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周裴婠的話之後,劉洵的心不可抑制的在激動着,他閉着眼睛都可以想象,此時,若是能夠趁着俄羅斯剛剛取消國有農場和集體農莊,正有着大量閒置而又價格低廉的土地的時機,而趁機大量的購買下來,等到幾年之後,所獲得的收益,那肯定是暴利,而且是數十倍甚至更多的利潤。
此時,那的大批的被取消的農場和農莊空置出來無數的土地,價格簡直低廉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在有着俄羅斯官方背景的支持下,華爾街的資本勢力只要花費很少的錢便能夠控制大量的土地。而俄羅斯的經濟遲早有恢復的時候,幾年或者十幾年後,這些土地的價格,估計會飆升到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至於各種因爲蘇聯解體而挺長荒廢的工廠,此刻在俄羅斯,那更是數不勝數,估計葉利欽自己都在發愁如何處理掉這些工廠,所以才邀請華爾街的勢力,這些荒廢的工廠,都擁有各種先進的設備,蘇聯的重工業在全世界都是很聞名的,有着葉利欽的支持,隨便倒賣一下便是無數的金錢撲面而來!
私有化改革,這是俄羅斯再一次被掏空家底的改革,是一個養肥了諸多寡頭的改革,當然,也是以葉利欽爲首的人完全確立了自己統治地位的改革。
事實上,蘇聯解體後,俄羅斯所面臨的“開放”洪流是無法阻擋的,劉洵前世的時候也瞭解過這方面的東西。
一方面,在蘇聯社會長期存在、浮於表面的貪污腐敗以及由於種種限制和制約而潛藏於深處的貪污賄賂,一瞬間從舊框架內跌破而出瘋狂滋長,另一方面,國有資產在一夜之間經過改制轉手,就搖身一變,成爲私人財產。
在所謂的“資本原始積累”下,黨政官員對國家公共財產的瓜分、貪污和掠奪就以及其野蠻的方式,極其瘋狂的手段表現出來。貪污和腐敗不再是厚顏無恥遮遮掩掩的醜惡行徑,不再是被非議、譴責的違法犯罪行爲。
在國有資產私有化改革的旗號下,公職人員趁機合法貪污、高官大員合法貪污,全社會凡是有一點能力和機會者盡皆捲入了這場前所未有集體大貪污的饕餮盛宴之中,不費吹灰之力就變成爲了獨享、獨佔的“暴發戶”和既得利益者。
而廣大的產業工人、農民羣體卻成了這場“偉大的體制改革”最大的利益受害者、犧牲品,很不幸地淪爲了被深度壓榨、被深度剝奪、被深度搜刮、被深度愚弄、被深度魚肉的社會底層“弱勢羣體”。
俄羅斯新時期的腐敗貪污的特色是異常鮮明的。
一是,國有財產私有化的貪污是以總統和國家法令爲依據和保障的;二是,這種腐敗貪污是以執政者之間的相互交易和勾結爲前提的;三是,這種腐敗貪污是以一夜之間暴富的財閥、寡頭與當權者的雙贏、以政府權力和商業利益的融合爲基礎的;四是,這種全國性的貪污腐敗行動是以多數民衆的貧窮、破產和分化爲最終結果的。
劉洵對俄羅斯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同情,雖然在這場改革中,俄羅斯的人民註定要成爲資本勢力剝削的對象,但是資本的獲利,從來便是赤裸裸的掠奪,無所謂正義與邪惡,也無所謂對與錯,只有利益,赤裸裸的利益,況且,又不是中國人,劉洵纔不是爛好人,有錢不賺纔是王八蛋。
事實上,根據周裴婠的描述劉洵便能夠大致的猜測到,從萬塔計劃開始,美國的政治集團、華爾街的資本大鱷,這些勢力無不在對蘇聯進行佈局,佈局從蘇聯身上吸血的策略,萬塔計劃不過是開端罷了,接下來的私有化改革纔是重頭戲,到時候,這些在葉利欽支持下的華爾街的資本大鱷,將掌控俄羅斯私有化改革中的銀行和很大份額的工廠以及土地。
至於讓周裴婠等華爾街的新興勢力參與到這場盛宴當中,算是給周裴婠等人的接風宴,也是對他們實力的認可,認爲他們有資格參與這樣的遊戲了。
周裴婠打這個電話過來,是因爲她自己心中在猶豫,她的興趣完全在資本市場,對於參與到俄羅斯的私有化的遊戲中,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大大的機會,同時這也是華爾街資本大鱷們遊戲的入場券,參與了這次的遊戲,日後纔有資格參加更多的遊戲。
“參與,爲何不參與?這種大好的機會如果放過了,老天都不會原諒咱們。”
