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換個玩法?”童佳人一怔,腦袋有些短路。
秋錦瑟怨念的盯着覆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手,很想拿針在這手上狠狠的戳上幾個洞。還換個玩法,左擁右抱還不夠,他還想玩花樣了?
“不要臉。”秋錦瑟終究沒忍住自己的小脾氣,她咬牙切齒的低淬了一口。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容洹聽見。
容洹擡眸看着秋錦瑟一張憋紅的小臉,不得不說,這女人生氣的樣子也着實很可愛。如嬌似嗔,絲毫不做作。跟那之前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相比,這女人多了份率真。
他凝眉淺淺一笑,並不在意秋錦瑟的小脾氣。
“佳人小姐。如果你願意光着身子繞S城奔一圈,我給你八百萬如何?”
容洹輕輕啓口,自然的神態彷彿再說‘嗨,今天天氣真好。’
童佳人臉上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秋錦瑟臉上的怨念也一樣僵住了。
繞城,光身?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裸奔嗎?
秋錦瑟這時纔有些明白容洹的用意,可這男人,他也太腹黑了吧?剛纔那麼一副對人家很有意思的樣子,轉眼間逼着人家去裸奔。虧他想的出來。
“怎麼?佳人小姐不願意嗎?”容洹似沒看見二個女人的驚愕,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童佳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嗔目結舌道:“洹,洹少,這……這怎麼可以?”
“不可以嗎?哦,那八百萬只好……”容洹露出一副很遺憾的表情。
童佳人緊咬着脣瓣,八百萬啊,就這麼沒了?真是讓她肉疼:“洹少,我也願意跟傾落一樣陪你。”這話不好出口,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直接說出來了。
容洹挑挑眉,又看看秋錦瑟:“你以爲呢?”
秋錦瑟一怔:“你問我?”
“恩,問你。”
“那我想想……”秋錦瑟蹙眉,做凝神狀。
童佳人看看容洹,又看看秋錦瑟,終於覺出了這氣氛的詭異。
“想好了嗎?”容洹問道,語氣出了奇的溫柔。
“丟出去吧。”秋錦瑟輕啓朱脣,眸中轉着絲絲調皮的精光。
在童佳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容洹已伸手做了一個手勢。瞬間,四個黑西裝的保鏢從四個方向冒出來,金剛一樣將童佳人團團圍住。
二秒鐘之後,童佳人被架了起來。四人毫不猶豫的扛着她往外走去。
“啊……洹少,救命啊,洹少。”童佳人沒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嚇的花容失色,連聲音都扭曲了。
“佳人小姐,忘了告訴你了。八百萬其實真的不多。只是你不值那些錢。而我,也不太喜歡主動送上門的……賤人。”
賤人?童佳人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會從容洹嘴裡聽到這個詞。對,是童傾落,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她挑唆着容洹討厭自己,又讓人把自己扔出去。這個死丫頭,如果可以自己現在就想撕碎了她。
童佳人絲毫沒想過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她把眼前的一切都歸咎在秋錦瑟的頭上。秋錦瑟冷眼看着她,也不計較她陰毒的目光。她只期待着等一下童佳人就要變成肉餅了。
“丟出去。”容洹沉聲道,聲音中完全聽不出溫度。
四大金剛也不再墨跡,擡着童佳人大步邁出。
“砰!”的一個驚天的悶響,接着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呼:“啊……”
“你爽不爽?”容洹笑問,秋錦瑟愣怔一下,擡眼看着他。
“你故意幫我?”她有些不相信,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容洹挑挑眉:“你多想了。我只是碰巧對那種沒臉沒皮的女人沒什麼好感罷了。”他淡淡道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尷尬,似乎心思被某人不幸戳中了。
秋錦瑟扭了一下身體:“不管怎麼樣,我謝謝你幫我出氣。不過現在沒事了。麻煩你放我下來。”這姿勢實在太曖昧了。真要命!
她漲紅了臉,男人幽深如湖的雙眸卻閃出絲絲瀲灩的光芒。
他突然起身,抱起秋錦瑟直奔二樓:“早上我幫你一次,現在又幫你一次,現在該你還了。”
這話已經不是暗示了。秋錦瑟知道某人的魔爪又向她伸過來了。
容洹,他足足瘋狂了半夜才放開秋錦瑟。下半夜秋錦瑟睡得極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八點了。
她閉着眼轉了轉身,渾身的痠痛讓她又在心裡恨恨的咀咒了一把那個始作俑者。
就在這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到了秋錦瑟的耳朵裡。她睜開了眼。
牀上空無一人,容洹?他已經起身了嗎?
“唔……”又是一串沉悶又彷彿極爲壓抑的聲音傳來。秋錦瑟慌忙坐起身四下查看。
“洹少?”她驚叫一聲,在牀下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來源。容洹,他怎麼了?
蜷縮在牀下的男人顯然相當的痛苦,他緊閉着雙眼,身子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你怎麼了?”秋錦瑟趕緊翻身下牀扶住容洹。
“滾!”容洹半支起身體似絲毫不領情,一巴掌將她推開。秋錦瑟猝不及防往後一倒頭磕到衣櫃撞的一陣發昏。她爬起來,再一次靠近容洹。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容洹現在的狀況很不正常,她不會計較他的粗魯。
“你生病了?”秋錦瑟擡手撫上容洹的額頭,緊張的問道。手心下灼人的溫度讓她嚇了一跳。再細看容洹的臉,卻是一臉的蒼白,毫無血色的白,額頭上沁出的冷汗順着剛毅的臉頰滑下來。
此時,容洹擡眸陰鶩的看向秋錦瑟。看着他的眼睛,秋錦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雙眸染着嗜血的猩紅色,狂熱的怒火彷彿下一秒就要把她給生吞了。
“我讓你滾,聽見沒有。”容洹低吼一聲,緊握的手已經忍不住揚起,秋錦瑟毫不懷疑他會一拳把她給塞出去。
可是,見他如此她怎麼能走呢?別說他還是她的金主,就算不是她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打定了主意,秋錦瑟一把抓住了容洹的手臂:“你生病了,我馬上叫醫生過來。除非醫生來了,否則我不會走。”她瞪着容洹,眼中的執拗讓他的心狠狠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