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喜事

恭喜您獲得一張月票

總之這個新年就在濃濃溫馨的氛圍中度過了,除卻朝中不太平之外,京城中倒是一派祥和,並無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要真說是什麼特別的,便是不知道何時錦二同露珠兩個話也說開了,小兩口每日雖然吵吵嚷嚷,明眼人瞧着感情卻是增益了不少。

果真,沒等這個年過完,錦二就過來求個恩典,託蕭韶來說起蔣阮的親事來了。蔣阮身邊的婢子配蕭韶身邊的暗衛,若是真按身份來說,倒是露珠高攀。露珠本就不是家生子,而是莊子上從外頭買來的丫鬟,跟了蔣阮之後便也算是走了好運成了二等丫鬟,等白芷那事過後補了缺成了一等丫鬟,可即便如此,並非代表她和錦二就是平起平坐了。錦二跟着蕭韶手下辦事也有多年,說起來錦衣衛中也是講究,這樣能進蕭韶身的實在算是親信,說起來是暗衛,卻也抵得上一個正七品的武官,加之錦二本人生的這副皮囊也是不錯的,錦衣衛們手頭寬裕的很,這個條件,放到普通人家,說親的人能把門檻都踏破,也是虧的錦二是跟了蕭韶,平日裡沒這個心思,加之父母老家又在外,少了許多紅粉煩惱。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錦英王府裡從來都是陽盛陰衰,一大幫子大老爺們兒困在一塊,露珠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生的伶俐又嘴甜,在王府裡還是備受喜愛的,平日裡也沒少王府下人過來獻殷勤的,自聽到露珠和錦二的親事定下來後,自是失望得很,只想着夫人身邊的丫鬟又被人搶走一個。

連翹和蔣阮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笑的樂不可支:“她二人一人性情似個炮仗,一人偏又滑頭的很,碰在一起便是要吵架的主,也不知怎地就看合了眼。想來還真是趣事。”

蔣阮正在整理新送來的賬冊,聞言便看了她一眼,道:“她二人是看合了眼,不知你有沒有看閤眼的?”

連翹的笑聲戛然而止,忙漲紅了臉道:“姑娘說什麼呢。”她一着急倒是搬出蔣阮未出嫁前的稱呼來了,露珠打開簾子,聞言便笑嘻嘻道:“那自然有合了眼的,便是聽說那夜楓夜侍衛昨兒個可是在府裡的柳樹下佔了半宿吹笛呢。”

說起這事便又是錦英王府的談資了,錦英王府的少主子蕭韶悶葫蘆一個,手底下隨便哪個侍衛拉出來都是情場高手,那討好姑娘的手段一套一套的。便是平日裡瞧着穩重些的夜楓,也學着那些個文人騷客寫的在柳樹下吹了半宿鳳求凰,對的正是連翹屋裡的那個方向。

連翹又羞又惱,一跺腳道:“說、說不過姑娘,還是出去好了!”說罷便小跑着出了屋。露珠在身後叉腰哈哈大笑道:“這就惱了,這有什麼可惱的。”

連翹到底是府里長養出來的,雖然潑辣,卻還是恪守着禮儀,聽到自己兒女情事自然要害羞一回的。露珠卻是個膽大的,小小年紀走街串巷,沾染的江湖氣息多了些,哪裡還顧忌這些。蔣阮瞧着她的模樣,一時間便有些恍惚,只想起當初與這孩子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正是自己重生後的第一年,那時候在莊子上孤苦無依,這孩子心善,愣是要跟着自己,轉眼物是人非,她的仇人死的死傷的傷,越活越是風光,好在露珠沒有白跟她一場,這終究也算是找着了幸福。

蔣阮放下手中的茶,將露珠拉到身邊,她收起面上的笑容,只整容看向面前笑着的少女,道:“露珠,你可想好了,定好了,就是他了?”

“他”自然指的是錦二,但凡是丫鬟,主子做主配人之前到底還是要象徵性的問一問丫鬟的意思。露珠垂頭,又立刻擡起頭來對着蔣阮一笑,露珠一口潔白的牙齒,端的是燦爛的很:“就是他了,姑娘。”

蔣阮頷首,錦二這人雖然瞧着不着調,平日裡慣又是副花花少爺的模樣,可這樣見慣了花花場子的人卻是更比旁人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加之露珠也不是什麼蠢人,倒也沒有被錦二欺負的道理。只這親事由錦二提出來卻是匆忙了些,也不知錦二怎想的,既然兩邊都答應了,錦二也寫了家書回去通知在江南的父母,露珠的賣身契在蔣阮手中,自然由蔣阮和蕭韶做主,先將兩人的親事給訂下來。只等到了明年的夏末就完婚。

