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個個都想母憑子貴,哼,哪有這麼好的事?這將軍府裡我沒生出兒子,那就誰也別想出得出來。”杜詩詩陰狠地笑了笑,然後吩咐瑾兒道:“你下去吧。”
“是。”瑾兒恭敬地福了福。
這時張嬤嬤從邊上妝臺抽屜裡取出了一千兩銀票遞給了瑾兒,恩威並施道:“瑾兒,你要記得這將軍府裡只有跟對了人才會過得滋潤。”
“奴婢醒得。”瑾兒接過了銀票是眼睛一亮,言語中恭敬不已。
“嗯。”杜詩詩滿意地點了點頭,直到瑾兒走得看不見了才收回了目光。
張嬤嬤道:“二姨娘,這事成之後瑾兒怎麼辦?”
“這事要是成了自然要有個替死鬼,這夏晚荷平日裡脾氣不小,經常欺壓奴婢,非打即罵,這奴婢惡向膽邊生,弄了些催產藥給主子吃,倒亦是正常的,到時……”
張嬤嬤眼睛一亮,閃過狠戾,笑道:“您是說…。”隨後用手比了個殺的動作。
杜詩詩笑了笑,才道:“唉,不能怪我心狠,誰叫她們個個不安好心總想着我死呢?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說完還假作慈悲地嘆了口氣,那模樣彷彿真有人逼着她作這種惡事似的。
“少宮主,夏晚荷要對杜姨娘下手了。”寒香站在莫離殤的身後,恭敬地說道。
“呵呵,這很正常,人心不足蛇吞象,懷上了兒子讓她們這些人的陰暗一面瞬間都浮上了水面,這就迫不及待地羣魔亂舞了。”
“還有件事,那瑾兒竟然是二姨娘的人,二姨娘已經讓她給夏晚荷下十倍份量的催產藥,這分明是要了夏晚荷的命,屬下應該怎麼做?”
“你就按咱們的計劃去做,其餘的咱們不用去管,讓她們狗咬狗去,反正都不是好東西。”莫離殤輕蔑一笑,回頭對寒香吩咐道:“找個武功高一點機靈一點的男人,我父親的武功可是十分厲害的,別被他看出了破綻。”
“請少宮主放心,定不辱使命。”
——重生之美人兇猛——
“什麼?將軍去了飄香閣?”夏晚荷挺着大肚子半躺在牀上,手緊緊的絞着一塊絲帕,眼中有着強烈的不甘,她恨恨道:“自從我與那賤人懷了孕,將軍已然不宿於我們的房裡,怎麼突然今晚會宿在那賤人的屋中?”
瑾兒聽了眼一閃道:“荷姨娘,你有所不知,聽說二姨娘說她最近胎動的厲害,十分的難受,希望有將軍地庇佑能保證這個少爺平安生下。”
“我呸!”夏晚荷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怒道:“明明是這個賤人大着肚子還恬不知恥,她好意思編出這些拙劣的藉口來?真是個賤貨,這麼大的肚子還想着那些個風花雪月的事,真是丟人現眼。”
“荷姨娘,依奴婢看也並不一定是二姨娘想拉着將軍做些什麼事,就算她想,將軍看着那圓滾滾地肚子估計亦是沒有興趣的。”
“咦,我說你這是向着那賤人說話啊!”夏晚荷聽了眼一眯有些陰鷙地盯着瑾兒。
瑾兒立刻誠惶誠恐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爲荷姨娘忠心耿耿,奴婢認爲二姨娘是怕臨產之計被人暗害,所以想讓將軍爲她保駕護航纔是。”
“保駕護航?呵呵,她倒是想得美,弄不好將軍不是她的庇護人卻是她的催命符!”夏晚荷聽了陰狠地笑了笑。
“啊?荷姨娘說什麼?”瑾兒不解地問道。
“噢沒什麼!”夏晚荷忙掩飾道:“都是給將軍懷着了嗣的,怎麼將軍就往她的房裡去呢?”
“荷姨娘想讓將軍上這來倒也不難。”
“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只要荷姨娘說自個也是身體不適,將軍心裡擔心荷姨娘定會來的。”
“恐怕不妥,那裡那賤人剛這麼說,我也這麼說,將軍能信麼?再說就是信了也不一定就能上我這來啊!”
