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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飯菜,比吃土還要難吃,教官當場乾嘔,可這飯菜,清軍士兵們居然還能吃的津津有味,這令教官很是不解,究竟是什麼促使他們能夠咽得下去這麼難吃的飯菜呢?
清軍士兵們回答道:不吃這個,什麼都沒得吃……十多年之後,兩個國家都變天了,沙皇俄國表示了蘇聯,大清國也變成了民、國。再一次來到這個國家的時候,是以援助教官的身份抵達這個國家。變化很大,翻天覆地談不上,他觀察過好多軍閥的部隊
,士兵們的健康狀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依然是以營養不良爲主調,唯一的區別就是去掉了頭上的辮子和國旗的款式……
當他來到黃埔軍校的時候,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民以食爲天,尤其是軍人,職業軍人的身體是根本,靠身體打仗和吃飯,一副結實的身子板是實力的象徵。
在這裡,難吃的糠咽菜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米飯和蔬菜,以及爲數不多的肉乾,能吃飽就已經是非常好的條件了,多少的還能吃得上肉,這在當代軍閥裡邊,這是極其少見的場景。
看得出來,這是黃埔校生們的日常餐飲。餐飲規格提了上來,士兵們的身體才能健壯,纔能有更強的體力去行軍打仗。尤其是軍校生們都認字,有文化,有素養,教官意識到,未來中國的軍隊軍官出處定然是來源於這裡,將會有不計其數的優秀士兵和軍官從這裡走出去,改變這個國家的未來……教官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成
就感,或許,自己成爲一名名將的成就感遠不如培養出一羣將軍們更興奮……
“這麼個訓練方式,行嗎?”
不少的講師和軍官們都聚集在一棵大樹旁邊靜靜地看着這毛子的訓練方式,真的是太狠了,別到時候,還沒出徒呢,人先不行了。老師們都在爲學生們的身體狀況而擔心。“這有什麼的,這是對學生們的意志力是一種極大程度的考驗,若是撐過去了,他們的思想,一定會得到一種別樣的昇華,對性格也是一種磨礪,能夠讓他們有一種面對困境而堅韌不拔的毅力和鬥志。我相
信學生們,一定可以的。”
也有人對此,持有一種樂觀的態度。
……軍校的一舉一動,包括日常訓練,每三天時間做一次彙總工作,交給武昌的袁兆龍知曉,畢竟袁兆龍日理萬機,不可能經常地廣州和武昌來回跑,但黃埔軍校如果不時常的盯着點,他又不放心,袁兆龍打
算,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將軍校從廣州遷到武漢來。
“北方可謂是越來越熱鬧了,你居然還有閒心坐得住,我也是真的服了氣了。”
閒暇之餘,袁兆龍總喜歡找黎元洪坐在一起喝茶看景,坐在船上,飄蕩在長江之中,感受着江面清風,眼睛裡瞧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難得的自在和快活。
水面的魚漂動了動,袁兆龍趕緊收線,拉桿,經過了一番掙扎和搏鬥之後,一條一斤多重的鯉魚脫離了水面,被袁兆龍甩到了船上。拎着活蹦亂跳的鯉魚,袁兆龍笑着對黎元洪說道:“呵呵,瞧見了嗎,美味的魚餌誰都想去咬一口,可有誰會曾想到,這魚餌裡面包着的卻是致命的魚鉤呢?你覺得我是那條吃餌的魚呢,還是垂釣的人呢?
”黎元洪搖搖頭,不去說話了,將視線集中在了自己的那根魚竿上,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袁兆龍都已經釣上來三條魚了,然而他的魚鉤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在黎元洪的認知裡,這麼多年了,袁兆龍就是
這麼一個特立獨行之人,性格怪異,行爲方式總是出乎意料。
直奉戰爭,是人家張作霖和曹琨之間的恩怨衝突,要麼參戰,要麼不參戰,袁兆龍選擇了不直接參戰,可是卻耐不住寂寞,悄悄地給曹坤使絆子。策反了馮祥和王承斌倒戈,給曹琨製造了很大的麻煩。
曹琨歡天喜地的等着馮祥帶兵去支援吳佩孚,沒錯,馮祥的確是起兵了,部隊也從西北開拔,不過卻不是去打張作霖,而是去逼宮!馮祥的真實意圖除了鄂系軍閥之外,直系都被矇在鼓裡。“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都想問你,在你的心裡,一直都將張作霖視爲最大的對手,從馮國璋到曹琨,歷來都以將張作霖阻擋在山海關之外爲重要目的和手段,而你卻一反常態,暗算曹琨,這不是間接地幫助
了張作霖嗎?意欲何爲?”
黎元洪有點兒想不通袁兆龍的想法和行爲,故而有此疑問。
將鯉魚從魚鉤上摘了下來,放進了魚簍裡面,好大的一條魚,帶回去能做好一鍋魚湯,純野生。袁兆龍解釋道:“你說的不錯,的確,咱們最大的威脅不是直系,也不在南方,真正的對手是張作霖,張作霖的奉系是將來,唯一有資格匹敵於咱們鄂系的敵人,奉系軍閥的存在,不管是對於當初的皖系還
是現如今的直系,都是一個極大地隱患,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註定了他獨霸一方,也還是因爲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讓張作霖從未斷絕過入主關內的決心。因此,提防張作霖和對抗張作霖,一直都是咱們鄂軍的主旋律。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不過,一個時期,一個套路,同樣的套路不可能一直用下去。臥薪嚐膽的時期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鄂軍不再
畏懼任何對手,這個理由,你覺得合理嗎?”合理,不合理?黎元洪無話可說,嘴長在袁兆龍的身上,想怎麼說,他自己說了算。鄂系軍閥也是他袁兆龍說了算。不過嘛,有一點可以肯定,要是僅在一旁看着打得熱火朝天的直奉戰爭,顯然是不現實
的,袁兆龍肯定不會閒着……
對於這場直奉戰爭,袁兆龍定下了基本格調,以暗算爲主,明爭爲輔。說白了,就是以柏天賜的特情局爲主力,馮祥的西北軍爲輔助,盡一切可能的在直奉戰爭中折騰,從而謀奪利益,而鄂軍主力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