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瘋了似得駕着汗血寶馬衝往了西國的邊境。
邊境上城牆高聳,城門緊閉,旌旗飄飄。
“開門”如詩狠狠地一鞭甩在了門上,迴音不絕於耳。
“什麼人?竟然如此無禮?”守門大將站在城牆之上氣勢洶洶地瞪着如詩。
如詩看也不看他,從手中扔出了一個似鐵非鐵的令牌,那令牌甩出一個美麗的弧線落到了大將的手中,他狐疑地看了眼,突然大驚失色:“暗皇令!”
“快,快,大開城門!”衛兵們急急的打開了城門。
腳用力的蹬了馬身,如詩箭般馳入了城門,經過守門大將身邊時,將令牌一鞭捲到手中,等衆人回過神來,一人一馬已然剩下黑點了。
“這人是什麼來頭?居然有暗皇令?”
“不管什麼來頭,好好守着,最近是多事之秋,別把腦袋丟了。”
一路上這暗皇令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可謂是一路暢通無人能擋,如詩就這麼用最快的速度衝入了西國都城。
太子府外,她怒喝道:“任逍遙,你給滾我出來!”
“什麼人在太子府外喧譁?不要命了麼?”
“叭”狠狠地一鞭甩在了那侍衛的臉上,頓時血肉模糊。
“去,讓任逍遙快出來,否則本姑娘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打到他出來。”
“這位姑娘,這是太子府,哪裡來的任逍遙?”
“那就讓西門如玉給我滾出來。”
“大膽,太子的名諱是你可以隨便說的麼?”
如詩心頭怒起,猛得吸了口氣,運用內力大吼道:“西門如玉,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躲在你的殼裡不出來就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了麼?快把任逍遙交出來,否則我燒光你的太子府。”
侍衛們面面相覷,本來欲衝上前去鎖住如詩,臨到頭卻不敢了。先不說如詩貌美如花,一身衣着非富即貴,而渾身上下更折射着貴不可言的氣勢,更爲關鍵的是她言語大膽毫不顧忌!
試問在西國有誰敢這麼大膽的罵西門如玉?而西門如玉卻不聞不問,假裝聽不到!
這太反常了,反常即是妖!
突然衆人想到西門如玉一直沒有納過妃子,難道…。
頓時看着如詩的眼神有些畏懼了。
如詩哪管他們心裡的小九九,罵了半天難聽的話都罵遍了,可是別說是任逍遙了,就算是西門如玉也沒見一個影子。
於是一氣之下從懷裡掏出火摺子,拿起了一捆爆竹點燃後扔入了太子府。
“姑娘,姑娘,這是太子府!”衆侍衛大驚失色,大叫道:“走水了,走水了。”
太子府裡頓時闢裡叭啦的響個不停,火苗更是此起彼伏的竄了出來。
侍衛們一邊攔着一邊躲着如詩的馬鞭,一邊忙着救火,頓時亂成一團。
“什麼事這麼喧鬧!難道太子府裡這麼沒規矩麼?”這時從門外傳來肅然的喝聲
“二皇子,這位姑娘要闖太子府!”
“闖太子府?”那人聲音陡然一厲,斥道:“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連闖太子府的人都能姑息?難道太子養着你們就是看着玩的麼?”
太子府總管汗如雨下。
如詩聽了心中一動,聽這聲音不懷好意,倒是想借着她給太子來個下馬威,看來這個西門如玉人緣不是太好。
果然只聽那人喝道:“傳本皇子令,拿下這個刺客,不論死活。”
“二皇子!”太子總管大驚失色,太子明明在府中卻假裝不知,定是姑息這個姑娘,如果這個姑娘被二皇子殺了的話,他如何向太子交待?
“怎麼?你連本皇子的話也不聽了麼?”二皇子勃然大怒,喝道:“弓箭隊聽令,拿下刺客。”
“是!”二皇子身邊的弓箭隊立刻彎弓搭箭準備射向如詩,萬箭齊發,就算是如詩武功再好,也不免成了刺蝟。
太子府侍衛嚇得臉色霎白,齊齊地擋在瞭如詩的身前,持刀對恃起來。
“混帳,難道你們要造反麼?”怒罵聲中二皇子從太子大門走了進來
如詩擡眼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相還算可以,只是眼中射出陰鷙的兇光。
“哈哈,這是什麼風把二皇兄給吹來了?”一直不曾露出的西門如玉又拿着他的扇子,一面風流倜儻地扇着,一面走了出來。
二皇子見了眸光輕閃,陰陽怪氣道:“剛纔打得天翻地覆太子不曾出來,本王纔到,太子倒是出來的快。”
“哈哈,皇兄見笑,這位姑娘是本宮的紅顏知已,前些日子有了些誤會,所以闖到了太子府,沒想到倒驚動了二皇兄了。”
“雖說是紅顏知已,可是太子是一國儲君,如何能讓一個女子鬧得不可開交?簡直是有辱國體,今日定要將此女拿下,否則難以服衆!”
