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餐時間,天恆大酒店出入的人就多了起來,三五六結伴的往裡擁,從衣着上也看的出來,來天恆就餐的這些人都是社會上有一定地位和生活水平較高的那些人羣,工薪階層肯定不行。
馬曉東有點看不慣心上人凌瑤那麼緊的貼着她的表哥,不至於那麼親吧?不就是個表哥嗎?他藉着掏出煙給凌寒的功夫還給凌瑤遞眼色,凌寒並沒有接他的煙,馬上就要來人,要握手什麼的,叼支菸是很不禮貌的,所以他就笑了一下拒絕了馬曉東的煙,這讓馬曉東感覺挺沒面子的,我的煙不好嗎?
其實他掏出的是軟中華,凌寒不接他的煙不光是因爲這個時候吸菸不合適,也是認爲他達不到抽軟中華的資格,你說你賺幾毛錢?居然抽中華?大該是靠着他家老頭子的權勢和家庭優越性維繫的吧。
二十二三的人了,應該是有自已想法的年齡了,你家老頭子能讓你靠一生嗎?從這一點能看出這個馬曉東的依賴性很強,而且眉宇間有一股傲氣,高檔次他也達不到,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那種吧。
馬曉東悻悻點了一點顆煙,和陳建退開幾步,小聲嘀咕,“凌瑤這個表哥好象挺牛逼的……”
“我看也是,人家坐的那個車也幾十萬嘛,肯定是做大買賣的吧,現在這社會,有錢人肯定牛逼。”
馬曉東哧了一聲,“我可不這麼看,商人和政府幹部怎麼比?再有錢的人見了當官的還不是點頭哈腰的?他牛逼是因爲他沒求到咱們頭上來,也許有一天山水有相逢,我比他還牛逼呢,錢不是萬能的。”
“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凌瑤這時候過來了,瞪了馬曉東一眼,低聲道:“馬曉東,我告訴你,別在我哥面前擺你的公子架子,省的讓人家笑話我,說我沒眼光,你看看你還掏出軟中華顯擺,我哥最討厭這些了,他抽的黃鶴樓200塊一盒呢,你說你顯擺啥?今天我找你來就是讓我哥把關的……”
馬曉東心裡雖不服,可他真是喜歡凌瑤的,給她‘訓’了幾句也頗爲鬱悶,心說,你哥不就是有點錢嗎?可這社會沒政府背景,生意都不好做啊,但是凌瑤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笑笑道:“我知道了,你哥有錢,你哥比我拽,行了吧?我順着他還不行?呵……”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更不以爲然了。
凌瑤也是聰明腦瓜子,見他那付神情,就知道他心裡不服,不由撇了撇嘴,“馬曉東,我知道你心裡有優越性,骨子裡瞧不起我們家,但是今天我告訴你,你要不改你的臭毛病,咱倆就一拍兩散……”
“別價呀,凌瑤,我是真心愛你的,我的心天地可鑑,我也是真心羨慕你哥的有錢,真的……”
“你別說話帶剌兒。你那素質比我哥差十萬八千里。陰奉陽違。以爲我看不出來嗎?哼……”
陳建見馬曉東吃癟。感覺好笑就插嘴道:“你倆也別吵了。爲了個表哥不值得。無非是個親戚嘛。”
“就是嘛。以後還是咱倆過日子。又不是離了你表哥不活了。這世界離了誰地球也照轉地。”
凌瑤不由生氣了。“你怎麼說話呢?你對你家親戚也這樣?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巴結別人地噁心樣。”
一聽凌瑤翻他地老底兒。馬曉東有點掛不住了。臉色一變。“凌瑤。咱倆搞對象你和你表哥扯什麼?你是跟我好還是跟他好?你看你抱着他胳膊那個樣子。你也不小了。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不象話。
