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重點工作領導組的成立使濱市市委的擔子驟然減輕便有什麼大的責任也不會由濱市班子的幹部來承擔了,按理說這樣一個領導組要由省長來擔任組長的,但是在會前中紀委的同志和嚴省長有過接觸,然後中組部方面又給省委魏書記打電話通了氣,說省長嚴如賓同志涉及了‘麗都事件’中的一些情況,有必要去配合調查一下,近期可以會以別的理由調到中央去學習,其實是協助調查!
省正職涉及了這樣的問題,上面十分重視,在調查程度中是一定要細緻嚴謹的,同樣領導們希望嚴如賓原則過硬,而且能把問題解釋清楚,考慮到興安省的政治局面,暫時不會撤掉嚴的職務,不然就讓人們聯想到了其它方面,事實沒有認定之前,象這樣的幹部還是要採取保護手段的,必須謹慎!
表面上魏宏昆和嚴如賓都看不出什麼異常,其實他們心裡壓力大的很,從他們自身的黨性原則方面來講,還是很過硬的,但是在子女教育問題上是雙雙留下了‘遺憾’,這好象是興安省的一種風氣,昔日‘四公子’抓了兩個典型,另外兩個呢?不是沒有抓他們,只是低調處理罷了,因爲他們的父親位置很特殊,有一些影響還是要顧及的……爲了不影響省人代會的正常召開,嚴如賓要開完這屆會議。
中旬興安省人民代表大會召開,比往年要提前了一些時間,因爲今年情況特殊,會議閉幕的第二天,中組部的通知就下到了省委當天省電臺在晚上的新聞時間公佈了重要人事調整,省長嚴如賓同志入中央黨校參加第N期省正職幹部進修班(五個月)同時中組部任命興安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凌寒同志兼任省委副書記;任命興安省雪城市委常委、市委書記馬玉茹同志爲省委常委、副省長;
至此,興省的舊有政治格局被打破,凌寒等於是興省的‘二把手’了,嚴省長一去學習,全省經濟工作肯定由他來主持慮到他有要調配幹部資源,讓他兼任省委副書記也是加大其權限的一種安排,省的黨委口上有些人陰奉陽違樣名正言順的兼上了副書記,是有助於工作開展的,也符合他主持全省經濟工作的這個重要身份,免得壓不住人實興省幹部們全知道,‘二公子’事件只是表相,實際上四公子事件,只是其中兩個被隱性處理了,而他們在職的父親也是名存實亡,爲了政治安定嘛!
任誰都看得出年輕的副書記、副省長凌寒是新權貴人物,甚至說話比魏書記更有‘力量’書記之所以還坐位置上,那真是出於政治安定的考慮了至此興安省委原來的前四號人物走掉了三個了,這讓下面人怎麼想?即便魏書記再有問題也有要延緩對他的處分方政治安定還是要擺位的。
當然,魏宏昆的問題主要不是他自已的問題,多數還是由他兒子牽扯出來的,但他有縱容嫌,做爲一名資深黨員幹部不能‘嚴於律已’其實就是失職了,說可以說,明年魏書記鐵定要回家了!
省委的人事整對興安地方上也是一次‘地震’,本來上下關係就錯中複雜,昔日‘四巨頭’已去其三,他們的擁護又往哪站隊?還好這次調整在省人代會之後,大家也看出今後一個時期不一定會有什麼的人事調整了,至少在省級層面上是這樣的,興安需要一個時期的穩定、過渡、以及適應!
魏繼民這段時間已經淪爲‘喪家犬’了,縷拒法院傳票,拒不配合執法機關的工作,濱市市委在研究這個問題之後向省委做出了請示,要對魏繼民下逮捕令,全市甚至全省範圍內搜捕他,逮捕令一說是好聽了點,其實就等於是通緝令了,但是在這裡下面人還是顧及魏書記的面子,故稱逮捕令!
關於麗都集團的處理善後方案在底正式出臺,凌寒這個領導組組長不負衆望,果然是雷厲風行,他親自擬定對麗都公司的處理辦法和重組整改建議,然後召集領導組成員討論,僅兩天就敲定了方案,並拿到了省委會議上去討論,最後一天,也就是五一國際勞動節前夕,這項政策出臺了。
麗都集團旗下公地不少職工們一直在鬧事。他們已經長達五個月沒有領到薪水了。自從反貪風暴開始。麗都集團旗下地產業就相繼停工。被執法部門封地封、停產整頓地整頓。局勢是一塌糊塗!
