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會的生活很平靜,但是也不是一直那麼順利的。
那天幾個孩子在水裡摸魚,幾個大人沒注意,阿憐就差點掉進水裡淹死了,幸虧紀蓁諾兩個孩子一個叫阿寶一個叫阿貝的聰明,用了杆子把人給就上來了。
孩子們雖然都是智人,而且都很聰明,但是畢竟只有那麼一點生活經驗,所以很容易出現危險,在現代社會,水邊也是孩子很容易出現危險的一個地方。
從那以後阿慈就一直把阿憐帶在身邊,生怕她再出一點意外,但是阿憐不太領情,一直想要跟阿寶和阿貝去玩。
原來原始社會的父母也要頭疼熊孩子呢。
這個事情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可是沒過幾天,阿烏又受傷了,在狩獵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在了尖銳的石頭上,割傷了腳。
這對於這個小團體來說是一件大事,阿烏是這裡唯一的力人,是最主要的勞動力和保護者,他受傷了就不能去工作,那就是說明大家的食物和安全都會下降許多。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家庭支柱出了點問題了。
紀蓁諾倒還冷靜,就算是阿烏出了點問題,他們的生活還是能夠保證的,食物有所儲存,而且大家平時都不會跑很遠,晚上的時候大家齊心協力把洞口堵住就可以了。
幸而大家也都是習慣以紀蓁諾爲中心的,既然紀蓁諾還淡定,他們也就不慌了。
阿烏受傷了他自己很不高興,一個是受傷了就很痛,還有一個是他擔心自己的配偶和阿孩子,萬一其他的三個人欺負他們怎麼辦?
紀蓁諾費了好大得勁才把他安撫下來。
力人皮糙肉厚,身體壯實,所以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也能夠生存下來,而且受了傷什麼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倒下的。只是原始環境太過於惡劣,別說抗生素什麼的,就是連止痛的藥都沒有,要在這個時代活下來真的不容易。
根據原主的記憶,原始人死的方式千奇百怪,沒有被車撞死的但是有被獵物撞死的,有燒火不小心把自己燒死的,有餓得時候吃了自己一隻手然後流血過多死掉的,還有的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的,有的是突然就死了。
所以紀蓁諾也很小心阿烏的身體,萬一阿烏真的死掉了,她倒是可以直接找別人去,可是兩個孩子怎麼辦呢?阿憐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如果阿烏死掉了,那任務肯定完不成了,原主肯定不會接受她配偶死掉的結局。
所以紀蓁諾只能找了一些降火的藥給阿烏吃,這樣好歹能夠消消炎,另外經常給他擦洗傷口處,讓他好好休息,還做了不少燉骨頭之類的好吃的給他,就是希望他能夠快點恢復,而阿烏也很享受配偶這樣的照顧,每天都過得很滋潤。
本來紀蓁諾還擔心因爲阿烏的受傷這裡人心會有些浮動的,沒想到還好,阿慈和阿憐母女兩個沒有想要離開,而阿留更是承擔起了以前阿烏做的一些工作,這讓紀蓁諾很滿意。
紀蓁諾不知道的是,他們不會生出離開的心思,是因爲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是他們一生中過過的最好的日子,最簡單的來說,別的地方哪裡想得到用茅草鋪着睡覺呢,別的地方誰知道這麼厲害的法術可以控制火呢,哪裡能夠天天吃熟食而不是吃生肉呢?
