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王小宇開始往廚房搬東西。客廳裡沒有人在,但外面車子都在,而且他也能感覺到女人們都在家裡。這點感覺,從樓上偶爾傳遞過來的歡聲笑語就已經得到了證實。
直到將購買的蔬菜等食物都打理歸類好,也不見有女人出現,可見她們聊得有多投入。就是不知道什麼話題,能讓她們那麼多人裡過這麼久了,都沒發現有人進別墅裡忙活了好一陣子。
如果王小宇是個賊,一樓值錢的輕便家當都要給他搬空嘍。等他找上樓,才發現家裡女人們都在陽臺上、曬着懶怏怏的太陽開茶話會。負責泡茶的是藍月亮,光看那姿勢手藝和隨風盪漾過來的茶香,就知道專門學過而且火候不淺了已經。
由於坐像問題,許麗兒和柳央最先發現王小宇上樓。其他女人則是通過她們兩的目光和笑容,轉頭或回頭纔看到。王小宇壓根就不知道到,就爲了能最先看見他,兩女在座位的選擇上都用心良苦。
“回來啦!”卓採文起身道:“你坐我這裡,我坐你腿上。”
等王小宇坐下後,柳央就向他打探說:“情況怎麼樣?可以解決嗎?”
“別抱太大希望就是了!小問題肯定能找到,但大漏洞基本不可能有!”王小宇回答後,接過卓採文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口,讚美了藍月亮一句:“月亮這手藝,真漂亮!”
藍月亮聞言、擡頭看了武小優一眼,十分婉轉的笑了笑。
這邊很快就聊起來了,王小宇單位那邊針對董永的各項行動也正如火如荼。
不得不說一句,董永名下的集團公司還是很正規的。至少在防範某些以權謀私官員的恐嚇勒索這方面,已經做到了完美級別。偷稅漏稅等等,這些經濟問題基本不存在。
想想也是,人家國際性大公司,怎麼可能在這點問題上授人以柄。但調查問題的工作人員並非爲這些地方政府管轄問題來的,對於該集團公司的規範性並不感興趣。
董永得知公司正在遭受調查的信息,是在工作人員入駐集團總部調閱資金動態那會。因爲國安這邊的工作人員是套牌公安那邊的證件,雖然有文件手續,但集團公司的的資金運轉屬於商業機密,負責管理的員工心裡都有很強的牴觸情緒。
總而言之,公安那邊手續的威懾力在這樣的國際集團公司員工心裡,並不是大到了不可抗拒的地步。加上懂事長在杭州本地的交友狀況,說不定他一通電話就讓調查人員打道回府了。
得到消息的董永開始並不是很重視,因爲他知道資金方面不存在問題,所以只是打電話向本市負責經濟犯罪的辦公室一實權主任朋友打了通電話詢問內幕。
直到對方稍後回覆稱沒有查到相關出勤,並讓他打電話給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問問,才讓董永聞到了裡頭陰謀的氣息。
他旗下員工沒少和相關人員打交道,自然不可能說是認錯了手續證件。而那邊又說米有派過此類任務,本就相互矛盾。加上上次被那些‘壞人’找上門威脅,派去脅從的人沒了音信,都讓他有理由懷疑。
爲了不自己嚇唬自己,他還是打電話給了‘好朋友’、那位負責管理本市經濟的副市長詢求驗證。最終傳回來的消息,只是讓他更加卻認了假定陰謀說的可能性。
雖自信就算案發,牽連到自己的可能性也不大,但處於謹慎考慮、他還是開始着手開始準備以求不測的後備計劃。
而這,正是程國輝想看到的‘打草驚蛇’效應。
入夜不久,董永就讓秘書給其他小董事發通知,說要召開股東大會,主要商議是增強境外投資事項。這只是個幌子,將集團公司手裡的移動資金轉移出境纔是目的。
只要錢出去了,憑藉着境外那麼多的分公司,就算國內出事只要人出去了,就可以東山再起。就算不能重振雄風,也能安度晚年吃喝用度不是問題。
監聽董永別墅電話的那組工作人員馬*新情況彙報給了程國輝,只是現在情況還不明朗,所以程國輝也無法揣摩出董永突然提出要增加境外投資的真實目的。只好採取繼續等待的手段,以不變應萬變來對應。
這天晚上,董永秘書很忙,那些沒有通知到的股東她都要親自跑一趟通知。忙完這些工作上的事情,還有另一個身份上的事情需要她來完成。
而這會王小宇也不安生!當他在溫情過後將昨天晚上與柳央發生的事情、很坦誠的告訴卓採文後,整個人都處在忐忑不安中。他不知道卓採文的沉默,代表着什麼樣的信息。
良久良久之後,卓採文才回過神來。她用手輕輕撫摩着王小宇胸膛,嘆了口氣幽幽說道:“以前我堅持的時候,光用嘴巴說說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事情真正發生在你身上了,心裡才覺得苦澀與難過。難道這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具體含義嗎?”
王小宇對這個問題,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好握着她的手,緊了緊!
“我還能說些什麼?”卓採文側頭望着他問了句。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管怎麼錯也只有一次,你決定我來做!沒有人會知道、這是你的決定!”王小宇不忍她繼續難過,決定讓一切都快點結束。
卓採文轉回頭望着天花板,默不做聲。一時間,房間裡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良久後,卓採文問道:“你睡覺了嗎?”
“沒有!”
“那抱我一會兒!”卓採文想保留下一份記憶,讓這個暫時還獨屬於她的懷抱,永遠永遠留在自己生命裡。
王小宇沒說話,只是伸手將她身體挪了過來,讓她半躺在自己胸膛上,聞着她的清淡髮香。
“真舒服!哎~”
卓採文感嘆了半聲,說:“再有一月,我就不能陪你睡了。醫生說兩三個月的時候需要安胎,最好夫妻分房睡覺!隨後有大半年不能陪你玩了,讓你憋着也不好!”
王小宇還是不說話,雖然聽到她這麼說,就已經知道了她的選擇,但這個問題由不得來猜測。
“你怎麼不說話?哼哼,難道是心虛了?”聽着愛人平緩有力的心跳,卓採文心裡那些不舒服都平復了許多,這會還有心思來開玩笑了。
“不知道要說什麼,欠你太多了!”王小宇嘴角發苦,他才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如今對任何一個女人好,就意味着一定會令另一個、或更多女人難過。
這道選擇題最難的地方,就在於所有女人都深愛着他。最複雜的地方,就在於少數女人和多數女人的利益點是相沖突的。最不好處理的地方,就在於自己無論怎麼做,都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卓採文探手捏住他一邊臉頰肉,教訓道:“說什麼話呢,我跟你之間還用說什麼欠不欠的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欠我的就是欠你自己的。”
停了一秒,卓採文繼續說道:“現在來說說家裡女人的問題,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些個住進家裡的女人,你都收了算了。大麗兒那麼溫柔、通情達理,讓別的男人不安全。茉莉姐妹擺一起,那是一等一的饕餮盛事,不可錯過哦。還有那被家裡禁足的雷蕾,小姑娘聽青純可愛的,如果她願意你也收了。”
“...”王小宇這下更不好說話了。
“不要以爲我在破罐子破摔,告訴你,我在乎着呢!女人是自私的動物,但大方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等。既然都眼巴巴來搶我男人,那麼就要付出一生來當賭注。”卓採文說的很豪氣,有種荊柯刺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