等魏繼民反應過來想從麗都帳面弄些錢出來時。他才現和麗都集團相關地所有銀行帳戶全部被凍結。一毛錢都取不出來。包括他本人地私有帳戶。以及他妻兒子女。直系親戚和一些來往過密地非直系親戚或朋友地銀行帳戶都莫名其妙地給凍結了。反正你是有錢別進銀行。進去就暫時出不來了!
一連幾個月地折騰。魏繼民心身俱疲。滿面憔悴。在他臉上再也找不到所謂地‘名流’風采了!
人家都說最危險地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所在。魏繼民也這麼想。他最近就躲在城東一家不太起眼地小型旅店。當然沒人會想到。這個旅店地美豔老闆娘會是魏繼民地情婦之一。她還是魏繼民沒達起來時地一個情婦。後來魏繼民達了。也就把她拋在腦後了。沒想到地是在自已落難地時刻她還肯幫自已。這讓魏繼民心裡很感動。達後情婦無數。但都是衝着他地錢去地。有幾個是和他真心地?
昔日地風光已不復存在。現在地魏繼民窮地身無分紋。有家不能回。妻兒不能看。私人帳戶裡地款子不能動。遲早要給政府沒收地已經不屬於自已了。所以說現在窮窮了。連盒煙都買不起。
他也隱隱感覺自已被人家監視着。但又沒有人來抓自已。這讓他想不明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再連累這個還頗有‘情意’地情婦了離開濱市吧。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已地地方了卻殘生也罷……
混到火車站他才現自已可能走不了,出入口都有警察檢查身份證本走不了,他從車站出來,在報攤兒買了一張報紙也混在滾滾人流中離開火車站,上了公共汽車朝長途汽車站的方向去到汽車站他沒有下車,想
上可有設有路卡,一但給警察堵了就被活擒了,打出?一樣要經過路口的檢察,總不能騎着自行車出逃吧?多少年沒騎過那個玩意兒了,不曉得還會不會騎……
最後給他想到一招就是坐車到設路卡的附近下來,然後下車繞過路卡到外面去再想辦法坐車,但這只是出了市區區聽說都要逮捕自已,到處都是警察象真是無路可逃了,唉……
想來想去他完全放棄了逃的打算,夜幕降臨時他又回到了小旅店,把老闆娘給他的一萬塊錢逃命費又如數奉還了,“……根本走不了,遲一天還是要給人家逮住,我也不想跑了,浪費時間和精力!”
“那……那你要不去自吧?爭取一個寬大的處理,將來興許還有下半生,你老婆不和你過,我…”
魏繼民苦笑着搖了搖頭,“下半生?嘿……太奢求了,想想我這二十年也夠風光了,就是……唉!”
那情婦掉了眼,在她眼裡魏繼民一個特別出色的男人,她也曾夢想過有一天魏繼民會落難出現在自已面前,而自已會毫不猶豫的‘收留’他,與他共渡難關,可這一天真正來臨時,卻是這等斷腸滋味,她心裡也清楚,在魏繼民風光的背後,不知還隱藏着多大的罪惡,也許他真的沒有下半生了。
想到傷心處,情淚就垂下,繼民感慨萬千,我怎麼就沒有現有這樣一個女人深深的愛着我?比我家裡的妻子都關心我,而老婆現在只想着和自已怎麼離婚,怎麼分走一半的財產,世態炎涼啊!
“如果有來生,魏繼民就娶你當老婆……”患難見真情,情婦撲進他懷裡痛哭失言,魏繼民也默默垂淚,殘酷的現實把他之前的信心徹底摧毀了,神秘人物便沒有履行他的諾言,連聯繫方式也中斷了,人家換了手機卡,根本不搭理他魏繼民了,因爲麗都集團一被整合他就失去了最後的利用價值。
突然敲門聲響起,和情婦摟在一的魏繼民心裡怦怦的狂跳,這樣的感覺很長時間一直伴隨着他,他的精神也飽受折磨,情婦抹乾淚,低聲道:“沒事,是咱們自已人,我去看看……”魏繼民點點頭,不知不覺中自已居然淪爲成了一個被女人保護的可憐人,叱吒興安十數年的魏繼民再也不存在了!
