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戴若彤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
“幫忙?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逃走!這樣太困難了,根本做不到,你父母天天盯着你呢。”沐雲曦嚇了一跳。
戴若彤搖搖頭。“不是幫我逃走,我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不會爲難你,只是一個小忙,等我一下。”
戴若彤從牀頭櫃子裡翻出來一個黃色的小紙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放的都是她親筆寫的信,收信人毫無例外都是袁兆龍。這些都是沒有寄出去的信。
“我爹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寄信,做的太過分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幫我把這些信送到袁兆龍的手裡,拜託了,畢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沐雲曦從戴若彤手接過小紙盒子,點點頭鄭重道:“你放心,一切交給我,我一定會親手交給他的。”
“啊?”
這次輪到戴若彤感覺不可思議,感覺驚訝了。“什麼意思,你要去湖北?去武漢!”
戴若彤捂着櫻桃小嘴不確定的問道。
她的意思只是讓沐雲曦把信帶出去寄給袁兆龍好。
沐雲曦點點頭,揚起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對啊,我是要去武漢看看,好好看一看那個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袁兆龍是何許人也。”
人以羣分,物以類聚,戴若彤的閨蜜肯定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人,看着昔日的好友因爲一個男人淪落到這種地步,沐雲曦很好袁兆龍身到底帶有何種魔力。
“太好了!”
戴若彤開心的抱住沐雲曦,將她一把拉倒在牀。
“哎呀!”
沐雲曦嬌嗔一聲,與戴若彤打鬧在一起,玩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有些累了,仰躺在戴若彤柔軟的大牀休息。戴若彤想了想,從懷拿出那塊懷錶,交給沐雲曦。
“這個給你,你拿着這塊表,去武漢,一定能見到他的。”
沐雲曦接過懷錶,打趣道:“哦~這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討厭,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咯咯~救命啊~”
……
在海的戴若彤雖然被幽禁在家,依然能從最好的朋友那裡得到袁兆龍的信息,但是在湖北的袁兆龍卻對戴若彤的信息一無所知。
好久都沒有和戴若彤聯繫了,袁兆龍以爲是她樂不思蜀,在家裡玩的太嗨,太興奮,顧不得和他聯繫了。
袁兆龍也不介意,正好一心投入到和白朗的戰事。
在隨州吃癟的討袁軍改變了進攻思路,放棄了強攻隨州,轉而以遊擊的戰術四處攻擊鄂軍駐紮在鄂北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座城市,試圖將鄂軍主力從戰壕工事裡引誘出來決戰。
不管討袁軍在鄂北一帶如何肆虐,鄂軍如同縮頭烏龜一般,躲在龜殼裡堅守不出,用堅固的陣地和強勢的火力抵抗着討袁軍的每一次進攻。論正面交戰,討袁軍略勝一籌,鄂軍強出不少,鄂軍第一師在隨州都險些被討袁軍擊垮。
論持久戰,依靠地利天時人和以及裝備優勢的鄂軍不會輕易地被討袁軍擊敗,長此以往的拖下去,沒有後勤保障支援,沒有人民羣衆依託,只是一羣散兵遊勇的討袁軍只會越打越弱。
速戰速決是討袁軍唯一的獲勝之道,然而“狡猾”的袁兆龍也深知討袁軍不能打持久性陣地戰的弱點,併爲之準備了一份大禮,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大老遠的從河南遠道而來,不收一份大禮怎麼盡得起地主之誼呢。
有趙永亮在前線盯着,袁兆龍這位鄂軍大司令不必親戰場指揮,在武昌的司令部裡,袁兆龍和一衆參謀們在一起,圍在一張地圖制定着作戰計劃,鄂軍的每一項戰鬥指令都是從這間司令部裡下達出來的。
孫德祥、鄭少成、張德彪,以及六位參謀,其還有兩位是剛從軍校裡走出來的優異學生,加袁兆龍,共計十個人組成了鄂軍的最高級指揮系統。
“大家來看。”
孫德祥手拿着指揮棒,在地圖虛畫出一道曲線,講解道:“趁第一師在隨州與白朗主力開戰之際,我軍已構成一條西起十堰、保康、樊城、東至隨州的戰略防線,雖然失去了襄陽這個重要支點,但這條防線的每一個點都仍然能夠相互呼應,相互支援,依然可以將白朗牢牢的鎖在鄂北,讓他不能前進一步。”
鄭少成說道:“鄂軍第一師、第三師均已經投入其,又從第二師抽調了兩個團的兵力,爲了對付一個白朗,咱們鄂軍幾乎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了。只是這個襄陽拱手相讓,着實是有點可惜了。”
不只是鄭少成一個人,好多人都認爲丟掉了襄陽是個誤區,演戲的成本真的是有點太高了。
袁兆龍微笑道:“我懂大家的意思,以咱們鄂軍的整體實力而言,和白朗相抗衡,也不落下風,未必一定會輸,而且最後贏的一定會是咱們。”
“那司令爲何又要甘心示敵以弱,難道僅僅只是驕兵之計?”參謀有人詢問道。
袁兆龍解釋道:“看似白朗來勢洶洶,實則已是強弩之末,在來湖北之前,已被段祺瑞聯合兩省北洋聯軍圍追堵截數月有餘,是被一路趕到湖北來的一羣窮寇。
一羣窮寇土匪又豈能與我正規軍相提並論,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是咱們裝備、訓練、戰鬥力居於北洋前列的鄂軍了!
所以說,白朗不可怕,咱們拖得起,他們拖不起,打不贏他,拖也能拖垮他!拖一個月、兩個月他沒問題,但拖個一年半載,咱們不怕,白朗到時候肯定完蛋!”
袁兆龍對此信心十足,白朗討袁軍的底子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湖北被他經營的甚好,以湖北目前的經濟以及各項生產能力,支撐起袁兆龍發動一場長時間的型規模戰爭還是不成問題的,這也是他最大的底氣所在!
有了錢,等於擁有了一切,不足下有餘,袁兆龍的錢包不太鼓,可也夠花。
“一羣土匪值得咱們用整個鄂軍去和他們拼命嗎?袁某認爲不值,因爲咱們鄂軍沒有朋友,在民黨沒有朋友,在北洋也沒有朋友。恰恰相反,咱們還有許多的敵人,這羣敵人無時無刻的不在想着辦法吃掉我們,想從咱們的身得到一切。”
鄭少成和張德彪兩位老革命心一沉,他們二位是早期的革命黨,也是武昌起義的發起人,聽到袁兆龍說到“在民黨鄂軍沒有朋友”這一句話時候,心裡都挺不是滋味。
尤其是張德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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