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云,我記得你的錄音棚是建在申城那套老別墅地下室裡的吧?這個你打算怎麼辦?讓葉梓把設備都給搬走?”蔡清德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孫雲笑道:“不用那麼麻煩,姨父。離開申城之後我再回去的機會就比較少了,一兩年都不見得能回去一次,就讓小葉子直接住進去就是了,不用搬來搬去的那麼麻煩。”
“而且這個錄音棚我是請了米國設計師進行專業設計的,搬遷之後錄音的效果就無法保證了。再說那套別墅也需要有人居住才行,要不然時間長了都會腐朽掉。葉梓答應住進去的話,我還要好好謝謝他呢。”
孫雲的這個回答完全在蔡清德的意料當中,不過他還是叮囑了一句。
“孫雲啊,這件事情跟你自己的那兩家產業有點不一樣。你自己的產業如何處置別人不會來管,但是那套老別墅可是你們孫家在申城的祖居,你要讓小葉子住進去可以,但你可要提前跟你父親說明情況,瞞着可是不行的。”
“是,姨父。”孫雲已經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這件事情我已經稟明瞭父親和母親,父親當時就同意了。父親還讓大哥將這件事情通告了哥哥姐姐們,以後家裡的任何人去了申城,都不允許去別墅騷擾打攪。”
“父親說雖然恪於家規,這套祖居無法轉贈給葉梓,申城正副也不會同意這套別墅的產權轉讓,但是讓葉梓在裡面居住,那沒有任何問題。”
“父親還說,雖然這套別墅在產權上仍然屬於我們孫家,但是從葉梓住進去的那天開始。我們孫家就自動放棄那套別墅。即使別人不知道,我們孫家所有成員都要清楚這一點。”
“等我從申城回到香江之後,按照父親的說法,我再去申城,住進那套別墅也只能把自己當成是客人才行。”
“姨父,這件事父親的態度非常明確。也非常奇怪,讓我和婉如都大吃一驚呢。”
蔡清德聽了也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揚聲慨嘆:“孫大哥的眼光、魄力和心on,當♂dǐng♂點♂小♂說,.∽.o△ s=";arn:2p 0 2p 0";
真是常人不及啊!”
“厲害!”
“佩服!”
孫雲有點奇怪地看着蔡清德,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那裡感嘆些什麼。雖然孫雲也很奇怪父親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但是想來也多半是因爲葉梓治好了自己綿延十年之久的痼疾的原因。老一輩的人大多不願接受別人太多恩惠,能有報答的機會當然會竭盡綿薄。讓葉梓住一套以後難得有人去住的老別墅,父親當然是會同意的。
這也值得蔡清德如此動容?還上升到什麼眼光、魄力、心on這些上面,這可真有點莫名其妙啊。
蔡清德見孫雲不解。也不說破,只是繼續問了一句:“孫雲,你是不是已經把氣功教給你父親了?”
“嗯?是啊,姨父。”孫雲答道:“我練出氣感之後,第一時間就讓父親和母親開始練習,只是他們年紀都太大了,到現在還沒有入門呢。”
“唔,這就對了。”蔡清德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小云啊,等我明天跟葉梓打電話說好以後。你回到香江就開始教我吧,我也要好好練一練這門氣功才行。”
說完,蔡清德抑制不住自己暢快興奮的心情,輕輕按動了召喚傭人的電鈴。
很快,昆寧先生便出現在蔡清德身邊。
“去拿一瓶roan-on到書房來。”
“如您所願,爵士。”昆寧先生立刻開始行動。
蔡清德站起身來。
“走。小云,陪我去喝一杯。”
……
幾十年後,當年逾七旬的孫雲仍然像年輕人一樣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和體力,依然活躍在世界樂壇展現自己宗師級的鋼琴藝術,被樂迷們稱爲“鋼琴界不老傳說”的時候;當孫雲的父親和母親雙雙渡過百歲壽誕。仍然眼不花耳不聾,身體健康無病無災的時候;當蔡清德以九十五歲的高齡,率領香江節日管弦樂團舉辦“蔡清德爵士告別樂壇全球巡演”的時候;當孫氏家族在這幾十年裡依靠着迥異於其它家族的全族健康狀態,在姻親蔡氏家族的密切協同下,將雙方的家族產業遍佈全球,成爲兩個影響力極爲強大的龐大家族的時候,孫雲偶爾想起當初的那個夜晚,他才恍然大悟蔡清德當晚如此興奮的原因所在。
健康、長壽,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珍貴的東西嗎?
