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國來說也是第一流的醫院,華中省委書記謝寶祥親自來到醫院看孫子,併爲孫子保住了一顆蛋而暗自鬆了一口氣,今天更聽醫生說,傷勢復元後睾丸的一切功能應該是正常的,雖然只剩下了一顆,但也夠他折騰了,但是謝家就此嚥下這口氣嗎?謝寶祥心裡很是不舒暢。
謝天德一張臉始終陰沉着,兒子差點爲此喪命,傷人的一方卻始終沒有露面,連起碼的道個歉的態度也沒有,這讓他心裡越發產生了不忿情緒,從老爺子的臉上也能看出他極不舒暢,公道一定要討。
謝夫人陪在兒子牀邊,好幾天了一提這事淚水就奔涌不止,兒子的**腫的象個地瓜,都沒型了,醫生說過幾天消了水腫基本沒什麼事的,海綿體受損不是很嚴重,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另一個小子是謝某某的朋友,他傷輕,前兩天就出院了,比起可憐的**上還插着尿管的謝某某他是幸運的多了……謝寶祥站在病房的陽臺上,接過兒子遞給他的煙,灰白的眉毛挑了挑,神色凝重。
謝天德也自已點了一根,“爸……柏明那邊是滴水不漏,醫院的鑑傷報告拿去省鑑定中心也還是一個說法,它們認爲一醫院出具的傷檢鑑定是合格的,對方那個律師也能厲害,說他的當事人遭受了巨大的心身創傷,精神恍惚……這個官司在柏明肯定是打不贏的,您看是不是在最高法院找找人?”
謝寶祥長長吁了一口氣,“杜南江確有維護許家的心思,這裡面我怕是有更深的東西,許家極有可能是蕭家支持者,雖然我們不是太清楚這個情況,但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另外許長征是軍方的人。萬一這事再搞到軍事法庭的事,我們就更掌握不了局勢了,法院這一塊,地方領導的話語權是最大的。”
“爸……一會小芹和她男朋友來。您還沒見過小夥子吧,家勢殷厚啊,我聽小芹說,他樂意幫忙。”
“哦?什麼來頭?”謝寶祥轉頭看了一眼兒子,謝天德湊近低低道:“天津海家地三公子……”
謝寶祥聞言眼前一亮,六姓之一啊,那可不得了哦,“見見吧……小芹怎麼會認識海家的人?”
“他們是大學同學。芹丫頭一直也沒和家裡人說,昨天領着她男朋友來醫院我和她媽才知道的。”
謝芹芹是謝天德的女兒,也是割了一顆蛋地謝某某的親姐姐,她的男友正是京少之一海富明。
海富明上大學時就開始追謝芹芹了,但一直到今天也未能把謝芹芹搞到牀上去,謝芹芹是個極精明的女人,她知道這些大少爺們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對他來說越珍貴。一但被他得到那就不值錢了,所以她把一招欲擒故縱施展的淋漓盡致,本就豔絕寰塵,加上手段的巧妙。海富明早暈頭轉向了。
大少爺地心態就是想在女人面前表露一下自已的能力,讓她的家人也知道海家的少爺不是個擺設,謝芹芹和海富明說踹傷弟弟的是某軍長的女兒,在北省可能很拽,海富明卻不屑的哼了一聲。
可以說海家人軍中的影響力是極大地,他拍着胸脯向謝芹芹保證,如果這個案子能上了軍事法庭那一切包在他身上。怕的是進不了軍事法庭。因爲雙方都不是現役軍人,也不是在編的軍隊工作人員。只是那丫頭的父親是軍方高官,依據常理分析。案子進軍事法庭地可性不大,海富明對這些也是很清楚,謝家包括老爺子寶祥在內也都知道這個情況,聽他這麼一說,進了軍事法庭倒好解決了……
但是照目前看來,這個案子要在柏明結束的可能性很大,兩審終審制就把這個案子掐死在了柏明,城區法院的第一審,市中級法院的第二審,沒爭議的話一般上級法院要維持一審的原判,同時這也是在維護法律的莊嚴性和權威性,特殊地有出入地案件可能會推翻一審的裁定重新審理,那要有領導地指示,踹蛋案件好象謝家要吃虧,現在一審還沒開庭,只是庭外調解,雙方律師據理力爭……
因爲雙方背景都不同於一般人,對於法院來說能庭外調解了事最好,現在擺明了是許家佔了便宜,所以柏明法院這邊是一付調解的態度,對方非要上訴地話,那最後沒辦法就只能開庭審理了。
謝天德是南方某市的副市長,不過他的能力比較中庸,如果不是他老子有點影響力,他也混不到副廳這個級別,必竟在宦海也沉浮了二十年,經見過的場面也多了,怎麼說海富明也是小一輩的人,他多少從心理上有一點小優勢,你再是公子少爺現在還不是在追求我的女兒嗎?我能低姿下態嗎?
