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林家姐弟倆同時問道。
“東聚樓的王麻子死了。”青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誰死了?”林雨陽並不認識這王麻子,他不解的扭頭看着林花枝,後者緊皺眉頭,臉色凝重。
好半天,林花枝才沉聲道:“也就是說,東聚樓不打算租鋪子給我,對嗎?”
青鎖重重點點頭:“東聚樓現在亂成一團,馮管事說鋪子的事他做不了主,要等新東家拍板,打發我回來等消息。不光如此,姐姐你讓我去打聽的另外三處鋪面,到現在都沒一個準信,不過……不過我看那樣子,恐怕也不打算租給我們。”
“爲什麼不租給我們?”林雨陽不明白,送錢上門的事還有人不喜歡嗎?
林花枝冷哼一聲:“恐怕有人見不得我好。”
“誰?”林雨陽一頓,突然吼道,“是嚴少白?”話落,林雨陽臉色一變,有幾分不安的看着林花枝。
看着他面上的神色,林花枝不由暗中一嘆,她與嚴少白之間的是非糾結想必讓家裡的人很爲難吧。
林花枝搖搖頭:“不一定是嚴少白,我也只是亂說罷了。這樣好了,一會我親自走一趟看看那三處鋪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嘴上雖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卻有莫名的不安。會是嚴少白做的嗎?林花枝想起之前見到那個男人時的情形,應該不是他吧。
青鎖有幾分難過:“姐姐,對不起,我沒把事情辦好。”
林花枝輕輕摸摸青鎖的臉,笑道:“這不怪你,再者說,這不是還沒回話嗎?指不定一會人家就派人來傳話,說同意把鋪子租給我們了。青鎖,早上奶孃熬了骨頭湯,你給你哥盛一些去。”青鎖勉強笑了笑。
等青鎖回了屋,林雨陽沉聲道:“我同你一道去。”
林花枝本想開口拒絕,可是轉念一想,看着漸漸長大懂事的林雨陽,她點了點頭。
整個下午,林花枝同林雨陽走了好幾處地方,見了不少人,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別的原因,原本說好的幾家現在都改了口,不願租鋪面給林花枝。
從謝員外家出來,林雨陽臉色鐵青的重重在牆上砸了一拳:“媽的,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明明說好的,怎麼一個轉身就冷了嘴臉說不租?姐,這裡面是不是有貓膩?”
林花枝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這事的確說不通,不可能一連幾家都不租鋪面給她。之前,她還特意打聽過,她要租的鋪面都沒有人承租,所以並不存在沒房子租給她的情況。這一切只能說明一件事,有人在背後使壞,這是她最不想面對的局面。
難怪當初一聽青鎖說事情沒辦好,她隱隱就有不安。
是誰呢?
林花枝此時是全無頭緒,看着一臉不開心的林雨陽,林花枝卻笑了起來:“好了,別生氣了。這不是什麼大事,若大一個江東城,我就不信找不到一處好鋪面,若是不行,咱們好歹也開了一家鋪子,店面雖小,可是我們賺的不少。”這是事實,林花枝原是想着趁機進一步擴大生意,租不到鋪面固然有些可惜,可是這並不會影響她。
林雨陽仔細想想也是這個理,只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林花枝只是笑着輕輕拍了拍林雨陽的肩膀,其它的事,她沒再說什麼。
姐弟倆走到光華街時,對街有人出聲叫住他們。
“毛小毛,你怎麼在這?”林雨陽有些意外,幾個時辰前,他剛剛把整理好的手冊給了毛小毛,按理說這個時候,毛小毛應該在家抄書呀。
毛小毛呵呵一笑:“被我爹打發出來辦事了。雨陽兄,大姐,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不等林雨陽開口,林花枝搶着道:“正準備去買些吃食,抓個勞力幫我拎東西。毛公子,一會去家裡吃飯吧!”
毛小毛有些可惜的搖搖頭:“大姐,今天去不了。家裡今天有人過生辰,不然我倒願意打擾雨陽兄。”
林花枝心念一轉,倒想起一事,今天好像是毛家三姨太的生辰,去年這個時候,陳素月還打發人送了重禮。不過,剛剛聽毛小毛這口氣,他似乎並不喜歡他的三姨娘,他爹打發他出來辦事,他也是一臉不甘。
不願點破這關係,林花枝笑道:“毛公子有事要辦,那就改日再請毛公子。這些日子,雨陽也麻煩了公子不少事。”
毛小毛呵呵一笑,正要說什麼,眼睛無意一瞟,似看到什麼奇怪之事,他輕輕皺了下眉頭。
林花枝下意識轉頭看去,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測字攤旁,她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半眯着眼打量了好一會,林花枝突然冷笑一聲,縱是被布幔掩了大半個身形,她還是認出那道背影來了,明月,那個賤婢怎麼會在這?和她說話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毛小毛,你怎麼了?”林雨陽也看到毛小毛那古怪的臉色,不解的問道。同樣回頭看,可是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毛小毛陰沉着臉,長嘆一聲,擡手一指,低聲道:“大姐,雨陽兄,那就是砸了你們家豆腐坊的混子——四毛。”
林花枝眼眉一揚,四毛不正是和明月在說話的那個男人嗎?
難怪。
林花枝漸漸在臉上扯出一個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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