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言幾乎是被安玲推上車的,她也想坐上後座,結果在霍霆琛一記凌厲的眼神之下,只能自行打開副駕車門坐進去。
車門關上之後,霍霆琛目光深沉的看了眼車內的人,才轉身往另外一邊走去。
車上,霍霆琛側頭,問安之言:“住在什麼地方?”
安之言支支吾吾,還真是個好問題:“恩……”
“翠屏路,去了那邊我再指給你們,不太好找。”好在,車上還有一個比較咋呼的人。
司機聽到安玲的話之後,便發動車子往翠屏路去。
安之言一手捏着自己的包,想着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就萬事大吉。
“安小姐,我爲我之前的行爲道歉,希望你能接受。”霍霆琛微微低頭,如同驕傲的孔雀低下了他高傲的頭。
安之言受寵若驚,霍霆琛在和他道歉啊,他也知道那天給她支票是多麼侮辱她的人格啊!
“沒關係。”安之言訕訕道,要是就道個歉,也不用開着輛勞斯萊斯在醫院門口截人吧。
“哇,這輛車肯定很貴吧,這個座椅,還有空間這麼大,這是我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誒!”安玲坐在副駕上面,有些小心謹慎的摸着車內的裝飾。
安之言扶額,倒也感謝她緩解了有些尷尬的心情。
“小姐,請你係好安全帶。”司機目不斜視的說着,給安玲澆了盆冷水。
霍霆琛目光從副駕上移了回來,再次落在安之言身上,反正他就是不相信一個這麼缺錢的人,會和錢過不去。
手機裡面躺着助理剛剛發過來的資料,雖然安之言的身世的確值得可憐,但不排除她因爲想擺脫這種生活鋌而走險。
此時,霍霆琛的手機響起,他也沒有避諱安之言和安玲還在車上,接了起來。
“恩,只要在五千萬以內,就把那條項鍊拍下來。”
“……”
“辛苦了。”
霍霆琛幣了電話,側頭一看,見到安之言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反觀副駕上的安玲,聽到五千萬這三個詞之後就扳着手指在數有幾個零。
他更加的迷惑,按理來說,普通人聽到這些的時候,反應應該都會是安玲那樣,但是安之言的過於平淡,甚至在她的眼中都看不到任何的波瀾,是真的對數字不銘感,還是她心中的高度,遠遠超過了五千萬?
要是真的是這樣,霍霆琛只覺得安之言是個很難搞定的角色,一張無辜的臉龐下,竟然隱藏着一個深不見底的心。
安之言不是沒有聽到霍霆琛的聲音,生前她也算生在一個有錢有權的家庭裡面,霍霆琛這樣的把戲,不就是在告訴她和安玲,他有多少錢麼?她現在是缺錢,卻也沒有志短到向他伸手。
她也明白,霍霆琛現在並不是要給她道什麼歉。
“霍先生,我明天會申請調到別的部門。”她現在自己身邊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要是再有一個霍霆琛整天放她像是防賊一樣,把她當成潛在的危險者,她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霍霆琛挑眉,安之言這是以退爲進?消除了他的顧慮然後再找機會接近霍晉?不得不承認,她的手段很高。
安之言並沒有想到霍霆琛把她主動調職想成了以退爲進,要是知道他在想這個,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就在原來的崗位上做着。
勞斯萊斯在安玲的指引下終於到了家門外,一棟簡陋的兩樓民居,這邊也是郊區的郊區了,安之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以後自己就要住在這裡了嘛?
“謝謝霍先生。”安之言下車,剛想關上車門,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着車內的人,道:“五千萬的項鍊落在你的手裡,也不知道是項鍊的悲哀還是你的悲哀。”
在霍霆琛變臉之前,安之言將車門關上,趕緊拉着安玲走了。
車內,霍霆琛臉上的表情在一點點的僵硬,這個安之言,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