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埋伏什麼,不用。我們就這幾個人,再埋伏又能有多大的作用?至於武器,也是不用,我們面對的也不是什麼生死敵人,說起來還是校友的嘛。還是那句話,和平時一樣,保持平靜。”胡銘晨胸有成竹道。
“那我們就這麼去,豈不是要吃虧?他們絕對是會有所準備的啊。”喬偉道。
“無所謂,走吧。”胡銘晨平靜的背上書包走出教室。
甘泉他們四個互看一眼,急忙跟上。
一路上,胡銘晨顯得很平靜,真的就與平常沒什麼區別,但是甘泉他們四個,卻顯得心神不寧不安,走個路都顯得不是那麼的自然。
胡銘晨能做到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可他們四個卻做不到。
本來就是剛踏進初中的一年級生,再加上這次前往他們又毫無優勢可言,四個人自然會緊張和略帶害怕。
他們的心虛和不自信,胡銘晨一目瞭然,可是胡銘晨並沒有怎麼安慰他們。這個過程對一個小男生來說,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學習鍛鍊。
胡銘晨一路上的步伐並不快,就像是帶着幾個小兄弟去散步一般,完全不像是去迎戰赴約。
胡銘晨不會提前,但是他也不會太推遲,他就打算壓着時間到達即可。如果自己到了對方還沒到,他也不會等。
在去的沿途,倒是有一些好像認出他們的初中部同學會有些議論,但是,胡銘晨也當做啥也沒聽見。
畢竟胡銘晨讓人上門約戰,而秦應風他們又到處喊人,這麼大的事情,還是有不少人曉得和聽到風聲的。
胡銘晨他們出了校門口,右拐,繞過旁邊的菜市場,通過一條通道這才進入運輸公司的那個停車場。
胡銘晨他們才從通道走出來,就看到停車場的空地上已經站了三十幾號中學生,他們每人嘴裡或者手裡都點了一支菸,一個個站在那裡,不是抖腿就是擺手,互相吹着牛,侃着大山,搞得就像是江湖聚會,這個說他厲害,那個說他牛逼。彷彿那三幾十號小兄弟就沒有一個不是人物。
運輸公司有兩個停車場,這些年,運輸公司不景氣,所以常常使用的只是上面靠近主幹道的那個,胡銘晨他們約戰的這個停車場,除了挺着幾輛報廢得差不多的貨車和水車,就顯得空蕩蕩的,地面上,各種垃圾也沒人清掃。
一看停車場中間站了那麼幾十號人,甘泉他們包括孫壯武就打怵。互相之間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那種畏懼感的存在。
五個要對付三十幾個,不管怎麼看,沒有誰會覺得有勝算,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找虐。
秦應風正在和柳鬆與羅瑞竊竊私語,吩咐他們一會兒打完之後如何如何,就看到胡銘晨他們來了。
一看胡銘晨他們就五個人,而且其中的幾個還是曾經被他們欺負教訓過的,秦應風心裡面就已經得意的竊喜了。
“秦應風,他們只有五個人,就這五個人,我們一人一泡口水就淹了,會不會顯得我們太欺負人了,哈哈哈。”一個初二的男生吐了口煙,嬉笑這走到秦應風的旁邊道。
“那有什麼辦法,他們叫不到人,我們也幫不上忙啊,大不了一會兒大家下手的時候,手下留點情咯,呵呵。”秦應風促狹的笑道。
“秦應風,他們是初一的吧,對付這麼幾個初一的小毛頭,我們初二的一幫就輕鬆拿翻了,哪裡還用得着叫初三的幫忙啊,小菜一碟的嘛。”另一個秦應風班上的男生道。
“我也沒想到叫這麼多人,兄弟夥些願意幫忙,願意給面子,我拒絕也不好啊。一會兒就我們初二的先上吧,讓初三的哥們先看看。”秦應風盯着胡銘晨那邊道。
總而言之,秦應風他們這邊,不管是誰站出來,已經將胡銘晨他們當成砧板上的肉了,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沒有誰會覺得他們五個能夠構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
“你們就在這裡站着,我一個人上前去就可以了。”胡銘晨將自己的書包摘下來,遞給孫壯武道。
胡銘晨雖然剛纔批評他們,但是揹着書包打架,的確是有些礙手,所以他還是要摘下來。
“你一個人上,我們全部站在這裡?”孫壯武接過胡銘晨的書包疑惑問道。
“胡銘晨,你什麼意思啊?”何龍富跟着問道。
“沒什麼啊,就是你們幫我壓陣,站在後面看就好,一會兒動起手來,你們別摻和了。”胡銘晨輕輕擡起手來道。