“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蔣阮道:“你沒有父母,嫁妝的事情,便交給我吧。”

露珠一愣,不可置信的擡起頭,正對上蔣阮的目光,蔣阮衝她微微一笑,露珠的眼睛登時就紅了,只道:“姑娘,奴婢豈敢……。”

“沒什麼敢不敢的,當初我話說的明白,你既然舍了性命也要跟着我賭一條不知道是什麼結局的路子,如今也到了回報的時候。便是去賭場押賭也有個彩頭,你就權當是賺了吧。”

這叫什麼話,露珠只聽得有些想笑,卻又覺得有些想哭,她知道蔣阮平日裡待人疏離,即便是最貼身的丫鬟,譬如白芷和連翹,這當初可是跟着她的貼身丫鬟,她似乎也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並不怎麼親切,也不如別的主子一般總是笑着打趣。跟着蔣阮,露珠見到的從來只有兇險,蔣阮更是以暴制暴,似乎總是冷冰冰的,然而她骨子裡是極護短的,平日裡也不過是不善於表達,她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露珠掛着眼淚怔怔的想,蔣阮卻是有些失笑,她可管不着露珠這些。

恰好這時候錦一進來,將宮中的信交給蔣阮,蔣阮便讓露珠下去,自己翻閱起來。那是宣沛給她的信,上頭倒也沒有寫別的,先是預祝她新年萬事順利,便是一連串的抱怨自己呆在宮裡不能同蔣阮見上一面,都虧得這個皇子的身份不自由云云,最後又說近來皇帝心情不好,宮中氣氛也比較低迷,還是不要進宮的好。看完信,蔣阮便徑自放到一邊的燭火中燒掉。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皇帝並非心情不好而是病重,這點從蕭韶嘴裡便得知了。宣沛這孩子原先受了委屈便不肯講,重生之後性情大變更是有些看不透。他的心裡越是隻字未提宮中之事,越是顯得有些可疑。蔣阮盯着那燭火中燃燒的灰燼,慢慢的沉思起來。

……

與此同時,京中某一處靜謐的宅院,灰衣人站在窗前,也將手中的紙張投入跳躍的燭火中,那燭火很快便吞沒了有些發黃的紙張。也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竟也是帶了一股子奇異的香味,半晌,他才慢慢的勾起紅脣,道:“原來如此。”

“大人,聖女的旨意還未傳來。”手下出聲詢問道。

元川一笑:“不必了。”

手下人一怔,便見這灰衣人突然自己伸手掀開自己的帷帽,露出一張全臉來,說是全臉也不盡然,那臉上帶了半塊面具,面具上畫着張牙舞爪的鬼臉十分可怖,然而露出的半張臉卻是十分英俊。這樣一張帶着面具的臉本該給人一種神秘的美感,然而這人出現在眼前,神秘是有,卻沒甚麼美感,只因爲那全被一雙青色的眼睛給破壞了。這青眼狹長酷似狐狸,長在人臉上,倒好似妖怪一般,給人一種沒來由的恐懼感,那是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手下人打了個冷戰忙低下頭,不敢與元川對視,元川卻是沒有看他一眼,慢慢道:“聖女已經進京了。”

手下人猛地擡起頭來,很有幾分不可置信道:“這……。”元川進京的時候聖女並未進京,如今這一點隻言片語都未曾提到,怎麼就突然來到了大錦朝的京城。下人心中還在揣測,卻見那雙狐狸似的青色眼睛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心下一凜,什麼主意也沒了。元川慢慢的又笑了,他嘴脣紅紅,似是擦了上好的胭脂,竟是比女子的還要嬌豔,一笑起來的時候有種說不出來的鬼魅。他道:“聖女的旨意也是你等能隨意揣測的?”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底下人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只聽上頭人微微一笑:“真是,念你初犯,饒了你吧。”

那人正要道謝,猛地只覺得胸中一涼,擡眼一看,便見胸口一點銀光,一把小巧精緻只有拇指大的的彎刀準確無誤的戳中自己的心臟。他瞪大眼睛,面色開始發黑,不過片刻便倒了下去,血水烏黑,顯然還中了毒。元川冷然一笑,只慢慢的又看向窗外,這才也不知是喜是悲的嘆息一聲,在安靜的還有一具死屍的院子裡顯得分外滲人:“人命啊,不過如草芥。”他又慢慢的笑起來,青碧色的眼睛中似乎有奇異的光一閃,看着虛空喃喃自語:“你,又能活多久?”

