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上課教案的許麗兒聽見有人找,擡頭便看見這麼位大漢進來。一開始,她還真沒認出來人是王小宇,直到他開口說話,聽到熟悉的聲音才聯想着隱約輪廓記憶認出來。
隨即,她馬上關心詢問:“你去那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上課?”
其他老師聽見兩人間的對話,也十分詫異的望着王小宇,完全不能理解這麼尊鐵塔,怎麼還是高三學生。
至於以前關於王小宇的記憶,根本無法和現在重合在一起。
“上次出了點意外,重病,轉院去北京治療,最近才全愈趕回來。”
學校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這點讓王小宇心裡感覺十分無語,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是隻有教師不知道吧。
從這不多的信息裡,王小宇也知道了自己學籍大體上是無礙,也省去很多麻煩。
“啊!這麼嚴重嗎,好妥當了吧?對了,你這段時間裡有沒有自學功課?高三的課程以近完結,怕你趕不上!”
不得不說,許麗兒還是很有教師職業道德的。對於任何有上進心的學生,她一定不會吝嗇關懷。
王小宇只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找藉口,對待老師的殷殷期盼,他還真說不出欺騙感情的話來。
在他沉默中,許麗兒知道了結果,心頭不禁有些失望。
以記憶裡的印象,王小宇應該不是那種散漫放流自己的人,可事實總讓人唏噓。‘終究是個孩子啊!’
她暗自感慨學生自制力不夠,牽強微笑着鼓勵道:“既然回來了,就要收心好好學習,爭取將拉下的課程補回來。好了,你去教室吧!”
王小宇點頭道謝,隨即離開辦公室往教室方向走去...
這兩個月來,學校裡的學生都在流傳他已經死了。其中就屬董飛那波人最堅信這個傳聞,惟有及少一部分人抱以懷疑態度。
兩個月裡,杭州也發生了很多大事件。比如,永興會徹底被警方打掉了,連牢房裡那位給董飛牽頭的犯人,也獲得了加刑審判。
董飛因此事件,第二度獲得了五年有期徒刑。而那些碟子上的內容,也從兩個渠道傳遞開來。董家父子,一同淪爲國內部分高層人士之間的笑談。
這些,都是與王小宇相關的事情。中午休息時,他已經用天眼術查看了結局。不得不說,其中水份很大,還有待他一步步來戳破。
而碟子的事情,也讓他越發深刻理解到了富家階層內,所蘊涵的骯髒程度。
還沒到上課時間,教室裡依舊喧鬧。但因出現了王小宇那‘偉岸’身姿,卻迅速安靜下來。
班上沒有同學,能在第一眼認出他的身份。直到他目不斜視走回到自己座位上,纔有很多事後‘諸葛亮’知曉他的身份。
剛剛坐下,王小宇隨即發現課桌裡多了些書籍。大多是高三下學期教學新課本,可能是分書的時候老師讓人放進來的。
不過以前使用的那些文具,眼下全然不見半點蹤影。也不曉得是自然遺失了,還是被惡意丟棄了。
他微不可察的搖頭,隨意取出一本書來翻看。上面的無規則塗鴉與漫罵字跡,令王小宇
裂嘴笑了。
將書本放到一邊,王小宇再拿出一本來翻查,上頭的情況和第一本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他,想找的就是這些。
藉口有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幾乎不用動腦子猜測,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只有窗戶角落上那羣欠教養的傢伙。
乘着還有十來分鐘上課,他捏着課本走到那羣傢伙身邊,將書啪噠一聲摔在其中一人課桌上,卻又十分溫和的輕聲詢問說:“誰做的?”
沒人回答,沒人敢回答。
以前的王小宇,就能擁有橫掃十幾人的戰績。那都讓他們不敢正面交鋒,何況眼下體型大增,猶如小號綠巨人。
鴨梨,和山一樣大。
教室裡所有學生,都扭頭來觀望這一觸即發的戰爭,期待着熱血羣架快些拉開劇幕。學習學習學習,一直學習很無聊不說,只坐着發呆也很無聊。
王小宇見沒人出聲,便故意諷刺說:“怎麼了這是?變乖孩子了嗎?看看,畫得多好啊,多有創意!還有這些評論,寫的多深刻啊!”
