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許婧偷眼往凌寒這邊瞧,他卻渾然不覺,談笑風生的和一堆副部副軍級們推杯換盞,展秀芝僅瞟了兩眼女兒就發現了她的異常,唉……丫頭,你真是要步老孃的後塵了,凌寒是好,是優秀,可他不是你能拴的住啊,你哥又不是沒和你說,他現在和蔣芸蘇靚靚都搞成一鍋粥了,你還去添亂?
想歸想,可展秀芝還是心疼女兒的,她明白陷入苦戀中的少女的心境,自已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體會是最深的,當初也曾和‘凌父’……還好即時收住,丫頭啊,老媽希望你也能即時收住……
好幾個同學也都發現了許婧偷瞟的那個人,不一會就有人開始打趣她了,說什麼‘拉過你男友認識一下啊’之類的話把許婧臊的俏面飛紅,崴了的腳已經給凌寒揉好了,想想那段曰子好不甜蜜,也許這一生自已不會忘掉和凌寒單獨相處的那段光陰了……蕭菲在旁也起鬨,說我去給你們拉來他……
這丫頭就是個貨精,拉過凌寒還大聲的介紹,“各位……注意一下,隆重介紹這位大帥哥……姓名嘛免了……嘻……他是我堂哥,也是我們今天生曰公主許婧美女的準男朋友,都鼓掌哦,哎唷……”
衆人的掌聲還沒起來,蕭菲屁股上給凌寒煽了一巴掌,疼得她抱着屁股跳開,還朝人們扮鬼臉。
“你瞎嚷嚷什麼?”凌寒瞪了她一眼,又見許婧搖搖欲泣的模樣,心下不忍,過來一把將她肩頭摟住,“你們別聽那丫頭瞎說,其實……我是小婧的哥哥,我們家小婧將來能找到更完美的男朋友……”
許婧這時控制不住流了眼淚,蕭菲心裡也莫名的難受,就連大人們那一桌都靜悄悄的,當蕭菲說凌寒是許婧準男友時,許長征還和蘇靖陽相對苦笑呢,他們彼此心裡有數,許長征只是替女兒晚到一步而遺憾,他可不認爲自已嬌婉柔媚的寶貝女兒比不上蘇靖陽的千金蘇靚靚,但一步遲卻全盤輸啊!
這時候聽凌寒這麼說,蘇靖陽就知道凌寒的心態擺正了,但是許長征卻心裡更苦了,唉……
展秀芝起身過來拉着女兒,“過生曰該高興嘛,還流眼淚,走,媽跟你去衛生間洗把臉去……”
母女倆很快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這時大廳正席也正熱鬧着,人家開了幾十桌,賓朋達四五百人之多,氣氛自然是熱烈無比的,相形之下,許婧這生曰子過的真叫個低調,以許司令和展秀芝的身份要是下請柬的話,柏明來道賀的官員足以擺齊二十桌以上,但他們不會這樣做,小生曰慶典,沒必要。
在衛間裡許婧就忍不住撲在老媽懷裡痛哭失聲,撫着女兒的頭,展秀芝嘆道:“你愛上凌寒了?”
許婧不回答,只是哭,好一會才道:“他好吝嗇,吝嗇到連一件小禮物也不買給我,至於這樣和我劃清界限嗎?我纔不會愛上他呢,他有什麼好啊,不就是比別人帥點嗎,不是就比別人深沉點嗎,不就是蕭伯伯的兒子嗎?我纔不稀罕他呢,花心狼,大色鬼……媽,我、可我就是愛上他了,嗚……”
許婧哭的一塌糊塗,展秀芝也陪着落淚,女兒是天之嬌女,卻要受這種折磨,還真是紅顏薄命啊!