劉洵口上吩咐着,心裡邊也在嘎嘎嘎的叫着,俄羅斯的私有化改革啊,那分明就是披着合法外衣還有着政府保護的資本掠奪。
“小四,那我可就真的參與了,哼哼,你小姨我啊,從今往後就是大資本家了。”周裴婠嘟着小嘴說道,那嬌憨的摸樣,若是給xp基金的那般手下看到,絕對會掉了大牙。
“我倒是希望小姨快快成爲華爾街的金融大鱷,成爲俄羅斯的寡頭,成爲俄羅斯的大地主。”劉洵半開玩笑的說着。
周裴婠卻在電話那頭使勁的握了握拳頭,把劉洵的這句話當成了自己必須要完成的目標,心中暗道,小四,你希望小姨做到的,金融大鱷,寡頭,大地主,哼哼,小姨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劉洵自然不知道周裴婠心中所想,掛了電話之後,劉洵卻是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要加快步伐了,小姨現在已經有能耐參與更高層次的遊戲了,自己現在賺錢倒是賺了不少,不過和小姨在華爾街造成的轟動和影響力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自己也必須努力了,總不能被小姨給落下了,看來,除了VCD產業,自己還需要多做幾手準備啊,自己可不是小姨,只靠着那手神鬼莫測的手段便能從資本市場大筆的撈錢。
躺在牀上,正想着生財之道的劉洵自然不知道,此刻,京城通往遼北省的高速公路上,一隊排場很誇張的車隊正在不急不緩的行進當中,而這車隊中的某些人正在談論的話題中,卻隱隱和劉洵有些關係。
“傑兵,那小子真有你說的那麼可惡?我看不見得吧,一個小屁孩,能有多大的能耐?”
說話的年青人長相顯的有些陰柔,說起話來卻是一副吊兒郎當毫不在乎的摸樣。
車上除了一個有着軍人氣息的司機之外,還有四個年青人,曹家的曹傑兵便赫然在其中。
曹傑偉苦笑了一聲,“聶少,這可不是我故意誇張,那小子着實有些能耐,要不也不至於逼的我弟弟傑偉自己砸了自家的帝豪,還要拍了錄像帶給人家送過去,傑偉那輛大皇冠,現在還躺在昌平市呢。”
“哼,小小年紀便如此囂張,長大了那還得了。”被稱爲聶少的人臉上浮起幾絲陰冷,“不過是仗着高家的勢罷了,京城可不止有高家,京城六大家,哪一家都不是吃素的。我倒想要見識見識,不過有個正處級老子的他,憑什麼也敢自稱洵少。”
“那是,他哪當得起少爺的稱呼,和聶少比起來那小子自然不值一提,不過那小子,似乎和江家的江雪嫵以及王家的成渝都挺熟的,這卻是有些麻煩。”
“雪嫵?他怎麼會認識雪嫵?”聶少的臉上瞬間浮起幾絲不自然,卻又隱含這幾分的怒氣,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卻被注意觀察的曹傑兵看的清清楚楚,嘴裡邊卻也在繼續說着。
“聶少,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昌平市有人經常見到他和江雪嫵、成渝三人一起住在單身公寓裡。”曹傑偉故作無意的說道,眼角的餘光卻能看到對方緊握着的拳頭,心頭也在冷笑,劉洵,既然你給我們曹家帶來了恥辱,那就別怪我給你暗中使絆子了。
對於身旁坐着的這個長相陰柔的聶少,曹傑兵多少知道一些對方的根底,知道對方是京城聶家第三代裡邊最出衆的子弟。
京城聶家,那可是和高家一個級別的家族。
一般人不大瞭解京城大大小小的家族,或許根本便不知道這些權勢滔天的家族的存在,不過像曹傑兵這般出身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京城大的家族共有六家,這六家算是一流的家族,包括江家、高家、王家、聶家、朱家、李家。
這六大家的老爺子,無一例外都是參與過當年的抗戰和解放戰爭的老一輩的人物,現在全部在中顧委裡邊候着。
六大家,無一例外的都是橫跨軍政兩界的巨大勢力,當然,各家有各家的偏重,像高家就側重於軍隊方面,聶家則是政界的常青樹,中央不少實權部門的領導人,看上去換過好幾次,但基本都一直在聶家的掌控之中,就像西南軍區一直是高家的囊中之物一樣。
至於眼前這個聶少,便是京城聶家的直系子弟,曹傑兵與其相識,要追溯到國外那段荒淫的時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