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這個吊,上還是不上呢?
傾城頓住了,她聽得出,外祖母的話中有話,十九年前外祖母的壽宴,母親發生過什麼事情嗎?十九年前,母親應該還未出嫁,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何事?連聖上都驚動了。
而且很明顯,聖上和外祖母私下裡還達成了一向協議,而且恐怕這項協議,和今天的事情也有着絲絲關聯。
晉王殿下也愣住了,他的思緒飄向了很遠,十九年前的今天,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當初他的太子皇兄對寧若雪那一點的齷齪心思,並沒有瞞過晉王殿下的眼睛,包括太子上門求親被拒,心裡各種的不甘心,晉王殿下安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都彙報的一清二楚。
所以,晉王殿下很卑鄙的利用了單純的寧若雪來挑撥昭陽長公主和太子殿下的關係。
當年,太子殿下對寧若雪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晉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後果。論起卑鄙來,晉王殿下一點也不遜色給太子,只是晉王殿下太能裝,從來不表露出來罷了。
只是,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晉王殿下也並不清楚,因爲那天跟在太子身邊的暗衛和隨從,全都死了,也包括他安插進去的眼線。
他只是知道,壽宴的第二天,太子殿下被父皇痛打了一頓,幾個月都下不了牀,還差一點廢了他的太子之位,這讓晉王殿下很是失望。
而不幾天,父皇就下旨冊封寧若雪爲安和縣主,賜婚給靖遠侯爺鳳吟謙,並且着內務府按照郡主的規格準備嫁妝和一切事宜。
所以,到現在,晉王殿下也很迷惑當初太子到底有沒有得逞,若是得逞了,爲何寧若雪去卻嫁給了鳳吟謙呢?
當初晉王預想的結果是,依着昭陽長公主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讓女兒嫁入太子府爲側妃的,即便寧若雪*給太子,她寧可養着寧若雪一輩子,也不會同意。
這樣太子和昭陽長公主的關係徹底崩盤,若是鬧到父皇那裡,說不定連太子之位都不保了,可偏偏事情和他想的大不一樣,雖說太子收到了嚴懲,但卻保住了太子的寶座,而寧若雪的出嫁,也並沒有讓昭陽長公主和太子的關係徹底鬧掰,他覺得十分得不償失。
今日昭陽長公主舊事重提,讓晉王殿下十分的不安,難道當初的事情暴露了,昭陽長公主知道自己纔是幕後的策劃者了?不然的話,爲何昭陽長公主會無端端的提起陳年舊事,更可況這還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呢?
安國公也吃不準昭陽長公主的意思,但是回想起這檔子舊事,心中盈滿了怒火,臉色也拉了下來。
“既然皇兄還記得,那臣妹就要說道說道了!繡心,你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皇上!”昭陽長公主指了指侍奉在一側的岑嬤嬤說道。
岑嬤嬤的閨名叫做岑繡心,她終生未嫁,一直跟隨在昭陽長公主身邊,是昭陽長公主最新信任的人之一。
岑嬤嬤微微欠身,將今日荷花池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隨着岑嬤嬤的話,東緒帝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到最後,已經是黑如鍋底了。
最後,不等岑嬤嬤說完,東緒帝怒道:“大膽,老三,你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如此算計你姑母!”
晉王殿下早就變了臉色,聽得東緒帝的語氣不善,早就跪了下來,慌忙道:“父皇,兒臣冤枉啊,此事真的不關兒臣的事,兒臣也是剛剛纔知曉啊!”晉王一臉的真誠,語氣也絲毫未有躲閃,十分堅定不移。
這一點,晉王殿下是真的沒有說謊,他的確有算計寧芷蘭的心思,只是還沒有付諸行動,事情就發生了,現在,他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皇甫錦軒才覺得鬧心,早知道,他就不做這個爛好人了,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救了人,一點好沒落下,反而被厭棄了。
這是皇甫錦軒救人救的最窩囊的一次。
當然,他現在最糾結的就是當初皇祖父到底答應了姑祖母什麼!
東緒帝纔不相信晉王的說辭,他從橫政壇這些年,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巧合和好運,一切都是自己經營出來的,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晉王府,他這個兒子想拉攏安國公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說不是他的算計,他纔不信。
東緒帝擺了擺手,聲音冷的讓人發寒,:“老三,朕不管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但是朕當初明確的答應你姑母,她家的女兒絕對不會嫁入皇室,所以,你無論做了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東緒帝此言一出,除卻寧中海衆人都吃了一驚,他們誰也沒有料到,東緒帝和昭陽長公主私下還有這樣約定!
