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肥女大翻身191、詭異的進食
蕭家大宅,二樓書房。
“爺爺,您不去做演員,還真埋沒了人才。”蕭沉毅眼帶笑意,完全沒有剛剛在樓下尋死癲狂的摸樣。
“你爺爺我是天才,做啥成啥!”蕭老爺子被人這一誇讚,頓時喜上眉梢,鬍子差點沒翹上天,搖頭晃腦樣子,很明顯地顯露他的愉悅與得意。
蕭沉毅見到如老頑童的爺爺,無奈失笑,“爺爺,有鄧國興幫我們,退役的機會增加大半,也不虧我演這出苦情戲。”說到最後他雙眸深邃犀利,嘴角緩緩揚起譏笑。
蕭老爺子哼聲道:“這個老狐狸不好騙,要不是你那幾滴鱷魚眼淚,他還真不相信,誰又會想得到外傳冷酷寡面的蕭家大自會爲了退役而弄出這場鬧劇呢?”
聽到自家爺爺的挪揄,蕭沉毅無奈地嘴角微微扯了扯,沒有做任何表達。
“不過,國際特種兵偵察競賽很快就要開始了,如果我們在這時候提出這件事,上面答應的機率不大。”蕭老爺子目光如炬,沉聲道。
蕭沉毅點頭,“爺爺,我知道。”
“下樓好好安慰你母親。”蕭老爺子起身,拄着柺杖走向辦公桌,顯然是不想多說的摸樣。
蕭沉毅目光閃了閃,也跟着起身,沉聲道:“是!”
寒風徐徐,今年的雪來的很早,昨個纔是萬物豔明,今天卻是銀裝素裹,這天氣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溫晴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從頭到腳全副武裝,鮮豔嬌嫩的桃紅色外套,白雪色毛褲,外加一頂毛絨絨的白色帽子,白色與漫天雪白連連成一片,天地間唯有這抹鮮豔桃紅奪人眼球。
“呼,這天氣真冷。”溫晴摩擦着帶手套的手,雙手捂在一起吹熱氣,厚厚毛帽下的小臉被凍的紅彤彤的。
黃婷玩着手裡的雪球,漫不經心的道:“這哪裡冷,雪融後纔是真冷,涼嗖嗖的。”說着還故意抖了抖身體。
溫晴頓時苦了一張俏臉,在北京生活這些年,她早已領會到了,也心知肚明,可她就是不耐冷,一到冬天,各種不想出去,各種懶散恨不得整天窩在被窩裡哪都不去。
雪花很美,菱狀圓狀都有,飄飄灑灑,點點而落,旋舞在空中像優雅的舞者,美麗,卻凍人。
溫晴有些受不住了,她狠狠的呼出一口氣,熱乎乎的,還可以看到嫋嫋白煙,“婷婷,咱倆進去吧。”她還真想不明白這雪花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團白麼?又單調又冷。
可是黃婷不買賬,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隨後又轉過頭,興致盎然的玩弄手裡稀稀涼涼雪屑。
溫晴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清楚這丫頭在彆扭什麼,無非是那天她丟下他們獨自一人將危險引開的事情,現在無聲無息地再跟她置氣呢。
“丫頭,還生氣呢?”溫晴靠近她,手還伸出去扒拉了下她的胳膊,無聲地示好。
對在意的人,溫晴沒辦法不顧及她們的情緒,可能有時候覺得很多事情都沒必要講清楚,但是她們卻不是這麼想,每個人思維不一樣,心裡想法更不一樣,她認爲不需要,別人不一定從中感到有安全感。如果她的示弱能夠讓黃婷好受些,她也不會去計較這些事情。
黃婷彆扭地甩開胳膊,不讓溫晴再碰第二下,臉頰還不由自主的鼓了起來,眼睛還瞪得大大的,像只肉肉的小青蛙。
溫晴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就噴笑了。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可這一笑,徹底將黃姑娘給惹毛了!
黃婷唰地轉過身,橫眉豎眼,怒吼:“你還敢笑!”
溫晴見狀,炸毛了,趕緊捂住嘴巴,拼命搖頭。
可是她欲笑又極力忍住的模樣,引得黃婷更加怒目而視,她狠狠地跺腳,然後突然彎下腰,練起一團雪就朝溫晴砸去,猝不防及的溫晴瞬間被砸地面目生白花,溫晴愣住了。
黃婷目睹這一幕,見溫晴傻傻的呆住不動,臉上又紅又白又黑的,噗嗤一聲,竟然叉着腰哈哈大笑起來。
耳畔盡是得意解氣的笑聲,溫晴回神了,望着黃婷笑的紅潤的臉頰,亮晶晶的雙眼,心裡一動,也彎下腰,抓起一把雪就朝着黃婷扔去,那氣勢竟不輸黃婷半分。
“啊····你使詐!”沒想到溫晴會反擊回來的黃婷被成功砸中,尖叫,緊接彎腰撿雪回擊溫晴。
“你才使詐,是你突然扔我的!”