“擦,那怎麼行,那我們算什麼了。我們就算打不贏,那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上啊。”喬偉道。
“我這麼說你們就這麼做吧,我是爲你們好。”胡銘晨武斷道。
“我們曉得你是爲我們好,怕我們上去一個個被人家揍得慘兮兮。儘管如此,我們......也不能丟下你。讓我們幹看着你捱打,我們......我們不是孬種。”甘泉話雖然說得還不錯,但是不難從他的停頓中聽出來他的畏懼,並沒有那種毅然決然的心。
胡銘晨能夠理解,換成他是重生前的那個他,他估計也不會比甘泉表現得好,表現得無畏。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何況幾個初一年級的小牛犢。
“那你告訴我,你上去能打幾個,能不能打得贏五個,如果沒問題,那你和我一起上。”胡銘晨反激道。
“五個......我打不過,頂多兩三個吧.......”甘泉很沒底氣的道。
“那你們呢?誰能一個打五個?”胡銘晨又看向喬偉他們問道。
喬偉他們一個個只能搖頭,要是他們一個能打五個,就不會被別人堵住揍那麼慘了。
“那就是了,他們三十幾個,你們一個人連五個人都分不了,那跟着我上去幹什麼呢?白白的捱揍,搞得我還得分心來照顧你們。所以啊,你們就站在這裡看就行了。沒必要大家一起去被圍住,要是我頂不住了,起碼還有個人跑去報警什麼的,你們說是吧?”胡銘晨聳了聳肩道。
“喂,你們過來,是不是被嚇到了,站在那裡不敢過來了。”此時秦應風在對面的人羣中喊道。
“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們能跟着來就算是不錯了,想講義氣的話,等一會我不行了再講。”胡銘晨朝何龍富他們說完之後,轉過身,邁着輕盈的步伐就朝對面走去。
在胡銘晨的要求下,孫壯武他們果然沒動,站在當場看着胡銘晨瀟灑的靠過去。
見只有胡銘晨一個人上前,那幾十號人在佩服胡銘晨的膽子之餘,也顯出對他們的逼視和輕蔑。
對付五個人不費吹灰之力,現在對付胡銘晨一個,那豈不是更手到擒來。
“你約我來幹什麼?”胡銘晨到了跟前,秦應風沒有一下子就讓人動手,而是先說的場面話,要先從言語上撈回一些面子。
“我約你來幹什麼,你能不知道嗎?”胡銘晨輕忽道。
“我當然不知道,誰特碼的會知道你想幹什麼?”秦應風道。
“好,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就是爲了我們班的同學討公道,你們曾經打了他們幾個,而且下手還挺重,我就想讓你們付出些代價,學到些教訓。”胡銘晨一板一眼的說道。
胡銘晨說得很認真,很嚴肅,一絲不苟。但是他的話聽到對方的耳朵裡,卻像是天方夜譚的大笑話似的,聽起來那麼的不協調,那麼好笑。
“哈哈哈,代價?什麼代價?賠錢嗎?那你就讓他們賠我們兩百塊得了,老子們手都打痛了,需要點醫藥費,至於教訓,老子們再揍你一頓,就是給你的教訓了。”海安笑罵着就伸手去要拉扯胡銘晨。
這個傢伙還沒學到教訓,上回就是他朝胡銘晨伸手,纔會弄得自己很難看,真是欠乖不欠打,他以爲自己仗着有那麼多好兄弟撐腰,就可以對胡銘晨動手動腳,好好的報個仇了。
然而胡銘晨依舊沒有給他那個機會,海安的手還沒搭上胡銘晨的肩膀,胡銘晨就一把捉住他的手,一拉一踹,海安就倒在了地上。
“麻痹的,還敢動手,幹他孃的。”海安這一倒地,就刺激到了對方,秦應風大喊一聲道。
要是海安被幹倒下了,自己這邊那麼多人還不敢放個屁,那今後還怎麼混啊。
其實已經不需要秦應風發號施令,見只有胡銘晨只是一個人,不少人已經摩拳擦掌,打算將胡銘晨當成揚名立萬的墊腳石了呢。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隨時要搶先對胡銘晨下手了。
所以當海安捱了胡銘晨出其不意的一腳之後,立刻就有四五個初二年級的學生一擁而上,對胡銘晨揮拳擡腿。
看他們這個打法,胡銘晨嘴角閃過一絲不屑,就他們這個打法,就是給胡銘晨送戰功而已。
只見胡銘晨一掌,一拳,一踢,一避,一擂一推,這四五個初二的同學就東倒西歪的各種倒下了一邊,不是捂着臉就是抱着肚子和小腿慘叫。
對方三十幾個人,不可能因爲胡銘晨打了四五個初二的男生就心生畏懼,相反,一個個嚎叫着往上撲,每個人都想分一杯羹,生怕晚了,胡銘晨已經倒下起不來,自己撈不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