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南巡的消息雖然在八號就有風聲傳出來,但是具體還是在九號纔在人民日報和新聞聯播上邊確認消息的,具體的行程也是九號才透露出來的,消息一傳出來,全國人民立馬就沸騰了,當然,關注最多的還是像周瑞青這樣的官場上有一定地位的官員。
鄧公先期確定南巡城市包括滬市、湖北武昌和東海省的幾個城市,單看行程便能看得出來,鄧公的重點還是放在東海省那幾個城市的。
鄧公自打兩年前退下去之後還沒有這麼大張旗鼓的做過什麼,這次南巡選在蘇聯剛剛解體國內思想混亂的敏感時期,立馬便吸引了國內外所有媒體的眼睛,全國人民也全部把眼光往南邊看。
而鄧公果真也沒有讓全國人民失望,南巡伊始便先是肯定了改革開放以來南邊諸多城市的高速發展,肯定了當初建立經濟特區的正確性。
晚上的時候,劉洵和周瑞青、周培民聚集在書房裡邊研究報紙,“外公你看,這是中海特區報的副總編記錄下來的一段話,這個人是今天唯一允許在現場的記者,你看看鄧公的這段話,‘不堅持社會主義,不發展聚集,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條,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動搖不得。只有堅持這條路線,人民纔會相信你,擁護你,誰要改變三中全和以來的路線、分針、政策,老百姓不答應,誰就會被打倒’。”
劉洵說着笑了笑,“這段話應該是鄧公親口所述記錄下來的,不過這話和鄧公新聞上的和藹平和可一點不沾邊,倒是處處透露出來的都是咄咄逼人的態度,鄧公,這是要表態的前奏啊。”
周瑞青和周培民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久不見鄧公在公衆面前露出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了。”
周培民也微微笑了笑,“爸,你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前段時間咱們還瞻前顧後的不知道這次改革的爭端最後結果到底如何,不過鄧公今天的這段話算是給南巡定下了基調,鄧公這是真的要力挺改革派啊。”
周瑞青搖了搖頭,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早在鄧公南巡的消息剛剛傳出的時候,京城就有風聲在預測鄧公的目的了,現在看來,之前劉洵和他們一起做出的猜測不假啊。
劉洵又抽出另外一份報紙來,“外公,你們看人民日報上邊的這篇文章,嘿,《東方風來滿眼春》,文章題目就足夠的耀眼了,這篇文章可不簡單啊,這裡邊算是明明確確的把之前人們不敢寫的東西都寫出來了,明明確確的說着改革,說着發展,說着鄧公的態度,不過人民日報把頭版連篇累牘的登這篇文章,這完全是對前段時間那個寫社論來批判外公的日報社長的打臉嘛,倒要看看他的臉往哪兒隔。你們看看媒體上說的,鄧公今天說有些理論家喜歡拿着大帽子嚇唬人,我看這些理論家裡邊,就有他這個社長一個。”
周瑞青和周培民笑了笑沒有接話,劉洵不是體制中人自然能夠這樣發表自己的看法,不過他們兩個人可不好這麼紅果果的把這些話給說出來,當然,對於劉洵的說法,他們兩個心中也是認可的,鄧公口中的拿大帽子唬人的理論家,本就應該有那個社長一份。
三人探討完便去睡下了,周瑞青和周培民兩人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有鄧公的態度打底,他們前段時間面臨的壓力,立馬便蕩然無存,這大概算是蘇聯解體以來睡的最安心的一晚上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果真便如他們所期望的那般,鄧公在12日便發表了南巡講話表明他的態度,那些講話,也是自改革開放以來對國家影響最重要的講話。
在講話中,鄧公提出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動搖不得。而且說明了判斷各方面工作的是非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於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鄧公在講話中還說道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而且提到,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
在對待改革開放的態度上,鄧公的態度也異常的明確,說道改革開放膽子要大一些,抓住時機,發展自己,關鍵是發展經濟。發展纔是硬道理。鄧公在講話中認爲,中國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要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兩個文明建設都搞上去,這纔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在**內部。還說,對這個問題要清醒,要注意培養人,要按照“四化”標準,選拔德才兼備的人進班子,真正關係到大局的是這個事。
南巡講話中針對人們思想中普遍存在的疑慮,着重重申了深化改革、加速發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鄧公還從中國實際出發,站在時代的高度,深刻地總結了十多年改革開放的經驗教訓,在一系列重大的理論和實踐問題上,提出了新思路,做出了新突破,將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大大地向前推進了一步。
鄧公的南巡講話剛剛完畢,立馬便在大江南北掀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暴。
外媒裡邊稱這個講話是中國自八十年代以來最重要的一次講話,而且外媒上邊,用異常慎重的語氣說道,鄧公的南巡講話,將標誌着中國繼**思想之後,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第二次偉大歷史性飛躍的思想結晶———鄧老理論的最終成熟和形成,這也是第一次公開在媒體上使用鄧老理論這個詞彙,這個詞彙立馬便被國內所有的媒體爭相引用。
而此刻,周瑞青的書房中劉洵也正在感慨,“鄧公的南巡講話放在這種實際,恰到好處啊,自打東歐劇變、蘇聯解體以來,偌大的一個社會主義大家庭傾刻間不戰自潰,或許我們國內的很多人也都在思考,思考今後世界向何處去?社會主義命運將會如何?中國今後怎麼辦?嘿,西方敵對勢力大肆宣揚“**大潰敗”,國內的一些堅持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人也主張放棄四項基本原則,走“西化”的道路。”
說着頓了頓,“這個時候,我們黨內和一部分幹部羣衆中一度出現了對黨和國家改革開放政策的模糊認識,甚至出現了姓“資”姓“社”的爭論,人民日報的那個社長不就明火執仗的要問姓資還是姓社嗎?嘿嘿,我就琢磨着,這些爭端,其實實際上都涉及到要不要堅持以經濟建設爲中心的黨的“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路線,中國走什麼道路的問題。在這關鍵時刻鄧公站出來發表南巡講話解決這些問題,力排衆議,撥正船頭,引導中國的航船繼續準確的航行,其實這種時候也只有鄧公有此魄力,也只有鄧公有這個影響力,換了誰來說這些話,只怕目的達不到不說,反倒要起了反效果。”
“小四,你這算是諷刺你外公和我嗎?”
