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衡在心中緋議道。
“咳咳，”楚佳衡輕咳了幾聲，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跟眼前這個小老頭怎麼說話。
“咳什麼咳，有什麼話就好好的說。”
老頭子白了一眼楚佳衡，“也不知道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是怎麼想的，一個二個年紀輕輕地身體就是一點都不好。”
楚佳衡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只要是一遇上眼前的這個小老頭子，就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夠說什麼。
“實在是抱歉，老先生，你問的問題，恕我不能夠直說。如果明日一早你要將我送到皇上面前，佳衡也是無話可說。”
聽聞，老人手中的茶杯也是放了下來，就這樣深深的看着楚佳衡。
良久之後，老人嗤的一下就笑出了聲。
“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就是看着我們這些老頭子容易心軟。”老人笑了笑，似乎是自己很久沒有看見這樣可愛的孩子了，看着楚佳衡的眉眼都是帶着笑意的。
眼神中佈滿了對觸及愛橫的濃郁的興趣。
“那行吧，我這個老頭子現在也就不爲難你了，你就告訴我你來這個藏書閣是要找什麼東西吧，這個你總能說吧，要是連這個東西你也不說的話，那你就從這個門出去吧，這裡留不下你。”
唉，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老人現在就是想要喝酒。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將自己的壞毛病給養成的，只要是一遇到讓自己覺得有什麼興趣的話，自己就是想要喝酒。
“能的！”楚佳衡本來是將自己的腦袋都給埋下了，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究竟是能夠聽到這樣的話。
立馬就將自己的腦袋給擡了起來，“老先生，我就說你人最好了。”
“馬後炮。”
着實是很久沒有看見這樣有趣的孩子了，當即就算是回了三個字給楚佳衡，心裡面也算是舒坦的。
“佳衡進來是想要找兩本書的，第一本書是《萬物錄》，第二本書是《傳世語錄》。”
楚佳衡倒是沒有管老人對自己的嘲諷，轉而開心的抱着名字。
聽見這兩本書的名字，老人整個人都頓住了。
完全沒想到楚佳衡是來找這兩本書的。
“沒有。”當即，老人就將自己的整張臉都給沉了下來，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
“怎麼可能？”
楚佳衡完全是不敢相信。
瞪着一雙眼睛，看着老人家。
“老先生，不能夠沒有，這兩本書很重要的。”
“說沒有就是沒有。”蹭的一下，老人站了起來，虎虎生風的走到了門邊，將藏書閣的門給打開。
“現在，就給我出去。在這個藏書閣裡面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以後你都不要來了。”
楚佳衡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打開的門。
完全是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好端端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自己什麼話給說錯了，竟然會讓自己出去。
“老先生，若是佳衡在說話的時候說錯了，就請老先生見諒。這兩本書，關係到我很重要的人的生命，佳衡是必須要找到這兩本書。”
楚佳衡的話，並沒有讓老人臉色有所好轉，依舊是站在門邊。
“快點出去，說了這裡沒有。”
見楚佳衡不爲所動，老人還走上前，拉着楚佳衡的衣服，將楚佳衡給拉了出去。
隨及完全是沒有看楚佳衡的臉色，直接就是關門。
楚佳衡立馬申=伸手將門給抵住。
“老先生，你守着藏書閣，藏書閣裡面的東西，在您的心裡面是一清二楚。”
一邊說着，楚佳衡一邊在老人的背後跪了下來。
冰涼的石板，沁入楚佳衡的心裡面。
“佳衡實在是需要這兩樣東西，需要佳衡的人已經是快要堅持不住了，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佳衡的面前死去，佳衡是真的大做不到。”
一句話說完，楚佳衡直接就是將頭磕在地板上，響動聲之大，印入人心。
“佳衡自知不是什麼好人，也知道在外面佳衡的聲譽不是很好，如今又潛入藏書閣，佳衡的聲譽已經是徹底臭了。”
又是一個響亮的磕頭。
“今日此舉，佳衡無疑是爲了想要守護之人。她們是佳衡心中的信仰。”
信仰？
楚佳衡的話，讓老人渾濁的眼球，一下子就明亮起來。
自己究竟是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
好像是自從那個人死了之後吧。
老先生的心，開始鈍鈍的痛。
那樣的疼痛，讓老頭子是止不住的一個踉蹌。
“佳衡今夜的叨擾，實在是萬分不好意思，求老先生全了我的信仰。”
只要是想着前世君冀塵就因爲是孤助無援，整個都朝都陷於危難之間。
楚佳衡於心不忍。
不是爲了百姓，只是爲了因爲百姓而受傷的君冀塵。
老頭子聽着楚佳衡的話，久久未嚴，楚佳衡也跪在地上，久久未起。
夜晚的風已經是起來了。
吹動着樹枝咯吱咯吱的響着。
但是打在楚佳衡的身上，就好像是一點影響都是沒有的。
楚佳衡現在全心全意都是在面前的老人身上。
“進來。”
短短的兩個字，卻是讓楚佳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快速的站起來，卻沒想到一個踉蹌。
楚佳衡反應很快，一下子就穩住自己的身子，站直了身子，帶着一身寒氣走了進去。
藏書閣裡面，燈火通明，看在楚佳衡的眼中，卻是有了那麼一絲恍惚。
楚佳衡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在何處。
“誒，小丫頭。”
老人轉過頭，就看見一臉恍惚的楚佳衡。
“今日，我全了你的信仰，他日，你又應何做？”
小老頭歪着腦袋，一臉嚴肅。
“他日若有所需，佳衡定是以命相報。”
楚佳衡臉上的恍惚，因爲小老頭的話，變成肯定。
“癡兒！”
老人丟下這麼兩個字，轉身就朝藏書閣最深處走。
楚佳衡緊跟其後。
深處很黑，也很大。
夜風灌進來，在書的縫隙中穿過去，帶來絲絲聲響。
楚佳衡走在這樣的環境裡，有點害怕，但是又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