“謝叔叔,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在最高法院找找人,雖說在地方法院這一塊上面人說話未必管用,但多少也會賣一些面子的吧?另外可以與北省的領導們打打招呼,老爺子也一省大吏,對方能不賣些面子吧?”海富明也不完全是個公子,說場面話也很在行,因爲法院的組織系統內部不實行垂直領導,每一級法院都是由同級人民代表大會產生的,它只對同級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委會負責並報告工作,上級法院只有審判監督權力和相關業務指導權力,把最高法院擡出來管一個地市內的基層法院根本就管不着,區法院上面還有市中級法院,上面更有省高院,最高法院是鞭長莫及有力未逮。
這些謝寶祥是非常清楚的,但就是因爲杜南江不賣面子他現在才發愁,“富明啊,案子要是不存在特別大的爭議,最高法院是不會說話的,關健人物是北省書記杜南江,他肯下個指示,什麼事也好辦!”這話等於點明瞭關鍵所在,海富明微微點了下頭。他道:“您想要一個什麼結果吧?我試試看……”
這時謝夫人過來道:“富明,咱們家也不缺錢不缺啥的,就是討個公道,讓許家的丫頭蹲大獄去。”忙開了,發出去的請柬不多,但請的個個都是重要級的人物,而且都是本系內地人,杜南江赫然也在被邀之列……北省就他和許長征兩個人有幸參與蕭家的婚慶盛宴……
今天意外的接到了國務委員海崇州的電話,聊了幾句工作之後,話題一轉就談到踹蛋事件了,“南江書記。柏明那案子影響很不小哦,幫人家都踹殘廢了,我聽說是什麼省軍區司令地千金?南江書記,我的意思是地方上儘量要回避一些官面影響,最高法院可能會關注這個案子,一審判決之後如果傷的一方仍要上訴,高院可能指示由軍事法院接手二審,因爲涉及到了軍方高官親屬的利益。剝力地方的影響也是力求公平公正嘛,地方上要理解……”副國級的大員居然出面了,這個案子鐵定要升級了。
杜南江放下電話後就下了命令,踹蛋案件兩天後開廳審理。看來一審要爭取主動了……
凌寒正和蘇靚靚、蕭菲、許婧、許靖逛街,就接到了二叔打來的電話,正是關於踹蛋案件的。
“小寒啊,海家地人出面了,你就不要讓許婧上街逛了,你嬸子說海家人前天調動了刑局19處的人,可能是查丫頭的近況。呵…莫名其妙。海家人不是這麼衝動的嘛,不是要整許司令給我們看看吧?”
“二叔。我看這也正常,海家有的是影響力。和謝家有點關係不算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呵……你二嬸知道些情況,她是19處處長嘛,南江書記已經下令了,一審兩天後進行,估計最高法院會在一審後讓軍事法院接手二審的,藉口剝離地方的影響,其實是要借重海家在軍方的影響,總政部有海家地人,軍事法院又是總政的下屬,你明白了吧……海家既然要碰一碰,那就奉陪吧!”
