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那魚是公的?”回程的路上滄海明月追着莫離殤問。
莫離殤聽了臉微微一黯默不作聲,半晌才道:“這虎鯊我以前養過,當時還養了些別的,這些魚都是熱帶雨,據說是從長年氣候溼熱的地區運來的,因爲長得好看又稀罕,曾被京城的皇孫公子極爲追捧。養着也是十分費勁,要侍女們不停地加熱水保持水溫,還要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打氣入水以防魚兒缺氧而死。”
“是他爲了討好你養的麼?”滄海明月口中有明顯的醋意,聲音有些沉悶。
美目流轉,她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柔聲道:“其實你要是不問,我都想不起來了,我早就把前世當成了一場夢,夢醒來之後已然了無痕跡了,你又何置於吃這飛醋?”
滄海明月身體一震,手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歉然道:“對不起,我總說要寵你愛你,可是卻這般小心眼,不想着安慰你反而還要讓你來開解我。”
“傻瓜,你愛我纔會吃醋的嘛…”莫離殤嬌羞地依在了他的懷裡,輕喃道。
“離兒…”滄海明月用力的摟住了她,堅決道:“從今以後我保證決不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
擡起了頭,她眼中含着淚花,堅定地點了點頭。
“瞧我們轉了半天都有些餓了,你想吃什麼?”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滄海明月擡頭看了看,看到前面有家碩大的酒家招牌,於是指着道:“要不咱們去那家看看可好?”
“好。”
兩人攜着手來到了酒家前,只見酒家門庭上寫着“得意樓”。
莫離殤微微一愣後失笑道:“這名字真讓人眼熟,不知道與相公是不是有些淵源?”
滄海明月亦驚訝地輕挑了挑眉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我旗下的產業種類衆多,哪能都知道。”
美目輕輕一轉,流動出調皮的神色,脣輕輕地湊到滄海明月耳邊低低細語了幾句。
滄海明月臉上現出了尷尬之色,想要開口拒絕卻看到莫離殤期待的眼神,終於還是點頭同意。
兩人都是人中龍鳳,雖然此次出門簡裝輕便,但有道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那從小薰陶養成渾然天成的貴不可言氣質卻是無可比擬的。
猶如金童玉女般剛剛走到門口就贏得酒店人的注目禮。
小二立刻恭敬地跑了上來,掛着職業的笑容道:“兩位客官請。”
“有沒有雅間?”
滄海明月不出聲則已,一出聲那聲音恍若游龍發散着磁性的電波,惹得衆女眷都心動異常,更有甚者低呼起來。
“對不起客官,雅間早就滿了,正好大廳剛有一桌吃完,您看…。”小二知道像滄海明月這樣的貴客一般是不會在大廳廣衆之下吃飯的,於是抱着建議的態度問道。
“大廳就大廳吧。”莫離殤在滄海明月還未來得及出聲時就決定了。
她一直低着頭躲在滄海明月的身後,大家本來只是心儀於兩人玉樹臨風,待聽到了莫離殤的聲音後,頓時又引起噓聲一片,而看清了莫離殤的容顏後更是驚爲天人,到處都是抽氣之聲。
滄海明月眉輕輕一皺,眼光向四周掃射而過,頓時一股子寒冰之氣散發開來,讓那些欣賞的如癡如醉的人都噤若寒蟬。
一時間堂間只聞叮叮噹噹的碗筷之聲。
滿意地點了點頭,滄海明月沉聲道:“帶我們去吧”
“好,客官請。”小二微微抹了抹汗,沒想到這個客官這麼大的威壓,比起當家的還有過之無不及,想來恐怕只有樓主能及了,想到這裡他招來了另一個夥計對他耳語了數句。
那小夥計聽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滄海明月後才走了開去。
“客官想用些什麼?”
“將你們的拿手菜都上些來。”
“好勒,客官稍等。”
莫離殤笑道:“看來這個樓還真是你的。”
滄海明月寵溺的看了眼莫離殤,無奈道:“你這個小壞蛋,這下我可丟人丟死了,到時整個得意樓都會知道堂堂樓主帶着樓主夫人去吃霸王餐,吃就吃罷,還是吃自己家的!”
“撲哧!”莫離殤忍不住笑了起來,撒嬌道:“我哪知道這是咱們自家的嘛?人家只是想知道吃霸王餐的滋味嘛!”
