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四個血衛壓制着綽,隱隱看出勝算,而這方,輕痕的確如黑衣人所說,剛剛替西風景天療傷,耗損了他極大的精力,一時半會兒,根本恢復不過來。
此刻和黑衣人交手,也幸好黑衣人先前就已戰鬥極久,不然此刻他怕是不敵於手了,不過還好,兩人半斤八兩,此刻只隱現壓制,兩方勢均力敵而已。
他只期盼輕沉能快點兒騰出手來,否則這般拖下去,對他們極爲不利。
那邊兒西風景天已經運轉了幾個小週天,吐出一口濁氣,西風景天睜開眼,雙眼閃過一絲精光,雖然剛剛經過輕痕療傷及時,傷情未能惡化,可還是必不可免的虛弱。
可是這點兒問題與他,不是上面大事兒,他的一雙鳳眸,第一時間便是掃嚮慕風華的地方,輕沉還在給慕風華療傷,他微微鬆了口氣。
而後轉眸看向他處,已快速瞭解了此時的情況,他起身,身上寬大的墨色衣袍一路逶迤在地,搖曳多姿,就好似是要和整個夜色都融爲一體了一般。
他腳步邁出,看似只是一小步,可在一看,他卻已進至身前,黑衣人見西風景天來此,心中暗呼不好,忙手上發力,想要擊退輕痕,嘴裡大喝,“綽!快撤!”西風景天已經反了過來,此仗他們已經沒有絲毫能勝的可能了,只期盼能夠逃出去便好。
輕痕卻是招式一變,軟劍一彎,便勾住了他的骨抓,還開口問道,“想逃?”輕痕挑起嘴角,“沒門兒!”說罷,手中一發力,便把他的骨抓一把拉向前。
黑衣人一急,這骨抓是他們骨衛的象徵,沒了骨抓,到時候在宗內便如失了利齒的狼一般,心急之下,逃走的身形微頓,下意識的就向前,想要抓住骨抓回來。
就在此時,他的心中警鈴大作,心中暗呼不好,下一刻轉身便想逃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西風景天那張妖嬈的過分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他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下一刻,胸前一痛,意識便漸漸的渙散開來,接而便只聽得“砰!”的一聲,黑衣人的屍體轟然倒塌,揚起灰塵無數。
“嘔!撲——”下一刻,卻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西風景天和輕痕同時轉頭,便只見慕風華猛然噴出一大口黑色的毒血,觸目驚心。
西風景天一瞪眼,忙上前一步,扶住慕風華,讓她靠住自己,“怎麼樣?”聲音溫柔的不行。
一旁的輕沉心中鬆了口氣,猛然聽見西風景天的話,都不禁抖了抖身子,那邊兒,輕痕見狀,笑笑,忙又和血衛一起去對付那個綽了。
“奴婢已經幫小姐逼出毒素了,幸而毒素不是太多,不然奴婢也是無法,體內存有少許毒素,但是有清心丸的作用,不成大礙。”輕沉如實像西風景天稟報着。
西風景天點點頭,伸手愛憐的撫摸着慕風華的臉龐,她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帶着一股子酸味兒,還夾雜着少女特有的香氣,氣味兒頗爲難聞,可他卻是眉頭都未皺一下。
剛剛慕風華昏倒的那一刻,他心都緊張的快從喉嚨裡跳了出來,不然也不可能給了他們可趁之機攻擊了他,不過還好,都過去了。
慕風華虛脫至極,只能軟軟的靠在西風景天的懷裡,聞着縈繞在自己的鼻尖,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夾雜着一股子血腥氣味兒,卻是感到無比安心,她閉了眼,在西風景天的懷裡長舒了一口氣。
兩人就這般,也不說話,可卻勝過了千言萬語,經過一次次的生離死別,兩人的心,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雖然,慕風華還是有着少許的抗拒,可是,只要她邁出了這一步,不就是最大的努力了嗎?
西風景天堅信,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牢牢銘記,她的腦子裡,心裡,滿滿的全是他!他一定能做到!西風景天在心裡默默的想。
輕沉閉着眼睛,就地打坐休息,剛剛她同樣折損不少,得快點兒抓緊時間恢復纔是。
“桀桀……嗷嗷嗷……!”突然,一邊兒爆發出如鬼哭號,又如惡鬼嚎叫一般的聲音,西風景天不由轉頭看去,便見的,那綽,竟然雙手指天,渾身開始從從體內冒出瑩綠色的火焰來,他心中一跳,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一個不好的感覺。
忙放下慕風華,“你等等!”便已躍身至前,揮手而出,一股淡紅色的熒光從他手中閃現,快速的護住那綽從身上冒出來的火焰。
“宮主!這是怎麼回事兒?”輕痕看着這一幕,那綽已然成了一個火人了,他不由微微色變,開口問道。
“這個死士,殘存的那絲意念覺醒了,他想要甦醒過來!”西風景天神色清冷,聲音平靜的回道,可出手卻是毫不猶豫,快速的打在那綽的身上。
“快制止他!”西風景天冷聲喝到,“若是他覺醒不成功,那到時候便會產生自爆!到時候,我們都活不了!”
“什麼?”輕痕聽罷,更加驚駭,可也毫不含糊,出手制止,其他四個血衛自是如他們一般,紛紛逼出自己的內力真氣,來抑制綽意識的覺醒。
慕風華此刻微微恢復了一點兒神志,看向場中,一時不由怔愣,場中五光十色的,真是看的她眼花繚亂。
跟這次的戰鬥比起來,以前慕風華所遇到的那些戰鬥,可真的就是可以稱之爲過家家了,她想,這應該纔是他們真正的出手吧?這般想着,她的心中,竟然也有了一絲 ,想要學習武的想法。
她聽着他們的對話,不由駭然色變,上面覺醒意識,這些深奧的東西,她不懂,可是,對於自爆這個問題,她卻是有所聽聞,凡事兒上,只要能與“爆”這個字兒扯上關係的,就絕對不簡單,且聽西風景天最後的一句話,“不然,我們都得死!”
就可想而知,這威力,是有多大了。慕風華在一邊兒乾着急,此刻她十分的懊惱自己,平時的那些滿腹學問什麼的,此刻竟然不能有一點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