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組的工作難道還是個讓林珏芬頭疼的問題,無論是T7是策略方面她都自認及不上凌寒,這次國華機械廠又給鬧出了亂子,6月20號這天,國華幾百名職工終於來堵市政府的大門了。
國華機械廠也存在於電廠相同的問題,廠裡的設備基本上給領導們賣光了,大廠長更在前兩天失蹤了,而這次受害的卻是林珏芬,原來國華大廠長祝志彪向她提出了一個類似於電廠分流安置的辦法,說是先拿出一部分款項來解決那些鬧的最兇的工人們,也順擺個姿態安撫更多的人,林珏芬當時就同意了,就從被銀行凍結的國華帳戶上提出了800萬款子先做一期安置,哪知祝大廠長攜款失蹤了。
與之一起失蹤的還有財務主管張妙英,據公安局的人偵查得知,祝志彪和張妙英有暖味男女關係。
今天,林珏芬坐在凌寒辦公室象個受了委曲的小女孩哭的很是悲慼,周嫵這一陣和她關係很近,自然在一旁勸慰,可是勸也白勸,這次責任林珏芬是要承擔的,多多少少她會受一些處分,鄭大書記出奇的沒拿這個事攻擊凌寒,誰都看得出來林珏芬是凌寒的有力支持者,這倒讓凌寒略感意外。
在常委會上只是口頭批評了林珏芬幾句,王重陽對此也擰了眉頭,鄭宜芝這個女人改策略了?
“凌市長,都。是我沒有把工作做好,這次又搞出這樣的事,唉……姓祝的肯定跑到國外了,國華這800虧空找誰要啊?都怪我太信任他了,被他假善的外表所迷惑,省裡面要是追問責任,我承擔。”
“你承擔?你承擔得。起嗎?”凌寒搖頭苦笑了一下,“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就面對嘛,沒什麼大不了的,祝志彪就是肋生雙翅他也飛不出地球的,欠黨和國家的債他肯定是償還的,躲到國外就安全了?呵……先讓他好活兩天,市局這邊一但落實消息,我會派人出國擒他回來的,國華機械廠的工作你這陣子也沒少費心費力,既然鄭書記的態度是讓你繼續工作,你就繼續幹嘛,戳了子有我這個企改組的組長頂着,暫時沒了那八百萬款子,我們該安置的工作還是要進行安置的,你代表政府出面,和銀行協議繼續貸款,需要擔保的話就找柏明銀行的分行長郭存祥,反正人人都知道我和柏明銀行關係好,所索我們就利用利用這層關係吧,欠儂有這麼多,總是要給予回報的,唉……這官不好當啊!”
凌寒的說話總是暖人的心窩。子,林珏芬這一刻認爲自已沒跟錯人,凌寒對自已的信任,讓自已生出一種‘以死相報’的知已感覺,周嫵也美眸閃亮,跟着這樣的領導幹事就是舒心,承擔責任也不怕。
信訪辦主任樑。崢這次是不遺餘力的在政府面前勸說大家,可謂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在一個小時後把堵門的工人們能說服遣散,他則是一身臭汗,卻也頗有成就感,“真的散了?哎我的老天啊!”
幾個。信訪辦的辦事員見主任一付猶在夢中的模樣,都挑起了大拇指,有的說,“樑主任,散了。”
“散了好,散了好呀,我這次。算能跟凌市長有個交待了,你們都給我盯牢了,再發生這類事件,要第一事件處理,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們的羣衆還是理解政府難處的,你們都記住了嗎?”
