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百二十九章 疑
“教育是你們做父母的事,我這個曾爺爺只管寵他就好了。”簡世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難怪我嫂子說孩子小的時候千萬不能給老人家帶,不然非給寵上天不可,”範雨瑤搖搖頭,想起範玲給她生的調皮小弟弟就心有餘悸。
“可惜現在還不知道寶寶的性別,”簡世達遺憾地嘆了口氣,“不然也好讓我早點給他取個名字,下個月我們有個大型遊樂園開幕,要是能用寶寶的名字命名就好了。”
“爺爺,你會不會太誇張啊,相信我,孩子沒你想象的那麼喜歡遊樂園。”範雨瑤受不了地說,簡世達現在的生活重心完全就在她肚子裡的這塊肉身上,整個腦子都被這件事填滿了,什麼事都能扯到這個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明明是個才還不到兩個月的小胚胎啊,竟然讓他連以前最喜歡的把妹運動都置之不理,無時無刻不抓着她嘮叨,她都快被他弄瘋了。
“雨瑤說的不錯,我小時候對遊樂園一點都不感興趣,好像每個項目玩一次就膩了,還不如在家裡好好讀幾本書,爺爺偏偏自作多情老逼着我玩,那時候覺得就像完成任務一樣,毫無趣味可言。”簡洵走了進來,摟着範雨瑤的肩膀笑道,簡世達對遊樂園有一種奇怪的執着,那個時候爲他建的遊樂園是個童話主題的小城堡,無聊幼稚得要死,他從五歲開始就斷然拒絕再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
“就是啊,我也是,那個時候……”範雨瑤笑着接腔,突然發現自己差點就要說漏嘴了,連忙頓了頓,“對遊樂園也是一點**也沒有的。”
“你小時候。你爸媽也常帶你去遊樂園?”簡世達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沒有啊,是我自己沒有想去的**,”範雨瑤含含糊糊地說。“我好睏,先去睡了,你們慢慢聊。”
看着範雨瑤晃出房門。簡世達才突然輕聲冒出了一句,“其實。她就是安憶,是吧。”
正準備端起杯子喝茶的簡洵手幾不可察的一頓,還是一如往常的沉着冷靜,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挑眉,“爺爺,你在胡說些什麼?”
簡世達欣慰地看着自己遇到任何事都面不改色的孫兒,“我也覺得我這個想法很荒謬。可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什麼可以來解釋這一切了,世界上真有兩個相似到了如此地步的人?其實這個想法在我心裡已經存在很久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能讓你這麼莫名其妙,死心塌地地愛了這麼多年?而當時你對安憶心心念念,要死要活的,一夕之間就移情別戀了?一個生長在那樣貧窮家庭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突然間就擁有了可以媲美安憶的投資能力?她的言談舉止和骨子裡的氣質帶着的就是一股天生的雍容,絕不可能是後天修煉出來的,像安憶那樣的女子世界上本來就不多,竟然這麼正好又被你遇上了一個?”
“爺爺,你的想象能力太豐富了。”簡洵不以爲然地笑了笑。
“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吧。”簡世達也笑了起來,“只不過這些想法不說出來心裡總是憋得慌,我不會窮根究底地問你安憶死而復活的奧秘,也不會把這一切說出去的。就算真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吧……”
“爺爺,你真的想太多了。”簡洵笑着搖頭,打定主意是要咬緊牙關不鬆口了。
簡世達瞭解地笑笑,“我沒其他的意思,你不用緊張,如果世界上真有重生這種事的話……我不稀罕,我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要是哪天我死了重生,豈不是比你們還小,搞不好還得叫你們爺爺奶奶,那多不划算……”
簡洵莞爾,順勢岔開話題,“本來想在明天的宴會上把雨瑤介紹給大家認識的,但現在她有了身孕,我擔心她精力不濟。”
“你就放心吧,她現在只會爲了穿高跟鞋還是平底鞋苦惱,像她那樣精力旺盛的孩子,就算不能像以前一樣沉迷工作,參加一場宴會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要是實在擔心就讓她見完人回房休息好了,不過,她也不像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
“是啊,”簡洵苦笑,“她向來有主見得很。”
“是你太軟弱了,”簡世達冷哼了一聲,要是別人人聽到他對世達集團這位看似儒雅實則深沉的總裁的評價竟是“軟弱”,一定會跌破一地眼鏡。
簡洵卻不以爲意地笑了笑,在她面前軟弱,他心甘情願。
“對了,羅斯特那老傢伙對她很感興趣,和我提起過她好幾次。”簡世達突然說道,“他明天也有來吧,把丫頭好好介紹給他認識認識。”
“雨瑤對他向來沒什麼好感的。”簡洵微微皺眉,她當年的導師是羅斯特的宿敵,兩人的觀點相左,雖然沒什麼私人恩怨,但關係也談不上多好,作爲導師的得意門生,她對羅斯特的敵意似乎比她的導師還濃。
“怎麼,談生意還要看有沒有好感啊?又不是要和他相親結婚。”簡世達嗤之以鼻,只要有利益,就算是自己再不恥的人都能合作,要是人人都那麼有原則有節操,只和自己看得順眼的人合作,那這個世界就沒法發展下去了。
“我只是覺得羅斯特的興趣可能不會對雨瑤的胃口。”對範雨瑤瞭解甚深的他並不認爲她會樂於和羅斯特扯上關係。
畢竟在她眼裡,他是一個瘋狂而危險的投機者,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她可不想被他招攬,成爲他的信徒。
“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就是看不起他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嗎?”簡世達搖搖頭,羅斯特曾經在世界掀起了一陣金融的血雨腥風,不知道多少國家經濟崩潰,多少人失業破產,他們當年的生意也因此蕭條了好一陣,這也是羅斯特的名聲一直不好的原因,“我倒是覺得只要有能力,能賺錢,再瘋狂的行爲都是可以接受的,何況現在的制度不比過去,他想要像以前那樣作亂是不可能的,再說他年紀也大了,和我同年的老頭子,你還擔心他能蹦躂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