“哦……我明白了,”凌寒收了線轉頭看了眼正和蕭菲私語低聊的許婧,蘇靚靚也知道這事,見情郎看許婧,就曉得是那個案子有新情況了,凌寒突然停了腳步,四下張望起來,這一刻他有一種被人窺探監視的荒謬感覺,不遠處鐵兵和戎戒兩個人綴着,他輕輕地朝他們點了下頭,二人就過來了。
“二叔剛纔說刑局19處的人出動了,衝着小婧來的,你們多留意一下環境周圍的人……”
鐵戎二人齊齊點頭,許婧小臉一白,有些緊張的望着凌寒,許靖這時皺了下眉,掏出手機電了個電話後,才向凌寒道:“華中有些進展了,還有幾天功夫吧,姓謝的看來沒完沒了啦,哼…………”
“走……咱們找個茶座喝咖啡去……”凌寒拉着蘇靚靚手在前面走,他們走了半天沒找到什麼茶座,眼看近午,就進了一家西餐廳,西餐廳格調高雅幽靜,鐵兵戎戒就緊跟在左近,如果是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們不會跟近地,今天有意外情況就不一樣了,19處地人也都是精英,別起了什麼誤會。
幾個人正吃着,果然有幾個男子朝他們走了過來,一個個表情嚴肅,但是沒等他們靠近鐵兵就先一步攔住住了他們接近席桌,“幾位……有什麼事嗎?不要引起什麼誤會,有話可以和我先談。”
爲首的一個冷厲地眼神一掃鐵兵心下微怔,對方的氣勢氣度很出色,應該不是一般人,“朋友,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讓一讓……這是我地工作證……”那人掏出工作在鐵兵的面前晃了下又收起。
鐵兵見多識廣,國內幾乎沒有他不認識的工作證,曾爲首長的警衛員,不知翻過多少人的工作證了,他淡淡一笑,“刑局19處的……不過還是很報歉,請出示你們執行公務的調查令,我要看……”
幾個19處的人都是一怔,對象既然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還這付態度。那說明人家真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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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爲首地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鐵兵,心下很是疑惑,不過他可沒見過鐵兵戎戒,19成立的時候鐵兵戎戒已經在新江了。就算在北京他們這些人也未必能有機會見過首長的警衛員。
“我是誰不要緊,你們辦案也好,調查也罷,總該有份公函吧?當然,調查普通人的話你們可以只出示工作證,但是…這幾個人你們調查不了,拿出你們處長或局長簽發地手令,我也有我的職責。”
爲首的那人無言以對。怔了片刻才道:“那麼也請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證吧,因爲你妨礙公務……”
凌寒他們幾個都不大搭理這夥人,鐵兵和戎戒應該可以擺平他們的,所以大家繼續吃飯,只有許婧有點心慌,但看了眼情郎那付姿態她就又放心了,有他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吃……
鐵兵也知道該出示一下工作證,不然人家以爲你是冒充國家工作人員呢。那樣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另外19處又是張然的處長,沒必要和他們弄僵,但是這次調動19處地人出動不是張然的意思。她只是個處長,在上面還刑局的局長副局長,再上面還有公安部的部長副部長,有權的人太多了。
部裡面也有人知道張然的身份,但是她的檔案也不是誰也能看到的,領導纔有權調閱。海家那位也應該知地,大該他不知道許長征和蕭家的關係吧。北省那邊的事。部裡的人還是比較模糊地。
看過鐵兵的工作證之後,那人肅然起敬。中警內衛個個都是國內第一流的高手,是精英中的精英。要比他們這些從特種部隊挑選出來的19處精英高了不止一籌的,“是這樣的,部裡這次派我們也是在執行一項秘密調查任務,所以很抱歉,我們也不能出示手令,其實我們就是想與那位談兩句……”
鐵兵搖了搖頭,“不可以……沒有合法地調查手緒,我保護地人不會和你們說一句話,請……”
幾個19處的人最終無奈地走了,中警內衛他們根本惹不起,拿出調查手令的話也許人家不爲難你,拿不出手令地話,人家完全可以不理你,其實他就沒什麼手令,這種調查就是領導一句口頭交代,和張然派出華中的那拔人一樣,都沒有籤令,對方要是有鐵兵這樣強勢的話,他們也將無功而返。
看着那些照片,海富明就是一楞,因爲逛街中的那人裡有凌寒,他不由皺了眉頭,前段時間碧海雲天的那一幕他還記得,董小剛嘴裡這個凌哥難道是中警局的什麼人嗎?怎麼又碰上他了?
隨後他就拔了董小剛的手機,“小剛,哥兒們問你個事,就是上次那個凌哥,到底是哪的啊?”
“你管人家哪的呢?又不吃你家的飯,少操閒心,”董小剛哪會告訴他?二舅不讓他說凌寒的事。
“呵……我就是隨便問問嘛,想和他交個朋友,有時間你約他一起出來玩玩?怎麼樣?”
“玩玩沒問題,就怕人家沒時間哦,你以爲象我們這些閒蛆一天無所世事嗎?等有機會吧……”
掛了電話海富明暗罵一聲你拽個鳥毛,隨後他就給堂叔拔了手機,堂叔海崇生是總參謀部副長,雖說中警局歸中央辦公廳管,但它還是隸屬總參制下的,查查凌寒這個人應該是可以查出來的吧?