安國公府的女兒,永遠不嫁入皇家,這根本就是斷了晉王和太子,想要以姻親關係拉攏之心。
東緒帝之所以今日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就是想直接斷了晉王的念頭,讓他以後安安分分的,不要在招惹安國公府。
傾城也是吃了一驚,她顯然也沒有料到,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想的這麼透徹,很顯然,他們和父親一樣,都不願意捲入這場胡亂的奪嫡之戰中,可前世,他們爲了自己,毅然決然的都沾染到了是非中來,卻都落得悲慘的下場。
外祖母也是看透了一切吧,她是這般的疼愛自己和蘭表姐,若是她們兩個無論誰,嫁入了太子府和晉王府,勢必會將安國府拖進去,所以纔會直接將這種可能掐死在萌芽裡!
晉王殿下額頭上冷汗直冒,聽得更是陣陣心驚,暗罵:該死,這個黑鍋恐怕自己是背定了!可他極度的不甘心,真是太倒黴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寧芷蘭的聲音弱弱的傳來,:“啓稟皇上,是臣女不小心掉進荷花池的,雖然,臣女也很惱怒晉王世子救臣女,但是,真的不關晉王世子的事。”寧芷蘭的聲音雖然有些軟軟的,但眼神卻帶着一絲羞憤,怒火盈盈。
寧芷蘭一向是個直性子,愛憎分明,對於是非對錯,黑白分明,不會隨便亂冤枉別人!她知道今日自己落水的事情不幹別人的事,可令她氣憤的是,皇甫錦軒一個外男,看到自己落水,喊一聲就是了,幹嘛非得自己跳下來就自己,這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兒。
哎,如果他不救自己的話,說不定,宸表哥就會救自己了,可現在怎麼辦,若是傳了出去,宸表哥會不會看輕自己啊。
“蘭兒,閉嘴,在皇上面前,不可妄言!”齊氏十分後悔剛纔沒有拉住寧芷蘭,事實上,她也沒有料到寧芷蘭會出言反駁,心中未免有些不安。
而且,就蘭兒這個頭腦,若是晉王想要算計你,肯定做的不露痕跡,難以被發現的。
東緒帝沒有接話,他只是覺得寧芷蘭這孩子的確是太簡單了,不過人品還是很有保障的,日後嫁到一家清淨點的家族中去,也會生活的不錯。
昭陽長公主自然瞭解自家孫女的性子,忙說道:“蘭丫頭,今日的事情,你不懂,不要說話了。”
寧芷蘭還想說什麼,被傾城拉住了。
傾城真是有些擔心,寧芷蘭在這樣自顧自的說下去,會連喜歡哥哥的事情都說出來,那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真的鬧大了。
晉王殿下和皇甫錦軒看着眼前的情況,很自然的都打消了求娶寧芷蘭的念頭,如果這樣的親事結了,那就不是結親,是結仇了。
想要拉攏安國公府,看來要另闢路徑了。
晉王很瞭解東緒帝,恐怕今日之事,東緒帝已經認定了是他設計所爲,和他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
事到如今,他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這個罪名,然後懺悔改過,東緒帝應該還能消氣。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一直跪在地上的晉王殿下對着昭陽長公主的方向,磕了個頭,懺悔道:“姑母贖罪,是侄兒的不是,還望姑母贖罪!”
昭陽長公主見晉王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也不打算在計較下去了,畢竟,她此舉也算達到了敲山震虎之效,她只希望自己家的女兒可以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並不想去冒險。
俗語說富貴險中求,她不想讓自家的孩子涉險,沒有必要。
且不論是晉王還是太子,都有可能是未來大曦朝的君主,雖然是自己的晚輩,可她不想把關係弄個的太僵硬了。
於是,昭陽長公主擺了擺手,說道:“晉王起來吧,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本宮只希望晉王以後不要在做這樣徒勞無功的事情了,沒得疏遠了咱們姑侄的關係。”
晉王忙點頭,連連說道:“姑母教訓的是,以後再也不會了!”
如此,事情落下帷幕,晉王殿下和晉王世子皇甫錦軒才隨着東緒帝離開。
昭陽長公主被今日接二連三的事端鬧的頭疼,很早就歇下了,連晚間的宴席都沒有出席。沒有了主角的宴席,也有些索然無味,而且原本大家都存了一肚子的心思,於是匆忙的用過膳食後,大家也就相繼離開了。
傾城也勞累了一日,又和寧芷蘭說了會子話,纔回到雪苑後,匆匆的沐浴,便上牀入睡。
如此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傾城是被盈秀叫醒的。
昨日過分的勞累了,所以傾城這一夜睡的格外的沉重,盈秀喊了好幾聲,傾城才緩緩睜開眼睛,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怎麼了?”