“你呀,明明是惡作劇,想作弄我,卻說得好聽。”
“哪有…。”莫離殤眨了眨明媚的眼,死活不承認。
“呵呵…。”
這時人羣中又引起了一陣騷動,一如剛纔他們出現時的動靜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也擡起了頭看了過去,只見門口走進來了數女,頭前一個頤指氣使的模樣一看就是領頭的人。
那女子款款走來,高襟的紫色寬袖外袍,綴以金色繡紋,衣上的暗紋以分劈銀絲線挑出,每隨身動,那流紋彷彿水波般盪漾一來,讓人顯得更爲佻達。
一頭如雲的美髮用無數的細碎珍珠挽起,陽光照耀之下流光異彩,如黑夜中點點星辰。
她脣間含着婉約的笑,恍若春風落蕊透着極致風情,步步生蓮,卻是寒香映水風。
配着她的裝束顯得妖豔邪異,異魅非常。
美人,妖冶的美人,邪魅的美人,與衆不同的美人。
“她長得真美。”莫離殤輕讚了聲。
滄海明月看了眼後就回過了頭,從桌上夾起了一塊魚,全神貫注的挑起了魚刺,只到將魚刺挑得乾乾淨淨了,纔將魚遞給了莫離殤,溫柔道:“來,吃些魚。”
回過頭來,卻看到了碗中的魚肉,莫離殤噘着嘴道:“不要吃,我不喜歡吐刺。”
“乖,吃吧,我都幫你把魚刺挑乾淨了。”
“好吧。”莫離殤才夾起了魚肉,一面吃着一面問道:“剛纔你看到那個美人了麼?”
“沒注意。”滄海明月心不在焉的挑着魚刺,隨口道:“美人多的是,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這世上除了你,別人的再美跟我有什麼關係?”
莫離殤聽了心裡比蜜還甜,她吃着魚肉卻逗弄道:“哼,我纔不信呢,這麼美的人我見猶憐呢。”
“在我的眼裡沒有人比你更美。”
“油嘴滑舌。”
“你怎麼知道?要不要嚐嚐?”
兩人正說得高興,冷不丁的從他們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道:“你很美麼?擡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滄海明月慢慢地放下了筷子,轉過了身冷眼看向了身後,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我夫人說話?”
那女子見了滄海明月的臉後頓時抽了口冷氣,倒退了幾步,她本來是趾高氣揚地走入酒樓之中,看到衆人都對她現出驚豔之色後,又是鄙夷又是心滿意足,可是卻偏偏看到滄海明月與莫離殤兩人對她視而不見!
心中就有一股無名之火,這世上居然有人敢這麼無視於她的美貌,要知道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衆人矚目的焦點,哪怕是敵對之國的皇孫公子亦對她心懷好感,可是滄海明月非但不看她,更是出言不遜,竟然還說她比不上他身旁的女子,這讓她這般心高氣傲之人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當下也顧不得皇兄的交待,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她一定要見見這個比她還美的女人,如果比不上她,那麼她就饒了這個女人,如果敢比她還美,那麼她一定要劃花這個女人的臉,看這個男人還敢不敢說這個女人比她還美!
可是一見這個男人她就驚豔到呆滯了,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漆黑如星子般的冷眸,幽深而晶瑩,極寒的目光如望不到底的深潭,暖冬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氤氳的光圈,他墨一般的沷泄的烏長髮處暈開更是讓他憑添了幾絲冷寂與孤傲。
被他如狼般狠戾的目光緊緊的逼視着,就算是大廳里人聲鼎沸,可是從心底涌起的一股冰寒感覺,仍是讓她彷彿置身於極地的冰窖。
他眼底深處放射出的殺意與冷漠,仿若尖銳的利刃一般,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可是越是這樣卻越是讓她心儀,就在這一刻她知道她愛上他了,從來只是別人追隨着她,她對男人棄之如敝,第一次有男人不把她放在眼裡,卻勾起了她的征服慾望,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她假裝沒有聽到滄海明月的話,對着莫離殤道:“喂,把這個男人讓給本宮,你要多少錢?”
莫離殤緩緩地將頭擡了起來,露出可憐兮兮的神色道:“你是誰?月哥哥是我的,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讓的。”
本來看到莫離殤的臉那女子亦吃驚了一下,沒想到莫離殤長得這般的美貌,怪不得這個男人會對別的女人不屑一顧,可是待她聽到莫離殤所言及表情後,頓時又盛氣凌人起來了,原來莫離殤美則美矣卻是個小白兔,竟然這麼柔弱真是白浪費了這張臉!
於是她更囂張了,聲音陡然拔高道:“本宮是東國的公主海東珠,當今東國的皇上海東青是本宮一母同胞的哥哥,相信你應該知道海東青愛妹如命,你要是識相就把這個男人讓給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劃花了你的臉把你扔到妓院去!”
