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三千九多百字,的規矩不滿千字不收費,所以多的九百九十多字是專門補前面因爲修改不及時,造成了部分的重複。當然,重複的沒這麼多,不過大家看得爽就好!]
“夠了!皇宮大內,你們這般吵鬧,成何體統!”皇后在賞花宴開始之後,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威嚴,對着爭執中的兩人怒聲斥責。其實,她還是很願意看到雲府和德王府鬧翻的,只是地點不能在皇宮,更不能在她面前!
“臣(臣女)知罪,請皇后娘娘責罰!”雲嬋卿和德王世子齊齊的跪下認錯,雲嬋紫也順勢跪在了德王世子的旁邊。
於是,繼太子和世子的到來之後,整個花園再次陷入了冷場。
“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本宮也不好插手!本宮累了,你們自己玩兒吧!”皇后仍舊在擔心雲嬋卿會選秀入宮,此時也沒心情考驗什麼官家嫡女了,乾脆在剛纔的鬧劇結束之後,藉口自己身體不適,提前離場了。
皇后剛走不久,太子也找藉口離開了。沒有了太子的陪伴,德王世子自然也回了荷花池對面的男席,只是目光還會時不時地瞟過來,也不知他是在看楚楚可人的雲嬋紫,還是在看驕傲“跋扈”的雲嬋卿。
衆人離開之後,場面有些靜謐,見此情景,太子妃竟從她的坐席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雲嬋卿的面前,拉着雲嬋卿的手說道:“嬋卿,你真厲害!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哪個女子像你這般讓人敬服的!”
“嬋卿,你太強大了!說出了我的心理話!”瑞公主眨巴着眼睛開口,作爲一國公主,她也是不得不準駙馬納妾的。可是有了雲嬋卿今天這番話,她在擇婿的時候,一定會按照“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標準來選擇!
“嬋卿,你……算了,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有云將軍在,不論你選誰做夫婿,日子都不會太難過的。更何況,你的兩位嫡兄也不是吃素的!”薛夢瑤本想勸勸她,可看到她那堅定的眼神,不知爲何。到了嘴邊的話也變了。
衆位官家嫡女言語中多是羨慕和欽佩,不過也有人抿着嘴角不說話——她們不是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專情,也不是反感雲嬋卿的這種言論。只是覺得這樣的追求難如登天,天下哪有那麼多的好男人!
“好了,現在母后和太子已經走了,大家就不要再拘禁了。只剩下我們年輕人更好,咱們再玩得更盡興一些。不如。我們擊鼓傳花,傳到誰的手裡,誰就起來表演節目?”太子妃看到氣氛活躍了起來,馬上提出了新的建議。
於是,這場賞花宴,在太子妃的長袖善舞之下。歡快的進行了下去。
……
景仁宮。
皇后死命的擰着錦帕,坐立不安。
若是別人選秀入宮,她自然一點也不怕。有太后撐腰,她有的是手段讓那些新人生不如死。就算是心計和手段厲害一點的,也不過是讓她多費些心力,她在後|宮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也不會怕一個新人!
可是。雲嬋卿不一樣!她可是天生鳳命!
就算雲嬋卿現在不想入宮,可是以後呢。萬一哪天她又改主意了?
皇后當然不想賭,她也不敢賭。
“太子駕到!”伴着太監那尖細的聲音,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母后,這麼急着找皇兒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宇文煊步伐沉穩的走進來,見到皇后那坐立不安的模樣,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煊兒,那個雲嬋卿,絕對不能留!我要她死,她必須死!”皇后咬牙切齒的開口,她絕對不能給自己留下一個這麼大的隱患!
“此事兒臣已經做好了安排,她回府的路上就會動手,就不勞母后費心了!如今選秀在即,母親還是多做些準備爲好!父皇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他這些年來對顧家越來越不滿,只怕會抓住機會削減顧家的勢力!”