絕對沒有!
這是可以令帝皇都暗暗覬覦的東西,這是足以讓富豪都瘋狂追逐的東西,這也是所有普通人都期盼憧憬的東西。
健康、長壽,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所代表的,是人類對於美好事物終極嚮往的一部分。它不像人類的終極目標——永恆的生命那樣虛無縹緲,它是通過一定的有效手段能夠做到的事情。
惟其如此,那種能夠保證一個人健康長壽的真正的有效手段——纔會更加顯得珍貴無比。
葉梓傳授給孫雲的氣功,正是這樣難得的、真正的、有效的手段。
這就像孫雲的父親在他的百歲壽誕上,面對孫氏家族的核心成員諄諄告誡的,葉梓所傳授的這一門氣功絕學,將是孫氏家族今後立足的根本所在。
孫雲父親的眼光卓越不凡,在剛剛獲得這門絕學的時候,他便清楚的看見了這門絕學對於孫氏一族的重要意義。
與葉梓傳授的這門絕學相比,一套老別墅還值得計較嗎?孫雲的父親當然會態度明確,當機立斷了。
如果葉梓願意接受的話,恐怕任何要求只要孫家能夠做到,孫雲的父親都會立刻答應下來的。與家族的未來和明天相比,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統統拋掉。只要家族成員擁有健康長壽的生命,一切都會有的。
這,便是讓蔡清德當晚慨然長嘆的孫雲父親的眼光、魄力和心on了。
同樣的機遇,曾經早就放在崔正光的面前,也曾放在李淑芬和崔建國的面前,但是不同的人對待機遇的處理卻是截然不同。
崔正光是吃不得苦,那還能說什麼呢?李淑芬和崔建國是不信這些,葉梓同樣不能說些什麼。
眼光、魄力和心on的不同,造成的結果也就完全不同。
當然,葉梓是絕不可能放着崔家三口和尹莉華一家不管的。不肯練功,那還有其它的方法。
這是後話。
……
葉梓並不知道在香江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即將獲得什麼。當天晚上,他和張磊兩個人大快朵頤,再次飽餐了一頓以蛇入菜的珍饈美饌。
雖然花費不菲,但是這點錢花得還是很值的。
一邊吃着宵夜,葉梓和張磊一邊聊着《燈塔計劃》的一些細節。待到宵夜吃完,計劃中所有紙面細節都已經全部落實。
這下子,張磊心裡完全踏實了下來。
明天開始,他將正式着手施行這份《燈塔計劃》。
……
申城遠郊一套佔地極大的莊園裡,書房裡的燈仍然亮着。
何公子正在打着電話。
“珍姐,我已經落實過了,這小子的確是要去香江錄音。珍姐,這次可不是我不願意幫您,實在是那小子的老闆太不好惹,那就是個土匪!”
珍姐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傳進了何公子的耳朵:“何公子,那……可就太遺憾了。這幾年,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動心,何公子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何公子的一張臉猙獰得厲害,他完全聽出了珍姐話裡的潛臺詞。他要是辦不好這件事情,那件事情恐怕……
想了一下,何公子再次說道:“珍姐,反正您已經邀請這小子參加答謝晚宴了,要不到時候……您看怎麼樣?”
“哦,何公子你就看着辦吧,我只要看到我想要的結果。”珍姐簡單說了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賤人!”何公子憤憤的罵了一句,同樣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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