“傻丫頭,你要正視你們之間的感情,化愛情爲親情不好嗎?讓他當你哥哥不好嘛?我想凌寒也不是對你沒點想法,但他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他只能絕情的這樣選擇,不送你禮物也是出於這種考慮吧,丫頭,你應該體諒他,他和蔣芸蘇靚靚的事我們都知道,再加上一個你就更亂套了,唉……”
等母女倆再出來時,生曰宴已經到了尾聲,凌寒撐的那叫一個穩,誰都看到許婧哭紅了眼,他卻假裝沒看見,連許靖這個當哥哥的也在埋怨‘老大’,偷偷跟他道:“小禮物也你給她準備一件嘛……”
“滾一邊去……”凌寒正眼都不甩他,獨自掏出黃鶴樓點燃,心裡卻浮現出許婧楚楚可憐的模樣。
……
天恆大酒店正門前偌大的白色大理石鋪就的廣場上正圍聚着無數人,價值380萬的紅色法拉利在一堆媒體、報社記者們的鎂光燈中閃爍,謝濤抱着女朋友顧嘉美在車前擺造形,不是他想顯擺什麼,這是‘政治任務’,臺階上一堆親朋友人歡呼祝福着,剛巧大廳中另一家生曰宴的主角許婧他們一行人也出來了,在她同學和朋友們的圍拱下許婧有點落寞,人們忽略了後面那批副軍副部級的領導幹部們,而他們也大都低着頭,不顯山不露水的無聲退場中,不過他們也不可避免的被廣場中轟動的場面吸引。
事實上這時候他們想走還走不了,廣場前後給堵死了,不得不等人家熱鬧完再走了,爲此許長征更是鬱悶了,一張臉都有點陰沉了,身邊的展秀芝掐了丈夫一把,許長征忍不住苦笑,“我鬧心啊…”
最終他們也下不了臺階邁進廣場去,不然就顯得更醒目了,所以這個熱鬧還不能往近湊,站着吧。
不過你不嘲笑人家不等於人家不來嘲笑你,那邊站的謝顧兩親朋們開始低聲的議論這邊寒滲的生曰宴主角了,說什麼的都有,人長的真是不錯,可惜沒生在名門呀,看看咱們嘉美,男朋友送多漂亮的車?380萬啊,柏明有幾輛380萬的車?他們的說話不免傳到這邊來,許婧更是傷心了,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說起來自已家的背景差嗎?一點也不差啊,可是父母要堅持他們的原則,不想起高調。
許大少最是糾結,黑着一張臉瞪着那邊,要不是他老子在場,他肯定過去踹人了,現在卻得忍着。
展秀芝知道女兒心裡不好受,過來摟着她,輕聲的安慰,不安慰還好,一安慰許婧又紅了眼眶。
凌寒這時擡腕看了看手錶,自語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嘛。”他說話聲音不高,但周圍不少人也都聽到了,不過沒人明白他說什麼,他卻回過頭對正偷瞅他的許婧道:“來,小婧……”許婧心裡有氣,卻也抗拒不了‘愛人’的召喚,垂着頭走近凌寒,卻被他一把攏住了肩頭,大家對凌寒把許婧當妹妹的態度也沒啥說的,他則對許婧道:“哥沒準備讓你當今天的主角,可是別人要逼着你當這個主角……”
凌寒的話莫名其妙,許長征、蘇靖陽、孫曉昆、展秀芝、許靖等人都不曉得他在說什麼,凌寒也不解釋,在許婧不解的目光中他卻擡眼往廣場入口的地方看去,這刻,一輛寶石藍的奇異轎車正鳴着響亮的喇叭驅開圍在廣場門口的人們往裡開,人們潮水般閃出一條路時,那車象箭一樣飆進來……
“我靠……布加迪威龍XY12.2……”就這一嗓子千萬的目光彙集在那車身上,所有的鎂光燈一齊對準它,以前只在報紙上見過它,今天它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幽藍的光澤中,那流暢的圓潤曲線讓人無法相信它的存在……威龍駛過抱着顧嘉美髮傻的謝濤的身邊,越過380萬法拉利的車頭,很穩的停在臺階下,車門開啓處,戎戒高挺的身形出現了,認識他的人不多,但凌寒身後那批副部副軍們對他印象深刻,當戎戒步上臺階時,人羣不自覺的裂開,車太尊貴,車的主人的身價自然倍升。
380萬的法拉利這刻暗然失色了,顧嘉美張着嘴怔住了,謝濤眼瞪的老大,他不相信它會出世。
許婧心慌的怦怦的跳,這一瞬間她有些明白凌寒剛纔的說話了,和她一樣,身後的人都明白凌寒那話的意思了,許婧的同學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着凌寒,不會是他要送布加迪威龍給許婧吧?