樑崢。發佈着命令。卻見幾個辦事員目光癡癡望着自已身後。不由一楞。當下就轉回身去看……
身後不遠處部着凌市長、林市長、周嫵副秘書長等人。都是一臉地笑容。樑崢不由地臉一紅。
凌寒大步走過來。替樑崢整理了一下揪歪地襯衣領子。同時沉聲道:“樑主任。這纔是幹工作地態度嘛。下次國華地人再來堵門。你就替我告訴他們。市政府在七月來臨之前。一定會解決掉國華分流安置問題地……同志們都辛苦了。今天政府餐廳請你們地客。周秘書長。你去告訴餐廳給他們加菜……”
樑崢也四十幾歲了。很少被誰感動過。今天凌寒給他整衣領地動作讓他激動。尤其他給出地承諾讓他心安。最後是給信訪辦同志們地餐宴。雖算不了什麼。但這種姿態卻是好多領導們忽略掉地。這一刻包括樑崢在內地一堆辦事員都壓着心頭地激動情緒。眼珠子也有點紅紅地。他們不怕付出什麼。但他們怕得不到領導地肯定。有凌寒這句話。比發獎金給他們更讓他們心暖。別不信這句話。有時候它就是這麼有魅力。林珏芬和周嫵也都被凌寒地態度所打動。這就是凌寒地魅力。你想學都學不來。
中午。在市委餐廳吃飯。基本上幾個重量級地常委都到了。羅世纔沒來。聽說到張北縣視察工作了。今天這個餐宴其實是變向地常委會。只是氣氛輕鬆了許多。不得不佩服鄭宜芝這女人有些頭腦。
“大家邊吃邊聊嘛。啊?張北縣王寶川書記地問題紀委也落實清楚了。關於對他地處分遲一些市委會有態度。省裡也是要備案地。有些情況也要彙報。現在我們市財政局和張北縣空出兩個位置來。都是重要地口子。不能一日無人主持工作啊。大家有人選就提提。我和重陽市長剛來不久。情況也不太熟嘛。在這方面發言還是有些欠缺地。馬部長。你說說嘛。大膽地提。讓大家討論討論嘛……”
鄭宜芝果然厲害,輕描淡寫的就把王重陽的發言權給捋走了,而她雖也沒了發言權,但她這種大無私的姿態很能獲取別人的好感,其實最終拍板還得她這個書記說了算的,這一招很有點講究的。
凌寒看了一眼馬玉茹,笑了笑,別人也都把目光聚過去,馬玉茹也只得發言了,“惠平大建設在即,財政局口子需要有能力幹部主持工作,就在昨天省委組織部長給我打電話問這邊幹部情況時,我也談了一下惠平目前的情況,潘部長對我們沒有儘快落實了財政局局長人選的事有點看法,迫在眉睫了,我就大膽的提意,讓現任財政局副局長王明華同志出來主持工作吧,趙部長也是惠平老幹部了,對王明華也比較瞭解,你也說兩句嘛……”馬玉茹提了人選還拉趙成舟表態,看樣子這次是勢在必上了。
凌寒最後
馬玉茹的眼神中隱着一絲無奈,他不由恍然,看來餐T[鄭書記是有勾通的,很快他就從趙成舟對王明華的讚許之詞中證實了自已這種猜是有正確的,連徐紅葉也發言支持。
有鑑於鄭宜芝這次國華廠事件的寬容態度,凌寒準備投桃報李,所以在林珏芬目光瞥過來時他也就開了口,“財政局這邊是得有人出來主持工作了,其實我也纔來惠平不到三個月,這方面還是馬部長較有發言權的,我沒有不同的意見,另外張北縣縣委書記的人選也要儘快提名一下,這都是大事嘛。”
凌寒一表態,鄭宜芝算把心裝肚裡了,她不是怕凌寒反對,而是在乎他這次的態度,自已在國華廠上對林珏芬的寬容就是想換取凌寒的讓步,也是在試他的反應,現在看來這一步是走對了。
張北縣一把手是省管幹部,市裡有建議權,最終拍板還要看省委組織部的意見,全省的區縣一把手都列爲了省管幹部,相對來說這是一個龐大的羣體,這些幹部的任免是省委組織部的權力,省裡一二把手對這一片不會輕易的插手,個別情況除外吧,他們手裡抓的是地市一二把手的任免大權。
