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次放假的時候,羅順平是坐了田波濤的車子來的,顯而易見,田虎也要一起回去了,這樣田家一起接了田虎和羅綵衣。
來的時候,羅順平做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回去的時候,田波濤對孩子們說:“你們做到後邊,羅老師你做前面。”好像這是什麼重要的位置,羅順平看了眼羅綵衣,羅綵衣擺擺手:“去吧,去吧,咱家的車子還住院呢?”
羅順平一邊上車,一邊說:“住着了,傷勢不輕,能不能修好還要等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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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修好了也是傷筋動骨,全都換了。”羅綵衣也是搭着話上了車。
田波濤說:“放心,肯定換的比你們原來的好,基本就是一輛新車了,你想外殼壞了,換,機器壞了換,還有哪裡不換的,心臟都給換了,不就是一輛新的嗎?”
“那爸爸,幹嘛不給羅叔叔換輛新的呢?”田虎這樣歪着頭,是呀,內臟都換成新的了,和買一輛新的有區別嗎?
“傻小子,你爸爸是捨不得買一輛新車的,用零件竄起來的新車和買一輛新車,價格可是差遠了。”
“是嗎?爸爸,你就給買一輛新的嗎?”田虎好像是耍賴,還像是撒嬌。
“好,買,你小子胳膊肘現在就向外拐了,將來我的家業還不讓你全都送人了,呵呵。”
田虎聽到爸爸的答應,高興的看着羅綵衣,悄聲的問:“聽到了嗎?”
羅綵衣眨着眼睛點點頭,眼眉高挑,嘴角肆虐的撇了撇,撇的田虎心裡一陣的不舒服,自己爲了討好羅綵衣,已經是出生入死了,還搭上一輛大汽車,才贏得來女神櫻桃小嘴嘲笑的一撇,若是這女很激動的握住自己的手,或者更親暱的感謝動作,自己也不枉費這冒死的計策了。
“玩笑歸玩笑,你們就是真的給我買了,我也不敢開,還是開那輛破車心裡踏實,放到哪裡也不擔心被偷,蹭了剮了都不心疼,換了新車,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把我方向盤了,小心謹慎的,不符合我這粗粗拉拉的脾氣。”羅順平心裡感覺是無功不受祿,收人錢財就要付出代價的,他們家虎視眈眈的盤算着如何算計自己的女兒,自己這個時候接受了田家的饋贈,田家優惠想入非非了,自己可不要給他們製造這種不清不白的機會。
“看把你羅叔叔嚇得,嚇得都不敢看新車了,別說是開心車了。”田波濤和羅順平都是心知肚明,誰也沒有戳破說的太裸露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不過,話說回來,老田,你還是抓緊時間趕快給我把那輛破車開回來,我不要求你賠償我多好的,只要還和過去那樣能開着走就行,別把我扔到半路上,什麼外觀呀無所謂,你看這經常接送孩子的,還是自己有車方便。”
“接送孩子,我不也得來嗎,省一趟車的油錢,以後車子修好了,咱們倆也是合作,每人一趟,這樣就節省下一次的時間和油錢了,只要能安全到學校,做誰的車不一樣呀,公平起見,每人一次。”
“好是好,可是,這
丫頭和你家小子不一樣,丫頭事多呢,可不方便和你們總是一輛車。”
“看來綵衣是嫌棄和田虎做同一輛車了,那你們家的車,我就是能修好了,也不給你們修了,讓你們傷害我兒子的自尊心,呵呵。”田波濤的語氣是開玩笑,可着玩笑話的意思可不完全是玩笑。
“看你說的,他又不是真老虎,有什麼不能一起坐車的,還有個保鏢呢。”羅順平趕忙回答說。
田虎的小手悄悄的,悄悄的潛行到了羅綵衣的腿邊,車子一抖,他的手就這樣有意無意的碰到了羅綵衣穿着褲子的腿。羅綵衣感覺到了,眼睛瞥了一下,腿向另一方別了一點。
田虎的眼睛看着窗外,彷彿這肥手單純是無意的接觸到了某個位置,而且,他的手如螞蟻沿着羅綵衣的氣味遊走。
羅綵衣努力壓抑着自己不要發作,田家無論用什麼辦法來迷惑爸爸媽媽的眼睛,自己都不會動搖自己對田虎的憎恨之心,更不會讓田虎得了自己的便宜。她的身體和田虎之間劃開了距離,羅綵衣故意的偏移開,田虎的胖手無處隱藏,就這樣格外顯眼的突兀的落在了兩個座位的中間部位。