盈秀急的直跺腳,:“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傾城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她知道盈秀的性子,一向淡定,連她都着急成這副模樣,事情肯定小不了,於是也來不及問了,忙拿起牀頭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盈秀也趕緊的幫忙,頭髮也來不及細細搭理,隨意的挽了起來,就往外衝。
邊走邊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盈秀幾乎恨得牙根生疼,狠狠擠出一句話裡,:“侯爺在前院出事了,彷彿是今早去伺候侯爺梳洗的小廝看到六小姐睡在侯爺牀上!”
安國公府寧若雪這一輩裡有六位小姐,如今只剩了沈姨娘所出的五小姐寧若薇和六小姐寧若芳還待字閨中。
而盈秀口中的六小姐,自然就是寧若芳了!
傾城聞言,整個人直接呆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自己的父親出了事情,她還以爲蘭表姐那裡有事,怎麼會這樣呢?她不敢相信,一向謹慎的父親也會被人算計。竟然還得逞了。
傾城眼中一邊陰鷙,雙眸似乎能噴出火來,寧若芳,該死!
傾城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加快了腳步隨着盈秀向父親所在的院落走去。
剛踏進內室,就聽到寧若芳的哭泣聲,:“侯爺,您可不能始亂終棄啊,否則,我可就沒法活了啊!”
傾城頓時暴走,直接衝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寧若芳,還有混亂的牀鋪,和牀單上的一抹鮮紅。
傾城被刺激的幾乎要暈倒,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她無法容忍,寧若芳這樣一個賤人褻瀆父親和母親的愛情!
因爲她清楚父親對母親的一片深情,前世的時候,父親雖然沒有做到終生只有母親一個女人,可他心裡的確從來都只有母親,而且母親過世後,父親終生未娶。
他作爲靖遠侯,位高權重,多少高門女子上趕着要做父親的繼室,都被父親拒絕了,甚至在母親過世後,他連姨娘都沒有再納,大多數時候都歇在外書房,只有極少數會踏足兩個姨娘的院子。
可寧若芳,她怎麼敢,怎麼配,怎麼可以這樣褻瀆父母之間的感情,直接和父親滾了牀單,她決不允許。
於是,第一次,傾城沒有剋制,很粗魯的,上前一把揪起匍伏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寧若芳,對着她那張討厭的臉,一巴掌扇了下去。
這一巴掌似乎用盡了傾城所有的力氣,帶着傾城所有的憤怒,打得寧若芳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牙牀都感覺到鬆動了。
寧若芳也被打傻了,打呆了,忘記了哭泣,忘記了躲避,整個人愣愣的。
傾城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恨,可覺得自己的殺傷力實在太小,於是對一旁的盈秀說,:“給我打死這個賤婦!”
盈秀早就看寧若芳不順眼了,待傾城一聲令下,便衝了上去,先對着寧若芳左右開弓,扇了十幾個耳光,然後一腳將她踹翻在地,直接壓着寧若芳,死命的往她身上招呼,打的寧若芳哭爹喊孃的,好不悽慘。
當然,盈秀還是留了手的,雖然生氣,可也真不能將人打死了!
而此刻的鳳吟謙着裝整齊,只是面色陰沉的坐在桌前,冷眼旁觀,他眉心微微蹙着,眸中透着冷意。他昨日因爲太震撼於傾城筆下畫出的若雪,所以,破天荒的,第一次喝醉了,除了若雪走後的三個月,他夜夜宿醉,七年了,他再也沒有喝醉過。
可昨夜是個例外,他真的喝醉了,完全忘記後來發生了什麼,彷彿依稀記得夢到了若雪,還纏着若雪行了夫妻之事,然後再醒來是,看到自己旁邊睡了一個身無寸縷的女子,仔細一看竟然是寧若芳,爾後發現自己也未着寸縷。
昨夜的事情,他雖然記得不清楚,但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瞭解的,恐怕他是真的和寧若芳行房了,想想這個,覺得直噁心。
鳳吟謙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後來寧若芳也醒了,然後就對着自己哭泣,說她是誤闖進來,然後自己拉着她不放,然後她力氣小,反抗不了,然後就*給自己了。
鳳吟謙縱橫朝堂這麼多年,若是智商不夠用,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寧若芳雖然哭得傷心,可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得意並沒有躲過精明的鳳吟謙。
這很明顯,是個局,寧若芳是不是主謀,他不敢斷定,但她絕對是知情者。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女子也不過十五六歲,竟然有這樣的齷齪的心思,真是該死!