”
凌瑤不由氣的發抖了,“你、你、你……姓馬的,咱們現在就一刀兩斷了,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馬曉東這臉上更是掛不住了,瞪眼道:“你說斷就斷啊?你浪費了我這麼些精力花費在你身上,你還真說得出口?凌瑤,我今天還告訴你,只有我馬曉東甩人,還沒有誰甩過我,不跟我,你好活不了。”
凌寒這時扭回了頭,冷着臉瞅了一眼馬曉東,他也不示弱的盯着凌寒,那邊的韓婉馨和凌玲也都聽到了他們這邊漸漸聲大的說話,凌寒當然也聽到了,只是他們之間感情的事,別人不想插嘴罷了。
“凌瑤來……”凌寒把氣呼呼搖搖欲泣的凌瑤叫過去,摟住她的肩頭,笑道:“這樣淺薄的小男朋友我看你就不要抱什麼幻想了,你現在這個年齡,感情和認識都不成熟,聽哥的話,好好學習先,以後再考慮感情的問題,你還小嘛,才22歲,對不對……”說到這裡見凌瑤點頭,凌寒又緊緊了她肩頭。
“你,是叫馬曉東吧?我也今天告訴你,我妹妹少一根汗毛,我肯定找你算帳,你不讓她好活,那是你自已和你自已過不去……唉,小瑤,以後要把眼睛擦亮點,天上飛那些帶翅膀的也不全是天使,有的是鳥人,濫竽充數者比比皆是,表面光溜的不說明他不是驢糞蛋兒,鐵哥,替凌瑤送客……”
馬曉東氣的鼻子也歪了,正要說什麼時,鐵兵的身形突然就站過來,“兩位,請……”他語氣生硬,眸中精光燦燦,無形中流露的那股悍氣讓人忍不住心驚膽寒,陳建怕鐵兵是那種楞頭青打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真捱了揍可就更沒面子了,倒是沒想到今天的事會弄的這麼糟,他忙揪着馬曉東往一邊閃。
“你神氣什麼?賴蛤蟆打哈欠,我看你是不知道天有多大……”馬曉東一邊走一邊回頭還嚷嚷。
凌瑤和他也沒什麼深感情,就是覺得這個人對自已也可以吧,平時甜言蜜語的挺會哄人,現在一翻臉就變得讓人噁心了,什麼風度素質統統拋至九霄雲外,看得她真想吐,今天分手也許是個好選擇。
凌寒搖頭笑了笑,都懶的和馬曉東計較什麼,哪知那兩個人沒走,就站在不遠處不知低聲說些什麼,還不住的朝這邊望,一付不甘心的模樣,凌寒把他們當空氣一樣過濾了,彷彿當他們不存在。
凌玲考慮的多些,怕凌寒一走沒人給凌瑤做主了,她還要在這邊上學,萬一有人找她麻煩那可咋辦?當姐姐的關心妹妹是很正常的,但是也就乾着急,卻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眼中的憂色卻露出來。
這時天恆酒店裡走出幾個人,爲首的是天恆大酒店的大老闆謝濤,他身邊的是氣
的謝天豪,他們身後有幾個隨從人員,只是一走出來T3不少人的目光,那派頭是十足的,尤其在柏明,名流中很少有不認識謝濤的,又見他對身邊的謝天豪擺出一付恭敬的姿態,當知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了。
那邊陳建和馬曉東當然也見過謝濤,這時看見他出來,心裡沒來由的一緊張,“是謝大老闆。”
馬曉東點點頭,“我認識他,有幾次和我爸來吃飯他都來敬過酒的,人家那是通了天的關係,謝老闆女朋友叫杜書記姑父的,了不得啊,給咱們來敬酒那是天大的面子啊,不象某些人一天窮咋唬。”
二人正說着,就看見謝濤和他身邊的人一齊朝凌寒他們走過去,快步了下了臺階,居然伸出雙手和凌寒打招呼,而那個窮咋唬的凌表哥只是淡淡的伸過一隻手去和謝濤握禮,又見那個氣勢非凡的中年男子也主動和凌寒握手,並順着風能聽到他們的交談聲音,好象那中年人稱凌寒爲‘凌市長’。
馬曉東和陳建不由有點傻眼了,凌市長?他、他是哪的凌市長?好象沒在柏明聽說過有凌市長啊?