田虎只好把身體在想羅綵衣的這邊靠了靠,嘴裡問:“綵衣,我給你算算卦吧。”
學校裡,男孩子想要和女孩子親熱,第一步就是想辦法牽起女孩子的手,一些內秀的女孩子,總是不好意思主動的伸出手去,男孩子太直接的去拉手又大失風雅,於是就有人發明了用我替你算算卦的方法,抓住女孩子的手,然後,逮住女孩子的手捏來捏去,女孩子就這樣被捏的心海動搖,男孩子就會更進一步的親近下去。
聽到田虎的表白,羅綵衣輕蔑的斜眼看了他伸過來的肥手一眼:“你這計策太老了,對於我不管用,我不信算卦,也不相信相面。”
“可是我相信,你給我算算吧。”田虎的手還是不肯收回去,反而是厚顏無恥的更進一步伸到了羅綵衣的眼前。
前面開車的田波濤從反光鏡裡看到了兒子的壯舉,唯恐被羅綵衣拒絕,就說:“對,給田虎這小子算一卦,看看這小子有沒有官運。”
肥手放到了羅綵衣的鼻子底下,田波濤呵呵的笑着。
羅順平回過頭,發現了不妙,就把手拽過去:“來,我來給你算卦。”
“羅叔叔,你不懂我們年輕人的算法,綵衣,你來算。”
“好,我來就我來,你伸開就好了。”
田虎眯縫着眼,因爲他擔心羅猜疑發現自己眼睛裡都是笑容,他等着羅綵衣細膩的小手來撫摸自己,可是羅綵衣只看不動,田虎張開五指晃了晃,羅綵衣說:“別動,動就不給算了。”
“好,不動,不動。”
羅綵衣看着手心:“短短的是生命線,徵兆不好,若不減肥恐怕有英年早逝的跡象。”
“切,胡說八道。”
“愛情線,細而長,說明你愛情的路上多磨難,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喜歡你的人你沒發現,要
經過曲曲折折你才能找到你的真愛。”
“這個準,我信。”
“財富線,也還行吧,不長不短,有些亂,看來你的家族紛爭慘烈,你想站穩腳跟要殺費周折了。”
“官運,看官運。”
“官員嗎,就是屬仕途了,如能忠厚老實,則是一帆風順,若是勾心鬥角,胡作非爲,你看這路上滿是荊棘,上升之路可是好比登天呀。”
“我田虎爲人忠厚,一看我就有一張忠厚老實的臉呀,仕途一帆風順。”
“嗯,那要看你高考如何,能不能走上仕途的第一步臺階了。”
“沒問題,我正在努力。”
田虎的手還不縮回去。羅綵衣翹着小指,指着胖手:“看完了,信不信由你,把手收回去吧。”
“這就說完了,你能看得仔細嗎,摸摸才準。”
“去你的,肥豬蹄。”
田波濤哈哈大笑:“你看他們倆,天真可愛。”
羅順平也笑了笑,未作回答。
羅綵衣看了看田波濤:“田叔叔,我家的車子什麼時候能修好了?”
“你急什麼,我催着呢,要大修,仔細點,你爸說的,別停道路半路上,放心,你們上學放學,我承包了。”
“不是,我是告訴你們,不管修好修不好,我都不想和你們一起走了。”
“爲什麼呀?”
“你兒子不老實,耍流氓,故意的把手伸到我面前,男女授受不親。”
“你打我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呢?”田虎反駁。
“那當然不一樣了,那是我伸手,這是你伸手,怎麼會一樣呢,反正我是不和你們一起走了。”
“你要是不願意我開車,就讓你爸開着車,接送你們。”
“以後我自己來回坐車,誰也不用了。”
“那可不行。”其餘的三個人同時反對的說。
“還什麼怕,那不是綁架,我看那是某個人的計策。”
“什麼計策?”
“田虎,你別裝了,就是你的餿主意,一切都是爲了你才安排的。”
“冤枉呀,你不願意和我一起走,也不要給我扣帽子呀,我就是打死也不敢呀。”
“那你答應我在高考之前不要和我一起走,我就相信你的話。”
“綵衣,我是在保護你,你看左小泉和蕭炎誰能這樣的保護你,只有我田虎能做到。”
“是呀,綵衣,我不是自誇,田虎這孩子真的沒有壞心眼,他就是爲了保護你,男女之間,也有純潔的友誼嗎。”這是田波濤說的話,羅綵衣笑了,男女之間有什麼純潔的友誼,男人想靠近女人,就是一個目的,爲了女人的身體,我纔不信有什麼偉大的男人,願意不求回報的付出一切,別說那是傻子,傻子也沒有,我已經看過了田虎的所謂的純潔的友誼,就是嫉妒,得不到就毀掉。
羅綵衣忽然堅定了一個可怕的決定:離家出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