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婷臉色一變,只是片刻,她恢復平靜,反問:“你憑什麼不和我談?”
所謂的一報還一報嗎?
林花枝頗有些驚訝的看着崔婷,幾天不見,倒利害起來了。
兩個女人是眼觀鼻鼻觀心,互不示弱。
嚴少白板着臉喝道:“你們這是幹嗎?”
崔婷別開眼,微微垂着頭,很委屈的樣子。
林花枝裝不出崔婷這樣的嬌弱,看着嚴少白,她淡淡道:“老爺,有些事,男人是不懂的。”
崔婷也道:“少白,沒事的,我不怕。”
林花枝忍不住冷笑,聽聽崔婷這話,好像她會欺負崔婷一樣。這個女人今天這嘴皮子功夫見長呀。
嚴少白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林花枝卻不給他機會,轉身向西跨院走去,崔婷擡頭看着嚴少白怯怯一笑,然後緊跟林花枝身後。
嚴少白立在原地,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從西跨院角門往北轉,便是後花園,再過去一些,是蘭園。
林花枝在一座六角角亭前站住,回身看着崔婷,卻什麼也沒說。
崔婷左右看看,突然冷笑一聲:“你膽子倒不小,不怕再被人打一次嗎?這次指不定就死了。”
“你死我都不會死。”想當日,林花枝就是在這附近被人偷襲重傷。
“你說什麼?”崔婷聲音一下就尖了起來。
“你沒長耳朵嗎?哦,也對呀,你本來就是一個廢物,自然不會長耳朵。”要論打擊人,林花枝自認崔婷不是她的對手。
“你……”崔婷臉都氣白了,想罵兩句,可是好像也知道罵不過林花枝,崔婷深呼吸了兩口氣,定定心神,才道,“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是想告訴你,少打嚴少白的主意。”
林花枝不由一笑,用有趣的眼神看着崔婷:“現在纔來警告我,你會不會覺得晚了?何況,你要是長眼睛的話,你就應該看得出來,是嚴少白在打我的主意。”
崔婷嘴角一揚,帶着諷刺的語氣:“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千金小姐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
“嗯,我是沒你有錢,可是我比你年輕,更重要的一點,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要知道,這被人睡過的女人總是不值錢的。”
崔婷再次氣結,指着林花枝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簡直胡說八道。”
林花枝做無辜狀:“難道我說錯了?你一個被人休回家的女人,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知道江東府的人叫那些被休回家的女人什麼嗎?破鞋,賤婦。”
崔婷緊緊抿着嘴,眼睛似刀,狠狠盯着林花枝。
林花枝不以爲意,笑道:“如果你找我就是爲了說這樣的話,我只能說你真蠢。你要找的人不應該是我,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選擇權在那個男人手裡。你有時間來找我討不痛快,不如好好想個法子攏住嚴少白的心。”
崔婷臉色一時青一時白,胸口不住起伏,林花枝句句話都打到她的痛處。
林花枝最喜歡看崔婷生氣,她不忘火上澆油:“崔婷,陳素月是死了,可是這個家依舊還是姓陳,就算你嫁給嚴少白又怎麼樣?你吃的、用的、穿的,包括你身邊睡的男人都是陳素月的,你呀,要心存感恩。你今天一切,都是陳素月賞你的。”
“你放屁。你個賤婢,不安心好好侍候主子,天天就知道狐媚主人,侍寵而嬌,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早該趕出府去。”崔婷被林花枝氣的罵粗口,臉上全是猙獰的神色,哪有往日的嬌弱。
“你說的可真對,我是不安心侍候主子,我的確侍寵而嬌,可是要趕我出府也是嚴少白的事,陳府哪輪到你說話?”
崔婷真要被林花枝氣的吐血:“你……你別得意,你等着,待我入府那天,就要你好看。”
林花枝哈哈大笑起來:“我好怕呀。可是你確定你就一定能進陳府嗎?你就確定嚴少白一定會娶你嗎?崔婷,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嗎?你難道還沒看清嚴少白的心嗎?”
這話就是一把利劍,直接而乾脆的刺中了崔婷的內心,林花枝所言正是她內心最害怕的事。
崔婷心裡突然似針扎,很痛很痛。她不甘示弱,反駁道:“我沒機會,難道你就有機會?呵呵,你纔是太天真。嚴少白目前看起來是需要你,可是你什麼身份?你只是一個來自城西的貧民,嚴少白會看得上你嗎?他對你只不過是好奇罷了,像他那樣的男人,心裡如果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那當初他也不會和陳素月成親了。”
林花枝拍着手:“不錯,你說的太對了。看來,你也很瞭解嚴少白呀。可是你忘了一點,我從來沒說過我要嫁給嚴少白。”
崔婷一驚,愣愣看了林花枝半晌:“你說你不嫁?哈哈哈,笑死我了,如果你不打算嫁給嚴少白,那你現在和他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呆在陳府又是什麼目的?”
林花枝眼眉微微一擡,慢慢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想知道原因嗎?就拿你的秘密來換。”
“我……我有什麼秘密?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崔婷不解的瞪着林花枝。
林花枝久久看着她,然後輕聲開口:“崔婷,你的秘密就是——陳素月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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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W字了,親親們知道誰殺了陳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