給小玲紅包的嗎?”
“小樣兒!別胡說!”張峘捏着侄女香香的軟軟的臉蛋,說道,“這麼小的年紀,懂什麼男女朋友的?你媽這樣帶你的?”
“哼!電視裡都在演呢!別小瞧我!”小玲同學還沒跟舅舅說呢,班上好多男同學,都趁她生日時給她送巧克力,洋娃娃當禮物呢!
張峘抱着自家寶貝兒,往她小洋裙的兜兜裡偷偷的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小玲連忙瞄了瞄客廳,對舅舅說道,“...那你不許跟媽媽說!我正在攢小金庫呢!”
她媽媽正在客廳裡和他老爹的那些下屬們商量着事情---過年也不妨礙談公事的女強人是這樣的。今年她老公官途不順,她過得也有些不盡人意。
張峘對小玲寵溺的笑笑,“以後舅舅養小玲好不好?這樣你就不怕媽媽說你了。”
“......”,真的要你養麼...小玲一副不信賴他的模樣。
會不會每天都吃泡麪?---她簡直不敢想!
她知道舅舅可是忙得很呢,一邊上着大學,一邊還忙着事業。
中午張峘接到吳浩的短信,對方說道,“難得寒假,哥們兒幾個能聚在一起,阿敏定了個場子,大家一起玩玩。”
謝敏又露臉了,他果然和張枼這妞兒分了,原因是---他不知檢點的劈腿了。
張峘問他,“你不是在z大上學麼?沒異地戀的困擾了,還分?”
謝敏苦笑着說,“...下半身忍不住只操一個妞兒啊。”
張峘無語,吳浩則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看來是個知情人---
張峘也不多說,其實他知道的。自己的另一個哥兒們---齊翔,對謝敏有那麼點意思的,高中時就開始了。不過這種感情上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說。畢竟謝敏是個實打實的直男,這條路也不見得那麼好走,看他和林彤上輩子的糾葛就知道了。如果可以,他寧願周圍的哥兒們都過上和女人結婚生子的,正常的安穩的日子。^//^
凌晨兩點,天空裡繁星似錦,幾個人唱完歌,散了場。
其實大家唱的來來去去都是那幾首,聚的人來來往往也都是那幾個,早就膩了。兩點散場以後,還有幾個去洗浴中心了,想桑拿的去蒸桑拿,想按摩的找妹子按摩,想足療的足療,泡澡的就單純泡澡。
吳浩負責送他們幾個沒後續的。齊翔和張峘坐在後座。齊翔勾上哥兒們的肩膀,問他,“你和林彤...?”然後做了一個無比猥瑣的手勢,“...那個了沒?”
張峘對他說,“去,去,去,你們以爲我跟你們一樣?”
其實,張大少爺!您早就把人家吃幹抹盡了吧!---不要標榜的自己跟正人君子似的!
齊翔於是嘆了口氣...張峘知道他爲情所困,只用兩個人都明白動作,安慰似的拍一拍他的臂膀。
吳浩送完齊翔,把車停在馬路邊。
張峘跳下車,看着這座不夜城---z市的夜晚,向來都是最美麗的。
這一瞬,彷彿馬路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們各自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吳浩抽出一根,然後把打火機丟給張峘。
張峘很快的接住,說道,“謝啦!”
吳浩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不用對我說謝謝的。”
我不要你的謝謝---吳浩心裡涌現出莫大的悲哀。
他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
今晚是由於自己喝了點酒的緣故吧,所以夜色這麼美,心纔會這麼顫抖。
吳浩從來不問他和林彤的事情,他也知道林彤在張峘心裡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高中時他就明白了。
哥兒們和伴侶,怎麼有可比性?
...這是兩個事情!他早就輸了!
兩人對着面,靠着車門默默地抽菸,那煙霧阻隔了彼此的,各自模糊不清的視線。
連帶着人的情緒,也一併的揉亂了。
分開時,張峘對吳浩說道,“去找個女朋友吧。”
---因爲,我知道你需要。
張峘回到家就給林彤打電話,抽風似的問他,“寶貝兒,你在哪兒啊?”
“家。”林彤回答他。凌晨三點,敢問您磕了藥啊?虧得他還理他,寒假裡,他怕錯過對方的電話,所以連帶着深夜,都一併開着機。
“---珍苑小區?”張峘不確定的問。
“怎麼---聽這口氣,你要過來?”林彤調侃着他,其實他知道張峘做得出來。
“不不不,我問問就好。”這個點兒去,林彤的父親應該是在家的,不然林彤今天也不會回來市裡。
張峘厚臉皮的說道,“那老婆你給我叫兩聲成不?”
“滾。”林彤不客氣的說道。
“哎喲,寶貝兒,我們多少天沒親熱了啊---你都不想啊?”
的確很多天了,寒假開始到現在,都快兩個星期了。
張峘開始誘導他,“我們電話里弄弄行不?”
