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洵一起坐在商務艙的周裴婠和薛璫舞此時還沒有察覺到劉洵對思科到底有多大的野心,不知道這小子八字還沒一撇兒呢便打着把思科整個收入囊中的想法,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們兩個從思考中的劉洵身上感覺到某些特質。
其實從本質上來說,此刻坐在一起的三個人,在某個領域都可以說是屬於世界級的天才式人物,周裴婠自不必說,她在資本領域的表現,哪怕是哈佛大學的導師都要爲之震驚,幾個月間把五千美元的本金翻倍,這種水準在華爾街也是能拿得出手的;而作爲高級工程師的薛璫舞就不用說了,她在電子技術領域表現的逆天之處,在哥倫比亞大學,可謂是超前絕後,當初畢業的時候,校方以極爲優厚的待遇挽留都沒有被她看在眼中。
至於劉洵這個妖孽,那更不必說了,九月份的他還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高一學生,距離現在還不到六個月,便成了手握億萬財富的人物,連老何和劉澤軍都需要巴結,橫河曹家都不得不正視,這樣的人物,哪怕用天才來形容都是不合適的,只能要妖孽這個詞,而且,他肯定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除了他之外,怕是沒有例外一個能夠額外擁有近二十年記憶的人了。
在周裴婠看來,劉洵的一切表現自然都是好的,都是合乎清理的,這個在資本領域叱吒風雲智商無限的女強人,獨獨在劉洵身上體現不出來她的智慧,有智商傾零的傾向。
而薛璫舞則不同,她與摩格里奇以及錢伯斯這些商界的職業經理人接觸的比較多,在她看來,劉洵思考以及決策的時候所表露出來的特質,與錢伯斯以及摩格里奇這些人身上的某些氣質,出奇的一樣。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薛璫舞在很多商界大佬以及出色的職業經理人身上都見到過,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在某個領域大名鼎鼎的人物,而現在,這樣的氣質卻出現在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身上,莫非,這又是一個堪比比爾蓋茨級別的人物?
薛璫舞在心中想着,不過隨即趕緊使勁的搖了搖頭,把自己腦袋裡邊的想法甩出去。
怎麼可能,即便是有些天賦,在國內頂多也就是個史玉柱罷了,怎麼會成爲比爾蓋茨那樣的人物?
薛璫舞似乎也爲自己腦袋裡邊忽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而感到滑稽,不過當她的目光轉移到周裴婠的臉上的時候,她剛纔的想法卻動搖了。
眼前,這不正是一個在華爾街慢慢崛起而且被業界普遍評價爲最有可能成爲巴菲特第二的人物嗎?既然周家能出這樣一個妖孽,那再出來一個堪比比爾蓋茨的人物,似乎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吧!
當然,此刻的薛璫舞還不知道,她此刻在腦袋裡邊偶然跳出來的這個想法,在日後居然會變成事實,中國,並不是成長不出比爾蓋茨,也不是從來不曾擁有孫正義成長的土壤,有時候,或許是實力使然,或許是運氣使然。
薛璫舞更不會想到,不久之後的她就要開始爲劉洵效勞,而且會爲劉洵日後的成功立下汗馬功勞,一步步把劉洵推到了世界商界的神壇上。
很多年後,今天的這一幕,依然會時不時的從薛璫舞頭腦中閃過,那時的她,幸福的躺在一個比她小了幾歲卻已經爲世界矚目的男人的臂彎……當然,現在說這個有些早了,閒話少說。
在北京轉機之後,三人便在商務艙中開始了大討論,當然,討論的話題始終離不開思科這個名字。
大多數時候是薛璫舞在說,劉洵和周裴婠兩人在聽,偶爾的時候劉洵纔會插嘴問一些關鍵性的東西,然後低着頭皺眉沉思,或者寫寫畫畫,那個從不離手的小本子上,也在這幾個小時裡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東西。
薛璫舞倒是有心看看劉洵手中那個神秘的小本子上邊到底寫着什麼東西,不過劉洵一副諱莫如深的摸樣,自然讓她沒有張這個口。
事實上,這個小本子對於劉洵來說也是極爲重要的東西了,爲了防止自己隨着重生過來的時間越久,自己在另外一個時空的記憶越來越淡化,劉洵便有意的把自己一些關鍵性的記憶記錄下來提醒自己,這個小本子,自然便是記錄那些“不能說的秘密”的工具了。
