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着，將自己手中拿着的帕子將楚佳渝的嘴給堵上。
東院現在是終於變得安靜了下來。
“秋紅，拿竹條來。”
前幾日楚佳衡讓下人砍了幾根竹條，原本是想要拿來紮成布扎，拿來擺曬自己寫的字畫。
沒想到，還沒等竹條曬乾，就遇上眼前這個欠打的了。
“是。”
秋紅是院中一個特別老實的二等丫鬟，楚佳衡說什麼，她就做什麼，老老實實的，很是得楚佳衡喜歡。
孫嬤嬤也是喜歡。
不出意外的話，秋紅應該會成爲楚佳衡的大丫鬟。
不一會兒，在楚佳渝不敢置信的眼某種，秋紅將竹條給拿了出來。
遞給楚佳衡。
楚佳衡接過去，便是款步走至楚佳渝跟前。
“楚佳渝，今兒個，作爲長姐的我若是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走出去，是會被人說的。”
話落。
揚起手就是一鞭。
“啪～”竹鞭與肉的聲音，立即就在院中傳開。
隨之而來的就是楚佳渝的痛呼聲。
只不過，嘴巴被堵着，聲音也只是悶悶的。
“第一鞭，是教訓你不尊長幼。我是你嫡姐，一日不死，便一日是你嫡姐。就算是以後你那姨娘被扶正了，我照樣能打你。”
“啪～”
“嗚～”楚佳渝淚如雨下。
“第二鞭，是教訓你出言不遜。還不是嫡女，就以嫡女爲傲，擅闖嫡長女的庭院，是給你庶女的臉了。”
“啪～”
“嗚～”
竹鞭過細，每一鞭打在背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楚佳渝快要恨死楚佳衡了。
可是嘴巴是被堵上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淚，只能夠一個勁兒的流。
“第三鞭，是教訓你不求上進。好的不學，全都學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這是置我將軍府於何處？將軍府是否還要臉面？”
“……”
此後，楚佳衡沒打一鞭子，都是要說上一堆話。
每一鞭，罪名都是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就算是誰來，反正楚佳渝今天的這頓打，都是跑不掉來的。
“住手！”
老太太和王氏趕來的時間，被楚佳衡想象中的要晚上很多。
畢竟她們到來的時候，楚佳渝身上已經是捱了七八鞭了。
楚佳衡淡定的放下便走，優雅淡然的走到了老太太面前。
“孫女見過祖母。”楚佳衡只跟老太太施了一禮，至於其他的人，楚佳衡是選擇性的忽視。
“咳。”
王氏輕咳了一聲。
示意楚佳衡行禮。
楚佳衡嘴角一揚，一個嘲諷便是掛在了嘴邊。
“愣着幹嘛？還不對王氏行禮？”
然而，還沒等楚佳衡放下嘲諷，老太太便是一聲呵斥。
“祖母，”楚佳衡冷下了臉，頷首，“佳衡不知，是這禮法出了問題，還是佳衡身世有異？”
輕飄飄的一句話，聽起來很是不打耳，但卻是給高傲自大的人挖起了坑。
“說什麼胡話！”
果然，楚佳衡的話，起了作用。
“我看你是不是最近生病生多了，人也傻了。”
老太太就是對楚佳衡喜歡不起來。
不知道是爲什麼。
反正楚佳衡的一言一行，對她來說，真的是越來越礙眼。
“老夫人，話，可不能夠這樣說。”
剛剛進門的方氏剛剛走進東院的門，就聽見了老太太說楚佳衡的話。
“若是傳出去，指不定話說將軍府苛責嫡女。”
方氏施施然走到老太太面前，對着老太太一邊行着禮，一邊說着。
話落，還沒等老太太開口，方氏又站了起來。
走到了楚佳衡的身邊。
“老夫人，大小姐現在代替着的，是楚府的門面。無論是下人，亦或是當家人，都是要注意言辭。”
方氏直勾勾的看着慢慢變得僵硬的老太太。
“不知道老夫人是否還記得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就是對大小姐施以家法的事情。”
方氏的這句話說出來，老太太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上一次的事情，她沒想到會造成那樣的後果。
那段時間，楚府完全是活在了人人的指責之下。
將軍府完全就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老太太活了這麼久，上一次的事情，已經是讓她受不了。
若是這一次的事情再演變成上一次的事情，老太太覺得自己是一定不會接受的。
“事情的輕重緩解，說話的語氣方式，還望老太太能夠想清楚。”
眼見着老太太的臉色已經是黑沉的不能夠再看了。
但是方氏卻是知道老太太已經是鬆動了。
對此，方氏再一次的將話給說到了邊緣上。
只要是老太太一個鬆動，方氏是能夠確保將老太太給推到懸崖之下。
她與楚佳衡之間，她必須要保護楚佳衡。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
她突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當初的她，爲什麼要答應楚佳衡將方氏給找回來。
方氏一回來，在暗中卻像是有一隻手，操控着什麼事情。
以前她沒看清楚，但是現在卻是漸漸明白了。
冷眼看着楚佳衡和方氏。
“你們，是真的要翻天了嗎？”
許久之後，老太太看着兩人，問出這麼一句話。
“祖母的這句話說得卻是不對！”
楚佳衡微微一笑。
“這不是祖母希望看見的嗎？我們這個樣子，也是祖母你一手一手造成的。”
楚佳衡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卻是極其有分量。
“老夫人~”王氏卻是沒將這樣的場面看在眼裡。
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是在楚佳渝的身上。
楚佳渝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綁着打。
她現在心裡面，疼得厲害。
她的佳渝，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眼看着她們說話，都像是忘了楚佳渝。
王氏不由得開口喊着。
“老夫人，佳渝，佳渝這樣，血會流乾的。”
說着說着，王氏柔柔弱弱的哭了起來。
“不準哭，別哭了。”
老太太本來是將事情的重心放在楚佳衡的身上的，但是王氏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哭起來，老太太頓時就慌了神，呵斥住王氏。
“你都已經是生過一個孩子的人了，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老太太的這句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