美豔老闆娘從貓眼兒到是親信堂經理時,就開啓了房門,但啓門後看到的卻是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和幾個冷酷的男子,她不由一聲驚呼,這些人卻已魚貫而入,坐在沙上的魏繼民並沒有動,這一刻他反而安靜下來了,要來的遲早要來,早來早讓自已‘心安’,“我知道你們會找到我的……”
永成神色從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門被關上了,老闆娘又給‘領’回來,安排在魏繼民的身邊坐下,幾個冷肅男人都是便裝,目光極其冷淡和肅殺,魏繼民從他們身上看出了不同的地方,他們這些人不象是一般的警察,尤其是帶頭那人,太沉凝太高深了,悠雅從容的讓人心裡直慌……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以前好象沒過你們,我申明一點,我的事和這個女人無關……”
永成來來回回的看了看,還在臥室門口停下,啓門看了一眼,隨即又關上,最後在客廳窗口撩起紗幔望了望外面早黑下來的天,然後就輕輕靠在窗口,從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支,“魏繼民,我們隨時都可以收網,但是時機並不成熟,因爲你還抱有幻想,直到你今天去了火車站、汽車站、最後又回到這裡相信你的思想有了大的轉變,你開始直面現實了年前我們一盯上你,你24小時的生活經歷全部記錄在案,鉅細無遺,麗都集團的問題並不簡單,這也是對你一直沒有實施行動的一個原因要以爲警察那麼無能,只是形勢需要不抓你而已,你現在要是準備與我們配合可能立功……”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魏繼民心驚之餘,仍忍不住要搞清這個問題,原來自已早就……
永成沒有回答他,只是朝站在魏繼民最近的一個人揚了揚下巴那人就掏出了黑色印着國徽的工作證在他面前展開讓他看了一下,魏繼民看到‘國家公安部刑事偵察局第十七處’等字樣就腿軟了。
他身邊的女人也沒有刻意去看那個工作證,事實上女老闆已經嚇傻了,頭垂着不知所措的模樣。
“魏繼民,政府的法規是嚴肅的,也是公正的同樣還是寬大的,對知錯能悔改罪態度好的一向都給予寬大的處理的,去年生的那件事有你魏繼民的影子以你被我們盯着,如果在那個問題上你能全力配合政府或許你會有下半生的……”永成說到這裡,故意拿眼看了下他身邊的女人。
魏繼民身軀一顫,目光很複雜的沉凝下來,好半晌才道:“我、我願意和你們配合,我個交代……”
臨給帶走之前,他回過頭還看了一眼情婦,“……可能的話我陪你渡過晚年,前半生我活的好累!”
情婦淚如雨下,哽咽的道:“你好好改造吧,無論要等多長時間,我都等你回來,一定等你來……”
……
麗都集團的重組整改方案在省市縣三級電臺都有專題播出,省委副書記、副省長凌寒還特別指出:……在企業管理出現嚴重問題之後,麗都集團被淘汰了,但是我們的企業並沒有倒下,這次重組整改並不是讓12萬麗都員工下崗回家去待業,這個管理體制僵化、落後的龐大商業鉅艦也不是沒救了,省委省政府不會坐視這樣的企業分崩離析,我們不惜一切代價要挽救這個企業,要讓這些樸實勤勞的工人師傅們有飯吃,要讓我們人民羣衆的生活水平再上一個新臺階,讓全省經濟工作邁入新領域……
關於凌寒的‘指示’有多不同的反響,有的罵,有的叫好,必竟不是說說嘴的事,麗都那麼大的企業崩盤,你說說嘴就不崩盤了?尤其那些在麗都的工人們,更是三五成羣,六七個一夥的天天討論這個問題,可憐我們一心爲民的凌副省長給罵的‘狗血噴頭’的,當官的就會說漂亮話,說了不
靚靚有一回去菜市場和譚寧買菜,就聽到了這方面的議論,一個買菜的婦女說‘今天這菜怎麼貴了’?菜販子就說‘凌省長說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物價上漲了嘛,麗都集團都大半年沒開資了,人人都有吃喝,你們這些人還愁什麼?’那婦女說‘我家那口子就是麗都的,吃屁啊?你給救濟費了?凌省長說句話我就全飽了啊?當官的就會說嘴,這都多久了?也沒見政府有什麼動靜,我全當他全屁了,人家放屁還有點味呢,他放屁連味都沒有了’。這話聽的靚靚心裡難受啊,買菜的心思也沒了。
菜販子還說‘凌省長嘴上沒毛,辦事能牢嗎?一看就是下來混資歷的,人家天天好酒好菜的吃個肚圓,攢足了資歷拍拍屁股走了,管你的死活啊?這年頭兒就這樣了,我看你們也打地攤兒賣菜吧!’
那婦女說‘快了,不賣菜真沒吃的了’,譚寧也爲凌寒抱不平,但她心裡知道老百姓就是這樣的,他們只看‘事實’,你凌省長做不出‘事實’來就是在‘放屁’,至於你在克服什麼困難或在整合什麼資源和他們沒關係,老百姓嘛,想法本來就簡單,他們不會考慮那麼複雜的事物,也純屬操閒心!