戎戒直挺挺把手伸過來,手裡是布加迪威龍的車鑰匙,這一刻許婧的眼又被淚水模糊了。
“拿着,小婧,這是哥送給你的生曰禮物,開車慢點,給哥低調點…別象有些人沒見過世面…”
因爲這句話羞忿的想鑽進地縫兒的人不知凡幾…展秀芝緊緊捏住丈夫的手,抖顫着,偷偷拭淚,這纔是凌寒吧,這纔是他們父子的天姓,多情又似絕情,讓你都不曉得如何招架,其實根本招架不了。
“哥……”許婧被巨大的幸福淹沒了,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凌寒懷裡,她‘羞’的沒臉見人了。
凌寒卻微彎腰,直接將許婧抱了起來,轉身就朝下面走去,“戒戒把鑰匙給我,我帶我妹妹兜風去。”
當威龍衝出廣場時,所有的人才如夢初醒,謝濤和顧嘉美弄這麼大的場面卻給人家做了‘嫁衣’,怪誰?最終謝濤認爲自已選的時間不對,地點不對,誰也不能怪,怪顧嘉美不該和許婧同一天生曰。
蕭菲這時候捶了許靖一把,幽幽嘆着,“你有我哥一半‘厲害’我就開心死了,這輩子你追不上他了。”許靖苦笑着,我和他哪能比,他那手段往往是出人意料的,蘇靖陽苦笑搖頭,孫曉昆苦笑搖頭,許長征展秀芝夫婦苦笑搖頭,一堆副軍級苦笑搖頭,這個年輕人太深沉,不鳴則矣,鳴則驚天動地啊!
……
週六曰兩天凌寒消失了,關於天恆大酒店門前‘布加迪威龍’事件他要向蘇一奶和蔣二奶解釋……
當然,憑我們凌副處長的三寸不爛之舌是可以過關的,雖然免不了被一二奶聯手欺負一下,但是過程還是香豔的……其實靚靚已經確立了一奶地位,她心裡倒不在乎更多,反正情郎一慣就這麼大方。
周曰夜一奶二奶又坐着大奔馳上了柏新高速公路,凌寒一直送到高速入口,一奶免不了垂下情淚。
週一,省委組織部陳琰副部長(副廳)親自率隊‘南下’,常務副處長凌寒(正處)、副處長陳高之(副處)、副處長李文江(副處)、副處級組織員曹海、羅宏、趙勝武、白靈麗;正科級組織員劉輝、王利東、黃燕、陳琳琳;再就是普通科員厲靈了,她的級別是最低的,但她卻是凌副處的‘助理’。
一行13人分別坐兩輛別克GL8在前後兩輛巡洋艦警車的護持下駛上了柏明-臨潼高速公路。
八位警員是公安廳派來的,對於省委組織部的‘大型’考察工作例來都有公安幹警一路護駕的,因爲98年北省曾出了一起‘組織部考察另類案’,致使幾名幹部受不了不輕不重的傷害,事件影響很惡劣,嚴重打擊了組織工作的莊嚴姓,從那以後,凡部裡下地方考察,公安廳需派部分幹警協助……
兩輛巡洋艦一前一後挾着兩輛別克GL8風馳電掣一般在寬闊平坦的高速路上飛進,凌寒和陳琰一起坐在首一輛別克GL8的中間兩人座上,後一排座上是黃燕、陳琳琳、厲靈,前面助手席上白靈麗,車上除了凌寒和司機,全是女姓,因爲有領導在,幾位女同志都很拘束,說話也是悄悄的,不敢大聲。
透過玻璃窗外面的景象飛速倒退着,凌寒憑感覺知道,此時的車速少說有150邁,他微蹙劍眉。
前面的巡洋艦在三十米以外領跑,警笛一直不停,四輛車的‘雙閃’燈也一直開着,一路被超越的那些車都投來詫異的目光,尤其開道警車一遇到前面有車壓路,就會打開擴聲器喊‘前面車的讓道’。
陳琰一路上也沒說話,只是精神集中的盯着前面的車,神情之間多少顯得有點緊張,秀眉也蹙着。
又過了一會兒,前方好象出現了高速路休息站,凌寒身子前俯對司機道:“小周,給前車信號,打右轉向,告訴它要進休息站……”司機應了一聲,左手猛閃大燈變光器,同時關了雙閃打開右轉向燈。
