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

重生之撮合

顏聖傑用凌厲的眼神掃過三人,目光最後落在樓向晚身上:“樓向晚,請你移步到會議室,我有事跟你談談。”

樓向晚對着他客氣一笑,語氣冷淡而疏遠:“不知道顏總有何事指教?”

“你心知肚明,何需多言。”顏聖傑淡淡地說完,又看了看子秋,眼眸裡閃過一絲柔情。

子秋恰好捕捉了這一絲溫柔,心裡不由得一陣惡寒。昨天不是跟他說清楚了嗎?難道他還不死心?這樣繼續糾纏下去,一點意思也沒有!

對於身邊人的些微異樣,樓向晚還是輕易感覺得出,澄亮的眸光不着痕跡地暗了暗,然後從容地站了起來:“好,我也有些話要跟顏總你說清楚。莫迪,你在LINA的辦公室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子秋點頭答應了,眉頭卻皺起,可以預知這兩人的談話必定不愉快,思及樓向晚昨日才拆線的傷口,眼裡的憂慮更加濃了。

“早點回來。”就在樓向晚走向門口的時候,子秋脫口叮囑。

“好。”聽到子秋的話,樓向晚回頭給他一個溫柔的笑容,這個淡定、從容的笑讓子秋安下心來。

顏聖傑和樓向晚一起踏入了電梯,令人窒息的沉默被顏聖傑打破了:“看樣子,你似乎贏得子秋的心。”

“顏總終於認輸了?”樓向晚雙手悠閒地插在衣袋裡,淡淡地問。

“樓少不愧是戲子出身的,演技不錯,將自己的出身和實力隱藏得如此深,顏某自愧不如。”顏聖傑冷冷地說道。

“顏總知道不如我就好。”對於顏聖傑的嘲諷,樓向晚輕描淡寫,完全不放在眼內。

短短的幾句話,就讓顏聖傑察覺出樓向晚的不簡單。這個人一副從容淡定,氣定神閒的模樣真的很討厭,在商海浮沉,最棘手的就是遇到這樣滴水不進的對手。因爲完全不可能猜測出對方的心思,無法知己知彼,自然就不能百戰百勝。

要化解環宸國際四面受敵的危機,只能從樓向晚入手。也幸虧這個人對崔子秋用情極深,有了這個切入口,相信很快就能將其攻陷。

顏聖傑擡眸仔細地觀察着對面的人,嘴角微微地翹起:“樓少跟子秋相處得還愉快吧?”

“顏總,你又犯錯誤了。這次是你我之間的事,別把子秋扯進來。如果你硬是要連累子秋,別怪我不擇手段。”樓向晚冷漠地提醒。

“你如此惡整環宸國際,不就是想爲子秋報仇嗎?整件事都是因爲子秋而起,爲什麼不能提及他?還是你樓少做賊心虛,擔心被子秋知道你卑劣的手段?也對,子秋那麼正直的一個人,他怎麼能夠接受你如此骯髒的手段!”顏聖傑的語氣有些惡劣了。

樓向晚原本淡定的神色陡然一斂,眉眼變得凌厲起來:“顏聖傑,你不要太過分!子秋所受的痛苦,一千一百個環宸國際也不能彌補!”

收斂起一身優雅從容的樓向晚,變得冰冷如雪,整個人彷彿一瞬間化身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欺天滅地的氣息立刻充盈了整個電梯間。

顏聖傑的眉頭擰了起來,壓逼過來的奪人氣勢令他全身警惕,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他從來不曾遇到如此極端的人,前一秒還是優雅淡定的翩翩公子,後一秒卻已經化身成爲蔑視天下衆生可怕王者。子秋的幸福交給這樣一個人,妥當嗎?

正在兩個人默默對峙的時候,電梯的門緩緩地打開了,身爲主人的顏聖傑率先有了行動:“樓少,我們進去再詳談。”

樓向晚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剛纔他真的是火了。到了這個時候,顏聖傑居然還敢拿子秋當籌碼,他到底還有多麼卑劣?經過剛纔那一幕,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子秋回到這個人身邊!