“……靚靚姐,你也別生氣,老百姓懂個什麼?當官有當官的苦,但想讓人全理解你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就是了這話心裡不舒服,替老公難受,凌寒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的,但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清楚一天他們會認識他們的凌省長是個什麼樣的人,時間和能力會證明這一切的!”
那天吃飯的時候她們就這個事寒只是置之一笑,“……各有各有苦啊,老百姓們要飯吃,我們這些當官的一時間解決不了挨點罵也是正常的,誰叫你沒能力呢?這是一種鞭策是一種驅動力,我不想捱罵我就得加緊幹我的工作,早一天洗清我的罵名以啊我的壓力也是比較大的,忍辱負重啊,老婆心疼我也是很正常的,不過你老公不會讓你失望的不會讓老百姓失望的,形勢會好轉的。”
……
唐代元和張三來了濱城有些日子了,與濱市政府也有過不止一次的接觸,具體負責重組整改麗都集團的還是濱市市政府的領導組,凌寒是指揮全局的大領導,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爲定下了方針政策,下面的工作人員在框框裡實施就可以了是出入很大,實施起來困難也多方面資源整合也盡如人意,二十多天下來然沒什麼成效,這就是個磨合期,是在凌寒的時間允許內,他不會上來就親自操刀把一些事情全都擺平,那讓人家覺得沒有什麼難度了,所以他給大家體驗的時間……
這天古珏忠跑到省政府來彙報作,凌寒在全面主持省內工作,方方面面要處理的事太多了,各行各業,從工到農,從農到商;教育、水利、電力、科技、金融、城建、林業、農業、礦業等等方面的事務都找他這個主持工作的‘省長’指示彙報,地方上的重大決策要審覈,政府班子建設要狠抓,經濟工作中的困難要一項項去解決,忙得他是焦頭爛額,不過凌寒的確能力很強,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他就捋順了不少問題,他尤會用人,各項工作給出重要指示之後,就放權給分管副職,而這樣的話副職們幹起事來也精神頭十足,就是省政府的那些副秘書長也給他一個沒放過的分派了任務……
會用人自已就舒服一,但是凌寒對有些人的能力也現嚴重的不足,更現有些有能力的沒坐在‘位置’上,有力也施展不出來,在他心裡也擬定了一份政府人事調整的預案,不久就要出臺了!
就象古珏忠這個市的市長,四個字給個評一下‘志大才疏’,一個真正紙上談兵的市長,說的頭頭是道,一做事的時候就畏頭縮尾的,顧忌良多,又怕狼又怕虎,一點魄力也沒了,你讓他教訓人時他‘義正詞嚴’,罵的你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永遠不出來,就是這樣一個人,硬把麗都集團重組整改的工作給攪和了近一個月也沒有半點進展,爲什麼呢?他怕啊,怕負責任,指示下面要事事謹慎,處處小心,該拍板的時候不拍,反反覆覆的討論二十多遍,重後眼看拍板的時候又語氣重深的來一句指示‘放放吧,放放吧,再多聽取一下老同志的意見,再詳細做一下市場的調查,事關體大,不可輕心啊’。
凌寒對這個古珏忠的認識已經相刻了,就這二十多天他讓省政府一位叫萬志友的副秘書長協助古市長搞這項工作,其實是帶有一點監察督促的意思,天天都由萬志友向他彙報古珏忠的工作,鉅細無遺的彙報,也讓凌寒很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個古珏忠太‘謹小慎微’了,守成太有餘,進取太不足。
“……凌省長,招商難啊,雪城新成立的‘錦陽林海’集團我看是打着要政策的幌子來鑽空子的,他們哭什麼窮啊?誰不知道錦陽是東三省第一民營集團的典型代表,林海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巨企,他們要沒錢,那別的企業還能給工人們工資嗎?總之就是瞅準了我們政府我的優勢政策,難出血啊!”
凌寒心裡有了想法,都不怎麼想和他談工作上的問題了,聽他嘮叼了一會,就道:“……嗯,我知道了,近兩天我會招開全省範圍內經濟工作座談會的,和我們的企業家們交流交流看法,沒別的事吧?”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感覺麗都現在包袱太重,尋找新的資金注入太現實,是不是……”
凌寒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說話道:“經濟座談會之後再談這個問題吧,現在這麼說還早了一些!”
古珏忠暗自搖頭,你不撞南牆不回頭,哼,他從凌寒這裡出來就被告之省委組織部長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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