所以他們纔沒有生出離開的想法。
在紀蓁諾的精心照料下,阿烏也恢復得很快,他每天坐在那裡也沒閒着,紀蓁諾不是讓他削這個就是磨那個,連針都磨了好久,要縫衣服必須有針啊。
紀蓁諾很憂傷的是,這個年頭沒有布,布做的衣服又輕又柔軟,跟獸皮完全不一樣,就算是紀蓁諾過冬的時候織的毛衣,連水都不能下,穿過一個冬天就扔掉了。
真是憂傷的現實啊。
阿烏好了之後,開始繼續打獵了。
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時間到了初夏,意味着食物豐盛的季節來臨,他們不僅要弄到每天的口糧,還要多多儲存食物,以便過冬。
圍欄裡的牲畜越來越多了,圍欄也加固越來越好,還被分割成好幾塊,有些東西關在一起是要打架的,有些會交*配,生出個四不像的東西,所以要把他們隔開。
這些東西每天吃的就不少,阿慈已經覺得累死累活的了,而阿留也抽空幫忙,也只是勉強餵飽這些東西而已。
紀蓁諾覺得確實是缺人手了。
就在紀蓁諾覺得缺人手的時候,老天就給她送人手來了。
以前紀蓁諾覺得附近沒有原始人,後來才知道,只是因爲現在沒有別的交通工具,一天走上一二十里路就很了不得了,所以原始人的活動範圍沒有到這邊來而已。
這次,恰好兩個原始人團體在下面火拼,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了。
而且兩個團體一個是智人團一個人是力人團,這兩個團體一直以來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遇到了不小心就要火拼一場,只可惜因爲各有所長,所以誰也打不贏誰。
這次爭鬥中,力人團和智人團都損失了不少人,還有不少都受了傷,幾乎沒有沒受傷的青壯年,好端端的都是孩子,孩子都已經被嚇壞了,哭個不停,受了傷的人只能夠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沒有人能夠去救它們。
這個時候,打扮怪異卻渾身鮮亮的紀蓁諾出現了,坐在阿烏和阿留擡着的簡陋的木板上,兩邊阿寶和阿貝在撒花。
紀蓁諾其實對這樣的配置是很無語的,實在是簡陋的不行啊,可是沒見識的原始人就是被唬住了,還看得一愣一愣的,真的以爲是天神下凡了。
紀蓁諾說了智人能夠理解的話,又說了力人能夠理解的話,意思是,天神對於他們此次的爭鬥很生氣,如果他們不臣服,那麼他們兩個團體都會滅絕,全部的人都要死光光。
這不是唬人的,打架的原始人會因爲流血過多而死,那些女人和孩子就只有餓死或者被野獸吃掉了。
所以團體滅光光的話可不是在唬他們的。
大家愛愛果然都被嚇住了,有些人開始跪下來求天神救命。
此時阿慈和阿憐兩個人也打扮奇異地出場了,其實就是身上掛滿了花兒,五顏六色的。
阿慈和阿憐扮演的是使女,而阿寶和阿貝是使童。
阿慈和阿憐兩個人分別捧着一個陶罐,陶罐裡面裝的是薄荷水。薄荷是清涼的,放在傷口上有陣痛的作用,雖然只有一會兒,但是也能夠唬住這些人了。
阿慈和阿憐用薄荷水給他們洗了傷口,大家見到陶罐這個東西就已經很新奇了。
薄荷水洗過的傷口果然舒服一些了,沒有那麼痛了。
紀蓁諾再問,有誰願意臣服於天神,永遠不背叛?
智人和力人對視了一會兒,還是智人聰明些,立馬就說願意臣服天神,永遠不背叛,願意爲天神效勞,只願天神保佑風調雨順之類的。
紀蓁諾笑了笑,道:“天神不能左右天,因爲天生了天神,但是天神可以幫助你們活的更好。”
大家覺得確實是這樣,也都答應了下來。
力人那邊則腦筋慢一些,但是他們知道智人是從來不會做吃虧的事情的,所以也都立馬錶示自己願意臣服天神。
紀蓁諾滿意。
“今日,天神便在此立下規矩,跟我走的都要守着這個規矩來,既然你們都臣服於我,那我便要護着你們所有人,以後智人和力人不許再爭鬥,不許像今日這樣,要一起協作狩獵採集等工作。一切都要聽天神的安排,如果哪個不願意,那麼就離開這裡,讓天來懲罰。”
大家急忙都表示知道了。
然後紀蓁諾讓他們都發誓。
原始人根本不知道誓言是個什麼東西,但是紀蓁諾告訴他們,誓言是天能夠聽到的,如果誰違背了,天可以看得到,誰就會受到懲罰,他們都要小心遵守自己的誓言。“
天大家都知道,就是頭頂上那一塊,確實是大家走哪兒跟哪兒的,看來是躲不開這個東西了。
於是大家更加信服。
對於誓言這個東西,大家更加看重,被視爲和天神的約定。
收服了這麼多人,紀蓁諾高興了起來,不過她沒有打算把這些人都帶到洞穴裡去,原始人思維再簡單,也肯定會有異心的,以前那些團體內的首領不少都戰死了,可是還有的活下來,他們肯定沒辦法接受由別人臣服自己變成自己臣服別人,所以紀蓁諾要把這些不安分的分子淘出去之後,再收攏這些人替自己幹活。
給這些人找了個地方休養生息,紀蓁諾指揮着女人們採來草藥,搗碎,然後敷在了傷口上,紀蓁諾還告訴他們,有些人是註定要死的,所以天神救不回來,但是有些人不一定要死,天神還是可以救回來的。
大家都對紀蓁諾感激不盡。
忙碌了一天之後,紀蓁諾終於可以休息了。
阿烏雖然不明白紀蓁諾在幹什麼,但是能夠讓那麼多人臣服,他也很高興,其他幾個智人倒是模模糊糊明白,紀蓁諾這是要找別人來幹活了,悄悄地替那些人默哀了一下,然後高興起來,以後他們不用幹那麼多活了。
紀蓁諾雖然不是天神,但是跟天神差不多了,他們跟緊天神就能吃飽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