滄海明月勃然大怒,正欲上去教訓海明珠,腳卻被莫離殤狠狠地踩了一腳,疼得他呲牙咧嘴不敢動彈了。
他知道莫離殤是怪他招來了海東珠,可是他也很委曲好不好?他哪知道海東珠這麼不要臉竟然上杆子貼男人?
知道莫離殤要戲弄海東珠,他亦默不作聲。
剛纔滄海明月被莫離殤踩了一腳露出神色讓海東珠看得一清二楚,她雖然不是太明白是爲了什麼,不過心底卻自戀的認爲滄海明月定是也對她有了想法。
於是她厲聲逼問道:“你肯是不肯,快出個價吧!”
“不要劃花我的臉。”莫離殤害怕的捂着臉,往後縮了縮後才小心翼翼道:“妓院是什麼地方?”
“你連妓院是哪都不知道?”海東珠鄙夷地看了眼莫離殤,原來這個小白兔還是溫室的花朵,連妓院都不知道,看來更好對付了。
爲了能哄騙莫離殤讓出滄海明月,海東珠耐着心道:“妓院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沒有女人會去的,在那裡的女人都男人的玩物!”
“噢。”莫離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聲音不輕不重卻正好讓正在看好戲的衆人聽到:“海公主這麼清楚,是不是從小在妓院長大的?”
“哈哈…”衆人聽了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連看向了海東珠的眼光都變得猥瑣起來了。
要說大家本來還都爲海東珠的絕世風采都傾倒,可是沒想到海東珠一來就搶起了別人的男人來,頓時讓在坐的女人起了憤恨之心,而在坐的男人更是心裡氣憤海東珠怎麼不看上他們呢,所以反而對莫離殤都抱起了同情心理,見到海東珠被諷刺,都幸災樂禍起來了。
“放肆!”海東珠氣得滿臉通紅,可是看着莫離殤一臉無辜的樣子又弄不清她是真傻還是假傻,而滄海明月又一身冷寒的坐在那裡,她倒是一時不敢動手,只是怒斥着:“你說讓還是不讓!”
“讓……”莫離殤結巴着半天,才說完道:“讓是不可能的,我的相公爲什麼要讓給你!”
衆人本來聽她說出讓字,都嘆息了一聲,心中對她大爲不滿均嘆今日裡看走了眼,好不容易看到了兩個絕世美人,一個是沷婦要搶人相公, 一個是懦婦被人一嚇把相公都要讓出去。
可是聽到莫離殤後面的話,才知道她是大喘氣,頓時心中如放下一塊石頭來。
而海東珠聽了本自高興的彷彿飛上了天,待聽到莫離殤後半句頓時又掉下了地,這一起一落把她氣得咬牙切齒。
她狠狠地瞪着莫離殤,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看來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
“不…不…”莫離殤連忙擺手道:“我不會喝酒,所以敬酒我也不喝罰酒也不喝!”
“哈哈哈…”衆人鬨堂大笑起來。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海東珠氣道:“你是哪來的東西怎麼配得上這位公子!”
“那你又是哪來的東西偏要來搶我的相公?”莫離殤弱弱地問了聲。
“她是東國來的東西。”衆人都忍不住的回答道,頓時又是笑聲一遍。
莫離殤十分正經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小姐是東國來的東西!可是小姐剛纔不是說叫海東珠麼?怎麼一會又叫東西了呢?難道東是東國的國姓麼?”
“哈哈哈…”衆人又大笑起來,有湊熱鬧的人道:“這位小娘子,幸虧你今天問明白了,否則咱們西秦人都不知道東國的國姓姓東,而東國的公主叫東西。既然是東西是不是也能買啊?”
“是啊…”
頓時酒樓裡七嘴八舌的極盡能事的貶低着海東珠,海東珠氣得臉色鐵青,回頭瞪着衆人大吼道:“你們敢取笑本宮,本宮要滅你們九族!”
聽了她的威脅衆人笑得更厲害了。
“滅他們九族?這可是西秦不是東國!”滄海明月冷冷地聲音如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下飄入了海東珠的耳內。
海東珠一愣,才嘴硬道:“西秦有什麼了不起?不日我皇兄就要大軍南下將西秦夷爲平地,到時你們這幫賤民就要跪着向本公主磕頭了。”
“噢?怎麼我作爲西秦的人倒不知道東國有這麼厲害?竟然能將西秦夷爲平地?不過試問如果這麼容易,東國怎麼以前不下手呢?”