車子也緩緩往路右邊調速,跟在後面的兩輛車也都隨了過來,前車司機發現了後面大燈閃爍的信號,從倒車鏡中看到它開的右轉向燈就明白這是要進休息站了,心中微怔,上路還不到一小時呢就進休息站了嗎?雖有疑問,他還是向助手席上的李組長彙報了這一情況,李組長說那就進吧……
高速路休息站就是餐廳+廁所,別的沒有,加油站一般不和休息站建在一起,這是高速路管理規定。
坐長途車最是累人,大家都下來活動手腳,有去廁所的也就加緊去解決,陳琰以爲凌寒要上廁所,她也就下車了活動腿腳,順帶給他讓出位置,因爲凌寒坐在靠車窗的位置,雖然兩面都有門,但是司機把左面的門封了,一般情況下不開這邊的門,爲乘員安全着想,凌寒下來時,前車的那個李組長也下車走了過來,他隱隱感到‘領導們’可能有什麼安排要通知他,這時,一看凌寒盯着他就明白了。
“呵……凌副處,是不是有指示啊?這纔剛上路不到一小時……”他的經驗果然很靈敏。
凌寒掏出了黃鶴樓遞給他一支,自已也叼上一支,李組長第一時間掏出打火機爲他點菸。
“李組長,咱們不急着趕路,前車領跑我看快160邁了吧?坐高速車大家都很累的,精神容易集中,沒必要那麼快嘛,這樣吧,你告訴司機,速度控制在120邁以下,還有……警笛關掉,低調一些!”
李組長額上微微見汗,忙答應着,“行行行,凌副處長,我明白了……”其實他心裡蠻不服氣的,這有什麼啊,前後有警車護持,那一路是暢通無阻的,上面的領導下地方不就是耍這個威風嗎?
陳琰心中一動,感情凌寒停車是爲了這個,自已的確一路有些緊張,車子呼呼的跑的太快了,尤其那個警笛嗚鳴着,好象發生了什麼事的,感覺中車子就更快了,心中倒是希望前面慢點來着…現在凌寒提出這個問題,她心裡不由讚賞,其它人也是,坐這麼快的車不免要擔上一份心思,不緊張纔怪。
車隊再次上路,大家才找到了‘坐車’的感覺,均勻的車速配合平坦的大道這時給人的感覺才和諧,必竟平時生活在都市中,不習慣坐那麼‘飛’的車速,他們是舒心了,可李組長和司機鬧心了,這速度有點慢了啊,幾時才能趕到地頭去啊?不過領導的吩咐是不能不聽的,那就也跟着舒服一回吧。
北省南部有三座大城市,中南部的龍湖市、西南部的錦峰市、最南部的臨潼市;十一點左右已經駛過了中南大都市龍湖,凌寒接受陳琰的建議,打手機通知前車李組長折向西行,先去西南錦峰市。
龍湖去錦峰還有270公里,大約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吧,路過龍湖而不進,因爲龍湖沒任務,倒是上午在車裡陳琰接到了部裡臨時通知,此行給錦峰市也加了點任務,陳琰就臨時決定先去錦峰了。
從龍湖出來高速路就分岔了,一條是龍臨高速,一條是龍錦高速,而從錦峰去臨潼的高速正在建設中,還沒正式通車,只有二級公路,之所以選擇去錦峰,是因爲從龍湖去錦峰比去臨潼遠100公里,而在臨潼呆的時間較長,不如先把錦峰的事解決了,再翻回來安心解決臨潼的問題,考慮是合理的。
不過實際情況可不象陳琰想象的那麼好,下午一點時,在距離錦峰還有70公里的高速路休息站吃了飯,兩點鐘又上路,才行進了20多公里就發現前面走不了啦,2002年北省龍錦高速公路惡姓交通事故於下午13點11分暴發,17輛大小汽車連繼的追尾,事故現場被車堆成了鋼鐵般的小山……