環宸國際的會議室寬敞明亮,幾株室內植物被照顧得相當好,即使在冬天也綠油油的。會議室的桌面上擺放着好幾疊資料,好幾個位置前甚至還有已經翻開的資料,顯然剛纔這裡是處於會議狀態中的。不過這個會議因爲樓向晚的突然出現而被逼中斷。

樓向晚隨意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擡頭說道:“顏總,有什麼直接說吧。”

顏聖傑坐到了他的對面,鷹般銳利的眼睛盯着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優雅男子:“條件你開。”

“其實我很想扔那個人到火裡烤一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嚐嚐被活活燒死的滋味。不過子秋肯定不會同意,所以請你把他送進監獄吧。”樓向晚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還說這事跟子秋沒有關係?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要爲子秋報仇嗎?”對於樓向晚提的條件,顏聖傑皺起了眉頭。

“我心痛他所遭遇的一切,沈翔躍和你必須要爲你們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至於子秋同意與否,你不是找過子秋,讓他出面求情嗎?他並沒有讓我停手。反正我手頭上有所有的證據,現在只是給你一個保住環宸國際的機會,如果你不同意,那我手頭上的資料就會直接呈交檢察機關。當然,在這些資料裡面除了有沈翔躍蓄意謀殺外的證據外,還有你顏總賄賂高官的醜聞證據。不怕告訴你,你當初收買的那幾個人現在都被反貪局請去了。”樓向晚冷冷地說道。

“即使爲子秋報仇,何必將環宸國際扯進去?”顏聖傑知道樓向晚所言並非恐嚇,昨天他就跟那幾個人聯繫不上了,恐怕已經內部扣留。這就是樓向晚的做事風格,堵死對手所有的退路,不留任何餘地。

“很簡單,我要用環宸國際當作送給子秋的新年禮物。”樓向晚擡眸看着顏聖傑,漾出了一絲笑意:“這個理由顏總聽了可滿意?”

顏聖傑啞口無言,送給子秋做新年禮物——那就是說,子秋根本就沒有告訴樓向晚,他活不過大年初一的事?心裡涌出陣陣的苦澀,子秋將一切都告訴了自己,偏偏就不告訴樓向晚,他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子秋他不會要的。”不過,顏聖傑也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樓向晚。私底下覺得,子秋心中對自己還是有依戀的。

“怎麼?難道子秋所承受的苦不足以用一個環宸國際去彌補嗎?子秋的死,你也是幫兇。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如果不是顏聖傑的關係,崔子秋絕對不會傻乎乎地衝進火場送死。想到這一層樓向晚就火大異常,他要叫所有傷害子秋的人都付出代價。

顏聖傑苦笑:“我知道,如果子秋需要,我會二話不說將環宸國際送上。可是我心裡明白,他不會要。他那個人,太過理智太過懂事。同他戀愛六年,他從來不會爲我吃醋,不會任性取鬧。他無條件地信任我,諒解我。就算我跟沈翔躍走得再近,他什麼也不會說。”

“你有爲他想過嗎?理智?懂事?你將子秋當成什麼?子秋外表看着很堅強,其實內心很敏感。幼年的遭遇讓他知道,要察言觀色,小心翼翼才能不捱罵捱打。在戀愛上,你若有若無地暗示着他要無條件信任你,不得懷疑你,他會奉爲信條一一照做。這麼多年,你珍惜過他嗎?一句懂事,你就可以無視他嗎?用他對你的信任,你就可以毫無節制地傷害他嗎?顏聖傑,你真不是人!”樓向晚字字如針,毫不留情地刺進顏聖傑的心房。

“子秋在你面前……有表現過吃醋、任性嗎?”顏聖傑被質問得無可辯駁,悶悶地反問。

“答案你知道。”樓向晚根本就不準備回答他這個問題,神色恢復冷漠:“顏總,一句話,是沈翔躍親自去自首還是讓警察逮捕,你選擇。”

事情走到這一步,顏聖傑也無計可施,可是他不能眼白白看着沈翔躍被捕:“難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有。”樓向晚語氣堅決。

“總之我會盡力保住沈翔躍,其他的——我顧不上了。”這也是顏聖傑的選擇。

“看來,沈翔躍在你心目中還挺重要的。”交談破裂,樓向晚也不打算跟他耗下去,站起來看着他,漂亮過人的眼眸裡面帶着嘲諷:“現在逮捕令已經已經批下來了,沈大明星被捕的報道很快就會街知巷聞。”

“翔躍不會有事,他有精神病史。”正是因爲如此,顏聖傑纔有有恃無恐。

樓向晚笑了,眼神冰冷沒有溫度:“你以爲,還有人能夠爲他作證嗎?他的所有病歷我都叫人摧毀了,放眼全球,沒人敢會爲他做精神鑑定。顏總,我不會留任何一條退路給你們。”

“另外,環宸國際的收購案也會在今天下午正式對外宣告。顏總,已經沒有退路了。”樓向晚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被留下的顏聖傑無力地坐下,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算了吧,就當用環宸國際向子秋贖罪——