……。

宮中。

御書房內,皇帝面前的桌上堆着厚厚的一疊奏摺,身子越發不堪,批閱奏摺的速度慢了許多,可每日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事情從來不會停止,越累越高,瞧着也令人心悸。李公公適時地奉上熱茶,道:“陛下仔細身子,歇一歇吧。”

皇帝搖頭,方又覺得似是有些餓了,皺眉道:“剛纔來的是誰?”

“是董修儀。”李公公連忙道:“過來給陛下送蓮子粥的。”

自王蓮兒和蔣丹先後消失在宮中之後,新進來的一批美人倒也沒有特別出彩的,剩下的穆惜柔偏生又是個冷冰冰的性子,不會主動伺候人。有一日皇帝無意間倒是瞧見了在花園中董修儀,方纔想起這個京兆尹府上的嫡女。

若說京兆尹府上的嫡女送到宮裡來,便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一來這送到宮裡的人大半是爲了富貴榮華,可京兆尹這個缺這輩子再往上爬也不見得有多好,倒是不需要用女兒來換仕途的安穩,二來這個董修儀並未特意邀寵,甚至於有些默默無聞。若非那日皇帝偶然得見,怕是要繼續在深宮之中暗無天日下去。

只如今好,董修儀性子有些沉悶,做的粥卻不錯,蓮子粥清爽可口,皇帝也時時要她做了去用,這樣一來一去,董修儀倒成了皇帝身邊比較親近的女人了。

皇帝一揮手:“拿過來。”

李公公便吩咐外頭的小太監將董修儀放下的蓮子粥拿進來。

與此同時,幽深的宮中走廊中,一身錦衣的女子踽踽獨行,身邊的太監宮女瞧了都恭敬的問好。這個董修儀當初看着是個不得寵的,沒少欺負她,誰知道如今竟是能近了皇帝的身,所以說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這個給別人顏色看的宮人戰戰兢兢了。只是那華服女子卻好似絲毫未瞧見一般,目光有些幽深。

一路回到偏殿的院子,董盈兒才吩咐太監宮女統統下去,她在梳妝鏡前坐下來,從木櫃底下拿出一隻木質的匣子,那匣子中正放着一朵新鮮的蓮蓬,上頭卻又點着一些好似蜂蜜樣的東西。皇帝近來胃口清淡,不能吃味道過重的。蓮子清火卻味苦,世上許多人卻是無法忍受那星點的苦楚,尤其是九五之尊的吃食上。須得講蓮子心用蜂蜜醃了,去一層那裡的苦味,熬出來的粥也更香甜。只是……。董盈兒便又伸手取下自己腰間的一個香包,從裡頭拿出一些白色的粉末來,那粉末也是帶着一股異香,方一撒到蓮蓬之上便被新鮮的蜂蜜淹沒,只聞起來更加清香罷了。耳邊似乎又傳來那小太監含笑討好的話:“修儀娘娘的蓮子粥是很好的,陛下如今日日都離不了去,這手藝可算是將御膳房的大廚都比下去了。奴才看日後陛下與娘娘只會一日比一日更親近,離不得娘娘哪。”

董盈兒收起香包,目光落在那株看似與別的東西一般無二的蓮蓬上,脣邊緩緩綻開一朵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僵硬,好似是有人硬生生的拉着她的皮膚扯出來的一般,看起來就有些異樣的古怪。

皇帝自然是離不得她的,不僅離不得她,甚至會越來越依賴她,或者說依賴的不是她,而是她做的蓮子粥罷了。能讓人上癮的東西,不會爲人所察覺,就是最高明的太醫也瞧不出來,只會以爲皇帝喜愛她做的粥罷了。她爲了不引人疑心,自然也不會日日做粥,其實做什麼都一樣,只要能讓皇帝上癮。

她慢慢抓進自己的裙裾,又想起早前宮中那個人來與她說的話:將軍府有意爲蔣家大爺聘趙家小姐爲妻,如今已是在商量着換庚帖的事情。蔣家大爺蔣信之,趙家小姐趙瑾。董盈兒猛地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卻終於沒能忍下去,一把將面前的東西盡數拂到地上。外面等候的宮女嚇了一跳,猛地就要進來,道:“娘娘!”

“滾出去!”董盈兒怒喝一聲,外頭的人便頓時噤聲,不敢動彈了。她看着地上摔碎的瓷片,眸中閃過一絲怨毒。

這世上,憑什麼就有人這麼好命。一樣的出身,自己又哪點不如別人,卻要被扔在這個幽深的宮殿中逐漸枯萎。憑什麼?既然如此,倒不如一起下地獄,總歸,不那麼寂寞纔是。

……。

江南某個宅院,正是繡的黑牆白瓦十分精緻,風格清雅,一看便知家境殷實的大戶人家。此刻門外的小廝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嘴裡嚷道:“夫人,夫人!”