當然,還沒有等到鳳吟謙發作,就有小廝進來了,然後事情就鬧大了。
他更加的可以斷定,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所以,他穿好衣服,安安靜靜的坐着,等着第一個到來的人,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肯定是知情者。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衝進來的人,是自己的女兒,鳳傾城,他的寶貝女兒,猶如一陣風一般,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對着寧若芳就是扇了一耳光,然後命令盈秀一通好打!
他當然知道女兒是因爲關心自己,纔會來的這樣快,心中頓時覺得十分的溫暖。
起先,他覺得被自己的女兒發現了這種丟臉的事情,覺得很羞恥,但後來看着女兒替自己出氣,心中着實欣慰,他一個大男人,真的不好動手打女人,心中卻嘔得要死,不可否認,看着寧若芳被打得悽慘模樣,他還真是出了一口氣。
終於,在寧若芳快要昏倒的前一刻,傾城才喊道:“停下吧!”
盈秀這才鬆開了已經面目全非的寧若芳。
寧若芳覺得自己整個都不好了,感覺渾身都痛,痛的快要暈倒了,卻偏偏還有知覺,清醒着活受罪。
要不說出身暗衛的盈秀有手段,打人很有技術,每一拳,每一掌都打得你痛不欲生,卻也不會讓你暈倒,只是硬挺着受罪。
傾城走到猶如破布娃娃一般的寧若芳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眼中是掩飾不下的輕蔑和不屑,冷哼:“寧若芳,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算計我父親,這一頓打,只是一點小利息,你敢算計我父親,就要有膽子承受激怒我的後果!”
鳳吟謙看着女兒給自己衝鋒陷陣,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流劃過,他的小傾城真的長大了,知道保護親人了!
想必,若雪在天上也能夠放心了吧。
寧若芳被傾城渾身散發的冷意嚇了一跳,她竟然有一些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了!
寧若芳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是安國公府的庶出六小姐,從前可能還自視過高些,可自從親姨娘沈姨娘被送到莊子上去的那一刻,她就更加的清醒,以往的好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而一向看不上姨娘的公主母親,肯定也不會待見自己,她已經十五歲了,雖然前頭有十七歲的寧若薇還未說親,可在寧若芳眼裡,寧若薇就是個傻貨,爲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夢想,硬生生把自己拖到十七歲,還不說親,簡直就是傻缺。
寧若芳心比天高,想着以自己的才貌,一定要嫁一個高門子弟。
可她這個身份不上不下的,安國公府足夠顯貴了,可偏偏他是個庶出的,尋常人家她看不上,旗鼓相當的,人家看不上她!
所以一時間,她很是犯愁自己的終身大事。
直到今日見到前來賀壽的大姐夫,鳳吟謙,她一顆心立馬撲到了這位風度翩翩的大姐夫身上。雖然鳳吟謙比自己大了快二十歲,可她並不覺得這是障礙,大姐夫是侯爺,還是聖上跟前兒的紅人,和父親不相上下,最關鍵的是,他雖然比不得那少年兒郎年輕瀟灑,但那種由內而發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勢不可擋,讓她登時就芳心暗許。
根本就忽略了人家的長子都比她大了,還有一個比她小兩歲的嫡女,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不過高興之餘寧若芳卻有些犯愁,大姐和大姐夫之間的感情,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大姐都死了七年了,大姐夫仍舊沒有續娶,可見是伉儷情深。
所以,一整個壽宴,寧若芳都神不守舍的,但卻一直都在注意這鳳吟謙這邊的動靜,直到鳳吟謙喝的酩酊大醉,她才隱隱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一直都留意着鳳吟謙的動靜。
果不其然,父親留下了大姐夫,並且着人安排了前院的客房。
寧若芳高興的手舞足蹈,她知道自己的好機會來了,爲了未來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她豁出去了。
前院的門禁不是那麼的嚴,因爲前頭是爺們的地方,並不像後宅都是些夫人小姐們嬌貴,但是要經過垂花門,是有一定的難度的,寧若芳在安國公府這麼多年,肯定也有不少心腹下人,於是乎穿了一件小廝的衣服,就混到了前院。
果然,鳳吟謙喝的不省人事,已經昏昏欲睡!
她褪盡了衣物,躺倒了鳳吟謙身邊,可是鳳吟謙已經漸漸發出鼾聲,沉沉睡去。寧若芳有些無奈,她也是一個黃花閨女,哪裡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難道就此罷手!