“你...”那邊睜目結舌的。
張峘幾乎可以想象的到林彤的表情!是的,他肯定在想,居然還有這種人,可以如此不要臉的理直氣壯!
---大年三十那天,張峘雖然沒有看到林彤所描述的,璀璨的煙火,但是他感受到了林彤對他的愛情。
深深的,濃濃的,不可言說的---是愛意吧。
張峘對着電話裡輕輕的說,“寶貝兒,我好想你...”
林彤“嗯”了一聲,其實他也想他,只是他哪裡有張峘的露骨?
張峘起身關掉臥室的門,對林彤說道,“我關門了,你也去關門!”
那邊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林彤也“嗯”了一聲。
他們各自的房間裡,都安靜的,只能聽得見對方的聲音。
張峘對他說,“寶貝兒,我硬了...好想幹.你。”
林彤那邊又陷入一陣沉默。
張峘又說,“寶貝兒,拉開拉鍊,讓老公看看,你是不是趁老公不在身邊自己解決過啊?”
那邊隱忍着,輕輕的說着,“沒有...”
張峘彷彿感覺到,林彤在他耳邊呼出的熱氣...直燒到他的胸口。
“那寶貝兒的哪裡最想我?”
“...”
“說。”
“...後面”林彤羞愧的說出張峘想聽的答案。
“---什麼?沒聽清!”
“後面...前面,都想...你...”
兩個人隔着電話慰問着彼此,說着平時不會說出的話。
閉上眼睛去想像你在撫慰他,而當你撫慰自己時就想像是他在撫摸你,然後告訴他你在做什麼...
他們說着屬於對方的,私密的情話,雖然張峘平時就已經夠下流的,可是電話的空靈讓林彤感覺他更加的貼近,他幾乎紅透了全身---
尤其是張峘說着,“去拿潤滑液,老公要提槍.幹.你了的時候”,他真的有一種,張峘下一秒就會狠狠插進來的感覺,於是他好空虛...這空虛,幾乎直達心底。
有時候張峘對他的好,讓他會經常忽略了他的強勢。但是在牀上,張峘卻是毋庸置疑的主導地位,他不允許林彤有絲毫的逾矩,他要讓林彤知道,他是屬於他張峘的。他的這一面,只給他一個人。
而林彤也知道,無論自己出現什麼困難和麻煩,張峘一定是那個會擋在他前面受着的人。
他們對彼此的信任,隨着時間...一天天的堅固起來。
寒假的末尾,張峘給姐姐的賬戶裡打了些錢,他對姐姐說,“那錢你先拿着,姐夫那邊...你...能做的就做吧!”
---有用錢的地方,請一定跟我說啊,姐姐。
他想說的,可是他沒有說出口,他的姐姐太過堅強,他不想讓她接受的難堪罷了。
他姐姐不想讓他過得不好,擔心他自毀出路,他又何嘗不是擔心着他姐姐?上次張婉琪來a市,他就知道,事情不是隻她一個女人家出面就可以解決的。
張婉琪看着弟弟真摯的表情,明白自己欠弟弟一句謝謝。
曾經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家裡的二世祖---漸漸的,已經能爲她承擔一些事情了。
其實張峘沒有多少錢,他倒是欠了銀行很多錢。a市這邊正是用錢的時候,他拍了一塊地皮,現在完全都是在透支賬戶裡的錢。他知道a市的前景在後面,所以他不擔心。他的第一桶金是做了弊得來的,所以他已經不再想玩股票。王家也不再執着於外匯的炒作---張峘知道他的敵人並不是他們。
真正的敵人,是自己---他想超越自己。
他張峘,絕不是一個只依靠在未來得來的訊息,去做出一番事業的庸才。
林彤在車上昏昏欲睡的坐着,本來回a市,父親是要派人去送他的。可是他說有朋友一起,就拒絕了父親的好意。
他看着張峘專注於打電話交代事務的神情,覺得自己的戀人,很好,很英俊。
他---是好看的,一直都是,林彤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張峘兇狠的對電話說,“他們要!就給!我不信了,一點兒破大的事情能炒翻天了不成!”
他的工地上出了點事故,對方經醫院診斷,估計後半生都將是植物人的狀態。那醫藥費一直耗着,他們不是賠不起,就是怕後面的一堆麻煩。
陳輝在電話裡對張峘說,“直接弄死得了,一次性賠一筆錢,一了百了。”
因爲明眼人都知道,廠裡好好的運轉的設備怎麼會突然出了事故?擺明着是要錢!那人,只不過是個替死鬼。估計收了對方莫大的好處,不惜以命來抵。不,或許是受到了威脅也不一定!他們的能力還沒到,現在揪不出來背後的這個人,唯一的法子就是賠錢!
張峘沉寂了半響,纔對電話裡的那頭說道,“就按你的意思辦。”
他不想這樣的,只是走到這一步,只有心狠手辣,才得以生存。
陳輝明白,他也明白。
張峘踩了離合,扭了鑰匙,換了檔,拉了手剎,踩了油門,車子飛速的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