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輝，那孩子的監控強度是不是過了些？從其他組裡抽調起來的人，可全是精英，用對付一孩子，用得着這麼大動干戈嗎？其他組可是叫開了，都找我來抱怨叫苦呢。”
程國輝擡頭看向進門的老人，笑說道：“那可是你的工作，別想推我這裡來。”
兩人等級一樣，分工明確，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及。
老人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正要繼續開口，程國輝卻突然起身哈哈大笑：“老向，陪我去機場接個人，總局來的評級員。”
“好哇，你成心調戲我是吧！虧我一把年紀了，還矗這個位置上給你背黑鍋。”
屁股還沒做熱的老人那裡還不明白被耍了一道，頓時就起身抗議。一口惡氣還沒出盡，成了精的老人到是反應過來了：“總局來了評級員？爲誰？”
程國輝上前一把搭在他肩上，半拖着往門外走：“就你剛纔說的孩子啊，你現在認爲我昨天的布控，過嗎？走吧，邊走邊說。”
“這到是，能驚動總局派出評級員來，果真不簡單！”
老人將公事分析完，立刻掙扎起來：“撒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注意形象。”
程國輝全當做沒聽到，摟着老人在大樓裡招搖過市，要讓那些傢伙明白，在這棟大樓裡還是他說了算的。
於是，杭州國安局工作人員就明白，唱黑臉的比唱白臉的要強勢那麼一點點，因爲那張臉夠黑夠厚。
...
太生健身會館門前今天微微有些改變，門前擺了兩排兩米高的大花籃，期間還用小花盆點綴佈置起了圖安，大樓大廳前，拉起了條大橫幅：熱烈歡迎柳董前來視察。
對於這些事情，王小宇並沒有太過在意，看了一眼橫幅內容就進去了。只要不做出關門的狗血事情來，管他什麼董來視察，便完全和他沒關係。
還好，太生會館並沒那麼腦殘、狗血。
九點多那會，一溜奔馳S600停在太生健身會館門前。車上下來的全都是西裝領帶男，高矮胖瘦，不足蓋論。只是眼下的氣溫，最少也三十六七度，旁人看着都替他們難受。
無論他們頭上頂着什麼頭銜，坐多大辦公室，拿多少工資，養多少女人，最少這一刻，他們都是苦逼男。因爲，在集團董事長面前，他們都是打工者。
頭車上有個三十來歲男子，穿着很隨意。手裡夾着之煙，卻沒吸半口，等到看完手裡的五六業資料後，才帶着一絲嘲諷下車。
很明顯，他是故意的。
作爲名聲不顯，但勢力強勁的集團公司創始人，他*夠硬，城府夠深，腦子夠發達，眼光夠犀利。可惜人無完人，他最討厭的就是下邊頭頭腦腦們將時間浪費在做表面功夫。
既然來的時候就特意吩咐不用奉承做派，還這麼鋪張，那就好好曬曬，曬曬更健康嗎。
男子下車站定後，環視了一眼杭州分公司各部門的頭頭腦腦。見他們額頭鬢髮間都呈現汗跡，這才滿意的邁動步伐，往會館走去。
健身會館經理在男子隨身秘書的無聲召喚下，立刻上前行走在男子身側，等待着回答男子所提出的任何問題。一行十來人，很快就進入涼爽的會館，全都暗暗鬆了口氣。中央空調功率，還是不錯的。
“我剛纔看會館資料，到今天會員總人數才兩萬多，終生會員數量還沒有破千。而且，男女比例差距還那麼驚人，趙經理還要努力啊。可別告訴我，杭州這麼個直轄市，金領沒有千人。其他會所的終生會員人數，全都到兩千以上了。多用心，愛好鍛鍊的金領才能活的久，對我們未來的計劃有很大動力的。”
“是是是，我會適當的多舉辦幾次夠分量的會員交流宴會。”姓趙的經理連聲應和，引的身後其他會館經理鄙視不已。
雖然之前或馬上，就會輪到自己卑躬屈膝，厚顏無恥。
“休閒、養生、健身、這三個會館，是集團發展的拳頭，從這點上來說，趙經理的工作確實不夠到位。不過從社會成面來說，高爾夫、遊艇、紅酒、愛車等等，這些會館更吸引人些，畢竟社會風氣就這麼顛覆扯蛋。好比女金領習慣練愈迦，不爲健身，只爲保持身材一樣。”
男子之前打了一巴掌，這會兒自然要給個甜棗安撫下。讚美不用花錢，幫忙找個藉口更容易獲得感激，雖然棍子也是他自己揮手打下去的。
自從杭州被提爲第三批直轄市，太生集團就把觸手伸了過來。幾乎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將杭州高級會館全部把持。旁然大獸所打的主意，無不是遠大而貪婪的。今天的金領不一定在明天能成爲CEO，但任何大公司CEO等，都一定是從金領這道坎子走過去的。
到那時候在交往，便落了下乘。相比未來的龐大商業渠道，前期這點投入自然不算什麼。
例行公事的尋察並不複雜，在公司各個部門走一趟，敲打敲打，雞蛋裡挑挑骨頭，提醒力求上進，就是全部內容了。當然，如果業務遠遠低於預期，偶而殺雞敬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次視察還不需要激烈手段，因男子爲只是附帶的過來公司看看，主要還是過來探探妹妹口氣。那麼大年紀還不結婚，實在有點說不過去。這不，家裡把壓力都放自己肩膀上來了，算是秧及池魚了吧。
男子來到保安監控室，送了臉和藹微笑給筆直站立一旁的保安，目光從無數個屏幕上掃過，就要結束健身會館的任務。可當目光投到其中一個屏幕上，男子突然停了下來。
“這孩子的玩法好象不對啊！”
見總部大佬發問，而總經理又打眼色，兩名保安們立刻打起精神，順着大佬的手指望了過去。
“是的，在其他器械上，他也都不是按我們會館器材的玩法在操作。不過，他這種操作方式並不損傷器材，只是越發針對鍛鍊自己某一部肌肉。眼下他這個方法，就是鍛鍊的兩側健頭肌和腰背住肌。按他的這套法子，可以鍛鍊到全身所有肌肉組織，很完備的鍛鍊方式，我們已經做記錄。”
在健身館混了幾年，保安們都成半個肌體專家了。腦子不笨的幾人一商量，就將王小宇的訓練方法給記錄了下來，說不定還能憑藉這個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