周培民在一邊苦笑着,劉洵最後一句話說到有些人這樣做或許換來的是反效果,這可不就是說周瑞青嗎,周瑞青和黃傅平同樣契合鄧公意見的文章,在鄧公南巡之前幾乎遭到半個國家的媒體一邊倒的批判,這不是反效果是什麼。
劉洵腆着臉嘿嘿笑了笑,“也不能這麼說嘛,這次說來,外公應該算是大有收穫纔是,也算是大贏家啊。鄧公在中海市的蛇口碼頭講話的時候可是親口提到了外公和黃傅平的文章的,還認爲這兩篇文章給他的這次南巡提供了啓發,很有想法,很有魄力。嘿,外公一個市委書記的名字被鄧公掛到了口邊,還前後提到了幾次,這還不是外公最大的收穫嗎?我看呀,外公這個市委書記也做不長久了,指不定鄧公南巡迴來外公就要換個地方了,我看極有可能讓外公進中央部委裡邊去。”
周培民皺着眉頭想了先,然後笑了笑,“爸,我看小四說的有道理,說不準還真有這個可能。黃傅平的那幾篇文章,之前還不確定,現在明眼人都能猜到,那應該是鄧公九月份到了滬市之後隱晦的表露的想法,他用文章穿插着表露出來罷了,這才能和鄧公的的想法相吻合,不過爸你的那篇文章不同啊,鄧公可沒有來遼北巡視來給遼北的官員提示,在這種情況下那篇文章契合了鄧公的想法,那便是你的真實想法了,能和鄧公的想法如此的契合,之前可沒人敢認爲鄧公此次要一舉解決掉意識形態的爭論,也難怪鄧公要專門摘出來提到你的名字。”
周培東也拍了拍大腿,眼睛一亮,“我看有譜,爸,你這次還真要算是政治上的大贏家了。”
周瑞青卻是搖了搖頭,“你們呀,想的盡是美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到了這個地步,可不是政治投機就能進步的,小四他這麼說,是變着法子想讓我表揚他呢。”
劉洵嘿嘿一笑,“鄧公既然都這麼表態了,把外公的名字都掛出來好幾遍,既有補償前段時間外公被媒體打壓的委屈,又欣賞外公的眼光,這是明擺着要捧外公啊,外公想不往前跨一步都難。”
“你小子沒有說的是,外公的這篇文章,其實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周瑞青說了一句,忽然自豪起來,是呀,那篇文章雖然不是完全出自自己的手筆,卻是自己的外甥參透了鄧公的想法之後寫出來的,有此外孫,也老來無憾呢。
不過對劉洵剛剛提到的,周瑞青也不是沒有想法,他現在是錦江市的市委書記,實打實的副省級高官,不過受年歲限制,上邊又沒有足夠的支持助力,或許就要在這個位子上幹一輩子到退休了,頂多到退下來的時候,安慰性的給個省部級的位置養老,甚至極有可能就在副省級的位子上養老,一輩子和更高層政治圈裡邊的風景無緣。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了變化,自己這勉強算是政治投機的文章,這次和鄧公的想法不謀而合,或許這次還真是自己的機會也說不準。
想着想着,周瑞青忽然感慨起來,自己這個外孫,還真是福星呢,李功濤剛剛準備算計他,立馬便被劉洵發現了破綻,這次隨意鼓搗出來一篇文章,居然能夠迎合鄧公的想法而成爲自己的政治助力。
“你呀,可別得意的搖尾巴……”
劉洵趕緊腆着臉笑了笑,不過說實在的,他現在可沒有什麼邀功的想法,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是清楚的,能做到這一步,說穿了不過是佔着先知先覺的便宜罷了,真要是論政治眼光,在座的其餘三個人裡邊,起碼兩個半要比他強。
說着說着,周培東忽然一拍大腿,“小四,我又想起你之前投資的股票了,現在倒要佩服起你的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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