他隨意翻動着其中一本課,讓上面的可笑圖案、噁心言論都呈現出來,目光卻在關注着幾人臉上表情。
並不是要找出誰是兇手,單從字跡上看這些人頭全算進去都還有缺口,王小宇只是要找個由頭動手訓人。
沒讓他失望,最後那排座位其中有個傢伙,看見裡頭某句話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很是得意。
“啪!”
王小宇捏着書角直接拍在他臉上,將其連人帶桌子都打翻在地。
“很好笑嗎?很得意嗎?你們父母都沒教過你們,怎麼尊重文化嗎?當年抗日戰爭時期,像你這般年紀的學生裡,有數百萬揹着沉重書籍走遍了全中國。爲什麼?就是爲了不讓書籍被損毀在戰火下!”
地上那孩子翻身爬起來,順手抄起鐵凳。帶着也不知道是覺得丟人、還是被拍成的滿臉紫紅,恨恨盯着王小宇。彷彿,要用目光將其挫骨揚灰。
“怎麼?好心替你父母教育你做人,還不服氣?凳子很重嗎?抖什麼?難道舉起來很吃力嗎?要不要放下來休息一下?”
見他不敢動手,王小宇主動出言擠兌。
這番話,頓時便讓教室爆發出股鬨笑來。
而這股突如其來的鬨笑,刺激得那個倒黴孩子將所有理智都徹底拋棄,一凳子切向王小宇:“草,你算什麼玩意。兄弟們,併肩子上!”
王小宇揮手很撥,將凳子和苦主都撥了個一百八十度,探手抓着他後頸便給他提了起來。只發力抖了幾下,倒黴孩子手裡的凳子就咣噹一聲掉在大理石子水磨地面上。
乾淨利落的手段,彷彿迎頭給蠢蠢欲動的衆人澆了盆涼水。
其他置身事外的同學,卻看得自己熱血沸騰。如果不是迫與某一小撮壞蛋的YIN威,早就叫好鼓掌了。
“你說你,連拿個凳子都拿不住,還學人家黑社會出來欺負人?連喜歡做的事情都做不好,你還能幹什麼?長這麼大,純粹爲造糞存在的啊?”
王小宇的話,讓教室再度生出股鬨笑來,比之前哪次還要大上不少。
而他並不打算就此收手,反而轉頭望向其他幾人說:“你們自己說,你們這羣人型造糞機除了好事,還有別的事情不幹的嗎?”
“別人活着,爲得創造自我價值!你們活着,爲得製造生活垃圾!別人讀書,爲得以後自立養父母!你們讀書,爲得打發時間吃爹孃!”
本來王小宇還以爲,在這等逆境棒喝之下,能有人可以幡然醒悟。可從他們眼裡深藏的怨毒中,他只看到死性不改。
“算了,我看跟你們說這些也是浪費口水,告訴董飛,我回來了!”講完這句,王小宇輕飄飄丟掉手裡的倒黴孩子。
他從最近課桌上一壘書本里,挑出高三上下兩學期課本,回到自己座位*自己的都搬過去兌換。那些不堪入目的字跡圖畫,不換過來心裡都不舒服。
信息已經傳遞出去了,接下來只需等待晏鼠行動,而後給予雷霆一擊。相信,這次不會失望。
戲要做,就演齊了。教訓完人後,王小宇並沒就此離開,而是安靜呆在教師裡度過下午三節課的時光。
放學音樂響起時,王小宇的行爲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
只是剛到學校門口哪會,有兩位留意他很久了的女孩子,終於確認了目標身份奔着直他跑了過來。
王小宇感應到不同之處,扭頭回望了過去。那當頭而來的短髮女孩咬着脣角,眼裡霧氣濃重卻洋溢着喜悅。緊隨其後的女子,裙襬飛揚馬尾盪漾,也是一臉發自於內心的驚喜。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