至於劉洵記錄的方法,雖然沒有采用什麼密碼加密,卻也是那種只有自己才能看明白的東西,無論是非一般的字跡還是非一般的邏輯,都是隻有劉洵這種從後世而來的人才能夠看明白的,薛璫舞便是拿過去也未必能看得明白。
不過劉洵自己倒是時常在心裡邊想着,若是這個年代,有人去做個活動,專業評估來評估某個東西的價值並且排個名次的話,劉洵的這個小本子,這個記錄着未來十多年的經濟政治變化的小本子,絕對會榜上有名,而且絕對是各國大佬,政商兩界爭相爭奪的東西。可惜,劉洵知道這只是自己的意淫罷了,重生做了自己最大的金手指和秘密,怕是此生都不會有人來分享了……北京到紐約的航班足足十六個小時的航程,雖然旅途多寂寞,不過有兩個美女相伴,自然會比較愜意。
可惜,這次的行程與愜意無關,在這期間,劉洵始終在從薛璫舞的口中瞭解思科的信息,而且,對有些東西,不厭其煩的反覆追問確認,時不時還會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樣。
薛璫舞也終於確認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覺,那便是,眼前的這個十六歲的少年人,身上真的具有某些人才能夠擁有的特質,這種特質,無關於劉洵的每個問題總能問到關鍵之處,也無關於劉洵現在擁有的財富,那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質,或者說,天賦者表現出來的氣質。
到了紐約之後,即便是精力過人的劉洵,此刻也是睏倦無比,從錦江到紐約的近二十個小時的時間,他差不多都花在了了解思科的事情上邊,這種求知慾,哪怕是薛璫舞這種技術狂人都表現出一定程度的佩服,當然,也只是一定程度罷了,這位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技術狂人,當初爲了攻克技術難關,曾有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記錄。
不過我們的薛大美女,此刻眼睛卻是頂着兩個大大的眼袋,看着劉洵的目光也充滿了幽怨,天呢,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放着兩個大美女在眼前不知道好好的欣賞,萬一哪天得了近視眼怎麼辦?差不多十多個小時,劉洵不是在自己思考就是找自己詢問,薛璫舞倒是越發的確認了劉洵必將有不俗的成就。
當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的劉洵,對思科也終於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瞭解,之前的他,對思科的瞭解,僅限於知道這個公司是未來的網絡硬件巨人,僅限於這個公司在九十年代末期會成爲世界上市值最高的公司,至於其他的,瞭解卻很少,基本都來自於那個信息時代在網絡上所獲得的東西,而從薛璫舞的口中卻能夠了解到許多東西。
按照薛璫舞的說法,思科的技術,她也是有貢獻一部分力量的,只不過她的專長並不在這個領域上邊,所以最終才選擇了在斯高柏供職,她也思科的幾任首席執行官,包括摩格里奇、格雷夫斯以及現在的高級副總裁錢伯斯都比較首席,所以,能夠讓劉洵瞭解到很多的東西,倒是越發的讓劉洵理解到,爲何思科在幾年之後會變成那樣的龐然大物。
出了紐約的機場之後,出乎劉洵的意料,居然是錢伯斯親自來接機。
劉洵心中暗暗疑問,雖然錢伯斯作爲高級副總裁出面接待他們似乎比較正常,但是要知道,思科的總部是在加利福尼亞州的,而劉洵他們現在卻是在紐約,劉洵之前還以爲,他們會在紐約休息一晚之後再到加利福尼亞州的思科總部舉行談判的,卻沒想到錢伯斯會專門從加利福尼亞跑到紐約來接機,這可有些不同尋常。
這是劉洵兩世人生第一次見到錢伯斯的真人,與另外一個時空在網絡上流傳的錢伯斯的照片略微的有些不同,或者應該說是,區別很大,幾乎看不出來相似的地方。
1949年出生的錢伯斯,此時剛剛四十出頭,精力十足,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一米八出頭的身高,身材略顯精瘦,與與媒體上的形象很不一樣,微微蓄着鬍鬚。
此刻的他,身上還沒有後世那種掌握了全球市值最高企業的那種頤指氣使的氣派,更沒有咄咄逼人的鋒芒,只是在接機口一副春風浴人的摸樣在給他們幾個接機,但是錢伯斯就是錢伯斯,他站在那裡,便能夠讓人感覺到他的與衆不同,所以,沒有薛璫舞的介紹,劉洵幾乎一眼就確認了,那個人,那個頗爲不合常理的舉着接機牌而不是讓隨行的工作人員舉着的人,那便是錢伯斯,儘管這個人與後世媒體上的形象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