“嘿嘿,什麼時候本宮太子府的事要你二皇子來指手劃腳了?”西門如玉如沐春風的臉上現出一絲的厲色。
“哼,本來太子府中的事不關本皇子,可是這個女子如此大打出手,有傷國體,本皇子當然要管了。”
“真是好笑,我們夫妻兩人打是情罵是愛,與你二皇子何干,又與國體何干?”
“西門如玉,你說什麼?”如詩聽了大怒,拿起了長鞭狠狠的揮向了西門如玉。
“譁”地把扇子打開,裡面的機關夾住了馬鞭,西門如玉一個用勁將如詩拽到了身邊,低聲道:“不想死的話就順着我的話說!”
“呸,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這個禽獸來救!”說完擡起一腳踢向了西門如玉的小腹。
西門如玉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着如詩,恨她不識相。
如詩哪管這些,亦惡狠狠地回瞪過去。
二皇子陰狠地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發現根本不象西門如玉所說的,於是陰陰一笑道:“看來這個姑娘不領太子的情,來人,將這個女子亂箭射死!”
他看出西門如玉是一意要保這個女人,看來這個女人對西門如玉很重要,只要能讓西門如玉噁心的事,他都會不遺餘力去做。
“你們誰敢?”西門如玉臉色大變,手一揮,無數的暗衛頓時現身於高牆之上,虎視眈眈地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見了臉色鐵青,譏道:“太子好手筆,連皇家護衛都聽命於你了。”
“嘿嘿,好說好說,這不是二皇兄來了,怎麼也得盛情歡迎不是麼?”
“哼,太過熱情了,本皇子吃不消。”二皇子怒哼了聲,一甩袖袍對身邊的侍衛斥道:“混帳東西,沒看到本皇子與太子在聯絡感情麼?你們這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還敢拿着箭?”
“是”弓箭隊立刻收得乾乾淨淨,將二皇子保護在其中。
二皇子皮笑肉不笑道:“太子,告辭。”
“不送”西門如玉也搖着扇子笑得春風得意。
直到二皇子走後,西門如玉才冷冷地看了眼如詩道:“你滿意了?讓本宮隱藏多年的勢力爲了你而暴露在二皇子的面前?”
如詩怒極反笑道:“滿意,我有什麼不滿意?不過我更滿意的是你們西國的從此亡國!說,我家小公主在哪裡?任逍遙在哪裡?”
西門如玉殘佞地看了她一眼,斥道:“別以爲你是莫離殤的心腹本宮就不敢殺你,要不是任逍遙不讓動你,本宮殺你如輾一隻螞蟻似的,這次本宮不與你計較,大門在那,你可以走了。”
“呸,你不將小公主與任逍遙交出來,休想姑奶奶輕易離開。”
“那你就試試。”西門如玉陰森地一笑,對暗衛道:“只要不死,隨你們怎麼辦!”
“是”數百條黑影飛快地衝向瞭如詩,如詩見了心中一驚,別說她的武功不是頂好,就算是極好也經不起這數百個大內高手的合力攻擊。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她飛身躍起攻向了西門如玉。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西門如玉不屑的看了眼如詩,揉身而上,兩人展開了殊死搏鬥。
如詩勝在身體靈巧,而且善於使毒,西門如玉武功雖然強卻要躲避她防不勝防的毒,一時間打得個平分秋色。
侍衛們見西門如玉在打,不敢近身,既怕傷了西門如玉,又怕不小心失手殺瞭如詩,只是在邊上全神貫注的觀戰。
這時西門如玉突然做了個手勢,人如旱地拔蔥衝向了半空,而這時所有的暗衛都伺機而動,上百支刀劍齊刷刷地攻向瞭如詩。
“詩兒!”一個飄逸的身影從天而降,瘋了似乎衝向瞭如詩,一下將如詩護在了懷中,而上百支劍就這麼戳入了他的肉裡。
“明玉!”如詩見了肝膽俱裂,淚如雨下,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滿身是血的男人就是那個風度翩翩,時常作怪逗弄她的玉般男子。
西門如玉卻眼神一厲,下令道:“殺無赦!”
剛纔那些劍雖然刺中了滄海明玉,但並無殺機,所以滄海明玉雖然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卻並無生命危險,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一時間上百支劍,刀光閃閃,劍劍直指要害,竟然是非要殺了滄海明玉才罷休!
“西門如玉,你這個卑鄙小人,如果你敢殺了明玉,西秦定會舉國攻打西國,讓你西國頃刻亡國!”如詩歇斯底里地叫着。
“哼,只要殺了你們,誰會知道滄海明玉是死在西國?”西門如玉陰森的笑,手又得意地搖起了扇子。
剛纔看到滄海明玉的一瞬間,他就知道機會來了,滄海明玉雖然不是西秦的太子,卻是滄海明月最心愛的弟弟,而且能力與滄海明月不相上下,西秦有一個滄海明月已然令天下頭疼了,再加上滄海明玉更是如虎添翼,現在滄海明玉竟然送上門了,他怎麼能不除之而甘心呢?
看了如詩的表情,他突然笑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是自古美人也是英雄冢!
滄海家的男人一個個的癡情,卻最終要送命於女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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