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光是成爲爺爺和二叔那樣,德高望重的軍人,還不能立於不敗之地。
要想被人尊重,要想站在最高峰,仰望芸芸衆生,就必須成爲她外太祖母摩哩(mari)那樣的女神。
所以,她按照母親留下的書籍,一直在修煉,有時甚至一夜不睡。
紫幽甚至咬牙發狠,一定要超過外太祖母摩哩女神,到那時候,她不但可以呼風喚雨,飛天遁地,還可以將母親阿蒂爾救出來,到那時候,母女團聚就不再是一句空話罩。
眼鏡蛇韋沙利也跟着她修煉,只是在紫幽修煉的時候,它大多充當護法,因爲這個時候,修煉者精神高度集中,一點不能被打攪,否則很容易出差,也就是反噬。
韋沙利這些天很興奮,因爲它的主人,對煉取丹藥越來越精進了,這對它修成人形幫助太大了。
與此同時,帝都最紅妓院、最紅藝妓綠牡丹的房間,一位英俊無儔的少年,正蒙上臉,換上黑色勁裝,打開窗戶,準備躍出去。
綠牡丹這時,卻趕緊拉着他,擔憂地叮囑道:“小師叔要小心啊!師傅說那人身邊有高人,你一定要當心。琰”
少年酷酷地沒有說話,轉瞬便躍下窗戶,消失在夜幕中。
醮鼓四聲響過,紫幽正要收功,就聽韋沙利發出了“嘶嘶”的警告聲。
“有人來了嗎?韋沙利,你先去堵截他,他膽敢闖進來,你就咬他,不用客氣。”紫幽用靈力發出指示。
“嘶嘶。”韋沙利聽令,很快就遊進了草叢裡,不見了蹤影。
紫幽收功起身,輕盈如燕,飛進了百草園自己的書房裡,換上了黑色勁裝,蒙上了臉。
剛換好衣服,就傳來了韋沙利焦急的聲音,“主子,他功力太強,小利我快攔不住了。”
“我來了。”紫幽一邊回答,一邊躍了出去。
快速來到百草園前院,只見來人和她一樣,身穿黑色勁裝,矇頭蓋臉,已經從前院,一步步往裡滲透,就快到前院和中院的遠門了。
紫幽也不問話,知道問他他也不會說,於是出手一把三骨釘撒了出去。
牛毛針銀絲雨不到萬不得已,她已經不敢用了,怕趙宏祥那個王八蛋的膝蓋裡,她放進去的東西被發現,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來人顯然武功不弱,見暗器打來,這邊要躲避,那邊還要提放韋沙利的進攻,所以一時間,應接不暇,動作極爲狼狽,但是,卻也讓他躲了過去。
紫幽見狀,不再客氣,拔出綵綢,纏繞着韋沙利的身體,隨即,綵綢似毒劍,朝着來人襲去。
來人一見,也是暗暗心驚!這個丫頭小小年紀,竟如此毒辣!用毒蛇做武器,來攻擊人,這要是被眼鏡王蛇咬上一口,可是夠受!
綵綢灌了真氣,不再柔軟,每一下揮出去,都似帶刃的刀劍一樣;加上彩綢前面還有韋沙利神出鬼沒,不停地張開毒牙,咬你兩口,時不時噴射幾口毒液,真是讓人難以招架。
來人氣急,一把獨制的三尸僵蟲灑向了紫幽。。。
“小心!”紫幽聞到一股其臭,剛要躲閃,就有一個人飛奔而至,右手將她帶過一邊,左手的軟劍,朝着之前那個來人刺去。
救了紫幽的這個人,竟然是左撇子,一把細如拇指的軟劍,藍幽幽的,在月色下閃着瘮人的光芒,劍劍刺向那個人的要害之處。
那個人暗自膽顫,不敢戀戰,鬼慌忙地又灑出三尸僵蟲,然後撤了出去,轉眼消失在夜幕裡。。。
紫幽看着他遠離,倒也沒追。那三尸僵蟲散發着難聞的臭味,她知道是什麼。一種用殭屍上面的屍蟲,製成的毒藥,只有南疆苗夷兩族的巫師,纔會製作。
而後面這人顯然對自己沒有敵意,可他幹嘛要來偷窺自己?
幸好沒有敵意,否則武功這麼高,自己被他害了,都不知道。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跑到大將軍府偷窺?紫幽擰緊眉頭,剛要發問,就聽救了她的男子,嘲諷地說道:“笨蛋!你那靈力只是用來表演才藝的?剛剛爲啥不用?”