鄭宜芝這時笑了笑,這個女人笑起來時還是很有點看頭的,“財政局長的人選那就這麼定了吧,關於張北縣委書記的提名還得由組織部操操心,該縣也是我們惠平的尖子縣嘛,農業產量相當可觀,得個得力的幹部把關呀,雖說省管幹部的權力在省委組織部,但省組還是傾向於我們的推薦人選,儘可能多報兩個人上去,有一個能力上對比,如果是單報一個人上去,省委組織部可能會有別的想法……”
縣太爺是省組。拍板定的人,單報一個人的話,那肯定是下面地市合意的人選,省組有可能排斥,不是不相信地市的推薦,是怕涉及到地市層面的一些爭執,省委收回縣一號的任免權不光是區縣域的一種重視,也是在排除一些不利於和諧發展的因素,鄭宜芝的考慮是有道理的,大家紛紛點頭。
今天這個餐會唯一極。少發言的是市長王重陽,連他自已都感覺自已在常委會裡的影響力一塌糊塗。
同時他看的出來,鄭宜芝也。好不到哪去,另外新來的紀委書記羅明瑞更是極少的發言,幾乎是一言不發,也搞不清他在旁觀什麼,甚至於對紀委的工作也不太上心,放手讓有黑臉之稱的曾嚮明去搞。
惠平班子這種。情況是很罕見的,讓這些在官場中都有十多年沉浮經驗的官員們都有些適應不了,地二把手的影響力甚些,多數常委不站隊,個別的又性情怪異,而且明顯有派系,鄭王二人也不敢輕易拉誰過來,就是趙成舟這次幸運了一些,但他的態度也不堅決,不是一付要爲鄭宜芝保駕的模樣,倒是羅世才貼靠的最快,哪知直接陰溝裡翻了船,連鄭宜芝都沒有伸手拉他,老羅也算鬱悶之極了。
凌寒。既不是一把手,也不是二把手,更算不上三把手,連四把手也輪不到他,可偏偏就他的影響力最大,這裡面最重要的是馬玉茹和他的暖味關係,再就是林珏芬、徐紅葉對他的那種支持。
鄭宜芝很想拿出點魄力來整頓。一下怪異氣氛的常委班子,但那得藉助省委的力量,比如和她唱反調的凌寒,對這樣一個角色,她如果能讓省委出手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其它人肯定乖乖就犯,可是省委那盤棋也微妙非常,幾個人幾種態度,都說不到一塊去,省組的潘部長又是從北省調來的,這讓鄭宜芝隱隱感到和項雪梅、凌寒有一些關係,但又吃不準,所以她現在不敢輕舉妄動,走哪算哪吧。
王重。陽比鄭宜芝更無奈,平時凌寒對他這個班長也有‘恭敬有加’的,可這個太有主見,你要和忤着來,他那大道理一堆一堆的,駁的你都無從招架,你要順着他吧,又感覺挺委屈,真是很沒辦法。
現在看起來最沒心事的就是紀委書記羅明瑞,吃飽了休息,休息飽了吃,工作上應付,別的不管。
餐會後,鄭宜芝對凌寒發出了邀請,凌寒也不拒絕,大書記的面子不能當着這麼些人的面捋了,就這樣他就跟着鄭宜芝進了市委一號的辦公室去,吳志偉這個秘書也算機靈,砌茶上水,動作麻利,然後飛快的消失,他望向凌寒的眼神,那真是有股既敬且畏的色彩,一個好好的惠平班子都讓這個年輕人扳翻了,也稍帶了一個省委副書記,這得多大能耐啊?換一般人嚇也嚇死了吧,看看人家?
凌寒習慣性的掏出煙拔了一支,朝鄭宜芝舉了舉,那意思是問她,我可以吸菸嗎?鄭宜芝點點頭,心裡說,你吸毒也行,只要你肯順着我,吸菸算什麼啊?“抽吧,呵……男人不抽菸沒男人味嘛!”