這邊凌寒笑着拉着謝天豪的手道:“謝書記,臨潼近一年來的成就是相當醒目啊,全省除了柏明,沒哪個城市追得上臨潼了,呵……謝書記是有大作爲大魄力的幹部,是我們要學習的榜樣啊……”
“凌市長,你就別笑話我了,臨潼有今天的局面,還不是當初你和周副省長奠定的基礎嗎?我謝天豪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罷了,你這一走又是半年了,聽謝濤說你回柏明瞭,我是肯定要來和你喝酒的,是不是還約了別人?也不見你們上來,我和謝濤都急了,這不,出來找你們了,哈……”
凌寒搖頭笑了笑,又給他們介紹自已身邊的人,兩個表妹和韓婉馨,大家都熱情的握手問好。
韓婉馨心裡怦怦的跳,因爲她在官位上,和凌玲凌瑤的心態又自不同,聽謝天豪說人家是從臨潼專程趕來見凌寒的,這說明什麼?人家可是堂堂的市委書記,臨潼又比新江政治地位高,謝天豪也比陶天望人望高,這樣的人都巴巴的趕來省城找凌寒喝酒,能不叫韓婉馨心驚嗎?誰說人走茶涼了?
凌寒看了一眼天恆廣場,又瞅瞅手錶,12點10了,“還有幾位朋友,馬上到的,呶,車來了。”
說來還真來了,三輛車居然很巧的排成一隊開了過來,前兩輛是黑色奧迪,後一輛是雪青色的進口車,沒看清型號,前面兩輛車上下來的人是陳,後一輛下來的卓雅姿,三人一齊走過來。
“陳部長好、周省長好、卓工程師好……”凌寒率先和三個人握手,然後是謝天豪、謝濤。
尤其謝濤在給衆人問好之後笑着對卓雅姿道:“卓工程師,能把你請出來的人,我看在北省除了杜大書記也就是凌市長了吧?各位領導,你們有這種感覺吧?”衆人紛紛的點頭,都知道新雅動力的卓雅姿淡泊名利,更不喜在外面拋頭露臉,不是過硬關係的她根本不給面子,蔣芸有時拉她出來都不理。
卓雅姿給謝濤一句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拿手堵着嘴輕輕咳了一聲,凌寒笑道:“謝總,你要把我雅姿姐姐嚇跑,我非把你天恆酒店吃窮不可……都到齊了,我們進去吧,”說着他就要轉身往裡走了。
周新明一把揪住他胳膊,笑道:“別價,還有三四位要趕過來的,你要是進去了,人家一會找你麻煩的,本來呀我中午和孫副書記、秀芝書記約好一塊吃飯的,哪知讓你攪了局,他們說也過來的嘛。”
凌寒撓了撓了頭,苦笑道:“新明老兄這是害我啊,我沒找他們是想低調一些,晚上還有一席的嘛,你盡給我找麻煩,弄來兩個省委常委,這飯吃起來就有壓力了嘛?怎麼還三四位?那還有誰啊?”
陳:道忠,剛巧接你電話時我和他們倆在討論柏明市公安局長人選的問題呢,凌市長,你攪了這兩位的席,他們也要跑來混吃,我攔不住。”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孫副書記指的是孫曉昆,也就是蔣芸的親舅舅,他現在是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因爲張鬆奎一下提不到副部級,所以這一職務仍由孫曉昆兼着,秀芝書記就不用說了,展秀芝嘛,蘇靖陽走後她就接了柏明班子班長,掛上了省委常委,耿道忠現在也提了正廳,掌柏明組織部大權,因爲和省組陳市赫赫名人,也算跺跺腳地都顫三顫的人物了。
凌寒的兩個表妹和韓婉馨都傻乎乎的站在後面,直到這刻她們完全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不說韓婉馨,就是凌玲凌瑤也沒想到表哥這麼大面子,能叫來這麼一堆權勢赫赫的大人物,凌瑤現在就感覺,別說是馬曉東,就是他爹站在這也會腿顫的吧?他爹不就是柏明市民政局的局長嗎?很拽嗎?
