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了,我不是什麼好女子,心狠手辣,又記仇,而且報復心強,娶我這樣的女子,對你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楚琰緊了緊摟着她的腰的手,輕笑一聲說:“你不知道,我當初看上的,就是你的狠辣嗎?”
雲歌嗤笑了一聲說:“騙人,男人的話最不可信了,男人愛權勢,愛美色,等有了權勢之後,便擁有了美色,等你左擁右抱的時候,只怕你那時,早厭倦了我,到時,你定會怪我不夠溫柔不夠善良,我這人,容不得一點沙子,定會與你有了爭執,只怕結局一定悲慘。”
她說的十分認真,這種結果甚至是早預見的,男人會喜歡狠毒的女人?怎麼可能!
她若真的信了,將真心託付,等到以後,他身邊有了新歡,她受不了,做的過分了些,怕是會被冷落,怕是下場悽慘吧,這人天性涼薄,說的話,半個字也是不可信的!
楚琰的聲音冷了下來:“你真是這麼想的?”
“自然是,楚琰,其實我覺得,與其成爲夫妻,以後成爲怨偶,還不如當合作者,等你真的能登基爲帝,你娶一個能配的皇后,而我,離開京城也好,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絕不出現在你面前,這樣可好?”
見他不說話,雲歌又說了:“你現在可以藉助我爹爹的勢力,我也會幫你,但是你要答應,放過我,還有我爹,怎麼樣?”
等了許久,楚琰才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聽着挺滲人的,他說:
“秦雲歌,你是不是沒心的?”
“我……”
“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都看不到是不是?就算我們有了婚約,你也想離開我,你真的以爲,我稀罕你爹的勢力?我楚琰,需要借用別人的勢力才能得到我要的東西?”
他的聲音,極冷,雲歌無端了打了寒顫,糟糕,惹怒他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氣氛尷尬了起來,雲歌撫着微疼的頭,不說話,馬車就停在山林之間,外頭傳來烏鴉的叫聲,好不滲人,偏偏楚琰還不說話,雲歌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天黑了,勞煩晉王送我回去。”
“本王要是不送呢?”
雲歌冷笑一聲,撩開車簾叫了一聲:“幽九!”
幽九跟暗影斗的正酣,一聽他的聲音便立即分開了,立即出現在了車旁,恭敬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駕車,我們回府。”
“好的,小姐。”
她得意的回頭看着他,意思很明顯,她不是隨便任由他拿捏的!
楚琰冷哼了一聲:“暗影,風戽,殺了幽九!”
暗影一個人殺不了,可兩個要殺他還是很容易的,除了暗影之外,立即又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朝着幽九襲了過來,用的全是殺招,稍不留神就會死於非命!
雲歌冷汗都快要下來了,他這是警告!
“你讓他們停下來。”
楚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天空中掛着銀月,大概還是能看的清輪廓的。
“你覺得,就憑一個奴才,在我面前就有底氣了嗎?”
他是故意的!故意警告她一番,要好好聽話,否則,他能隨時殺了她身邊的人,或許是他在她面前一直很溫和,所以讓她忘記了這個人真正的性子!
她忽然覺得連骨頭都冷了起來,忽然聽到悶哼一聲,那是幽九的聲音!
“你放了他,是我錯了,你別讓人殺了他!”
“呵,對一個奴才都這麼在意?就算他死了,本王也可以給你找十個八個比他厲害的人保護你。“
“你找來的,效忠的對象只是你,而不是我,楚琰,我不是你的禁臠,我有我的自由,你可以殺了他,可是這會讓我懼怕你,甚至討厭你,這是你想要的嗎?”
楚琰的聲音更冷了一些:“爲了一個男人,討厭我?雲歌,你這是在逼我非除了他不可。”
很顯然,他已經動了殺意!女人可以寵着,可若是不乖了,他得好好調教一番纔好,否則忘了自個的男人是誰。
雲歌沒料到他態度這麼堅決,真是說翻臉就翻臉,眼底泛過一絲冷光,直接朝他撲了過去,狠狠的朝他的薄脣上親了一口,像是泄憤似的說:
“你好歹也是個王爺,竟因爲一個暗衛吃醋,有意思?他比的上你嗎?我一個弱女子,平常稍不注意就會被人給暗算了,好不容易有個忠心耿耿的侍衛保護着,難道你真的就這麼忍心殺了他?”
語氣微嗔,含嬌帶怯,倒格外的勾人,她在他面前可是罕見的示弱呢,楚琰壓下心底的愉悅,淡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饒他一命。”
暗影與風戽立即住了手,兩人圍攻之下的幽九有些慘,身上中了幾劍,胸口又中了一掌,將那心頭血給壓了下去。
知道那兩人停了手,幽九的命總算保住了,楚琰一手摟着她的腰,她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這種姿勢,的確曖昧,只是雲歌心底一點都不舒服,實力差距太大,她可以對付雲薇雲秀採蓮這幾個人,可是對付楚琰?
呵呵,這輩子都不用想了!
想反抗?更是不可能,她原本還天真的認爲,等到他以後真的爲帝,坐擁天下,或許他就對她膩了,她便有希望能逃,現在想來,實在是天真!
有這一紙婚約,怎麼能逃?
成爲他的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放她走,何況,還有秦府一家人,她也不可能逃,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什麼?
就只有嫁給他,成爲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等他日後爲帝之後,坐穩皇后的位置!
可是一想到這個,她心底卻抽痛的很,被困着那皇宮內,就算當個皇后,也沒多大意思。
幾個呼吸之間,已轉過的千百個念頭,腰間一緊,他湊在她耳邊問:“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舊事罷了。”
他卻輕咬了她嘴脣一口,疼的她悶哼了一聲:“你屬小狗的?怎麼盡咬人呢?”
“你敢罵本王是小狗?”
往腰間狠狠一掐,疼的她都快要哭了,這人下手真狠!
“楚琰,你還說疼呢,欺負我才差不多,三更半夜,不讓我回家也就算了,還欺負我,這樣的浪蕩子弟,我纔不嫁,明日我就讓爹爹上朝奏明聖上退婚!”
這半是試探半撒氣的話,倒讓楚琰在意了幾本,磨着牙在她耳旁道:“膽敢想退婚?你這輩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