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凌寒。”林婉茹捂着哭了,真不知是喜還是悲,不幸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凌寒只是一笑,道:“你把離婚的事儘快辦了,然後請假休息幾天,我想辦法調你離開新江縣,也許換個環境,你能重新開始一切,省得呆在這裡遭人白眼,又不是你的錯。”
林婉茹嚶嚶而泣,最後什麼話也沒說,打開車門跑了,張玉祥上車後,凌寒啓動車子。
“是個可憐的女人,對了,張隊長,有沒有想過換個環境啊?”
張玉祥一楞,“凌助理的意思是……。”
“龍田鄉派出所的人我不太熟,以後辦些事也不一定方便,有可能的話也許調張哥你過去。”
張玉祥當時眼就亮了,管一個地方治理遠比混在刑警隊強的多,這裡管事的頭頭兒太多了,想混出個頭是不可能的,哪件案子做不好,這個小小中隊長都沒得當,苦幹七年仍是個副科。
“凌助理,想是想過,不過……呵,沒那麼大本事啊,凌助理要是肯幫忙……。”
“客氣話不用說,等調過去請我喝頓酒就行了,你也是當過兵的人,應該爽快吧?”
張玉祥感動的點了點頭,“好,一言爲定,那時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送了張玉祥回去凌寒才返回了審計局,上樓來到辦公室,王得利告訴他,沈月涵讓項雪梅接走了,凌寒心說,這兩個姐姐肯定去哪又秘謀什麼了吧?當下笑了笑鑽進田新健的小辦公室把車鑰匙之類的東西全交給了他,審計局,要說拜拜了,田新健接過來說了些客氣話。
他心裡不嫉妒凌寒纔怪,這小子運氣太好了,說不準豔福都牛,沈月函可真是他的福星呀。
凌寒其實對田新健不怎麼待見,這個人報復心也強,又愛擺架子,自已是要走了,不走的話有一天可能整得他的老老實實的吧,嘿……趁中午有空閒,得去趟新藝園呀。
想起苗玉香這個32歲的老處女心不由一熱,馬上要去龍田鄉搞建設了,這個女人手裡有錢,不利用她是不行的,另外還有陸家父子的事,沒了這個女人可不行啊。
王得利是一個勁兒在凌寒眼前繞,不時的獻上一個諂笑,他知道全局也沒有一個紅過凌寒的人了,就是剛升正職的杜建民局長也不行,凌寒安慰了他幾句,王得利一直送他出來。
攔了個出租車,凌寒直奔新藝園,下了車的時候一看錶剛剛快十二點。
別看新藝園門前沒見幾個車,凌寒知道它的餐廳是滿的,吃喝完要在這裡玩的人多的是。
邁開了步子還沒進去的凌寒手機響了,掏出來接聽,原來是沈月涵。
“凌寒,我和項縣長在我家呢,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飯?”
“啊……好想去哦,可是有大事要處理呀,馬大山孝敬我的三萬贓款還在新藝園押着,項縣有明確指示,錢得捐到馬王莊去,這事不來擺平,項縣長一翻臉我就步了馬大山後塵了。”
“那女人要不給你退款子呢?”沈月涵知道苗玉香的強勢,市裡也沒幾個敢惹她的人。
“憑我三寸不爛之舌,基本搞定她沒什麼問題的。”
沈月涵的聲音明顯壓低道:“你就臉蛋子白,長成王得利那樣,你試試苗玉香撩你一眼不?”
“嘿……涵姐,我保證不犧牲色相就擺平這事,你放心了吧?”
“關我什麼事呀?”沈月涵辯白了句,但跟着就又來了一句,“她耍橫就算了,錢……。”
“我那麼沒用啊?涵姐,要錢是小事,我還跟她要利息呢,不給我把新藝園砸了。”
沈月涵覺得這話不對味,聲音更低的道:“你……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了?”
“唉唷我的沈姐姐,我跟你纔有了半腿,跟她能有一腿嗎?”
“流氓……。”沈月涵大羞,心慌慌的掛掉了電話,咬着銀牙,等你來的,這個小冤家。
項雪梅這時從廚房出來,一看沈月涵臉紅紅的,忍不住笑道:“被調戲了吧?呵……。”
“什麼啊,咱們吃吧,那傢伙說去處理那三萬贓款了。”
“你看你臉紅的,還說沒有?喲,行了,呵,咱們吃吧,男人啊,逢場的戲有時就得做呀”。
被項雪梅看了個透的沈月涵也覺得有些尷尬,她清楚,項雪梅心裡跟明鏡似的,打從自已頭一次爲凌寒說話她就有感覺了,真給他害苦了,現在被梅姐拿自已開涮。
這邊她們吃飯的時候,新藝園的凌寒也和苗玉香入座了,凌寒提議入她平時休息的套房,苗玉香也不推卻,表面上仍舊笑靨如花的,不過心裡很慌,而苗玉香眼下要考慮的是面臨的新問題了,從陸彬要被調往省委黨校學習的情況傳來時,她就知道新江靠不上陸彬了。
即便這次陸彬受牽累不大,也只能去別的市任職了,最少三兩年新江政壇沒這號人物了。
而自已的基業全在新江,不找新靠也能活的很逍遙,憑現在手裡握着的人脈資源和日進斗金的場子並不難過,可是卻只能維持現狀,想要有大的突破就得尋找大的靠山,可市裡面沒一個自已看得順眼能與其虛與委蛇的角色,自已看不起的就不用說了,自已能看起的人家反過來還看不起你,陸彬也說過,這塊大蛋糕一口你吞不了,咬哪都是錢,新江縣這邊不是沒有發展潛力的,五年工程的重點就放在這裡,反倒是市裡舊城新建擺在了次要地位。
而眼前坐着的這個凌寒無疑是新江縣要掘起的新貴,不說他和沈月涵、項雪梅怎麼回事吧,光是他和蘇靚靚的關係就足以讓自已心動了,所以說和這個小男人攪在一起已不可必免。
從私心上,苗玉香是真的對凌寒挺動心的,這些年她也發現自已享受奢侈的有點墮落了,幹什麼事都不想自已動彈,嘴皮子碰一碰就有人服務了,這樣是會寵壞人的。
加上守着個歡場,什麼場面沒見過?心裡壓的那股邪火其實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頭一眼看見凌寒時就動了‘金屋藏漢’的心思,用黃金打造一條鏈子把你拴在牀邊就侍候老孃自已都沒問題,可一接觸之後才知道自已想錯了,凌寒根本不是那種靠人養的小白臉兒。
這段時間發生在凌寒身上的事,幾乎沒有一件苗玉香不知道的,他的一連竄作爲讓苗玉香更深的認識了他,也迷上了他,幾天都吃不香睡不好,脾氣也變暴燥了。
今天乍見凌寒時,她居然嬌羞快活的象個小女孩,她可能自已沒發現,但跟了她多年對他很瞭解的梅成卻看出來了,女老闆對凌寒動心思了,難怪讓自已密切注意他的一切呢。
“想吃什麼?姐請你,隨便點。”苗玉香自上次凌寒說她濃裝豔抹難看之後,就記在心上,第二天開始就恢復了清麗淡裝,衣着方面仍很露,但神態端莊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