想着,凌瑤就轉過頭看了一眼那邊傻楞着的馬曉東和陳建,他們都是當官的子弟,對柏明官場上的大員自然是認識的,象陳經常在電視上露面的,站在這裡又能聽到他們的說話,這兩人能不震驚,此時,馬曉東望向凌瑤的表情就變的無比滑稽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那種,很難看。
說話的功夫,又是四輛車開過來,這次下來的人身份要重些,首一位是孫曉昆,第二輛車上下來的是展秀芝,與她同車的是許靖和蕭菲,那丫頭一蹦下車就撲向凌寒了,“哥啊,想死我了……”
後面車上是張鬆奎和耿道忠……這時馬曉東和陳建兩個人幾乎沒啥意識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樓前那堆人早就不見了,馬曉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陳,剛纔是做了個夢吧?你覺得真實嗎?”
“不真實,我看就是個夢,肯定是個夢,唉,兄弟走吧,看來你運氣很差,應該是相當的差……”
……
週日沈月涵一般會呆在家裡,她也不在沙縣住,沙縣離柏明也就20幾公里,近的很,所以她在柏明買了房子,前段時間因爲老媽動手術,她就讓弟弟沈靖飛和準弟媳王蓉把老媽弄到了柏明來,這邊條件好,
I子住,另外又僱保姆,專門侍候老太太,能和老媽住T心裡也不那麼苦了。
不過她就感覺縣委書記這個擔子比較重,以前有凌寒在身邊吧,幹什麼事也有勁,但是現在不行了,老是想他,想他想的精神無法集中,老是開小差,漸漸就感覺自已不能勝任縣委書記這個位置了。
但還一直撐着,資歷還得熬着,項姐姐透露,過年那小冤家要把自已弄北京去,竊喜之餘卻又爲老媽擔心,老太太一個人沒人照顧怎麼辦?這段時間在柏明住的挺好,家裡的老房子也該處理了,給老太太換換環境嘛,但這邊總得有人照顧不是?怎麼辦呢?最後沈月涵想把弟弟他們調進柏明來。
說起來這種事自已去找找凌寒留下的關係也可以辦妥,但她就是張不開那個嘴,所以這事一直沒能提上日程,這次凌寒來柏明,可把沈月涵高興壞了,早晨起來又洗了回澡,一上午就坐在梳妝檯那個打扮呀,老太太也搞不清女兒今天是怎麼了,“小涵你這是要去相對象啊?媽看挺漂亮了,別折騰了。”
沈月涵弄了個大紅臉,吐了吐頭就吱唔過去,哪知過了中午小冤家也沒來電話什麼的,氣的她夠嗆,好幾次拿起手機想拔過去,可想想又算了,估計他是有應酬,不然早就跑了過來,下午他準來。
其實中午吃飯的時候凌寒就一直在想沈月涵,兩點多散宴他就安頓了各人和鐵兵單獨出來了。給沈月涵打電話問清她住哪裡,又買了一堆東西,才匆匆的趕了過去,聽說沈母剛動完手術在這邊修養,能不買些東西嗎?所以大袋小袋提了一堆,和鐵兵兩個人就上了樓,沈月涵開門迎他們進來時,眼一紅就差點哭了,凌寒心象給針紮了一下的疼,欠疚的望着她,沈月涵白了他一眼避開了他的目光。
“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神經病……”沈月涵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甜的要命,要說凌寒這幾個女人中,也就沈月涵敢嗔罵他,當初還拿着雞毛撣子收拾過他,雖然最後反被他‘收拾’了,但是除了沈月涵,其它幾位都不會在凌寒面前表現那麼‘過份’的,就是正妻蘇靚靚也得和蔣趁乎起來纔敢拿老公消遣一下,平時她一個人絕對是處於劣勢的,不象沈月涵,她獨有一種令凌寒着迷的韻味。
老太太在保姆的扶護下走出來,雖然才滿六十歲,但老人家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因爲心裡老爲子女們操心犯愁,人也顯的老態龍鍾,一頭的白髮,不知道的人都當她八十歲了,看得凌寒心裡一酸。
“媽,這就是我認的那個乾弟弟凌寒…”沈月涵替母親介紹,還給凌寒遞眼色,凌寒就明白了。
“乾姐姐的媽就是我的媽,以後我叫您乾媽,乾媽,您多保重身體啊,孩子們的事您別管他們,兒孫自有兒孫的福,您別心思放寬了,頤養天年吧,我乾姐姐現在也是大幹部,養活您沒問題的啊!”
