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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鳥面容帶笑,手裡的動作一點兒也不囉嗦,將盒飯拿回來道:“如果他再問你,你該怎樣說呢?”
呂緒緒眼冒金光,半張着嘴巴,口水差點兒流出來。【本書由】她嚥了口唾沫,用力搖頭:“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麼?”
“我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呂緒緒舉起右手宣誓道,“就罰我口腔潰瘍!”
“呵......”許青鳥忍不住笑起來,這孩子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每次上火口腔潰瘍的時候不能吃東西,哭得比殺了她還慘。
呂緒緒見青鳥終於笑了,眨巴眨巴眼睛,湊過去問:“現在可以吃了嗎?”
許青鳥這纔將盒飯遞給她,瞧着她心滿意足地吃光。
從陸新說出那句話開始,許青鳥腦海中過了一遍周圍的人,看誰最有可能透露出她的行蹤。她平日裡不會跟別人說自己會做什麼,每週時間分配也不同,能夠清楚瞭解的只有同宿舍的朱嬌和呂緒緒。朱嬌最近沒心情,甚至對男人產生了一種排斥感,若讓她碰見陸新,別說幫他了,能好言好語送上去都很難。剩下的就只有呂緒緒一人,加上她方纔同金果的對峙中,似乎對突然出現的陸新並不陌生,許青鳥便肯定,定是緒緒無疑。緒緒正處於飢餓時期,隨便一頓大餐都能把她給收買了。
緒緒太單純,許青鳥不希望她摻和到自己和陸新的事情中來。否則,若欒玉梅知道了呂緒緒是陸新戀情的推動者,只怕不會放過她。
第二日下午是選修課,許青鳥翹課去了紅鬼簿。
封魂谷外,早已有十名冤魂等在那裡。他們中有人頭顱變形,是被人重擊致死;有人胸口滿是血跡,插了一把水果刀;有人眼珠被挖出。不停流血;還有人沒有了雙腿和雙臂,只有身體主幹漂浮在那裡......
竇月還在忙監視怨氣漩渦、尋找魅姜之事,今日來幫忙的是尹麗娘。只見她一身唐裝紗裙,極富古典韻味。美麗不可方物。
尹麗娘行了個禮,溫柔道:“鬼後大人,解封儀式已經籌備完畢,適合的鬼執也已安排妥當,請您開始施術。”
“嗯。”許青鳥點點頭,開始啓動體內靈力,只見眉心殘餘的血魂砂紅點中,溢出一股冰藍色的光茫,連同手心涌出的紅光交織成一道紅藍相間的屏障,覆在封魂谷上。
嘭!嘭!轟!
電閃雷鳴之間。封魂谷內怨氣猛竄,一股又一股怨恨的記憶從冤魂的血魂砂中洶涌而出。
緊接着,冤魂們大肆尖叫,哭號,那悲怨的嘶鳴。既恐怖又傷痛,讓許青鳥眉心一痛,引出體內許多怨氣出來。
尹麗娘見情況不妙,立即從紗袖中抽出事先準備好的長笛,奏起舒緩的樂音。那樂音如清泉、如雲朵、如迷夢、如春風,清清凌凌飄飄渺渺,彷彿不經意間涌入許青鳥的耳膜。將她的心智穩定下來。
許青鳥睜開深紫色的眼眸,深吸一口氣,做了個收勢的動作。封魂谷再度打開,兇猛的怨氣一涌而出。先是重擊致死的男人,被鬼執參苓帶走;再是胸口插刀的女子,被鬼執屏歡帶走;其他冤魂各自有了負責案件的鬼執。便都一一離去。
許青鳥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拿出茉莉花紋懷錶緊握在手,從懷錶的靈石中吸取一些靈力補充身體的虧損。不肖三分鐘,便恢復了體力。並且感覺這次比之前解封之後的狀況好了許多。
許青鳥道:“尹姑娘,謝謝你。”若非尹麗娘護持,只怕現在她又要出現身體虛脫或者被怨氣控制的現象了,那可不是茉莉花紋懷錶能解決的問題。
“鬼後大人客氣了。”尹麗娘淺淺微笑,又向她行了禮,突然,她眉頭微皺,呵斥道,“迷影,爲何不將你的冤魂帶下?!”
被喚作“迷影”的鬼執看起來還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進入紅鬼簿時間還很短,是第一次執行任務。今日來的本該是他的師傅,可他亟不可待地想立功,千求萬托地求師傅讓他來。豈料他此時身在高高在上的鬼後和一等鬼執尹麗娘面前,緊張地直搓手。迷影被這麼一呵斥,趕緊伸手要抓那個冤鬼。可手裡抓了個空,因爲這冤鬼根本沒有胳膊。
迷影立刻往前走,抓住冤鬼的脖子,把他往上一拎,使得那冤鬼的頭高高地昂起來,露出青白色的臉。
迷影小心翼翼地道:“鬼後大人,尹大人,我這就帶他走!”