宇文煊眉頭緊蹙,他如今能安坐太子的寶座,一是因爲當今聖上只有他這一個合適的繼承者,另一個就是因爲有顧家的勢力在背後輔助。
如今,皇上已經下令要擴充後宮,子嗣將來自然還會有,若是顧家的勢力再被消減,那麼他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
賞花宴後,宮門處。
雲嬋紫站在自己的那輛馬車前,踟躕着不肯上車。
“姐姐,我……”雲嬋紫將祈求的眼神看向雲嬋卿,但她眼角的餘光卻是緊緊地盯着德親王世子。顯而易見,她真正想求的人,根本就不是心腸冷硬的雲嬋卿,而是容易心軟的德王世子。
德王世子見到雲嬋紫哀慼可憐的目光,果然又不受控制的同情心氾濫了:“紫兒姑娘,你若不嫌棄,就讓我親自送你回府吧!貴府的馬車實在太寒酸,堂堂將軍府,竟然如此苛待庶女,真是讓人不恥。”
“這……”雲嬋紫略遲疑了一下,然後盈盈一拜道,“那就多謝世子了。”
“嗤!”雲嬋卿冷笑一聲,她可沒錯過雲嬋紫眼底的洋洋得意!明明就是主動想要和德王世子共乘,卻偏偏要假裝矜持的猶豫一下,可惜,她的功利還不到家,眼底的得意實在太明顯了,讓人想忽略都不行啊!
“自古以來嫡庶有別!按照身份,庶女就只能坐這樣的馬車!德王世子若是覺得這般就算是對庶出的不公平,那麼你不妨自己也做得大度一點,將你的世子之位讓給你的庶兄,想必你的庶兄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雲嬋卿直指德王世子的弱點——他是德親王的嫡子,卻非德親王的長子,而德親王的庶長子又是個才華橫溢之人。爲了世子之爭,王妃曾多次下手暗害這位庶長子,最後將其徹底的逼走,去了北方的軍營!
“你……自古以來家族的傳承就該嫡系來承擔。這和苛待庶子根本是兩回事!你簡直是在胡攪蠻纏!”德王世子怒目而視,有些惱羞成怒。
雲嬋卿衝他冷笑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有種人啊,永遠都只有嘴說別人,什麼事情只要是別人做出來的,那就有千萬個可以挑錯的理由;可一旦輪到自己頭上,又一定能爲自己找到千萬條開脫的藉口!
“明翠,咱們回去吧!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母親該等急了。”雲嬋卿不再搭理那對狗男女,徑直的走上了自己的馬車。
明翠狠狠的瞪了雲嬋紫一眼。然後也跟着自家小姐上了馬車。雖然她和衆丫環被留在宮門口的候着,沒能跟在自家小姐身邊伺候,不過看德王世子和二小姐的樣子她也能猜道。小姐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她雖然不能給小姐討個公道,但也不會給二小姐好臉色看就是了。
“小姐……”明翠剛一上車,就發現馬車裡的氣氛有些古怪,本該怒氣衝衝的雲嬋卿,此刻竟然在捂着嘴巴。非常開心的大笑。
明翠一下子就傻眼了——這算是個什麼情況?!
“快坐下來吧!馬車都跑起來了,你別傻站着了,當心摔倒!”雲嬋卿笑的很明媚,那笑容晃得明翠一陣眼暈。
說起來,能夠這麼成功的退婚,並且還一舉兩得的將雲嬋紫的名聲破壞殆盡。甚至,連德王世子的聲望都要一落千丈,雲嬋卿今天這一仗打的實在是太成功了!取得了這麼大的勝利。她能憋到現在才笑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特別是想起在宮裡,當衆斥責德王世子的那一段,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當時怎麼那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一串段話。怎麼就那麼的有如神助呢?哈哈!