那坐在正廳的婦人生的慈祥和藹,不過四十多歲,看着也端莊賢淑,雖然上了年紀,卻也能瞧出年輕的時候定是個美人胚子。一身蜜合色絲緞夾襖羣,笑着罵道:“跑這麼急,沒得給你閃了舌頭。慢慢說。”

那小廝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道:“夫人,少爺來信了!”

“二郎來信了?”那婦人一聽便站起來,面上登時顯出止不住的驚喜之意,道:“快給我瞧瞧。”

那小廝忙雙手奉上,婦人接過信來急不可耐的打開便開始閱讀,她一目十行,看的也極快,幾下便看完了,面上登時浮現出幾許嗔怪幾許笑意來。周圍的丫鬟婆子瞧見她這副申請,俱是有些好奇,道:“夫人,二少爺如何?”

“這孩子,”那婦人撫着心口道:“一年到頭也不回個信,果真是沒將我這個親孃放在眼裡,這樣的大事便也做主定了,這時候纔回信說一句,可真是……。”

最前面服侍她喝茶的婆子聞言更是一頭霧水,有些疑惑道:“夫人所說的是何事,可是二少爺升官了?”既然說是大事,自家夫人臉上也沒有顯出什麼難過的神色,便應當是升官了。思及此那婆子也笑起來:“真是如此,那倒是大大的喜事,應當慶賀纔是。”

“是喜事,卻不是升官。”婦人也笑了:“是二郎求王爺做主許了門親事,這不回來說一聲。”

“這…。這……”婆子問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啊?”

“是王妃身邊的一等丫鬟。”婦人笑道。

“丫鬟?那邊是還未脫了奴籍,二少爺這樣的身份,恐怕……”那婆子斟酌着詞句,小心翼翼的看着婦人的臉色。

婦人瞧見她如此模樣倒是又笑了,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覺得我家二郎委屈了,只是,當初既然王爺對咱們家有恩,若非王爺,咱們那裡還有如今這樣的日子過,早已一抔黃土不是。咱們家不是什麼官家,不過是做個生意的,那姑娘身份雖然不高,卻也不算門不當戶不對。”

“夫人,”那婆子還是有些不甘:“雖不是官家,可咱們也是這江南這邊的大戶,以二少爺的身份,什麼正經人家的小姐找不着,偏……”

婦人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那婆子知曉自己說錯了話,馬上變得有些不安,只聽婦人嘆息一聲,道:“這話說得,你以爲二郎又是什麼身份,二郎是甘心跟着王爺身邊做事的,這麼多年,一年到頭的信也極少,怕也做的是兇險的。這樣的兇險,平常那個嬌養的小姐肯嫁給他。在者這門親事是二郎親自求到王爺面前求來的,就是二郎他自己合心意,孩子合心意,我這個做母親的又有什麼理由攔着。行了,二郎既是給了王爺做手下,王爺就能做的他的主,這門親事王爺看着好,我也同意,想來老爺也不會有什麼不對。人無信則不立,王妃身邊的人也錯不了。”她想起那個沉穩冷清的黑衣青年,面上便浮起了一絲笑意。

這婦人如此通情達理,婆子倒也不說什麼了,再者婦人的一番話確實沒什麼不對,婆子便也跟着漸漸笑起來,道:“那是一樁喜事,若是早早的將親事辦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夫人就要再添一個金孫啦。”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便說的這樣熱鬧。”婦人嗔怪道,面上卻是越發的笑的歡喜。正說着,便聽見外頭有人說道:“娘說什麼說的如此高興,也讓兒媳聽着高興高興不是。”

“大奶奶。”一衆丫鬟婆子忙笑着招呼。自外頭走來一名年輕女子,這女子梳着婦人頭,真是府上的大少奶奶。婦人便笑了,道:“在說你二弟的親事,你來得真好,我與你一道說說。”婦人說着突然愣住,看向那年輕女子的身後,那是一個穿着粉色夾襖衣裙的年輕姑娘,約摸十六七歲,聞言便擡頭微笑着同婦人施了一禮:“見過夫人。”

“這是……。”婦人有些疑惑。

那年輕女子一笑,拉住一旁粉衣姑娘的手,笑道:“娘,這可真是巧了,我正要與你說這件事,您還記得這位小姐嗎?這位便是定西廖家的廖大小姐。”