“啊···晴晴,別挑我臉扔啊!”
“你不也專挑我臉來扔麼?破了找你啊。”
靈脆地笑聲在漫天雪地裡迴盪,雪屑掛滿的枝頭上撲通掉落,漂浮在半空旋轉徐徐而下,像極在迎合那動聽入人心扉的聲音。
兩個氣喘吁吁的女孩躺在雪地上,一上一下浮起的胸膛說明她們的‘戰況’激烈。
看着從嘴裡鼻子裡呼出的熱氣嫋嫋,在這銀裝素裹的天地裡跑跑停停,渾身泛起一絲絲暖暖之氣,溫晴雙眼半眯,昏暗的天空,依稀看見點點圓圓小雪旋轉掉下,“婷婷,這會該消氣兒了吧?”
黃婷聞言,冷冷哼了聲,說出的話平平淡淡,“我要吃‘陳記’的蝦仁水晶餃和蒸皇鳳爪。”
溫晴緩緩勾起一抹笑靨,“成,這沒問題,想吃多少包你吃到飽。”
黃婷不說話,嘴角也扯開一縷極輕極輕的笑意。
靜默了半響,直到臉上的雪沫越來越多,溫晴正打算起身,卻聽到了黃婷略帶低沉的聲音。
“晴晴,我發現我的生活越來越不平靜了。”
溫晴起身的動作頓住,她回過頭看向黃婷,發現她面色沉靜,眼眸黝黑,看不出一絲情緒,安靜了幾秒,溫晴才緩緩開口,“你後悔了麼?”
你後悔了麼?如果沒有認識她,或許你現在就是在校園裡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盡情揮灑青春的激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不時的經歷觸目心驚的危險,時不時的暗想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無法控制的意外?
黃婷偏過頭,對上溫晴的視線,一方從容中帶着小心翼翼,一方平靜中帶着深不見底,隱隱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流動,一觸即發。
黃婷率先笑出聲,她眼角上挑,得意洋洋地看向溫晴,“怎麼樣,被我嚇到了吧?哼,也該讓你嚐嚐被嚇的滋味,下次纔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做出這種事情。”
溫晴微微抿嘴,半懸的心頓時落下。
“····是你先嚇我的啊,還不許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黃婷見溫晴不說話,盡是用一雙漂亮的眼睛沉沉地看着自己,一開始得意的心情漸漸變得不安了,暗想是不是玩笑開得太過了?晴晴生氣了?
正當黃婷惶惶不安,欲要上前說好話時,卻見溫晴忽然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被溫晴嬉耍了!
“還來!”苦惱至極地躲開朝她襲擊而來的雪球。
“膽敢欺騙本姑娘,看本姑娘的雪山無影爪!”
接二連三的攻擊,溫晴也怒了,一個激靈跳起身,抓起一把雪猛地朝黃婷扔去。
於是,兩人又開始了漫無邊際的雪團攻擊大戰,笑聲尖叫聲交織在一起,譜出一曲既生動又充滿詼諧的樂曲。
玩累的兩人手挽着手回到屋裡,交頭低語笑顏盈盈的摸樣,親熱極了。
“喵~”小白優雅地踱着步伐走下樓梯,正想朝溫晴撲過去,卻在快接近時,硬生生地踩了個急剎車。
“喵!”
晴晴,你身上好臭!
說着小白還往後退了幾步,天生漂亮的貓臉此時似乎也掛上隱隱嫌棄的表情。
溫晴頓時滿臉黑線,隨即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舉起胳膊湊到鼻子聞了聞。
沒味道啊。
她知道經過這麼玩鬧身上肯定會流汗,此刻後背也汗滴潺潺,不過也沒小白說的這麼臭吧?
溫晴狐疑地看向小白,忽地眼色一閃,饒有興趣地開口:“小白,我不知道你什麼有狗的能力了?”
“喵!”
爺纔不是那低下的狗妖!
小白大爺憤怒了,抗議了,它的主人怎麼能讓這麼高貴的它和低下的狗妖混爲一談呢?!簡直就是侮辱了它優雅高貴的格調!
溫晴輕笑,不動聲色地朝小白走過去,邊走還邊說話,解除某貓的注意力:“是嗎?我聽媽媽說對面的小花貓好像最近被一隻狗在追求呢。”
“喵!”
胡說,貓和狗天生不合!
某隻被轉移注意力的貓一聽這話果然就炸毛了,對着溫晴嘶牙咧嘴地喵喵叫。
“我也這麼覺得····哈,抓到你這隻調皮的小東西了,叫你嫌我臭!叫你嫌我臭!”溫晴一步一步接近小白,忽地撲了過去,一把摟住它,臉上的笑容極其燦爛,將小白往懷裡摟,還跟着蹭它全身,弄得小白一身精緻條順的毛髮霎時變得亂糟糟。
“喵喵!
晴晴,走開走開!