這個話聽起來多少有一點暖味,但是凌寒不會朝那方面想,鄭家既派鄭宜芝在廬南主持大局,她自然不會是個草包,雖然與她對陣中不怎麼費勁,但凌寒也不會小看這個女人的,事實她很聰明。
“我煙癮比較大,開常委會的時候老是會走神想到抽菸,呵……這玩意是戒不了嘍……”
鄭宜芝坐了下來,就在凌寒的對面,二郎腿一翹,顯露出女性圓潤豐腴的大腿至後股弧線。
“你是不是在告訴我,以後會在常委會上抽菸?呵……你敢點着我就敢批評你,我正愁沒個機會捋你的臉呢……不過你這人很聰明,也很大膽,就拿那天意大利投資公司那個事說吧,把好大一頂帽子給羅副書記和我扣上,你也不怕把我們倆壓的趴下啊?呵……現在想一想我的確是大意了一點,你能指出弊端我還要謝謝你,就是你太犀利了,凌市長,論年齡我真是比你大,但我覺得你的經歷不比我少,見識也非常高明,現在惠平這個班子有很奇異的氛圍,今天我就想和開門見山的談一談……”
“呵……鄭宜芝看得起我嘛,其實我這個人比較直率,脾氣有時壞點,但是心眼兒挺好的……”
鄭宜芝噗哧一笑,非常的女性化,“我可不認識你心眼兒挺好的,羅副書記也五十幾歲人了,你駁他面子時候可沒留什麼餘地啊,這算是心眼兒好的表現
麼說老羅也算你的領導,下讓人家下臺。”
凌寒笑着道:“這是原則問題,老羅思想觀念不趕趟兒,感覺有點僵化了,民族意識也淡泊,既然鄭書記你會前都他談了那個事,他仍看不出其中的問題,這說明他的思維反應遲頓,要不就是裝糊塗,出了事也是你鄭書記扛大頭,沒他什麼關係,當然,這麼想更貶低了羅副書記的素質,我不該說這話。”
鄭宜芝秀眉蹙了蹙,羅世纔是裝傻嗎?他真的沒反應過來?看他常委會上一付震驚模樣也不象裝傻的,也許真是覺悟低吧,也可能是沒認識到事物的本質,總之他是棋差了好幾招,不能和凌寒比。
“凌市長,說實話,我對你的才能相當欣賞,從你來惠平一直在折騰,而且折騰的老百姓紛紛叫好,也折騰的一堆官員落馬,其實這種現象也好也不好,官場終究是個大溶爐,過於與衆不同的話很容易被淹沒的,有些事遷可而止最好,非要撕破臉未必是好事啊,久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嘛!”
凌寒用力吸了口煙,面容一整道:“這個國家要掘起,首先要加強幹部們的思想教育,當官要有當官的樣子,當官的全貪,老百姓的死活誰管?民生問題是國家的根本問題,你說民意該不該聽?你說民怨該不該平?黨中央是幹什麼的?黨員是幹什麼的?這是簡單的問題吧?黨中央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產生,它是人民的代表,它能不爲人民作主嗎?我們這些黨員不是人民捧出來讓我們搞貪污搞腐敗的,我們的存在如果不能履行一個黨員的原則和義務,不如不存在嘛,改革開放以來的確是搞活了經濟,搞活了市場,但是沒讓我們這些當官的利用職權搞貪污腐敗嘛,現在的生活條件比六零年強多了呀,看看我抽的什麼煙,200多元一盒的黃鶴樓,我老媽有錢啊,年薪百多萬,我老媽也說了,兒子,咱們抽好煙,喝好酒,你千萬別給老媽貪污啊,要錢媽給你……國家也提倡高薪養廉,但是很多人還是不平衡,很多幹部還是經不起金錢、美女、權欲的誘惑,我們黨的未來路還很長,領導幹部的思想教育還得抓,素質尚待提升……做爲黨員,我們沒有隨波逐流的權力,我們必須自律,官場這個大溶爐即便要把我煉化得不剩一絲殘渣,我也不可能向那撮腐敗貪婪的專門吸食老百姓血汗的蛀蛆妥協。”