於是乎寧若芳膽大了起來,她哆哆嗦嗦的褪乾淨了鳳吟謙的衣物,鳳吟謙估計喝的很醉,連被人如此翻騰,都沒有醒過來。
然後寧若芳將自己的紅脣印了上去,一雙小手在他身上游走着點火。
漸漸的鳳吟謙纔有了反應,其實寧若芳不知道的是,鳳吟謙已經禁慾很久很久了,久到連鳳吟謙自己都忘記有多久了。
自從寧若雪離世後,他便很少行這回事,因爲覺得索然無味,不是和自己心愛的女子,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加上公務繁忙,他有時候幾個月都會睡在外書房。
而現在距離他上一次行房,最少也得有五六個月之久了,本來依着鳳吟謙的自制力也不會輕易就範。
可今天真的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因爲傾城的緣故,勾起了鳳吟謙對寧若虛的思念,所以身體格外的敏感,加上醉酒也會讓一個人的自制力格外的薄弱。
總之,幾個巧合夾雜在一起,才讓寧若芳就這樣得逞了。
這一晚,鳳吟謙彷彿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和他心愛的若雪重逢,他一次又一次索求無度的纏着若雪,直到身體疲倦到無法動彈,才沉沉睡去。
於是乎,纔有了今天早晨這一幕。
寧若芳看到如此強勢的鳳傾城,心中暗叫不好,在安國公府,她就能如此不留情面的痛打自己,若是她真的嫁進了靖遠侯府,背地裡還不知道會怎樣給自己小鞋穿。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委身給鳳吟謙了,也沒有別的出路了,唯有緊緊的抓住鳳吟謙,纔是生存之道。
可憐寧若芳一直覺得鳳吟謙肯定會歡歡喜喜的娶了自己,自己一個小了他快二十歲的姑娘,清清白白的給了他,他難道還不高興,恐怕心裡肯定會很有成就感吧。
寧若芳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雖然寧若芳的智商還算不錯,但是這個自以爲是的毛病,真的很不好。
於是,她強忍的身體的痛楚,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笑容,哭泣道:“侯爺,芳兒自知是個庶出的配不上侯爺,不配爲侯夫人,可是如今芳兒已經將身子給了侯爺,侯爺若是不想負責任,那芳兒就只能以死保全名節!”
寧若芳自己以爲自己的模樣很可憐,很招人疼,她寧若芳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臉有多麼的慘不忍怒,面頰紅腫不堪,將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擠成了一條縫,而且青一塊紫一塊的,簡直不堪入目。
所以無論她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讓人覺得很噁心。當然,即便她沒有傷到臉,無論她使出什麼樣的招數,在鳳吟謙眼裡,她連寧若雪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給寧若雪提鞋都不配!
傾城和盈秀就快要噁心的吐了。
鳳吟謙也好不到哪兒去,本來昨夜宿醉,胃裡就不舒服,這下更是翻滾的厲害!
“你若覺得活不了儘管可以去死!”鳳吟謙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卻是這般的殘忍!
寧若芳再一次呆住了,她滿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鳳吟謙,簡直不敢詳相信,如此殘忍到沒有人性的話,是從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嘴裡說出來的。
可事實再一次打擊到了她。
因爲鳳吟謙再一次一字一句冷冷的開口說道:“你儘管可以去死,本侯絕不會阻攔!”
寧若芳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渣渣,傷心欲絕道:“侯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芳兒好歹已經是你的人了啊!”寧若芳覺得此刻的自己很無能爲力。
鳳傾城卻佩服自己老爹佩服的要死,這種賤女人,就應該狠狠的打臉,否則真是半點自知之明也沒有,竟然妄想和母親一腳高下,簡直自不量力。
寧若芳看到這對父女根本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心中除了羞憤,還有漫天的恨意,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除了置諸死地而後生,也沒有出路了。
於是乎寧若薇掙扎着站起來,忍着身體的劇痛,艱難的對着鳳吟謙福了福身,語氣簌簌如秋雨般涼薄,:“侯爺,芳兒自知身份低微,但卻也有自己的傲氣,侯爺既然不肯對芳兒負責,那芳兒只好以死保全名節。”
說着解開身上的腰帶,用力甩到房樑上,拉過凳子,站了上去,然後將腰帶打了一個結。
傾城和鳳吟謙都還有盈秀都看着這一幕,看這情況是打算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傾城撇撇嘴,真是不要臉,若是真想死,一頭碰死也就完了,幹嘛要上吊,這根本就是等着讓人攔下她啊。
三人的智商都比較夠硬,也都看出了寧若芳的心思,於是心裡更加的看不起她。
寧若芳卻不淡定了,她如今脖子都已經塞進去了,可偏偏屋裡的三個人就能如此淡定的看着自己,一言不發。
她心中發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這個吊,上還是不上呢?
這是一個很嚴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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