老太太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的看了看凌寒,笑道:“真俊的小夥子呀,結婚了吧?叫凌寒是吧,好,乾媽以後叫你小寒吧,你看看你乾姐姐,都三十六七的人了,也不思謀着成個家,唉!”
凌寒心說,我這罪過大了,果然,沈月涵嗔了他一眼,他忙道:“乾媽,我乾姐姐的事您不用操心,我、我會替她找個好男人的,其實這年頭兒,自已過的好比啥也強,我乾姐姐心氣又高,那些凡夫俗子她哪瞧得入眼啊?她又是正處級幹部,想找個配得上她的人可難了,不過您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沈月涵心說,你想什麼辦法?姐姐我都給你糟塌的一塌糊塗了,除了嫁你還嫁誰呀?這輩子是沒名份了,想到傷心處,更是狠狠剜了凌寒一眼,又嘮了一陣,沈月涵就勸老太太上牀去休息……
入了房,老太太讓保姆去招呼凌寒,她則拉着女兒的手,一臉戚容的道:“小涵,媽心裡頭啥也清楚,你也別瞞着媽,你弟弟的工作現在也挺好,都是這個凌寒幫的忙吧?你一個女人家有啥本事?唉…你一上午打扮就是等他吧?什麼乾弟弟啊,你以爲媽老糊塗了?不過…他那麼年輕啊,你咋就……”老太太果然精明的很,沈月涵蹲下身,忍不住就淚水漣漣了,趴在老太太腿上嚶嚶而泣,“媽……”
“你年齡也不小了,你的事媽也管不了啦,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是什麼心性媽都清楚,媽就是怕你給人家欺負了你也不說,媽心疼啊,你給媽好好說,這個凌寒沒欺負你吧?我看他不象壞人。”
沈月涵用力搖搖頭,“媽……你想歪了,凌寒不是那種人,他就是咱們新江市美名遠傳的凌青天,現在他在南邊惠平市當市長,他不敢欺負你女兒的,媽,女兒是對不起這個家,做了沒臉的事,媽……”
“唉,孩子,這個社會就這個樣子了,你媽現在也看得開,人還得靠自已的能力活啊,他是好人我相信,就是委屈我女兒了,小涵啊,你現在當個官也不容易,別坑害老百姓,咱們夠吃喝就行了。”
沈月涵還是用力點頭,“媽,女兒不是坑人的人,過了年我可能調去北京上班,這邊我想把弟弟和蓉蓉調過來,您也別回新江了,以後就在這裡住吧,年前爭取把弟弟的婚事給辦了,您心事就少了。”
“媽知道你孝順,這事你也和媽說過幾回了,不過調個人哪有那麼容易的,你又臉薄,我知道。”
“媽,女兒哪辦得了調人的事,我就是屁大點一個縣委書記,說話哪有風啊,那得讓凌寒去辦。”
“他?他能辦了啊?他不是到南邊了嗎?”老太太看了看女兒,沈月涵笑了笑道:“在這個省沒有他辦不了的事,女兒能當了縣委書記也是他的關係,弟弟要是好好的幹,將來能做大官的,您放心。”
老太太有些明白了,“小涵,感情的事你自已拿主意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媽不管你了,你好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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