海富明認爲,如果凌哥只是箇中警局的內衛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最多他是仗勢嘛。
但他心裡怕凌寒和蕭家有什麼關係那就不好弄了,因爲這點小事要是鬧的蕭海兩家出了問題那自已就給家族惹了大麻煩,根本沒法交待的,所以海富明留了個心眼兒,凌寒的底兒還是要探探的……
凌寒不會怎麼理會踹蛋案子了,對抗已經升級了,自已能力有限,也插不上手了,下午,蔣芸、苗玉香約他一起談柏明發展銀行的事,還有就是註冊新公司的事,這倆女人現在是國內最富有的人。只是沒人知道她們的財富有多少,世界盃上被她們捲走的錢在國際戶頭上,世界博彩公司直接轉入了她們在瑞士銀行開的戶,都是國外地身份。這倆女人也能折騰,出去一圈都有外國國籍了。
這幾天蔣芸準備把大量資金調入國內新註冊的公司帳上來,華芸控股就算是正式成立了,苗玉香則要成立另一家大公司,凌寒爲她的公司定名爲國際香娛,國際香娛將是新雅發動機的國外總代理。
“大少爺,是不是北京也準備一幢房子?我地芸馨房地產也想來京發展,你的意見怎麼說?”
凌寒沒想這些。他的思維奇妙的轉移到了明年的美伊戰爭上,美國打伊拉克使得穩定多時的全球石油價格猛然上漲……所以他認爲華芸控股公司的第一桶金上石油,而不是什麼房地產,04年宏觀調控的大閘拉下時,京城地產界要來一次大洗牌,有人歡喜有人憂,這個時候凌寒地目光盯在了國外。
“芸姐,香姐……我不反對你們玩地產。但適可而止,最近關注一下國際形勢,年後石油價格能漲起來,不妨投資一點嘛……華芸要打造成國內最強大的商業旗艦就要有積累財富的特殊手段。眼下除了柏明銀行的部分投資,可以考慮拿出大量資金投資石油,賺得錢可以再投資國民經濟建設……”
她們向來對凌寒信服,聽他這麼說,二女都激動起來,蔣芸心裡就有了想法,“嗯。我明白了。”
11月3日。踹蛋案件在柏明市城區法院開庭,最終以許婧賠償謝某某8萬元各種費用。謝某某賠償許婧12萬精神損失費而結案,結果令謝家大爲驚異……因謝某某挑釁在前。非禮猥褻於先,許婧她是出於自當防衛,當時又失去了理智……又因許婧心身受創較大,精神一直恍惚,所以免於刑事起訴。
當天下午,最高法院給柏明市政府發函,陳述了一些原因,就將這個案子的二審權力移交了解放軍軍事法院受理……11月4日,軍事法院開庭傳訊當事人許婧,楚江南律師代爲上庭……總參謀部副長海崇生給北省軍分區打電話找許長征,哪知許大司令赴京參與友人子女婚慶不在,海崇生以爲是許長征進京找門路了,不予理會,指示法庭辦案人員,送傳票到許家,當事越期2日不到後果自負……晚上,派往華中的特別行動組工作結束,除了一大堆材料之外,尚有27名證人被一起帶了走……
11月5日,軍事法庭正式開庭,謝某某這個當事人也出現了,是給兩個人攙上來的,許婧也意外的頭一次出現在法庭上,現在是兩個被告人,都在控告雙方,謝家人來了一堆,海富明也陪謝芹芹來聽審,其實是準備來看笑話地……許家卻就來了一個毛頭小子,是許婧的哥哥許靖,再沒別人了。
一開庭在法官的提問下,雙方律師就脣槍舌劍了,互不相讓,各執一詞,基本上沒有旁聽的人,只有兩家地家屬,許靖孤伶伶一個人坐在這邊倒也自在,一付古井不波的神態,許婧多少有點緊張,但她是閉口不放一言,只任楚江南和他率領的律師團辯答,主審法官是軍事法院副院長、二級**官沈闊奇少將……院審團休庭三十分鐘期間,軍事法院這邊接到來了來自軍委副主席的指示,要公平公正,以事實爲依據,以法律條款爲準繩進行審判工作,不能只聽雙方律師自說自話,要注重實證……
休庭後再次開庭,楚江南就道:“我向主審法官要求承供新的證據,以證明我當事人的確是受對方猥褻非禮才被迫自衛還擊…”隨後,在謝家人瞪目結舌中一堆證據和證人繼續的登場開始指證謝某某。戲劇性地變化讓沈大主審也暗自苦笑,想到剛剛副主席打來地電話,心說,許家是早有準備啊,我秉公辦案吧……於是,審案開始一面倒了,謝家給打了措手不及,反完懵了,海富明也傻了。
最終謝某某因傷人、奸人、涉嫌主謀殺人等等一系列罪名,被當庭判了死刑,緩期一年執行……謝天德夫婦一個所孤差點吐血,一個當場暈倒……還好謝寶祥沒來,來了的話,估計當場就休克了。
許婧不僅無罪,還獲得了高達16萬地精神損失費營養費等……許靖出來後摟着妹妹就走了,其它的事他們不用管,自有楚江南處理,反正這蛋是白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