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臉色僵住了,她沒料到雲歌竟如此強勢一點面子也沒留,若真請了嬤嬤來學規矩,那她面子裡子都沒了。
柳落上前一步,嬌聲道:“姐姐,我們只是擔心王爺而已,並不是有意想要闖進去,王爺身子要緊,不過,衆姐妹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想着能見一面,也好安心,還請姐姐見諒。”
“王爺要靜養,你們不用去看了,過幾日,等王爺好些了,再來拜見吧。”
柳落碰了個軟釘子,心底也有幾分不舒服,一旁的崔煙開口了:“既然不舒服,該找個太醫纔是。”
“不過是個普通傷風,不必勞駕太醫。”
話纔剛落下,那明管家便帶了個人進來稟告道:“王妃,這是太后派來的太醫,說是要給王爺瞧瞧病。”
太后派來的人,自是不能隨便就打發了,崔煙眼底劃過一絲得意,就算是王爺對太后也要顧忌着些,何況她一個小小的王妃?雲歌並未惱怒,眸色深了些,淡聲道:
“既然是太后請來的,那麼……你先去通報一聲。”
很快,侍衛便出來了,冷聲道:“王爺有令,太醫可以進去,其餘的人都不可以。
雲歌見此,嘴角勾了勾,淡聲道:“既然是王爺吩咐的,那麼,你們幾個都回自個院中吧。”
她畢竟是王妃,縱然這幾人心底都有怨言,可因爲是侍妾的身份,卻還是不得不聽從着,或怒氣衝衝,或暗藏着心思,就這麼拂袖而去。
太醫隨着明管家匆匆進去了,雲歌緊跟着其後,之前說是風寒,可若是被太醫看出來,是受了刀傷,那就有些麻煩了。
宮中那位太后,可不是省油的燈,以她將這幾位美人賜給楚琰來看,還是有幾分重視,她是太后,曾經也算是權勢通天,可如今,皇上並不扶持她的孃家,更甚至說,已在暗中打壓,所以,這幾個皇子之中,她是有意從中挑選能扶持的人,併力圖要控制!
也就是說,這幾個,或許是她的耳目,用來控制楚琰,而他是個聰明人,又怎麼會甘心被控制?
所以,目前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入了內室,楚琰半躺在軟榻之上,偶爾咳嗽了起身,太醫行了個禮,楚琰淡聲道:“張太醫,是太后派來的?”
“是,太后有旨,讓微臣給晉王看看。”
“有勞了。”
張太醫上前,給他把脈,雲歌在旁看着,眉心微皺着。
把脈之後,張太醫便道:“邪風入體,這纔有些發寒,開個方子,吃幾日的藥便好了。”
楚琰點了點頭:“小全子,跟着太醫去抓藥,並送太醫出去。”
“是。”
小全子將太醫送出去了,雲歌人前一步,仔細看了看他問:“邪風入體?感染了風寒?”
楚琰淡笑一聲道:“桃夭弄的一些小伎倆而已,總得要掩人耳目。”
“說到掩人耳目,王爺,太后那邊對我們王府的事,知之甚詳,可見,我們王府中是有她的人。”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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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是她跟前的女官,雖比不上雲秀那般受寵,可也是太后花了些心思調教的,另外三個,都是那些官員之庶女,自然比不上嫡女的價值,不過,只怕在太后看來,也是她示好的意思了。”
那些官員算不上重臣,而且家中女兒都衆多,所以才被太后挑上了,又都是庶女,可見太后的態度,她是向着楚琰示好,可這種好,卻十分有限,還有幾分警醒的意思,要他聽話,要他賣乖,她纔有可能助他!
“王妃果然聰明,你分析的不錯,太后是你有心示好,不過,也僅此而已,你不必在意,這次的事,只是說明,太后在王府內都是有耳目的,而她賜下的那四位便都算的上是她的耳目。”
雲歌頗有些緊張了起來問:“那王爺,你這般忽略了她們,會不會引起太后的不滿?”
楚琰輕笑出聲,一手拉了下她,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笑道:
“就算太后再不滿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一個久居深宮的老妖婆而已,不足爲懼。”
“可她到底是太后,要是惹怒了她,她會……”
“會什麼?難不成,你想要我真收了那幾個人,來取悅太后?”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着雲歌,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雲歌神色微怔,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一臉認真道:“自然不想,王爺要做大事,哪裡用的着藉助女人,後宅之中,只有王爺想不想,而不是旁人逼迫王爺。”
他低頭親了她一口,雲歌嬌俏的臉上浮上些許得紅暈,他說:“還是王妃瞭解我,我已吩咐人盯着那幾個人了,誰的爪子若是伸的再長了些,直接剁掉便是了,雲歌,你記着,你是我楚琰的王妃,無需顧忌什麼,也無需害怕什麼,王府之中,你說的算,誰也不能越過你。”
很顯然,之前那幾個女人鬧起來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他纔會再次強調了這一點,說不感動是假的,至少,他這樣,是進一步鞏固了她的位置,在王府,她說的算,任何一個女人都休想要越過她去!
雲歌恩了一聲,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抱的更緊了一些,他說:“本王好不容易有時間歇着,你得好生陪着我纔是。”
“不陪,你的那些侍妾,可都說我太過分了,一直霸着你呢。”
雲歌存心要刺他,尤其說到侍妾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楚琰反而笑了起來:“本王允許的,誰敢說?一直霸着纔好,若是王妃不介意的話,這好妒的名聲,你擔了就是,也好堵那些人的嘴。”
“好妒?王爺,你的意思是……”
“王妃這麼聰明,自然猜到本王是什麼意思,本王懼內,那些美人恩是無福享受了。”
雲歌心底微酥,看着他的臉,頓時生出一種不真實之感,他竟想擔了這懼內的名聲,拒了那些美人?這怎麼可能,上輩子,他的後宮三千可不是虛設,什麼美人都有,蒐羅天下之美,皆入了後宮,好色之名可不是白擔着的。
如今,竟說他懼內?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若是他是因爲她這樣,她是死都不信的,只是,他都這麼表態了,她要是不捧場,好像有些說不過去,便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