“小姐,你這是被氣傻了麼?世子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明翠驚慌的探出一隻手。打算往雲嬋卿的額頭摸去。
“你才傻了呢!你被白釗給訓傻了吧!你家小姐我這是高興的!能這麼順利的退婚,實在是太值得慶賀了!”雲嬋卿一巴掌拍在了明翠的腦門上,自從有次看到白釗這麼教育明翠,她好像也喜歡上了這個動作。
“小姐,能不能不要提那個惡魔?嗚,難得有一天不用受他的欺負……”明翠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要不是小姐需要她習武保護,她真的不想學什麼勞什子功夫!那個白釗簡直不是人,總是喜歡折磨她爲樂!
“行了,行了,總還是有些成果的。你看,你現在的身手可比以前靈活多了!”雲嬋卿笑眯眯的看着明翠,她覺得把明翠交給白釗教導,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特別是看到兩個人的互動之後,她都想把兩人湊成一對了。
“大小姐……”明翠更加哀怨了起來。
“好了,好了,白釗是個魔鬼,咱們不說他了……”雲嬋卿笑道。
“嗯,大小姐你真是最公道了!”明翠歡快的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躲在馬車底下的白大俠咬牙切齒,看來明天一定要加重訓練力度了!)
……
馬車跑了許久,在行至一條人跡稀少的巷子時,突然,前面一輛馬車的車轅竟然斷了,整輛馬車直接堵在了道路的中間,擋住了雲嬋卿這輛馬車的去路。
雲嬋卿的馬伕緩緩的收着繮繩,經過一段緩衝,平穩的將馬車停了下來。
“大小姐,前面的馬車好像壞了,正好擋住了咱們的去路,我去看看能不能幫忙將馬車拖開。這條巷子太窄了,咱們想掉頭也不太容易。”車伕將馬車停下之後,向車內的雲嬋卿彙報了一聲。
“別去!等等看!”雲嬋卿蹙眉,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正在這時,馬車的後方也傳來了馬兒的嘶鳴聲,竟然有人故意砍斷了後面那輛馬車的車轅,用馬車徹底的堵住了雲嬋卿等人的退路。
“別慌!拿着武器,儘量自保。”雲嬋卿從衣袖中取出一支特製的哨子,飛快地放在自己的脣邊吹響。然後,她又從馬車的夾層中取出了刀劍和鞭子,將刀劍遞給了馬伕和明翠,將鞭子緊緊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要硬碰,馬上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雲嬋卿一臉冷靜的說道。
她剛纔吹的哨子就是暗衛的聯繫方式之一,她早就知道顧姨娘打算要她的性命,所以已經提前做好了防範的準備。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她從皇宮回府的路上下毒手。
已經這般的迫不及待了嗎?
此時,白釗已經從車底爬了出來,忠實的戒備在雲嬋卿的身前。而跟在馬車後面的那四個護衛,也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提劍戒備在馬車的四周。
雲嬋卿出門向來不喜歡帶太多的人,她總覺得人多累贅,而且行動也不自由。今日出門,因爲是要入宮赴宴,所以她就只帶了明翠和四個護衛,若不是因爲知道近日顧姨娘可能會對她下手,就連這四個護衛她也不會帶的。
也幸好,有了這四個護衛在,還能幫她抵擋一段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家剛剛戒備起來的時候,前後的兩輛馬車中竟然鑽出了好幾個黑衣人,與此同時,還有二十幾個黑衣人從小巷的兩邊飛快地衝了出來,目標直指躲在馬車裡的雲嬋卿。
這些黑衣人就是顧家圈養的死士,當然,也是太子的死士。這些人都是從小就被集中了起來,經過了非常慘無人道的訓練,甚至像養蠱一樣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才堪堪培養出來的精銳,也是顧府輕易不會動用的力量。
只可惜,他們碰上的是雲府的護衛!
雲嬋卿的這四個護衛,都是雲致遠在大軍中挑選出來的好手。千軍萬馬的對戰中,他們都可以單槍匹馬的殺出一條血路。若是對上普通人,以一敵百都不成問題!即便對上這羣黑衣人,他們也可以勉強做到以一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