說完,還沒等紫幽回答,看看地上蠕動着的三尸僵蟲,已經化成了黃乎乎的膿水,再次嘲諷出聲:“知道你不怕毒,我就不管你了。笨的個要死,每次都要別人替你善後。”
“誰要你救了?”紫幽被他笨蛋笨蛋地罵的火大,一腳就踹了過去,“姑奶奶沒定你擅闖大將軍府之罪,已經便宜你了,你還敢囂張?矇頭蓋臉一看就是見不得人的鼠輩,今天姑奶奶就要你現出原型。”
“這麼兇?小心將來嫁不出去。笨不說,還兇巴巴的,長得又醜,懶得再看你,走了。”說完,很快就消失在夜幕裡,留下一陣清爽的竹葉香味。
這個香味好像在哪聞到過?在哪聞過的?紫幽一邊撒着消毒的藥粉,一邊苦思冥想。
這說話的語氣,還有武功。。。上官凌然!紫幽突然想了起來,那天在永南侯府,他帶自己從窗
戶跳出去,自己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還有說話,那天在集市上,在安國公府,都是這樣的腔調。
看來,他並不像他外表那樣是個紈絝,身懷絕頂武功,爲什麼要僞裝成扶不起的阿斗?還有,他幹嘛要幫自己?
還有前面來的那個人,看身高最多一米六七八,個子不高,武功套路和下毒的手法,都像南疆人。難道是外祖父派人找來了?還是哪位皇子派來的人?
應該不是外祖父派的人找來了。在怎麼說,他們都是自己的親人,不可能上來就要毒害自己。
那麼到底是誰?夜探大將軍府,有何目的?
到這大將軍府,能到我這藥草園,那能不能去查看爺爺的書房?
一想到這,紫幽出了一身冷汗。看來從現在起,自己得提高警惕了。是在安國公府使用靈力,引起了各方的注意?還是皇上對爺爺不放心了?
只是發現靈力,她倒不是特別擔心,因爲她早晚要面對這一天的。可是能和動物花朵通靈這件事,她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即使是最親的爺爺,她都沒告訴,畢竟印度古老的法術,不是大燕國人能瞭解接受的。
要是皇上或是別的什麼人,想對爺爺下手,自己就更要小心提防了。功高蓋主的武官,歷來都被皇上忌諱。
看來自己這個百草園,和爺爺、叔叔的書房,都要布上陣法了。
紫幽無法入眠,拿起母親留下的書籍,又開始鑽研各種古老的陣術。
她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力量的弱小,如果自己和母親,甚至和外太祖母一樣有本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不行,慕紫幽,你必須變得強大,必須狠下功夫,一刻都不得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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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二日,是英國公宴請的日子。王怡萍因爲慕英睿受傷,不能陪她回門,幾乎氣的咬碎了銀牙,在心裡把慕家所有的人,都詛咒了一遍。
想到慕英睿,王怡萍的肝區,就氣的生疼,讓她難以忍受。這個十幾天前,還和自己海誓山盟的死男人,轉眼就把她拋之腦後,和水憂憐你儂我儂,好的蜜裡調油了。
自己好幾次去看他,都碰到那個水憂憐,每一次行禮時,讓她多站一會,慕英睿都心疼得要死,必要責怪自己兩句。
自己嫁給他,這才短短不到一年時間,那以往對她的恩愛,就已經離她而去,再也不存在了。
果然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你給老孃等着,瞧老孃怎麼給你戴綠帽子。
喜歡老孃的男人,可不止你一個,老孃沒必要在你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等着吧,是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義在後。
王怡萍看着鏡子中,有點憔悴的黃皮膚,拿起桌子上的香粉,沒命地朝臉上招呼。
所以,紫幽看見她收拾停當的形象時,差不點被嚇得一個跟頭栽到。
鬼呀!只見一個白的瘮人,抹着通紅通紅、如同喝了人血,穿了一身大紅衣裙的豔鬼,站在自己面前,冷森的眼神,就算是現在天氣還沒轉冷,都讓人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劉氏和紫幽面面相覷,隨即紫幽強壓下心中的嘲笑,過來挽起她的胳膊,笑咪咪地誇道:“母親今天好美哦!二嬸,您說是嗎?”
劉氏只好點點頭,“是啊,大嫂今天回孃家,一定能豔驚四座,確實很美。”
王怡萍看兩人不像是嘲諷她,於是得意地笑了,“那裡,還是二弟妹漂亮,怕是我到了二弟妹這個歲數,還不如二弟妹現在的樣子。”
拐着彎,罵劉氏已經老了,紫幽一聽,馬上嬌笑着反擊,“是啊,別說母親和二嬸相差了了十多歲,就是水姨娘和母親相差了二歲,父親還送了一首詩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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