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兩人怎麼突然失蹤了?”韓卓急忙用魔識探索周邊,只是千劍冢實在太大,他現在的魔識覆蓋範圍在這裡最多隻能延展到十公里之內,恐怕連千劍冢十分之一還有達到。
“簡一豐那兩個人肯定不在這附近了。”韓卓說。
王宗沐和譚貞明兩人頓時憤憤不平,王宗沐氣道:“我們在這裡拼命,他們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不會是逃跑了吧。”
簡佑臣輕嘆一聲:“這一回卻不能怪他們了,這只是人於絕境時的應激反應,我們一開始不也想過逃命麼。”
王宗沐還是恨恨道:“可他們還能逃到哪裡去,無外乎也是在千劍冢裡了,我們剛在這裡打成那樣,他們都沒有過來幫忙,連最後做做樣子的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韓卓淡淡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對了,儲老闆,這趙德和趙興兩個人說只要打敗了他們,就把你們的氣靈雙歸功法還給你的,怎麼也沒有履行承諾麼。”
儲強嘆道:“能勝出已是僥倖了,我宗兩門秘傳功法,一個是氣靈雙歸,另一個是劍回,我已獲其一,已經謝天謝地了,他們兩個既然已經死了,再去計較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韓卓笑道:“那也未必,既然該是你們的,還回來也天經地義,我看這個功法一定不止在這兩人身上,回頭碰到其他趙家先祖,再要回來也不遲。”
這時譚貞明突然說道:“你們看這具屍體,這是趙德還是趙興?懷裡好像有東西。”
衆人一齊彎下腰查看,果然見譚貞明指得那具屍體,袍子的胸口位置有一塊凸起的地方,似乎裡面夾着一個硬物。
韓卓剛聽譚貞明說完就用魔識探過,微微一笑,對儲強說:“你看,我就說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你的,跑都跑不掉。”
譚貞明將相將疑的把那屍體衣服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卻一個古銅色的封閉卷軸,鐫刻着四個大字:“氣靈雙歸”,中間還有一個凹槽。
譚貞明左右翻看了一遍,便遞給了儲強,喃喃道:“顯然它應該是你的,不過好像鎖住了,是不是要一把特別的鑰匙才能打開。”
儲強接過來一看,眼睛就一亮,喜逐顏開道:“確實需要一把特殊的鑰匙,不過我知道在哪裡。”
衆人一齊問:“你知道在哪裡?”
儲強這時從懷裡摸了一下,他早把放在封劍碑上的陽龍玉好好收了起來,這時又拿了出來,說道:“這玉佩本來是一對,我這一塊叫陽龍玉,還有一塊陰龍玉,在宋連手裡。”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另一塊陰龍玉就是鑰匙了吧。”
儲強點點頭,笑着說:“我一看就知道了,這凹槽的形狀跟陰龍玉一模一樣,譚兄,多虧了你的好眼力。”
譚貞明笑着說:“是老天爺都在幫着你們劍宗。”
簡佑臣說道:“他們生前雖然對劍宗行了不義之事,死後畢竟也算履行了諾言,塵歸塵,土歸土,就讓他們安息吧,你說呢,儲先生?”
儲強答道:“全憑簡大宗師安排吧。”
簡佑臣道:“既然他們在斷劍樓安住了一千多年,那就把他們安葬在那裡吧。”
衆人這時回頭看了一眼林子裡,這時整個千劍冢已經綠草茵茵,倒是那林子反而盡數枯萎,變成了一片灰色,都在想,這也許也是因果輪迴吧。
衆人一齊動手,把趙德和趙興的屍體搬回那裡,就地安葬在了斷劍樓旁。
簡單休整了之後,韓卓問簡佑臣:“我這就準備去御神樓了,你不跟我一起,打算自己去找‘另一間’的路徑麼?”
簡佑臣當即道:“既然趙興已經說得那麼明確了,青鹿宮外青草香,那裡有各種靈丹妙藥,我務必也要找到青鹿宮的位置。”
“恩,”韓卓也不再堅持什麼,轉而又問譚貞明和王宗沐,“你們兩個也是要跟着自己老師了吧?”
兩人一齊點頭,眼神堅定,王宗沐說道:“神蹟裡面兇險重重,光是第一站千劍冢就已經這麼艱難,我們師徒三人在一起,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韓卓道:“也是,那就這麼着,儲老闆反正在這裡駐守着,這裡也有充足的糧食和水,不管我們誰有什麼發現還是有改變主意的想法,或者遇到無法處理的危險,都要想方設法回到這裡來。”
儲強也說道:“我留在這裡修煉,也順帶爲大家起個情報中轉站的作用。”
衆人商量好,又一起返回林外封劍碑的位置,簡佑臣說道:“我們就此分開,我一旦找到青鹿宮,不管有沒有找到丹藥,都會回來一趟,把沿途路徑要道告訴給儲老闆,以方便你們之後去探索。”
韓卓想了一下,說道:“恩,青鹿宮再上階應該就是英雄殿了,趙興說山河殿裡面的次祖趙光漢拿着江山印,雖然還不知道有什麼用,總歸是個好東西,那英雄殿裡的始祖趙御聖應該有更好的東西吧。”
王宗沐笑道:“應當是的,這一趟我們總歸是不能白來的。”
於是這一行五人就此分開,儲強留在封劍石旁,繼續修煉劍回奧義,韓卓徑直再往絕壁而去,簡佑臣則着領着譚貞明和王宗沐去往與韓卓相反的方向。
幾人後來又作了一條約定,以七日爲限,不管前路如果,都要回到這裡一次,就當是報平安也好。
簡佑臣便先行了一步,踩着腳下青草,心情已經比來時愉悅了不少,腳步也跟着快了一些,譚貞明和王宗沐兩人緊隨其後,韓卓看着他們的身影,突然對儲強說:“儲老闆,等你劍宗迴歸的時候,也要多收一些這樣的好徒弟。”
儲強笑道:“那是當然,總歸不能是我一個光桿司令了。”
韓卓跟着大笑了一聲,架起了罡風,往絕壁飛去。
去途坦蕩,一馬平川,一點阻礙也沒有,很快來到絕壁邊,韓卓即使本身已經在半空中,擡上向上看去,仍然覺得絕壁豈止一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