傲嬌的小白大爺驚恐了,掙扎了,可左閃右躲還是沒能避過溫晴的全面夾擊,它又不能亮出爪子擊退敵人,自知逃跑無望的小白鬱悶地用小爪子托住下巴,閉着眼睛任由溫晴在它身上隨意揉遢。
”好玩好玩,我也來。“黃婷見晴晴和小白玩的這麼開心,她興致也來了,興沖沖地也湊上去。
小白唰地睜開眼睛,看着笑臉嘻嘻的黃婷撲了過來,瞳孔驀地縮小,嘴裡霎時發出一聲貓叫:”喵!“
不要啊!
淒厲的貓叫聲響徹天地,在旁靜立的保鏢面面相覷,眼裡閃過一絲同情。
‘陳記’的小點做得遠近聞名,裡面的裝飾也是一絕。
假山流水,精緻復古風屏,雕樑畫棟,裝飾的古香古色,大廳中間有一個舞臺,專供二胡古箏表演者上前,每一個進去的人無一不感覺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古香古色地民間客棧。正是因爲這樣別具一格的佈置,引得大批大批人慕名而來,所以,‘陳記’的位置如果沒有提前預約,單去櫃檯,是不可能訂得到位置的。
”哇,真香!“黃婷滿臉陶醉的聞着剛出爐的蒸皇鳳爪身上飄出的縷縷香味,那差點口水溢流的饞嘴摸樣引得溫晴啞然失笑。
”喵喵!“
晴晴,我的怎麼還沒來?
窩在溫晴懷裡的小白看見黃婷都開動了,它饞的喉嚨上下浮動,急切的在溫晴懷裡扭動,一雙紫眸更加晶瑩璀璨,催她叫侍者快點‘上菜’!
溫晴無奈地在焦躁的小白身上捋毛,”別急別急,很快就上來了。“
要不知道小白的與衆不同,溫晴還真沒見過一隻貓不吃貓糧,只要人能吃的食物它都能吃,還專門挑好的貴的來吃,幸好她也不算窮,不然還真的養不起這傢伙。
”喲,這不是溫晴麼?這麼巧?“
熟悉的聲音在溫晴的右側響起,她聞聲望去,眼睛霎時微微眯起,居然是安東尼,他的身邊跟着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大歐美人,儘管心裡明白安東尼的真正身份,可此時見到他身邊的人時,才真正肯定。
安德烈。羅切爾斯!
溫晴微微一笑,”是啊,真巧。“柔和的眼神看着安東尼,暗裡卻不動聲色的打量安德烈。羅切爾斯。
儀表堂堂,百聞不如一見,而且據她所知,這位安東尼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似乎脾氣不太好。
果不其然,安德烈看見她,便從鼻孔裡噴出一股幾不可查的氣,似是有些不屑,更似藐視,僅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不感興趣的轉移視線。
溫晴在心裡輕笑,知己知彼方纔百戰百勝,安德烈是不知道她的身份,還是說,故意爲此?
安東尼似是沒察覺兩個人私底下的波濤洶涌,平凡的臉溢出一朵燦爛至極的笑靨,”溫晴,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哥!“安德烈不贊同的低吼。
安東尼不爲所動,依舊笑臉盈盈的看着溫晴,孱弱的目光裡充滿了期盼。
溫晴挑了挑眉,心裡冷笑,這麼會裝,乾脆轉行得了!
面上卻笑顏逐開,一雙秋水雙瞳盯着安東尼,暈蘊漣漣下是一片狂風巨浪,溫晴淺笑:”當然不介意。婷婷,過來這邊坐。“
”哦,來了。“黃婷悶悶地應聲,起身過來。一見到安東尼,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被一條毒蛇盯上的陰冷,特別是他旁邊這隻跟吃了炸藥桶一樣,從頭到尾都橫眉豎眼的外國佬,跟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看了都沒心情吃東西!
”喵!“
晴晴,這兩個人來者不善,你小心點。
溫晴眉眼帶笑,手一下一下地撫摸着小白身上光滑柔順的毛髮,看着安東尼毫不客氣的率先坐下,然後安德烈狠狠瞪了她一眼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坐下。
”你這隻貓咪真可愛,能借我抱一下麼?“安東尼的視線順着溫晴的目光往下,看到她細白的手在純白似雪的毛髮上幾乎能融爲一體,眼眸一閃,頓了頓,方纔柔聲開口。
”真是抱歉,小白性格比較暴躁,不喜歡不熟悉的人抱它。“溫晴淺笑搖頭拒絕。
像是在迎合溫晴的話一樣,小白嘶牙咧嘴地朝安東尼喵了一聲。
安東尼愣了一下,隨即開顏,”真是隻靈性的小東西。“
溫晴淡笑不語。
黃婷坐在一邊插不上話,苦着臉跟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可憐,鬱悶地她只能一下一下地撩拔小白身上的毛髮,順帶還扯了幾根下來,兩指捏住揉來揉去。
小白額角抽搐,這貨是在幹什麼?要不是爲了在‘敵人’面前保持它高貴優雅的形象,它一定好好撲過去告訴這死丫頭,小爺的毛髮是她能隨意拔的嗎?
真他孃的還拔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