“等等!”那冤鬼淒厲地高喊,瞪着許青鳥手裡的茉莉花紋懷錶,張大了嘴巴,“那......那是,魅靈石......你怎麼會有,你是誰家的孩子?薛山?洪全?還是......陸功成?不,不對,陸功成家裡是男孩,難不成是蘇錦堂?!”
許青鳥一驚,這冤鬼竟然認識這些人,還識得她手中的茉莉花紋懷錶,難道他也是照片裡的人?可她現在眼睛很模糊,看不清冤鬼的樣貌。
迷影見手下的冤鬼衝着鬼後大人亂吼亂叫,生怕衝撞了鬼後,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帶他走!”
“慢着!”許青鳥緩緩走過去,走到那冤鬼身邊,細細看去。只見這冤鬼沒有腿也沒有雙臂,只有一副身軀的主幹漂浮在半空。他的脖子後領被迷影抓住,頭高高地昂起來,露出那被利刃隔斷的脖子。頭顱和身體之間,僅靠後領的一點皮肉相連。
眼睛中毒的副作用讓她一度十分困擾,因爲無法認清人的面容,只能靠聲音和氣息來分辯。好在周圍基本都是比較熟悉的人,超強的記憶力本源可以讓她對所有人的所有訊息記得一清二楚,加上在陽光充足的時候,偶爾會恢復視力,所以基本上還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妨礙。
許青鳥努力去貼近那張臉,稍稍看清那冤鬼的長相後,卻驚駭地連退兩步。冤鬼臉色青白,渾身冰冷,散發着極其濃重的血腥味兒。這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赫然就是照片六人中從左向右排在第四位那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冤鬼聽她沒有問“你是誰”而是問他“叫什麼名字”,便知道她定是見過他的,立刻道:“華友。”
華友?許青鳥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很小的時候聽到誰提起過。她發動記憶力本源,在腦海中搜尋,每次這個名字的出現,都伴隨着一陣失落的感覺。對了,她記起來了,爸爸許正康有個朋友就叫華友。每次許正康一接到華友的電話,都要出一次遠門。記得她8歲那年過生日,爸爸忙着赴華友之約,連生日都沒來得及給她過。
“你是否認識許正康?”
華友用力掙扎着,試圖擺脫迷影的鉗制:“你是阿康的女兒?太好了,我終於見到阿康的家人了。你要爲你爸爸報仇,你要爲他報仇!殺了陸功成,殺了他!”
“你說什麼?”許青鳥大驚,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是陸功成殺了我爸爸?”爸爸不是車禍去世的嗎?肇事司機都已經承認了,難道說,這其中還有蹊蹺?
“是陸功成要殺人滅口!”華友道,“從阿康開始,薛山、洪全,都出事了。我很害怕,躲躲藏藏這麼多年,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沒想到......最後還是難逃一死,連個全屍都沒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華友越喊越癲狂,周身被怨恨的黑氣籠罩,眼看着就要失控。
尹麗娘連忙吹奏樂章,將華友控制住,接着道:“鬼後大人,此冤鬼怨氣極深,只怕迷影做不來,我會另外安排鬼執......”
“不用了。”許青鳥難以控制自己的震驚和悲痛,但她知道,現在最關鍵的是把真相弄清楚,“這個案子,我親自來接。”
華友漸漸恢復了神志,不再大吼大叫,卻還是有些癲狂,對於陸功成和許正康當年的事情,說得很是凌亂。據尹麗娘所言,那是因爲他的鬼體殘缺不全,要讓他完全記起來所有事情,就需要找回他的四肢。
“華叔叔,”許青鳥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是在哪裡死去的嗎?”既然華友同爸爸是好友,那麼她身爲爸爸的女兒,有責任爲華友尋回屍身,這不光是爲了探尋真相,更是爲了爸爸曾經的友誼。
華友猛烈地搖頭,突然又猛烈地點頭:“京都茉華園......青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幫我報仇就是幫你爸報仇!一定,一定要!”
京都茉華園?那不正是陸功成現在居住的地方嗎?可是,那裡守備森嚴的程度,不比索爾市陸宅低。看來,要想進入茉華園,並且從那麼大的地方找出華友的屍首,就必須依靠陸新了。
許青鳥看了看時間,是時候去赴陸新的甜蜜之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