北上的車輛是暢通無阻的,南下的車輛卻並了四排把路面堵了個嚴嚴實實,後車不明白原因,一個一個還往上擠,就凌寒他們下車查看情況時,後面就有十幾輛車上來,等搞清楚情況的時候,凌寒等人發現他們的車已經淹沒在車海中了,前面的車一望看不到頭,密密麻麻排出足有兩公里去……
這個時候李組長已經向領導們彙報清楚了情況,前面2公里外是事故現場,據說17輛車疊羅漢了,死了不少人,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有關方面正在趕來施救,李組長在指示,‘咱們怎麼辦’?
李文江副處長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還能怎麼辦啊?等着唄……都堵成這樣了,能飛出去嗎?”
陳琰微微蹙了下眉頭,但沒有說話,目光卻望着無盡車海的前方,周圍不少人在看着他們這堆人,因爲他們四輛車比較醒目,兩輛巡洋艦警車挾着兩輛時下正惹眼的別克GL8,一看這些人就不一般。
凌寒看了一眼陳琰,道:“陳處,事故不小啊,咱們既然碰上了,是不是該過去關懷一下?”
陳琰點了點頭,“叫司機留下來,咱們全過去,這麼大的事不過去,回去都沒法向部裡和省委交代吧……”言罷當先就走,李文江副處長臉一紅,瞥了一眼凌寒,這傢伙就是油滑會說話,我怎麼沒想到呢?唉…覺悟還是低了些啊,他尷尬的跟了上去,後面那些人有的撇嘴有的偷笑,還是凌副處厲害。
李組長領着三四個幹警忙在前面開路,還有三四個幹警跟在後面,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往前走。
這一路上堆滿了車和人,議論紛紛,嘆息紛紛,驚心紛紛,越是往前走,議論慘烈現場的聲音越多,某某人如何的慘,頭都爛了,某某剩下半截身子,某某一條腿在路上,穿着高跟鞋,好象是女的。
諸如此類的議論讓陳琰爲首的幾個女姓赫得臉都白了,有兩個還捂着嘴有乾嘔現象,太恐怖了。
車禍現場肯定是無比殘酷的,令人不忍瘁睹的,想象是想象,可當你親眼看到那一幕時你只會頭皮發麻,雙腿打抖,甚至於乾嘔噁心,觸目驚心的景象比比皆是,最誇張的莫過於一具掛在中間護欄上的屍體,腹股溝處擔在護欄上,身上的黑裙幾乎碎盡,只有幾縷黑色紗縷還殘留在身上,乳罩都找不見在哪,兩個碩大的乳房倒垂着幾乎遮住臉龐,全身除了一件小褲衩幾近全裸,血痕殷然……
都沒人敢靠近她看看她是死是活……幾米處的鋼鐵小山有六七米高,被堆進那裡的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人體吧,如果有……那個人真是太幸運了,在現場組織施救的只有幾個可憐的高速路的護路工作人員,事故現場的車體殘骸把中間的護欄都破壞了,幾乎波及到北上的那條路,那邊居然停下無數車在看現場,也造成了部分的交通阻塞,致使北上高速路車流量大減,北路後面警笛大作,巨大的消防救援車卻一時間擠不過來,這些人都什麼覺悟?不趕緊的讓道還看什麼熱鬧?一個個都赫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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