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得知到自己的面容盡毀後,慕風雲便一直用紗巾遮掩着,平時她總是希翼自己的臉能好,再加上用了紗巾遮掩着,所以慕風雲面對人前,尚有幾分底氣。
而此刻,她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露出她心裡的疤,相貌被毀,雖然慕風雲一直堅信自己的相貌能夠恢復,可不可否認的是,現在她的臉是的的確確的毀了,因此,她一時接受不了,不由大叫了出來。
不管什麼時候,端陽縣主的時候也好,還是作爲丞相府二小姐慕風雲也好,絕美的相貌是慕風雲一個絕對的資本,而今這個資本盡毀,在這麼多人的眼底下,她感覺到絕望,不斷的尖叫着把自己抱作一團。
爾侖見了慕風雲這個樣子,她的半邊臉似天使,而另一邊臉卻似是魔鬼,不由嚇得咧咧嘴,沒想到,他一直比較期待的祁元王朝第二大美女,是毀了。
瓦薩也是頗爲驚異,一個女子的面容,成了那樣,估計這輩子便是毀了,特別是這二小姐,還有如此簡單的頭腦,她不由看了一眼慕風華,兩相對比之下,慕風雲更是被比的渣都不剩,不由在心中暗歎,可惜,可惜。
歐陽修亦是沒想到,慕風雲竟然會變成這樣了,他不由掃了一眼慕風華,見得慕風華的嘴角隱含的一絲笑意,潛意識下便覺得,這件事兒,肯定跟慕風華有關。
最爲驚詫的,怕就是歐陽坤頭屬了吧,他先前還在猶豫着娶不娶慕風雲糾結,可此刻看見慕風雲這個樣子,不禁嚇了一跳,目中更是升起一層濃濃的厭惡,如此心性惡毒的女子,就算在貌美又如何?
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個這般毀了容的醜陋女子,歐陽坤毫不留情的便在腦海中將慕風雲這個翹角石給丟棄了,卻是全然都沒有想到,這一切,之前的決定完全都是取決於他自己的決定,更何況,他看重的,還有慕風雲身後的勢力,可現在看見慕風雲毀容的樣子,卻是連想都不願去想起了。
老夫人和慕均德對視一眼,同時皺起眉頭,慕風雲毀容,他們是知道,本以爲在莊子裡去養幾個月,多少總會好一點兒,可是沒想到,不僅沒有好一點兒,反而看起來還更加嚴重了,這個現象,不論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老國公夫人還不知道慕風雲毀容,當時見她帶着紗巾,還只道是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畢竟,慕風雲的相貌乃祁元王朝之絕,已是衆所周知的事兒了。
可沒想到,她帶紗巾的原因,是因爲她早已毀了容!
她看着慕風雲的那樣子,嚇了一跳,而後反應過來,忙上前,“雲兒,你怎麼樣了?讓祖母看看?”
“走開!走開!你們都走開!”誰知慕風雲此時根本不能接受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了這麼 大的醜,她的心裡滿是絕望,完了,完了,這輩子她都完了!她的心裡只盤繞着這麼一個念頭。
老國公夫人無法,只得起身,冷眼看向慕均德,“這是怎麼回事?想必丞相府總要給老身一個交代罷!”
當年柳如雲的孃親早逝,柳如雲一直養在她的身邊,雖不是親生的女兒,可這之間多少有着一些感情,當時柳如雲要嫁給慕均德,她是極力反對的,沒想到,最後柳如雲卻選擇了和慕均德以在殿前偷情的方式而嫁給慕均德。
之後多年,他們便一直不大聯繫,至於這次上前,也不過是看在之前和柳氏的情分上,可是此時,就不光是情分的事兒了。
柳如雲母女,在怎麼說,也是與柳國公府有血緣關係的,而今他們卻落得如此的下場,這幾乎是丞相府在打他們柳國公府的臉,絲毫沒把他們柳國公府放在眼裡啊!
老夫人聽罷,面上冷冷一笑,那張老態的臉,此時看起來卻是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她盯着老國公夫人,坦言道,“就如老國公夫人所見,雲丫頭,毀容了!”
跟他們要交代?哼!想的倒是美!
這些年來,他們丞相府因爲柳國公府,多處謙讓他們母女,而今他們所受,也不過是他們應得的報應罷了,跟他們要交代?
那他們丞相府這些年來一直被柳國公府壓着所受之氣,該找誰要交代去?
“老夫人倒是好推脫的很。”老國公夫人冷冷一哼,“凡事兒事出必有因果,老夫人簡簡單單的一句如我所見便可推脫過責?當真是以爲我柳國公府無人了不成?”
不得不說,老國公夫人雖年齡以大,可畢竟出身顯貴,經歷不凡,亦是老了,渾身氣度皆是非同尋常。
她眼眸一一掃過在場衆人,目光突然停在慕風華的身上,不待老夫人繼續說,她突然伸手一指慕風華,厲聲道,“你!”她斜睨了一眼老夫人,“既然老夫人不瞭解情況,那你們是姐妹,平日裡往來多,那便你來說說罷, 你可知你二姐姐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她一直觀察着這些人,先前不管是慕風雲針對,還是後來的事情的發展,多數都是因爲這個少女,別看她靜靜的,似是毫不起眼,可老國公夫的目光何其老辣?觀人入微?
潛意識下,她就覺得此事兒定跟她脫不了關係。
被突然點名,慕風華一點兒都不慌不亂,如此的氣度看在老國公夫人的眼裡,便更加肯定了他自己的猜測,心下越發肯定,若是真跟這個少女有關,她定饒不了她,敢將她們柳國公府不妨在眼裡,與他們柳國公府作對的人,都該死!
慕均德見老國公夫人突然把目標對準慕風華,生怕慕風華說漏了嘴,忙就要開口,卻突然被老夫人一拉袖子,慕均德不解,轉頭看向老夫人,卻見的老夫人向他淡淡的搖了搖頭。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放在慕風華的身上,慕風華卻是微微一笑,過了一會兒,這纔不緊不慢的開口,“老國公夫人怕是說笑了罷,這個事兒,連祖母和父親都不知情,我又能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