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琊心中一涼。
“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敵人如此明顯的軟肋放在面前,居然還找不到施力點?!不要告訴他他早就沒有溫情的血液又重新熱了起來!穆辰逸冷厲的氣勢充滿整間辦公室,他明顯對易天琊這段時間的無所作爲有些不滿。
易天琊握緊手,復又放開,然後又握住。半晌,他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言罷,未擡頭看易天琊的表情,穆辰逸擺擺手遣退一班人。
辦公室的安靜給穆辰逸一種疲憊的感覺。
對於易天琊如何取得桃木林的手段他不敢興趣,他要的只是結果。天陽遲遲拿不下塊地,道頓方面已頗有微詞。不排除如果趙氏先拿到那塊地,道頓的決策者有臨陣倒戈的可能。
所以,哪怕不擇手段。
這件事應當是最合適易天琊這種無情道骨子裡的人做的。
——能在短短的幾年之中將天陽擴大至今天的規模,什麼骯髒手段沒用過?所以他並不擔心易天琊會狠不下心。
手段光明與否從來都不是他關心的東西!
穆辰逸這才緩緩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心中有些疲憊。和趙氏的硝煙已經進了白熱化的階段,不得出任何閃失。翻臉至此,以後再無修復的可能了——眼中的陰冷光芒一閃而逝,趙氏!
無意間瞥到一旁的相框,他倏然面色一緩,伸手拿過來,相片上巧笑倩兮的小女人臉上洋溢的美麗紅暈暖了他的心房。好像是打了一劑強心針似的,身上的疲憊一掃而逝。長指摩挲女人彎彎的脣角,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爲了你,負盡天下人我在所不惜。”
是的。
只要趙嫀一天不對他死心,天陽和趙氏就不可能同日而語。
淡笑道:“寶貝,我只要你便夠了。”
顧輕盈覺得自己快瘋了!
“盈姐,那個人又來了!”
顧輕盈道:“你說誰?”
阿飛道:“那個律師。”
不是他。
顧輕盈不明白心裡爲什麼還會有失落。不是早就看清事實了麼?
深吸一口氣,她道:“告訴他我不在。”
阿飛還未回話,那名綠水打扮的男子盈姐站到了顧輕盈的面前:“你好顧小姐,再次打擾你了。”
阿飛尖銳的回道:“知道打擾了你好不走?”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看盈姐一臉不勝其煩的樣子便知道。真是的,最近不知走了什麼黴運。先是來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年輕男子,現在又來一個看起來很難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並不理會哇哇直叫的阿飛,看着一旁沉默不語的顧輕盈道:“顧小姐,你很清楚我的來意。我的客人可以給你十倍的價錢買下那塊地。還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出來,只要在我們能力範圍之內,我們都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顧輕盈固執道:“我說過,地我是不會賣的。你走吧,如論如何我都不會將地賣給你們任何人的!誰我都不賣!”
中年男人皺眉,顯然不接受顧輕盈的拒絕:“顧小姐,你不要太天真了。現在大家攤在明面上好說話,如果到時候我的客人私下采取什麼暗地裡的手段,那我到時候也幫不上你的。”
聽了這話,沉不住氣的阿飛立刻跳腳:“你說什麼意思!?你敢威脅我們?”
中年男人笑得一臉溫和,還是沒有理會阿飛:“顧小姐,是不是威脅想必你是很清楚的。在這個社會上想要不惹事就要看清楚誰纔是事實的掌控者,你說呢?”
慢慢的握緊拳,顧輕盈有一種想要尖叫的衝動!
爲什麼,爲什麼這些人就不能放過她?!她直想和女兒安安穩穩地過下去,保存着奶奶留給她的那片桃木林,以後再傳給欣欣。怎麼就這麼難?他們到底要把她逼到什麼程度?!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再也維持不了溫柔的語氣,顧輕盈怒道,指着大門將中年男人掃地出門。
男人出門時回頭的那一瞥將她的心看涼,抿緊脣,她不願輕易屈服。
心裡很明白,這兩方人馬都不是她能惹的,得罪任何一方她都沒有好果子吃——捏死她,對他們而言怕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到哪去。
悲哀的發現這個事實,終於在這無人的更衣室裡,顧輕盈頹然的癱倒在地。
顧輕盈想過很多他們會對付她的辦法。比如說是找一幫混混到她的咖啡屋搗亂,或是跟蹤她派人教訓她,再或者一把火燒了她的屋子……但是卻沒想過他們會採取這種明搶的方法!
雙臂被身後那個壯碩的男子扭住,她拼了命地掙扎卻絲毫掙脫不開!
“放開我,放開我!來人吶,救命啊!救命啊!”
那方,另一個健壯的黑衣男子粗魯地揪住小欣欣的身子,就要將她拖離顧輕盈。小欣欣被嚇住,身體被粗魯地抓住疼得她當場便哭了出來:“哇——媽媽,媽媽,疼……”
顧輕盈整顆心都擰了起來,她瘋狂地對一旁的男人吼道:“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女兒——”
手臂被男人絞得死緊,但是顧輕盈卻絲毫不在意,“不——”
他們想把欣欣帶走!他們想把欣欣帶走!
“放開我!欣欣!欣欣——”
“哇——媽媽媽媽——”
“住手!”突然,鉗制住顧輕盈的男子被一記狠狠的飛踹給踹昏,接着一雙男性的手臂攔腰拖住顧輕盈虛軟的身子!
顧輕盈渾身一顫,一滴淚滑落眼角——
ps:抱歉啊親們,因爲阿飄昨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沒有提前打招呼,今天又忙着去清華監考,晚上又忙着考試,所以這時候纔有時間更文。。。。。希望親們不要介意。連着三更,算是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