與鄭宜芝第一。次開門見山的談判不是很愉快,但這次談話讓鄭宜芝又對凌寒加深了一層認識。
……
62。2,中紀委開展黨。員廉政奉公豎新風活動,同時十多個廉政檢查工作組分赴各省開展基層工作,顧興國這次又是檢查組的副組長,組長都是退二線的老紀委幹部擔任的,偏偏又是下了廬南,組長坐鎮省城,副組長和成員們又分赴各地市搞調查開展,顧興國這個副組長低調的開進了惠平市。
這兩天馬玉茹。又在應付不少上門彙報工作的處級副處級幹部,往家裡送禮的一拔又一拔,她嚇得不敢回家,直接躲到惠平賓館去了,常委會上決定很快傳了出去,張北縣書記要提名人選,下面沒活動的人才怪呢,馬玉茹的工作態度一直是很端正的,人也廉節的很,所以她在惠平官場上口碑甚好。
張北。縣一把手的提名人選很讓她頭痛,衩步定了三個名額給省裡報,選誰那是省裡的事了,就算一個不選從省裡空降那也是不辦法的事,可以說這次張北縣一把手任命大權全在潘部長手裡,鄭市記和王市長他們都和潘部長說不上話,想運籌一下也不可能,他們倒是希望自已能借助這次機會走通與潘部的關係,那是很有利於惠平班子發展建設的好事,馬玉茹也想鋪墊這層關係,所以她在考慮……
擬好了上報的三個人選,馬玉。茹第一個去彙報的對象有不是鄭宜芝,也不是王重陽,而是凌寒。
省組。潘部長極有可能和凌寒有關係,她是這麼想的,如果能鋪墊開這條路子,自已在惠平官場的影響力會更大,至少她心裡清楚,鄭宜芝、王重陽都是潘部長說不話,這無疑會成爲她的一項優勢。
這就要看凌寒幫不幫她這個忙了,如果確如自已所料,凌寒真有這層關係,那自已就跟定他了。
馬玉如的這番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凌寒沒說別的,只是建議她親自去省裡和潘部長交流交流,馬玉茹心裡就明白了,從凌寒這裡出來又接到了丁誠東的電話,他是向馬部長道謝的,因爲張北縣委書記三個提名中有他的名字,馬玉茹謙遜了兩句,並告訴他‘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暗示他去找蘇檢。
丁誠東也認爲馬玉如會無的放矢,但卻也頗爲納悶,蘇檢的關係會直通省組?可自已又如何接近與蘇檢的關係?突然想到區檢察院有個副檢的位置空着,心頭一動,應該主動去接觸下這位蘇檢察長。
他怕車出區政府大門時被門口一負着手來回晃的五十幾歲的老同志閃了一下,司機急緊剎車後還不客氣的噴了老同志兩句,丁誠東見老同志氣勢不凡,卻又面生的很,當時就下了車,上下打了老頭。
“老同志,沒撞到你吧?呵,我這司機也是個急性子,言語多有衝撞,我代他向老同志道歉了。”
那司機見區長姿態放低,也不好意思的探出頭說了聲對不起,那老同志微微頜首,說無妨無妨。
丁誠東這才上車去,車子一出區政府大門就感覺到一道凌利的目光朝他們掃過來,只見大門外左側泊着一輛黑色京牌的奧迪A6,車旁。&l;。位二十八九的青年,氣勢悍冷,眸光銳利,咦,是老者的車?
車子轉上路後丁誠東還回過頭看大門口的京牌車號和那老者,心裡卻想着,這老同志是什麼人?
其實這位老同志也不是旁人,赫然是來惠平尋親的顧興國,昨天凌寒電話通知顧興民就是他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