瑾兒聽了慫恿道:“荷姨娘,你可以說嚴重點,將軍權衡再三必會來的。”
夏晚荷想了想,終是咽不下這口氣,道:“好,你就說我有些見紅了,這樣也可以爲以後的早產作些個準備。”
“是。”瑾兒眼中閃過得逞的光芒,然後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莫問慌慌張張地來了,不過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李大夫,李大夫是莫問爲了兩個懷孕的姨娘特意養在府中的大夫,以備不時之需。
“李大夫快幫本將軍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將軍稍安勿燥,容小人給這荷姨娘看看。”李大夫慌不迭地走上前去,微微搭了搭脈。
過了一會道:“將軍勿急,小人給荷姨娘切脈,並未發現任何不利於胎兒的跡象,想來是姨娘懷孕後情緒不穩,自己嚇了自己了。”
他說得話很隱晦,在這府裡住了數月了有什麼不知道的?他是來掙錢的,不是來參加妾斗的,所以他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莫問聽了臉色陰晴不定,他是什麼人?這李大夫的話一下就讓他聽出了妖蛾子
待他走後,莫問的臉變得有些鐵青了,對着夏晚荷問道:“怎麼回事?”
夏晚荷見了立刻嬌笑着走上前去,拉住了莫問的手柔聲道:“將軍,妾身剛纔覺得肚子一痛,看到有些見紅,怕是對胎兒不利,才失了分寸讓瑾兒去找將軍的,並非妾身有意驚擾將軍休息。”
莫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見紅了,讓本將軍看看呢。”
“呃…。”夏晚荷愣了愣,沒想到莫問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來,她本來就是胡說的,知道將軍會忌諱,不會真的驗證,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今天莫問不知道吃錯了什麼,竟然提出這等匪夷所思的要求來。
“怎麼了?拿不出來了?”莫問譏嘲的看了她一眼,斥道:“你們這麼女人,狀着身懷本將軍的子嗣,就肆無忌憚地邀寵勾心,你就是吃醋我去二姨娘的房裡,就想出了這麼個方法來誘我來荷園!本將軍告訴你,本將軍只是因爲把你們當着小貓般寵着,既然是寵物就做好寵物的本份,一旦你們要是露出的爪子讓本將軍失望了,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了!別以爲自己是聰明的,跟本將軍耍這個心眼,你還嫩着呢!你好好養着胎,只要生出兒子來,本將軍虧待不了你!”
說完,莫問拂袖而去。
夏晚荷聽了呆呆地立在原處,這時瑾兒正好走到她的身邊,她越想越氣,擡起手,狠狠的煽了瑾兒一個耳光,斥道:“都是你這個賤婢出這麼個餿主意,倒讓將軍對我產生了隔閡!”
瑾兒捂着臉哭道:“奴婢也是想着荷姨娘好,沒想到卻被將軍識破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說完不停地磕着頭。
見瑾兒如此,夏晚荷陰晴不定,她想了想,如今正是用人之計,既然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晚了,於是只是淡淡道:“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後再敢胡亂出餿主意,定不饒過你。”
“是,奴婢不敢。”
飄香閣內,杜詩詩十分悠閒地靠在了軟榻上,慢慢的吃着燕窩粥,脣間帶着笑意問道:“你看到老爺出了荷園?”
二等丫頭侍玉十分恭敬道:“回二姨娘,奴婢親眼看到的。”
“那老爺去了哪裡呢?”
“老爺去了五姨娘的屋裡。
”哼!“杜詩詩眼中閃過一絲煞氣,恨道:”這個吃裡扒外的柳如煙,倒是便宜了她,現在我沒時間修理她,等有空了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她。“
”二姨娘你放心吧,等您生出了大少爺,這府上還不是您說了算!“張嬤嬤聽了適時的拍了拍杜詩詩。
這日,瑾兒慌慌張張地衝到了夏晚荷的屋中,差點把夏晚荷嚇得一跳坐在了地上,數月中,夏晚荷的肚子已然很大,眼見着再過一個月變要臨盆了。
”荷姨娘不好了!“瑾兒驚慌失措地叫道。
夏晚荷聽了氣結道:”混賬東西,你主子我好着呢!你這紅口白牙地竟然咒我,非得撕了你的嘴不可。“
”不…。不是,荷姨娘你聽奴婢說了,再生氣也不遲。“瑾兒喘了口氣,才道:”聽說剛纔二姨娘喊着肚子疼,奴婢尋思着她本來比荷姨娘您懷得早,這該不該是要生了吧。“
”什麼?要生了?“夏晚荷聽了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差點閃了腰,嚇得寒香與瑾兒忙不迭地扶起了她。
”是啊,荷姨娘你要早拿主意啊!“
”寒香,你那事辦了麼?“夏晚荷一下失了分寸,急着抓着寒香的手問道。
寒香眨了眨眼,示意瑾兒在,夏晚荷才稍微鎮靜些道:”瑾兒,你先下去。“
待瑾兒走後,寒香才道:”人是找着了,可是這些日子將軍卻不去二姨娘的屋裡,那就算有人也沒有用啊!“
夏晚荷聽了臉一白,悽然道:”難道真得走到那一步才成麼?“
寒香默不作聲,只是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後。
陡然,夏晚荷咬了咬牙,狠道:”既然這樣,我一定要比她提前生下這個兒子!“
寒香眉心一跳,看着她的眼神中有些複雜之色。