濃墨般的眼眸射出危險的光芒,這時的滄海明月如夜裡出沒的獵豹般透着極度的冷冽,極其的野性,那雕刻般的五官冷峻逼人,讓人心生恐懼。
爲他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殺意震攝,海東珠倒退了一步後,才訕然道:“這天時地利人和都有時機,眼下就是我東國進攻西秦的最好時機,所以你要是肯休了這個女人娶了本宮,本宮保你榮華富貴一身享用不盡,要知道你們西秦一旦亡了國,你就是亡國奴,你要是娶了本宮你就是駙馬,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得明白的。”
“那我呢?我怎麼辦?”這時莫離殤輕輕地問道。
“你?”滄海明月轉過頭看向了莫離殤,看着她脣間戲謔的笑,心頭微微一動,但對滄海明月的執着之心讓她早就忘了思考,於是毫不猶豫的揮揮手道:“你自己要離開這位公子,不過你要是想要錢,本宮可以給你錢,不要錢的話,本宮可以介紹本宮的皇兄收了你,好歹你也長得這麼美。”
“是麼?”莫離殤笑得更是嬌豔,脣間綻明媚的氣息:“可是我只當正妻,而且不與人分享自己的相公。”
“什麼?你想當皇后?”海東青驚叫起來:“這不可能,莫說你已嫁過人了,就算你沒嫁過人,皇兄也不可能讓他國之人當皇后的,更何況還娶你一個,你真是癡人說夢!”
“錯了,海公主,我並未說要嫁你的皇兄,而是想說我的相公是不會娶小妾的。所以你沒戲了。”
“你說什麼?娶小妾?你以爲本宮要給你相公當小妾麼?”海東珠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
“你又錯了,本宮是說你連當小妾的資格都沒有!”莫離殤此刻也不裝弱小了,剛纔逗弄海東青是好玩,可是海東珠剛纔一番厥詞明顯會動搖民心的,所以她要站起來表明身份,將海東珠的誘謠言擊破到底。
海東珠聽了失聲叫道:“誰說本宮要當小妾?什麼叫當小妾的資格也沒有?本宮…。”
忽然她掩住了口,傻傻地看着莫離殤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說自己是本宮?”
莫離殤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脣微微上揚一個優雅的弧度道:“是的,你沒聽錯,本宮是這麼稱呼自己的,本宮在西秦一直以這個稱呼稱呼自己,至於太后叫本宮爲離兒,相公的弟妹們稱本宮爲皇嫂,而大臣們則稱本宮爲太子妃!不知道這個解釋海公主可滿意!”
“你…。”海東珠不禁倒退了數步,突然她看向了滄海明月,既然這個女人是太子妃,那這個男人定然就是那個驚才絕豔的太子滄海明月了。
怪不得長得這般的英俊,怪不得氣質如此的高貴,怪不得能一下打動了她的心,原來他就是聞名於世的滄海明月!
“小民參見太子,參見太子妃,太子,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這時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跪了下來,一時間滿地都是黑壓壓的人頭。
“走來吧。”滄海明月看也不看海東珠,彷彿她就是一個跳樑小醜般,走向了莫離殤,伸出了大手。
莫離殤含笑伸出小手放入他的大手中,這時她風華萬千,氣度高雅,自有一種讓人高山仰止的風儀。
兩人相攜着走到了中央處,中央處小二們十分機靈的收拾出一大片的空地來。
“諸位,本宮這次與太子妃微服私訪於彭城,主要是想與民同樂,可是卻偏偏不巧聽到了不利於西秦的謠言,今日在此就是要告訴衆位,西秦有強兵數十萬,西秦更有明君與忠臣,西秦一如既往的和平,望諸位莫要聽信任何謠言以免被不軌之心利用了。”
滄海明月雖然聲音平和親切,可是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力卻讓衆人戰戰兢兢,那不怒自威的氣場更是讓人堅信不疑他所說的話。
海東珠臉色慘白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彭城這個小地方竟然遇到了滄海明月,而她這般言語要是傳到了皇兄的耳內不知道該如何懲罰她呢!
一個侍女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公主,咱們快走吧。”
海東珠如夢初醒,哪還有什麼色膽,立刻恢溜溜地要跑。
滄海明月看着她的動作,脣間勾起了冷酷的弧度道:“對於有心煽動西秦內亂的人,本宮向來是不會手辦的,無論她的身份是什麼!”
語鋒一轉,他厲聲道:“來人,將東國的海江珠給本宮綁起來!”
頓時從街外飛入數個黑衣人,團團的將海東珠包圍起來。
“你們敢!”海東珠色厲內荏的咆哮道。
“你不是說你們東國就要將西夷爲平地了麼?今日本宮就讓你看看,是西秦先殺了你這個東國的公主還是東國先進了西秦的國土!”聲音微微一冷,斥道:“抓起來,殺了,把頭送到海東青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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