樓向晚跟顏聖傑出去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崔子秋有些坐立不安。這兩個人有什麼好談的?一定是顏聖傑求樓向晚放過環宸國際吧?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地談,千萬不要動手——樓向晚身上還有傷。不過很快子秋就暗自笑了,樓向晚和顏聖傑怎麼說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怎麼會亂動手呢?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好不容易等樓向晚回來,子秋的心總算安穩下來,連忙起身拿起一次性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熱水:“你終於回來,來,喝點水。”

“還是子秋對我好,顏大總裁的待客之道實在不敢恭維,上去那麼久一杯水也沒有喝過。”樓向晚微笑着接過杯子,話音剛落就聽到LINA笑了一聲。

“哎,你都跟公司解除合約了,顏總當然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LIAN姐,過門都是客。常言道,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嘛。”樓向晚喝了一口水,神色愉悅地說道。

子秋靠近他身邊,低聲問道:“你們之間沒發生爭執吧?”

“爭執是有,不過我們都很文明地交談,子秋你不用擔心。”樓向晚自然知道他擔心什麼,伸手拍了拍他手背,又說道:“下午有時間,要不要去花卉世界逛逛?快過年了,家裡得添置一些花花草草的。”

“那些事不是有你的管家做嗎?”子秋有些納悶,畢竟兩個大男人去花卉世界買花那種感覺很怪異。

“武叔的審美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他去買的話頂多就是買幾盆年桔萬壽菊桃花什麼的,年年都買那些看都看煩了。子秋,我們去挑些好的吧。這段時間有鬱金香和蘭花展,都挺不錯。”樓向晚微笑着說道。

被向晚那漂亮的笑靨弄得有些微的失神,子秋不忍再拒絕就點了點頭。其實當初還在派出所的時候他就曾經跟所裡的後勤去過花卉世界,不過購買的也是普通的年桔和年花。那些蘭花和鬱金香金貴着,派出所不會買。

因爲跟盈易的合約解除並且立刻生效,從此不用化妝擺各種難爲情的動作,子秋顯得格外開心,笑容頻頻綻放,中午吃飯的時候胃口好得嚇人。樓向晚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未曾停下過一秒。

吃過中午飯後,兩人就動身去花卉世界。因爲樓向晚有傷,而子秋沒有駕駛證,所以樓向晚特意叫了一名司機來開車。

就快到花卉世界的時候,兩旁路邊擺滿了一盆盆果實累累的年桔及五顏六色的年花,甚爲壯觀。

“那麼大一盆桔子,得四五個人擡。”子秋指着路邊那盆巨大的桔子說道。

“去年武叔就買了那麼大盆的桔子,好像有二十來盆吧,再配上幾百盆的雞冠花、萬壽菊、芍藥花等,從別墅的大門一直襬到臺階前,弄得別人以爲我就是花場的老闆,把花市開到別墅區裡面去了,結果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少住戶跑過來說要買年桔、年花。”樓向晚一想起去年的事就想笑。

“你的別墅太大,過年不放些年桔年花沒什麼氣氛。”可以想像當時的場面,子秋也笑了。

“沒辦法,老頭子硬是要蓋那麼大的別墅,說是方便日後一家團聚。他從來不怕樹大招風,不過這些年他很少過來,就我一個人住着。”樓向晚感嘆,他已經有幾年沒有回去過年了,尤其是炎陽盟的年終聚會該來依雲別墅後,更加不要指望過年能夠回去。

覺察出樓向晚話裡的絲絲落寂,子秋伸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心裡也一下子黯淡了許多。今年,樓向晚依舊還是要一個人過年,因爲他崔子秋馬上就要走了。

捨不得,真的很捨不得。

子秋擡眸癡望樓向晚那優美的側臉,一股悲切由心底騰生,散進他的五臟六腑,酸澀得讓他想哭。

此時此刻,子秋有些後悔答應展墨晨,可是他不能太過自私。這身子是莫迪的,他只不過暫時代爲保管,最終還是要物歸原主。要恨,就恨沈翔躍和顏聖傑,讓崔子秋那好端端的身子在火海中燒成焦炭。

“子秋,你在想什麼?”樓向晚立刻覺察出些許不對勁,輕聲問道。

“沒什麼,太多年桔和花了,看得我眼花繚亂,都不知道看什麼纔好。”子秋連忙收斂哀傷,努力地擠出了笑容。

看着這勉強的笑意,樓向晚目光微沉,卻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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