那姑娘也微微笑了,似是還有些害羞,擡起臉來,這回看的清楚,姑娘生的眉清目秀,氣質也十分嫺雅,彷彿一朵初開的花骨朵兒,道:“廖夢見過夫人。”

婦人手一抖,茶杯頓時傾翻在地。

第107章 喜事第97章 陳貴妃第145章 蕭韶請婚第130章 下獄第173章 賭局第152章 人心之局第135章 再見沛兒第179章 以牙還牙第113章 秘辛第15章 第一層網第42章 傾城第174章 陪唱戲第15章 第一層網第25章 最終目的第224章 仗勢第127章 女主殺君第169章 情意第75章 壽辰宴上第180章 暗藏殺機第188章 她的心魔第1章 絕地泣血第31章 門前一戰第9章 惡僕欺主第254章 蔣阮的下落第19章 髒水上身第12章 月下美人花第25章 棋是好棋第143章 美人出浴第256章 死訊第44章 將計就計第200章 圓夢老林第241章 懷孕第111章 污衊第57章 蕭韶來儀第31章 門前一戰第227章 心戰第172章 結盟第102章 轉折第153章 栽贓第206章 蕭韶的身世第68章 自作自受第6章 勸架第227章 心戰第144章 宣朗試探第166章 自作孽第105章 驚變第40章 青睞第94章 相助第86章 添堵第143章 美人出浴第232章 廖夢的下場第230章 暴露身份第233章 琦曼的身份第100章 轉世第117章 所謂兩男相爭第44章 將計就計第42章 傾城地一百七十一章 蔣信之的下落第100章 轉世第78章 破局第80章 骨血至親第106章 夜探蔣府第222章 目睹第244章 駕崩第31章 門前一戰第210章 夫妻之樂第198章 決裂第104章 強勢歸來!第11章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第二百一十三章第103章 告別第185章 大婚(上)第201章 對薄公堂第196章 母子第94章 相助第228章 妖孽天成第45章 再遇黑衣青年第224章 仗勢第38章 做衣裳第32章 府中第165章 算賬第164章 仙子墮第222章 目睹第245章 探監第五十六章 故人相逢必看第48章 父親與二哥第237章 蔣阮的決心第135章 再見沛兒第16章 殺人第257章 穆惜柔第14章 撒魚餌第77章 李家二少第148章 吻第228章 妖孽天成第40章 青睞第13章 引蛇出洞第147章 心結第15章 第一層網第185章 大婚(上)
第107章 喜事第97章 陳貴妃第145章 蕭韶請婚第130章 下獄第173章 賭局第152章 人心之局第135章 再見沛兒第179章 以牙還牙第113章 秘辛第15章 第一層網第42章 傾城第174章 陪唱戲第15章 第一層網第25章 最終目的第224章 仗勢第127章 女主殺君第169章 情意第75章 壽辰宴上第180章 暗藏殺機第188章 她的心魔第1章 絕地泣血第31章 門前一戰第9章 惡僕欺主第254章 蔣阮的下落第19章 髒水上身第12章 月下美人花第25章 棋是好棋第143章 美人出浴第256章 死訊第44章 將計就計第200章 圓夢老林第241章 懷孕第111章 污衊第57章 蕭韶來儀第31章 門前一戰第227章 心戰第172章 結盟第102章 轉折第153章 栽贓第206章 蕭韶的身世第68章 自作自受第6章 勸架第227章 心戰第144章 宣朗試探第166章 自作孽第105章 驚變第40章 青睞第94章 相助第86章 添堵第143章 美人出浴第232章 廖夢的下場第230章 暴露身份第233章 琦曼的身份第100章 轉世第117章 所謂兩男相爭第44章 將計就計第42章 傾城地一百七十一章 蔣信之的下落第100章 轉世第78章 破局第80章 骨血至親第106章 夜探蔣府第222章 目睹第244章 駕崩第31章 門前一戰第210章 夫妻之樂第198章 決裂第104章 強勢歸來!第11章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第二百一十三章第103章 告別第185章 大婚(上)第201章 對薄公堂第196章 母子第94章 相助第228章 妖孽天成第45章 再遇黑衣青年第224章 仗勢第38章 做衣裳第32章 府中第165章 算賬第164章 仙子墮第222章 目睹第245章 探監第五十六章 故人相逢必看第48章 父親與二哥第237章 蔣阮的決心第135章 再見沛兒第16章 殺人第257章 穆惜柔第14章 撒魚餌第77章 李家二少第148章 吻第228章 妖孽天成第40章 青睞第13章 引蛇出洞第147章 心結第15章 第一層網第185章 大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